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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不存在？
杜丝丝在第一百零一次瞄到好友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后，已经对她那句话的真实度完全不抱希望了。
“那个……秦雪，你要不要一起学？”她终于忍不住弱弱地邀请。总觉得再不说点什么，后背就要被火热的视线给烧穿了。
“不用了，我又不会唱歌，你好好学就是，别东张西望的！”秦雪咬着牙，努力装出很开心的样子。
杜丝丝泪了，被那样盯着哪还能投入进去啊！
尹承雅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偏偏那个“闲杂人等”又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虽然能被人这么喜欢，对艺人来说是件很幸运的事，因此而耽误到他教导的效果就不好了，毕竟他是拿人家薪水的，得付出等价的劳动才行。
“呼吸的练习先停一下，你随便唱一首歌，我想看看你的基本功怎样。”
“好的。”杜丝丝怕生的坏毛病似乎在他身上失效了，稍微想了想，就唱起了她最喜欢的那首《飞翔》。
一听唱的是自己的歌，尹承雅白皙的脸泛起一丝红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随着歌声的延续，他渐渐发现了一件令他心惊肉跳的事。
这个声音，这个转折的方法……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还是只是巧合？
“老师，我唱得怎么样？”杜丝丝期待地等着他的评价。
尹承雅看向坐在角落中，昏昏欲睡的秦雪，苦笑着点点头：“很好，比我想像的好太多了。你的声音非常美。”
被称为灵魂歌者的声音，能差得了吗？难怪他们让自己签署保密协议，难怪任外面的人想破脑袋也猜不出神灵的演唱者是谁，原来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呀。
让自己一个三流小歌手去教红透半边天的灵魂歌者……尹承雅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了。
装睡的秦雪将他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中，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如果让他现在就加入公司，在她的培养下相信很快就能走红。但她知道现在不合适，不光是100万违约金的问题，还有公司的规模还太小，能力不足制约着他将来走的道路也不会太远。
她希望能将他推向国际歌坛，如果他愿意的话，影视那边也可以尝试。现在时机不对，所以她只能隐忍着，等到时机成熟后再让他一飞冲天。
想着想着，那些单调的发声练习像催眠咒一样，让装睡的秦雪真的睡着了。在有他在的空间，似乎连空气中都飘荡着令她觉得安心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杜丝丝将她摇醒。
“秦雪，该回去了！”见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捂嘴偷笑：“你可真能睡，在这么吵的地方，窝在椅子里都能睡这么香。”
秦雪想站起来伸个懒腰，却感觉一件薄外套从背上滑落。
杜丝丝见外套拣起来，兴奋地说：“尹老师人真不错，怕你着凉就把外套脱下来给你披上了。做他女朋友的人一定很幸福，现在很少男生这么体贴了！”
“说得好像你认识很多男生似的。学的怎样？”秦雪接过外套，随口和她闲话，至于心中是不是和面上一样平静，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尹老师很厉害，我觉得我厉害多了！”杜丝丝两眼闪着小星星。
秦雪弹了她脑门一下，笑着说：“才一天就能感觉厉害了？”
杜丝丝还要说话，被她一把拖着往外走：“好啦，时候不早了，回家去吧。”
在走出公司的路上，没人注意秦雪如至宝般将薄外套捧在胸前，唇边还嗪着仿佛能滴出蜜的幸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