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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白没有立即说话,倒抽一口气,良久才看着她:“那我现在认错,还来的及吗?”
哼了一下鼻子,默默走开。
如果不原谅,那他们手腕上的这条姻缘红线又是怎么回事。
虐恋情深,恐怕两三百年前,那次她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喝下忘情酒的原因,根本不因为哥哥娶妻,而是因为他吧?
这种必然会隔着深仇大恨的爱,即便最后走到一起,也是虐的。而且,皇室目前对慕兰英下手,这只是第一步。
黎子白在后面跟着,同样又是倒了几口气,虐恋情深,真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投胎的时候,偏偏投了一个最不可能与他有关系的反派世家。
而且,司命的命格上有写,这个时代的她,小慕兰笙在日后会成为慕家最有用的一枚棋子。
而以他的性格,恐怕是哪怕逆天改命,也要把她给哄骗到手。
但是慕家的势力实在是对皇室的威胁太大,若是安分些还好,顶多是被削,若是不安分,那就只能,除掉。
眸子随着一声叹息闭上,眉头紧锁。
黎子白:“那你是不是永生永世都不肯原谅我?哪怕,我是有苦衷?”
继续跟上去,黎子白不是不怕,按照他三百年前失忆的状况来看,肯定是因为他欺骗了她什么。
这历劫的一世结束后,各种真相都开始得知,她因为受不了,所以才逼迫两人在历劫结束后的司命神君那里喝下忘情酒,将那一世的爱恨情仇全部都忘记。
但是曾经动过的心不会变,月老给他们牵的姻缘红线,也许还是失忆前,他向月老求来偷偷绑上去的。
这人性格倔了不好,尤其是女孩子,倔的若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他就惨了。
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一路提心吊胆的跟过去。
薄靖萱在前面走着,盯着这春末的夜风,她最讨厌那些虐恋情深的戏码,以往听这样的戏都会哭上好几回。
但眼下却发现,这些虐恋情深竟然在自己的身上也发生过。
自然是更加的心情郁闷,不想不想,但是不想的话,很明显这慕兰英这事是关系到哥哥的气运的。
那可是跟哥哥的性命挂钩的,所以说这事还肯定得要究其根源。
慕兰笙在原先的命格中,接受哥哥的续命之前,是慕家的人,只为慕家服务的,但是定军侯府是为皇家服务的,历代定军候这个荣誉职位都只效忠于当今皇上。
这个她还是明白的,而哥哥是为定军候府办事,最后哥哥的根基气运被分出去,也是因为受定军候世子石晟的拜托。
可问题的关键应该在于,那慕兰笙在接受哥哥的续命之后,她的政治取向,是向着皇家的,还是仍旧向着她慕家,又或者是丧失记忆,不问世事。
但是这些,司命神君的命格格子上有写吗?
便去回头,去问那低声叹气之人。
黎子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双眸子更加垂头丧气的走到她身边:“这司命神君的命格上也是有漏洞的,大的趋向是有的,但是再详细些就没了。
而且这个时代,男子的地位毕竟要比女子高一些。定军侯府始终也只会向着皇室。”
薄靖萱:“那就是,现在即便我们要救那慕二小姐,也得先改变她的政治趋向,或者让她安安分分的呆在定军侯府不作妖?”
黎子白沉着头,左右无奈的摇着:“不可能。先前的命格是那青狐妖未死,是附在慕二小姐的身上代替其出嫁的。
那青狐妖是向定军候世子石晟报恩的,自然是不会听取任何慕家的安排。
但是慕二小姐不同,毕竟慕家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就像,为了刚见面没几次的未婚夫,你能向你哥哥的身上捅一刀吗,而且毫无愧疚?”
所以,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慕二小姐不是不救,而是现在不能救。
夜晚,红依去找薄景琂,在薄景琂那边过夜的。
因为一个人,以往不觉得有什么寂寞,但是现在却十分的觉得空,没有任何人情味。
清晨的时候,在太阳升起来前,是率先回到自己的住处,然后在厨房里,又是熬粥。
薄靖萱是在天亮后才回去的,而且已经喝过了一碗清甜的红枣莲子汤,看到红依仍旧在那里忙活。
便忙上去帮忙起来,既然不喜欢,那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受别人的付出。
毕竟吃人的嘴软,还是自己动手的强,又看着厨房四周其实也没什么,因为红依会做的不多,平日里他们午饭貌似都是在外面吃。
薄靖萱用手指在腰间的荷包上摸了摸,薄靖萱:“等下,我请你去喝茶吧,反正这京郊的案子,最近也没什么进展。到茶楼里,或许还能听到些什么消息。”
红依点点头应下,今日的穿衣风格又换了,脖子里竟然还带着一个脖套,浅淡的那种绛红,袖口上,以及衣服上的很多细节方面,还是有些红色的元素。
是浅绿、灰白的衣衫,再加上脖子上的那绛红,实在是太耀眼,花里胡俏的,也幸好这颜值还能勉强撑住这身衣裳。
上下扫视了一番,红依见她这样看着自己:“有什么不妥吗?”
薄靖萱‘呃’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没。”
吃完饭后,红依便一副很急的催促她快些去茶楼,结果到了茶楼,安安静静听了一场书,红依听到兴头,是入戏了。但是转头刚想要分享时,却见这丫头单手托着下巴,已经是在睡了。
坐在对面,静默的看着:“你是有多累啊?”
声音不大,但是对面那人却是听到心底了,薄靖萱睡的浅,便抬头回了他一句:“昨晚去了躺慕府,在想事。”
红依:“是慕国公府二小姐慕兰英的事?慕兰英病重。
慕国公府正准备退婚,说是让自家姑娘这最后一段日子,能在自己府上度过。”
猛地抬头,薄靖萱:“那,慕国公府是不想仰仗定军候在军中的军威了吗?”
红依摇头:“谁知晓呢,或许是欲擒故纵吧。”
一句轻轻淡淡,说者无心,听者却着着实实的被勾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