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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永言苦笑着附和道:“是是,再不敢不听表妹的话了。”
凤栖梧笑出声来,问道:“也没吃早饭吧?咱们一起吃点吧,我也还没吃,待会儿永昌行了我去为他换了药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吃过早饭,看过永昌,卫永言跟着凤栖梧进了手术室。
相比于永昌当时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卫永言显得就有些紧张了,脸上温和的笑也没了,他的随从也不能跟进来,眼睛一直闭着。
凤栖梧看他这样子就笑起来:“表哥,你闭着眼睛我该如何为你做手术?”
“抱歉。”卫永言歉意地笑笑,睁开了眼。
“你不必那么紧张,只当是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好了。”凤栖梧一边说着,一边将吊针扎进了他的手背。
卫永言刚想着点头,却感觉到手背上一阵刺痛,他忍住没有动,相信凤栖梧不会害他。
心跳血压一切正常,凤栖梧让连翘给他带上了氧气面罩,自己把麻药推入了卫永言的静脉中。
卫永言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浓重的困意袭来,任他拼命抵抗还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凤栖梧将之前保存的眼角膜,开始了手术。
与此同时,迟景墨带城卫军直冲城西的青楼聚集处。
那个探子没熬过半夜,没几个时辰就招出了卫永旭的所在,只可惜没有说出具体位置就经不住折磨一命呜呼了。
因此迟景墨一早就进了宫,领了迟子言的令前来抓人。
城卫军直接冲入盛京三家最有名的青楼之中。
一大清早,青楼周围一片安静,美人恩客都还在沉睡当中,如此大的阵仗,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青楼之中扑面的脂粉味,让迟景墨不由得皱了皱眉,沉声道:“搜。”
老鸨最早急匆匆跑了过来,冲着迟景墨就冲过来了。
“哎哟,官爷,这一大早的有何贵干啊?我们可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呀!”一早清早被突袭,老鸨也没有时间涂脂抹粉。
只见一坨白花花的横肉冲自己飞奔过来,迟景墨皱着眉头,强忍住没有后退。
在老鸨要冲到跟前的时候,迟景墨身旁的听雷伸手拦下了她。
“找人,找到自会离开。”听雷替迟景墨回了她的话。
老板还想解释什么,只是看着眼前这两人来头似乎不小,不是好惹的人物,她就只能在一旁着急地搓着手。
楼上一片嘈杂,伴随着男人们的怒吼叫骂,女子的尖叫躲闪。
所有的客人都被赶到了楼下,个个衣衫不整地低着头,有几个已经开始双腿发颤。
迟景墨眯着眼睛一个一个扫过去,卫永旭没发现,意料之外的人可倒让他看到不少。
“陈大人,魏大人,赵大人……呵,三位好雅兴。”迟景墨一个个走过他们的身边,语气平淡,可却让这三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饶命啊!”
盛安对于烟花之地管辖不严,不然也不会让城西这一块发展起了三座大青楼。
城西住着许多高门大户,很多官员都是住在这边的,因为盛安没有明确的规定不准官员进青楼,所以他们就变成了这里的常客,没想到今天就被迟景墨给撞到了。
他们压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的时候还叫嚣了一番,可一见来人是城卫军,他们就不敢再嚣张,直到下楼的时候看到宸王站在那里,他们顿时就吓尿了裤子。
“今天我不是来查你们的,只是你们流连这烟花之地此等事情也不可轻饶,本王会禀告给皇上,一切凭他定夺。”
三位大人立刻就苦了脸,宸王如今身为摄政王,谁不知道他与当今皇帝叔侄情深,他说什么皇上就听什么,他这一上报,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但是三人不敢开口,他们很清楚地知道宸王的脾气,越求情只怕下场会越惨。
“盛安虽未规定官员不许进青楼,可却规定了青楼不允许接待官员,违法乱纪,封了。”
迟景墨也不动怒,这里没有找到卫永旭,他丢下了一句话就转头带着人走了出去。
“哎哟这位……”老鸨刚开口嚎叫一句,想要叫屈,这个青楼可是她的心血和后半生的依靠,她不能就让它毁了。
赵大人立刻拉住她,示意她噤声。
“赵大人,你别……”
看着迟景墨带着人进了对面那家,赵大人才压低声音吼道:“你不要命了?这位可是当今的宸王,封了这里你可以换个地方再开,这么多年你也捞了不少吧?但要是把他惹怒了,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老鸨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脸色惨白,一句话不敢多说。
宸王……那么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到他们青楼来?
警告完老鸨,几个大人也是灰头土脸地卷着自己的衣服,匆匆离开了。
第二家青楼的老鸨是个年轻的女子,未施脂粉的脸上竟然有些清秀,说话也是文绉绉的,不似之前那个老鸨一身的风尘气息,倒有几分才女的意思。
“这位官爷,小女这里想来是以文会友,不曾犯过什么大错,还望官爷手下留情。”她遥遥站在三步之外,朝着迟景墨行了礼。
检查过后,这里也并无卫永旭的影子,除了几个书生也并无朝廷官员,迟景墨没有说话带人离开。
第三家青楼明确来说是个小倌院,说白了就是里面没有女子,只有男子,专供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享乐。
老鸨是个浓妆艳抹的男人,穿着女装,说话也是女里女气,低胸的衣裳露出平平的胸口。
所有人照例被带了下来,高大威猛的有,柔弱瘦小的也有。
迟景墨一一看过,没在客人中发现端倪,可有一个小倌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上前,示意听雷将那小倌的脸给挑了起来。
那小倌与卫永言有几分相似,身材更魁梧一点,身侧站了个瘦弱的客人,看起来攻受分明。
“想不到崇济的大皇子竟然需要在这小倌院里谋生活?”迟景墨勾唇一笑,语气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