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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夏迎白的手段(保底5000+月票5060剩下一千字加更+5460第一千字加更=7000字)
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那香炉里淡淡的香气缭绕,却越发的令人的头绪有些纷乱。
夏家二房的事情本身就是人家的家务事,但是家务事却牵连的信国公府跟宁王着实也有些倒霉。正妻生不出儿子,妾室生下儿子,不管是放在哪家里,那妾室的地位水涨船高也是一定的。唯一错的是夏明喆没有约束住高姨娘,让高姨娘太嚣张了些。更何况这么多年来,皇上一力扶持夏明喆,明摆着就是要跟信国公府打擂台,这样的情况下信国公得有多脑残还要伸手去管二房的事情。他们兄弟以前关系是不错的,但是随着夏明喆的仕途步步高升,早就没有了当年的亲近。不要说这事儿搁在他们家,就算是放在别人家那也是几要成仇家的架势,这种时候他怎么伸手去管夏迎白母女?
归根结底这件事情还是因为皇上一手促成的,夏迎白不去找皇帝讨公道,找他们的晦气,这特么的不是柿子捡着软的捏吗?这事儿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信国公有一百种办法,能让皇帝身边的宠妃闭嘴住手,谁家还没点腌臜事,找出来往她脸上一扔,完活!可是夏迎白的娘家就是夏家,这不是自己找自己晦气,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了!
憋屈啊!
“这个结解不开,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层出不穷。”宁王站起身来,看着信国公说道:“舅舅,此次彭亮一事也该给你我敲个警钟了。”
“好吧,她想要个公道,我就给她个公道。可是谁能保证她以后真的不跟我们为难了?”信国公实在是信不过夏迎白了,这个侄女主意大得很,而且颇有一股狠劲。
“可我们不主动迈出这一步,让她出了气,这以后就更无法相处了。”宁王看着信国公,“还是让舅母走一趟吧。”
信国公无奈,只能让妻子去宫里探探口风。又想起自己女儿也在宫里,若是知道这件事,只怕也会不高兴,这叫什么事儿。
此时,夏迎白看着手里的帖子随手扔在一旁,素白的手指上,涂着鲜亮的指甲,衬得美人如玉。
“大伯母可是贵客,怎么好怠慢,请人进来吧。”夏迎白抚抚鬓边的碎发,嘴角含着笑,起身去了外面的花厅见客。欠了她们母女的,早晚都要还的,真是不容易终于能让国公爷低个头了。
信国公夫人坐在厅里静静打量这四周,虽然夏迎白不过是一个贵人,可是这见客的厅堂却着实不小。后宫嫔妃多,位份不高的都是要几个人挤在一处宫殿,就算是夏迎白这样的贵人也是要在主位娘娘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可是偏偏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住在了这知语轩,知语轩虽然是偏殿,以夏迎白的位份还住不得主殿,但是关键在于这知语轩的正殿明梓宫根本就没有正位嫔妃居住,也就是这诺大的明梓宫就住了知语轩一个夏迎白。
夏昭仪所在的宫殿偏殿里还有两位小嫔妃呢。
地上铺着驼色缠枝地衣,墙边立着的葫芦形博古架上摆着的金石玉器件件名贵,窗边搁着一条长案,案上整洁有序的摆着一应画笔颜色,案头上还有一摞宣纸。窗台上那错金独角兽的香炉正燃着袅袅香烟,一看这厅就是夏迎白寻常写字画画的地方,不是书房胜似书房,那不经意间的雅致笼上心头。、
信国公夫人心里就有些不安,就连她都能感受到这屋子里的雅,更不要说皇上了,难怪能得宠,的确有几分手段。
深深地叹息一声,只怪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这是个厉害的,如今凭白的夏昭仪受她的气,连带着宁王跟自家府里都倒了霉。
渐渐地有脚步声传来,信国公夫人不由得抬头望去,眼前不由一怔。
只见夏迎白一袭绯色曳地洒金缠枝芙蓉花广袖长裙,腰间束玉带,越发的显得细腰盈盈一握,衬着如脂的肌肤更是如雪山之巅的莹白。高耸的飞仙髻看着气势迫人,发间只戴着样式简单的一套玉钗,但是只看那玉的质地,却不敢令人小觑。随着夏迎白一步步的走进,信国公夫人只觉得胸口砰砰直跳,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打从夏迎白进了宫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几年时光,几乎把她雕琢的变了一个人。
“臣妇参见贵人主子,给贵人问安。”信国公夫人满怀酸涩的屈膝行礼,进了宫就是主,往昔她高高在上,如今却成弯腰那个。
“大伯母无须多礼,快请坐。”夏迎白在主位上坐稳,笑着缓缓说道,看了自己身边的宫女青花一眼。
青花立刻上前搀扶住信国公夫人请她坐下,笑着说道:“夫人不是外人,是我们主子的自家人,何须如此客套,您快请坐。”这边话音一落,另一个宫女青语已经端着茶盏奉上来,神态恭敬的放在信国公夫人把手边的茶几上,弯腰退到一旁。
信国公夫人察言观色,瞧着夏迎白身边的这两个宫人端的是进退有据,举止得体,就连说话听到人耳朵里都带着几分妥帖,心里的滋味越发的不好受了。
青花跟青语是夏迎白进宫后分到身边的两个宫人,当然最后她们两人能够留下,还能成为夏迎白的心腹,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此时两人一个守在门口,一个立在夏迎白的身边,同是双手垂在身边,垂头不语,姿态谦卑。
“说起来跟大伯母也有几年未见了,大伯母身体可还好?”夏迎白关切的问道,不等信国公夫人回答,就先轻轻的叹口气,一脸郁郁,“侄女打从进宫后就甚是思念家人,奈何位份不够也不得宣召家人进宫相见,如今能见到大伯母心里真是十分的欣喜。”
信国公夫人的一张脸就红透了,听着夏迎白这话说的是情真意切,但是细细思量却又觉得她在隐隐的指责自己从未关心过她。这几年她也有进宫求见夏昭仪的时候,可没顺腿过来探望夏迎白,思及此,当真是如坐针毡。
“臣妇也很是关切贵人,只是寻常不敢打扰,还请贵人勿怪。”信国公夫人纵然是委屈,这话也不得不说,今儿个她可是有任务来的,她也憋屈,要对着二房的不是自己亲生的低头。
夏迎白浅笑两声,抿口茶,这才说道:“大伯母要掌管着一府之事,甚是辛苦,迎白都知道的,可不敢怪罪伯母,伯母切莫这样说。”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信国公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打从进门后,夏迎白的态度就十分的和缓,丝毫不像是跟仇人见面的样子。不免心里也有些怀疑,是不是宁王跟国公爷想的太过了,想到这里就轻咳一声,这才缓缓的说道:“臣妇有几句话想要跟娘娘私下说说……”
听着信国公夫人的话,夏迎白的唇角极快的闪过一抹讥讽,就挥挥手让身边的宫人都退下,这才说道:“这里并无外人了,大伯母有话直说就是,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信国公夫人闻言心里的紧张又散了些,想了想就说道:“是有关彭家的事情,不知道贵人听说没有?”
“彭家?”夏迎白声调微扬,看着信国公夫人问道:“哪个彭家?宫里好像并没有彭姓的宫嫔,是不是这个彭家跟咱们夏家有什么不合的地方?”
信国公夫人惊愕的看着夏迎白,就看到了夏迎白微蹙着眉用心思考的样子,难道夏迎白真的不知道彭家的事情?可是……想起自己男人的话,这好像对不上头啊。信国公夫人想了想就说道:“并不是宫里的妃嫔,而是宁王府上彭侧妃的娘家,不知道贵人听过没有?”
夏迎白闻言就长长的应了一声,“哦,原来是这个彭家啊。自然是听过的,那日皇上来生了半宿的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吓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说这话还有几分怨恨的味道,抬头看着信国公夫人说道:“这个彭家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听皇上无意中提到几船人的性命说没就没了,南边的好多的村子都拿着状纸几乎要把衙门给挤塌了。这样的官员草菅人命,贪婪无双,着实不是个好东西。还连累的我差点被皇上斥责,这几日我这心里都盼着皇上千万别来,免得又要遭殃。伯母提到这个彭家是为何?难不成咱们夏家也因为彭家的事情沾了晦气?”
看着夏迎白气愤难当的样子,脸色都变了,着实不像是撒谎,根本就不是国公爷跟宁王说的那个样子,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想到这里信国公夫人就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彭家也算是有些倒霉,其实这件事情是被人给害了。有些外面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太清楚,只是听宁王妃说那彭侧妃求到她跟前去,哭的很是厉害,直说彭家是冤枉的,宁王妃是个心善的您知道,就托了臣妇进来问问。”
夏迎白看着信国公夫人就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这样的事情哪里有我知道的份儿,伯母要问也该去问问昭仪姐姐,昭仪姐姐位份高消息也多些。而且昭仪姐姐素来宽和仁善,皇上在我这里也时常提及姐姐的好,又常常夸赞宁王,连带着侄女都跟着脸上有光呢。”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声音晦涩几分,“我进宫多年,至今无孕,往日里行事也是谨慎小心,遇上朝政大事更是连问也不敢问。皇上最讨厌后宫干涉朝政,我无子傍身哪来这样的底气过问朝事。若不是皇上看在我出身夏家的情面上多怜惜几分,只怕早就同一同进宫的几人在这宫里沉下去了。”
信国公夫人听着夏迎白的话,心里却知道这话当不得真,如果真的记得夏家的好,怎么又会跟夏昭仪别苗头争宠。不过她这个小姑子的脾气她也知道,但是夏迎白的话她也不敢全信,一时间分不出真假,只得说道:“臣妇知道贵人为难之处,说起来都是同根连枝的一家人,遇上事情还是自家人靠得住,您说是不是?”夏昭仪是她的小姑子,夏贵人是她的侄女,现在口口声声听着夏贵人称呼夏昭仪为姐姐,她觉得头皮都要炸起来了,这叫什么事儿。
“那是当然。”夏迎白轻笑一声,“同根生的当然要比外人更亲近。”
信国公夫人知道夏迎白对夏家的怨恨,但是这次进宫相见字里行间都没听得出夏迎白对夏家的抱怨,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只怕是夏迎白心思太深自己如今也看不透了。心中一沉,看来彭家的事情想要从这里探出什么话来是不能够了,但是她更看不明白夏迎白对夏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想起临行之前的丈夫的嘱托,只得又开口说道:“关于高姨娘的事情……”
“高姨娘?”夏迎白截断国公夫人的话,叹口气说道:“我不想听到她这个人,也不愿意知道她的事情。大伯母知道我们母女跟她之间的恩怨,我如今进了宫,想来那高姨娘也不敢欺负我娘了,这样就行了。毕竟我娘无子,我也没亲生的兄弟,将来我娘还不是要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只要高姨娘别太过分了,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人无子,就如同砧板上的肉,如我如今一样。”说着还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的失落,“伯母,皇上对我的宠幸不少,可我怎么就怀不上呢?”
信国公夫人:……
这是什么节奏?
和解的节奏?
“贵人还年轻,宁王妃也是成亲几年才有孕的,贵人也一定会心想事成的。”国公夫人只得拿出自己女儿安慰夏迎白。
“宁王妃有孕了啊?这可真是喜事。”夏迎白笑着说道,“以后昭仪姐姐总不用担心宁王妃不生育了,我有几次撞见宁王妃眼眶红红的从昭仪姐姐的宫里出来,昭仪姐姐对我有偏见我怕连累宁王妃,也不好上前劝慰,如今有孕了可再也不用哭鼻子了,总归是喜事是好事。”
信国公夫人的脸色顿时就黑了,面色隐隐带着几分僵硬,这事儿女儿从没说过。难怪这几年女儿总不太愿意回娘家,是怕自己发现什么吧?
“是啊,是好事。”信国公夫人心不在焉的应和一句,心里却是气炸了,她把女儿嫁给宁王可不是要去受气的。
“伯母难得来一趟,用了膳再走吧。”夏迎白笑盈盈的说道,“这样的好事的确是需要庆祝一下。”
“多谢贵人,只是臣妇不敢扰了贵人,更何况家中还有事情,还请贵人见谅。”信国公夫人哪里还能在宫里呆下去,要做的事情都做了,夏迎白的态度她也看出来了,自然是赶紧出宫去。
“这样啊,那我就不留大伯母了。”夏迎白笑着道。
信国公夫人告退之后,夏迎白脸上的笑容才淡淡的散去,信国公当她真的是必须靠着夏家的,所以才这般猖狂的还想要跟自己谈条件?高姨娘?呵呵,高姨娘现在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就连夏书卉嫁到了安平候府,她都能不动声色给她添堵,想来宋浚身边那两个温柔貌美,贤德淑良的姨娘定能把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夏书卉比成渣渣。等到高姨娘的两个儿子议亲,她定会送上大礼,这么两个兄弟都是庶出的,二房的家业都给了庶长子夏正信,夏开诚就算是没有比对之心,她都能给他希望让他争,她就要高姨娘亲眼看着她的两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要夏明喆亲眼看着夏家二房名存实亡,这才是她想要的。
有了儿子怎么样?她就要让夏明喆宝贝的两个儿子斗个你死我活!
可惜这些信国公府不能给她,宁王也不会给她,所以她跟这两人还有什么好来往的。
若当年她们母女三人孤苦无依之时,信国公,信国公夫人能伸出一把援手,那么现在她心甘情愿涌泉相报,可惜,没有!
送走了信国公夫人,夏迎白心里也有些憋闷难当,这么多年了,恩恩怨怨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信国公府当真以为他们只要给自己一个笑脸,自己就要不记前仇的贴上去?那也太看轻她了,她夏迎白没那么轻的骨头!
“皇上驾到!”
万公公的声音响起,夏迎白忙整顿下神色,起身到门口迎接。
“嫔妾恭迎圣驾。”夏迎白稳稳的蹲身下福,随着她垂头的动作,脖颈间一片细腻如雪的肌肤裸、露出来,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起来吧。”皇帝大步走进来,伸手将夏迎白扶起来,笑着说道:“早就说过不用这般拘礼,你总不听。”
“君有君纲,臣有臣纲,臣妾怎可乱了纲常。知道皇上疼惜臣妾,可是国家礼法重于一切,怎可因为臣妾置于不顾。”夏迎白笑着将皇帝迎进来,扶着他坐下,又亲手泡了茶来,这才在皇帝的对面坐下缓缓说道。
“知道你是个知礼的。”皇帝的心情可见十分的好,伸手端过茶盏抿了一口,看着夏迎白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信国公夫人来看你了?进宫也有几年了,朕记得这好像是第一次来吧?”
夏迎白听着这话脸上的笑容就淡淡的散去,长长的睫毛遮盖住那乌黑的眼眸,“她们待臣妾一分好,臣妾也要记住十分好。还能有人惦记着臣妾,就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皇帝听了这话看着夏迎白垂着头嘴角含着笑,只是那笑容多多少少有些郁郁。轻轻地转开眼神,“你若想你母亲了,可以让她进宫来。”
“臣妾多谢皇上恩宠,只是皇上为臣妾开了先例,坏了规矩,让她人怎么看?皇上待臣妾的好,臣妾知道,臣妾可不想因为自己让皇上被人非议,若真如此臣妾当真是寝食难安了。”夏迎白情急之下抓着皇帝衣袍的手隐隐泛白,好似真的怕他下一刻就下旨让她母亲进宫一样。
皇帝眉心一蹙,“朕早就想升你的位分,偏你不肯。”
“臣妾于皇嗣无功,未能为皇上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皇上如今待臣妾这般好,臣妾已然是惶恐不安,若是皇上还要升臣妾的位份,臣妾当真是……当真是对不住皇上的这番情谊。”夏迎白泫然泣泪,“臣妾不求高位,不求权势,只盼着能以微薄之躯伴皇上左右。无娠无孕,乃是臣妾福薄,若因为这样反而能让臣妾常伴君王,妾宁愿一生无子。”
“胡说,朕心系之人怎会是福薄之人!”皇帝怒,看着夏迎白这委曲求全的样子又难免心疼,“你这是又从哪里听到的胡话,自己吓自己。”
夏迎白粉面挂珠泪,抱着皇帝的胳膊倚在他的肩膀上,听到这话微微一颤,似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良久才摇摇头,“皇上别多想,臣妾没有吓自己。我本是浮萍之身,若无皇上垂怜,哪来今日安稳日子。”
皇帝看着夏迎白泛白中透着青色的面庞,就知道她没说实话,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青花怒道:“你来说,怎么回事?”
青花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贵人不让奴婢说,怕皇上知道了生气,奴婢……奴婢……”青花一直在地上叩头,额头都磕肿了,可见力气之大,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瞧着那样子都要吓晕了。
“朕让你说!”皇帝这次真的怒了,看着青花的神色带着斥责。
“皇上。”夏迎白轻轻摇摇他的袖子,“臣妾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
“你别说话。”皇帝转头看了夏迎白一眼,只看得夏迎白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这才转头又看着青花。
青花被皇帝的眼神吓得都要瘫了,连忙说道:“前些日子贵人在御花园遇上了几位主子娘娘,因为贵人备受皇上喜爱,免不了言语间带着了些不如意。其中就有位主子说,自古宠爱系于一身的嫔妃从来都不得善终,说……说贵人早晚步了芳婕妤的后尘,主子不知道芳婕妤是哪个,回来后让奴婢打听了下,就吓得几日睡不安稳,这些日子就连白日都不敢小憩。可是皇上来了,贵人还要装着无事,也不让奴婢跟皇上说,说是说多错多,皇上对贵人已经是恩宠至极,怎可因她一己之身为皇上徒增烦忧,奴婢不敢不从,还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帝在听到芳婕妤几个字的时候已然是脸色大变,听完青花的话,竟然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夏迎白连送都没来得及送,看着皇上的几乎冒着黑烟的背影,无声无息的笑了。
青花此时已经瘫在地上,额头上都磕出血色来,抚着心口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出。
夏迎白瞧着她,柔声说道:“你去敷药,这两日好生歇着不要当差了,今儿个辛苦你了。”
“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职责,不敢居功。”青花想起方才皇上的怒火,有些担忧的看着主子,小声说道:“主子,皇上……皇上气成这样真的没事吗?”
“皇上不生气我们才需要担心,现在应该开心才是。”夏迎白长长的叹口气,当年董徽瑜在她们姐妹危难之际加以援手,近日她就会涌泉相报。入宫这几年她几经打探,早就知道芳婕妤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谁都不敢提及,好像宫里从不曾有这个人。
现在有人把她比作芳婕妤,她能为董徽瑜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要看靖王的运气。
靖王好了,董徽瑜才好,所以她愿意为靖王铺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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