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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本就只轻轻裹着一件家居锦袍,腰间的腰带也未束得结实,根本经不得她在他怀里挣扎着扭动身子,腰带散开,衣领渐宽,缓缓敞露,滑至一边肩膀停留了片刻,坚持不住,从肩膀处滑下,露出粉白雪嫩的一大片肌肤。
滕紫屹随着衣领的视线过处,眸中的炙火骤燃,身上阵阵燥。>热,放开她的唇,流连至她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咬了咬,便顺势吻向了她的耳下,舌尖轻轻滑过她细腻的肌肤,顺着她暴露出来的粉颈曲线,一路滑下,到了肩膀尽头才又回转,停留在颈窝处,吻咬不去。
过了好一会儿,看到衣领越滑越下,他的眸光越来越黯,跟着衣领滑落的轨迹吻向她光滑细腻的雪背,亲近她越多,体内的那股火苗越加烧得他全身沸腾,呼吸逐渐加重加浑加急。
程熙此生只在昏昏沉沉中,与他有过那样一次亲密接触,这方面的经验等同于零。此刻只知道她的全身感官都在放大,末梢神经全都异常的清晰。他滚烫的唇,他温柔的舌,所过之处,让她又热又痒,一阵轻颤,浮起一层细细的粟粒,那层粟粒又在他舌下慢慢隐退,体内升起的热意让她像个渴水的人一般微张着嘴,想要滋润点什么。
这明明是自己的寝殿,身后的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可是程熙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惴惴的,仿佛是在偷情一般,难以安心,“滕紫屹,你……你别这样……”
“你告诉我,别怎样?嗯?”滕紫屹一边黯哑着声音诱惑的问她,一边轻咬着她另一侧仍然顽固挂在她肩头的衣领,用嘴缓缓拉开,到了香肩的濒临之处,一松口,纯白的锦袍从她肩膀处滑落。从背后从她的肩膀上往下看,隐约能看见峦峰奇谷,折射着她身前浴桶里的波光,忽明忽暗,令他的身下猛地一阵收缩。
再也忍不得,也不愿再忍了……
骤然将她的身子一旋,纯白的锦袍在原地旋出一朵雪莲花一般的涟漪,大步上前,面对面的将她抵在仍冒着热气的浴桶上。
水汽袅绕,轻雾氤氲,她肌光赛雪,面色娇红,眼波如烟,水光敛艳,喉间不禁一哽,他抬头,大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呼吸也便随之粗急起来,声音暗沉却更富磁性,“熙儿,我想你想得好苦。”他的声音柔得如一团软绵,将她所有的抗拒、顾虑尽数包下、溶解。
程熙咬着唇,含笑不答,水润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此时左右一瞟,确定四下无人,便大着胆子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去含他的唇。滕紫屹,她又何尝不是想他想的发疯。
前世的她虽然也会对着小鲜肉老腊肉流口水动春心,但是从未像第一次看到滕紫屹那一次一样,心跳呼吸全都不属于自己。她在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心以后要为他而跳动了。
而后,他三番五次言词严肃的拒绝她,他躲她、疏远她,甚至敷衍她,虽然在她危难的时候,他想都不想的付出了自己的身体,但是程熙知道,他顾虑的、在乎的都只是她作为嫡长公主的这个身份,而并不是她这个人。
直到最近,他对她的温柔不再只是习惯,他对她的在乎不再只是利益权衡,她知道她深入了他的内心,她知道他也如她一般陷入了爱河。
她无法表达,在苏楼月的那艘楼船上,他那样不顾旁人的目光拥吻着她时,她内心正在绽放着怎样七彩的烟花。
滕紫屹身子一僵,对于她的主动送吻满心欢喜,伸出一只大掌压在太背后,不容她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便要退开,直接压覆住她的唇,舌抵开她的唇齿,探了进去,将这些年,将这些天所有的压抑之情尽数捣碎在她口中。
程熙被他死死抵住,身后是硬邦邦的木桶,身前是他结实的胸膛,腰间、后背又被他的大手牢牢握住或压着,根本动不得丝毫。他此时也只是仅穿着一身单薄便袍,衣襟未束,薄袍散敞,壮硕结实的胸膛尽显眼前,程熙觉得自己血往脑子里冲,鼻子都快要流鼻血了,胸中不断收紧,唇舌干涩。
再受不得这样的视觉冲击,没志气的闭上了眼,弱弱地承担着他的洗礼。
眼睛一闭上,其他的感官便更加清晰而敏感。
他狂风暴雨般的吻,将她的理智全都挤出了脑袋,反正已经闭上了眼,索性伸出手臂缠上他的颈项,反正她想要扑倒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需要将她的想念尽数的在他身上得到回报。
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如此之久了,她一直把他当成遮阴避阳的大树,他是她的安全岛,他是她的温暖港湾,他是她唯一认定并迫切想要的男人。不管以后他与她到底会怎么样,总之,她也想要他,此时,现在,立刻,now!
或许是她的响应鼓励了他,或许是他的理智被她的柔情冲入了大海。
总之,程熙没想到平时对她如此柔情似水的他,竟会狂野至此,口中滚动的柔舌将她的大脑搅成了一团浆糊,再也没法思考,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的气息,他的喘息。
手脚也再没有了一丝力气,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随着他肆无忌惮的狂轰乱炸越来越热,想逃,可内心却又想永远这么下去。
一直到肺里再也挤不出一丝空气,他才猛然放开她,刚吸进去几口新鲜空气,干瘪的肺部刚刚得到了充盈,她都还没来得及睁开眼,耳边就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畔缭绕,“再来。”
纳尼?
程熙一愣之间,被他吸红的娇唇再次被狠狠的吻住,从来不曾见过他对她如此霸道的索取。
此时的滕紫屹已经不再有那些江山社稷、实力均衡的计谋考虑,也早已没了人前尊贵清雅的淡定温文,只有男人的征服欲望,只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