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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敬尧见到夜云裳眼中不经意流出的幸福,他半眯了下眼睛没有做声。竹筝也拿出了一瓶药粉交给苏敬尧,再由苏敬尧交给花辞。
“你们真别扭。”
孙瑞霖看到这一幕,不解的道了一句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可仍旧没人理会他。
因着雪山很亮,他们也就休息了一个时辰再度出发,踏着足到膝盖的厚雪,每一步都十分艰难,这一次是夜云裳与苏敬尧在前开路,而后是花辞与竹筝,最后是孙瑞霖。
走了半日后,夜云裳也有些吃不消了,毕竟他走在最前面。
“这一次我们好像真的走错路了。”夜云裳又说道:“就算是雪山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动物的痕迹。”
“不仅如此,即便是常年不化的雪山,也应该有些残枝枯草才算正常。”
苏敬尧说完话后,夜云裳也蹲下身挖了挖,可下面除了雪别无其他。
“走,我们回去。”
苏敬尧看向花辞与夜云裳,见大家都点头赞同,转过身便要回去,却被最后的孙瑞霖拦下。
“都走到这了怎么能往回走,也许就在前面了。”
“随你。”
竹筝也不客气的推开了他,踏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孙瑞霖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叹着气跟着他们回去了。
等回到来时的洞口,几人没有再走,反而停下休息。
“公子现在应当天亮了。”
竹筝说了一句话,苏敬尧与花辞相视而笑。
“山中有山。”
夜云裳也明白过来,一语道破玄机。
孙瑞霖反应了一瞬也终于明白了他们的话,拍着脑袋恍然大悟。
“难怪山洞里风很大,这里却没什么风。还有天一直是灰色跟这个山好像,我还以为一直是黑天。”
“走。”
在苏敬尧的带领下几人沿着灰色的山向上爬,直到山顶见到了向下去的楼梯。
“圣山圣山我终于到了。”
孙瑞霖激动不已的喊着,两眼放光的模样,就像宝物已在他囊中一样。
竹筝再度拿出夜明珠照亮,一行人向着昏暗无光的台阶走下去,一步一步谨慎小心。
“看。”
顺着夜云裳所指的方向,他们看到了一幅幅壁画,绵延向前。
“快看那里有门。”
孙瑞霖指着正前方说着,也将所有人的视线引了回来。
“这里有块石头。”
没容他们制止的话说出口,迫不及待的孙瑞霖已经按下了机关。一时间地动山摇,面前的石门缓缓打开,尘土飞扬中是清脆的银铃声,门开后一条足有一人粗的大蟒趴在地上。
夜云裳立刻抽出银骨扇,随手一抖化为利剑,他左手一拽将花辞护在身后。
“它已经死了。”
苏敬尧带着竹筝缓步上前,竹筝伸出脚在它身上踢了一下,被他碰到的地方碎成了一片渣土。
他们走进门之后,发现了连着石门的银铃,本应该是一个连着一个,牵一发动全身的铃铛,也早已断了线。
“这里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般神奇。”
花辞说了一句,倒也还是小心翼翼的继续前行,可到了第二个本来应该是箭雨的机关,也只是寥寥的射出来几只,像是在苟延残喘一般。
“机关好像都……年久失修了。”
孙瑞霖难以置信的感叹了一句。等到又遇到一个石门,他快步上前打开,见着里面依旧什么都没有,连忙跑了进去,那心急的模样好像怕大家抢了他的宝物一般。
缓步走到右侧按下墙上的凸起,见着石门缓缓下落,得意的与大家挥手。
“谢谢你们给我开路了,现在宝物是我一个人……”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着落了一半的石门忽然卡主了,惹得几人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孙瑞霖尴尬不已的站在原地。竹筝讽刺的看着他。
“你以为你落下石门还能出去?”
“真是蠢。”
花辞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也忍不住骂了一声。经此一次之后孙瑞霖倒真是安静了,默默的跟在身后还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似乎是怕他们几人杀了他。
“快看前面有光。”
一行人出了最后一道门后,终于走出了黑暗。
“怎么……这么破。”
孙瑞霖的语气中不伐失望,花辞眼神中也显出担忧。这里是一座小桥,可下面没有流水,池壁上只有干涸的痕迹,只有一地的枯枝彰显着这里曾经的鸟语花香。
下一个殿中有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其余的都被尘土覆盖,完全看不出模样,可床和桌子的干净足见有一人住在这里。
“胤桦是你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其中一条通道中传到殿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她急促的脚步声,循声望去一名头发全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们是谁,是不是胤桦让你们来的?”
见着她满含期待的眼眸,几人都没有出声,只有孙瑞霖应了下来。
“是,就是他让我们来的。”
听着他的话老者手中的盘子忽然脱手,盘中放着的几颗青翠的果子也滚落一地。
“他让你们来做什么,他是不是后悔了要娶我。”老者激动的说出一番话,而后又连连摇头“不,不可能,想当初他那般需要紫竹莲都没有来求我,现在又怎么会来,你们是谁你们来干什么?”
说着她忽然后退了几步,做出了一副要攻击的模样。夜云裳也立刻拿出银骨扇与她对峙。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老者失落的又说了一句,对着夜云裳便攻来,虽然她年事已高,却招式狠烈,丝毫不输夜云裳。
苏敬尧上前一步一面护住花辞,一面出言。
“在下是胤桦的儿子,正是家父让晚辈来找您的。”
“骗人。”
“是真的。”孙瑞霖指着苏敬尧,迫不及待的说着,“他就是胤桦的儿子。”
老者看向苏敬尧,虽然她眼中还有狐疑,可终究还是停下了动作。
“家父曾与晚辈谈起过与您的初识,正是在荷花池边可是如此。”
老者眼眸垂了一瞬,却仍旧追说不信。
“您老从前特别喜欢舞剑,家父就为您弹琴,您老若是不信且可看我的相貌,晚辈虽不是与家父最相像,倒也遗传了与家父的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