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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成笙醒来,看到手机上祝福她生日快乐的短信,笑了起来。
又长大了一岁,有些事情,有些努力,她也该去实现了。
我会过得很好。
——
林执与拨打成笙的电话,却通不了。
他心里升上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惶恐。
一路趋车来到a大,他心中隐隐感觉,他又要失去她一次。
到了寝室楼下,他竟然不敢上去。
他就那样挺立在女生宿舍楼下,来来往往的女生时常对他行注目礼,他却恍若未知。
良久,他抽出手机拨打时念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时念无波无澜地声音:“喂?”
“成笙呢。”
“出国了。”
“她在哪里?”
“无可奉告。”时念冰冷的声音传来,随即挂断了电话。
林执与来到他读大四那年的教室,一人走到两旁不起眼的一个靠窗的座位上,用手拨开了厚厚的灰尘。
他珍惜而又爱怜地抚摸着这些刻画,依旧温和地笑着,却仿佛存着若有若无的悲哀。
他在心里想,这是报应。
他当初不该没说清缘由就离开两年,也不该瞒她他的身世。
但…瞒了就瞒了吧。有一些阴暗面,她不知道反而更好。
那么单纯漂亮的她。
他走过他们一起到过的每一个地方,图书馆,愿灵树,教室,咖啡屋…
他在图书馆温书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嘴巴里呢喃着“你好漂亮”。
他在愿灵树下的时候,可以看到她虔诚的许愿,笑着偏过头来对他说“信总比不信好。”
他在人来人往的教室里,可以看到她和教授聊天开玩笑的情景,她笑的那样开怀灿烂。
………
成笙,你走,我不悲伤。
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的惩罚。
我欠你的两年,现在开始还给你。
但等你回来后,我绝不会放手。
林执与温和地笑着,孤独地站在落地窗前。
楼下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整个a市于中国,都没有你的身影。
你爱憎分明,虽然你舍不得,你喜欢我,但是你还是在我面前,残忍地割断了我们的联系。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我不找你,我等你自己回来,出现在我眼前。
林执与只能是洛成笙的,而洛成笙,也一定只能是林执与的。
他亲切地抚摸着手上的表。那是她生日那次他送给她的情侣表。
廉价的手表。
成笙,我会用这只手表,看太阳东升西落,一天又过一天,直到你回来为止。
我心甘情愿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