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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楼对S市谈不上多喜欢,但因为他爸在这儿,也因此凑合着能待下去,但是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这座繁华的都市会跟他不对盘,不仅不对盘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克星。
从断了肋骨到注射毒品,再到这个年发生的事,没有一样是脱离S市的!
谢意被接走之后他便被付启鸿接到了S市,跟家里的冷清不同,在这里是实实在在的热闹,只一个付家的全部人员都够吵翻天了。
图楼不知道这边过年的习俗,今年付老爷子的子子孙孙全都聚集在了付家,付简一家四口也早早的回到了付宅,再加上付远一家三口,付严跟孕妇阿飘,以及付老爷子,也算是儿孙满堂了,付管家和李阿姨放了三天假,所以这次的年夜饭都要全家亲自动手。
小辈中只有图楼一个男生,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可聊,图楼本就是不怎么跟女生说话的人,便也是乐得清闲,逗一逗持续往橘猫方向发展的楚梦,剩下的时间除了陪老爷子下棋就是跟付严讨论商场形式。
即便图楼再怎么聪明,他跟付严的差距也有着一定距离,所以跟付严聊一聊可谓是有利而无害,而付严更是毫不保留的倾囊相授。
越跟这个外甥相处,付严越是感觉心惊肉跳,想想他二十岁的时候是个什么样,两厢对比高下立见,他不得不承认,他那从没见过面的大姐真的生了一个不得了的儿子。
今年的年夜饭是图楼掌勺付简当下手,付老爷子满意的直写大字,付启鸿的心思几乎都表现在了脸上,面对家人时他从不会隐藏心思,图楼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期待?
一顿饭而已,他的手艺虽比不上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但也是色香味俱全的,等一桌子菜摆上桌之后,图楼面不改色的接受了一群人的夸奖,转身去了二楼洗澡,满身的油烟味儿实在难受的紧。
洗了澡出来换了一身居家服,满身的水汽顿时扑面而来,踩着拖鞋来到窗户旁看着黑漆漆的夜色,以及路灯下大片大片的雪花有点出神,往年每一年的年夜饭几乎也都是他在做,只是同他守年的人却换了。
只开了一盏台灯的卧室显得有些暗淡,他的侧脸一半隐藏在了黑暗中,窗外是冰天雪地的寒冷,楼下是其乐融融的笑语,而他,却站在了冰火之间的灰色地带,明明周围不缺人陪,却冒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空虚。
他就像被隔绝在这一片空间之外的旁观者……
那冰冷的监牢内,四方的水泥空间里,老头子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这几年好不容易被他养起来的膘可别到时候成了皮包骨,再想养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浓重的叹气声从胸口发出,墨玉般的双眸中有着化不开的想念,他忽然有种冲动,修长的五指划开屏幕,拨通了冲动之下的电话……
软濡欢快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来,他顿时舒展了微锁的眉头。
“吃饭了么?外面下雪了!你快去看!”
他低低的应道:“恩,没吃,正在看。”
“那你快去吃,吃完了我们隔着千山万水一起守岁啊~”
“好。”
“那先挂了,你快……”
“思年。”图楼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催促,手机那头霎时停止了话头,欢快的语调改成了轻声的询问:“怎么了?”
他望着窗外的一片大雪黑夜,隔着一个手机的距离跟她吐露藏在心底的涩涩惆怅:“你说,老头子现在在干嘛呢?”
几乎这句话在脑子里一过,许思年立刻就懂了他的想法,心里顿时冒出了一阵难过,想着那人此刻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大雪黑夜,就恨不得把他抢回来。
她调节好自己的心情,声音轻松的同他说:“应该是好多人一起过年吧,听说监狱的伙食也不是太差,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电视可以看,如果没有就可惜了,只能猜拳了。”
心里的一点惆怅消了大半,图楼忍不住笑道:“那我爸准赢。”
“为什么?”
“因为输了他就会一直玩下去,直到赢。”
许思年乐的笑出声,跟他笑闹着搞怪:“好怕怕。”
图楼顿时哭笑不得,想着她此刻眉眼绽开,笑出梨涡的样子,一抹坏笑就爬上了眼角,声音低低的带着夜色冰雪的诱惑和不容忽视的宠溺:“宝宝不怕。”
许思年窝在自己的小床上听到这四个字,一阵酥麻顿时喷洒在了全身血液,让她白皙的脸颊瞬间红了个彻底,心底的麻痒转眼搅得她阵阵慌乱,这种犯规的话语,这种犯规的嗓音,真的是一种带着剧毒的罂粟花。
咬着牙赌气的狠狠的回道:“吃饭!再见!”
然后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歪倒在床上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图楼笑歪在了窗口的墙壁上,手机抵在额头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跳动的脉搏,嘴唇轻微的一抿,眼底带笑,看来下一次可以用这个办法来试一试。
最后看了眼窗外,踩着拖鞋打开了门,走到楼梯口时接到了谢意的电话,他单手插兜边打电话边往下走,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太安静了,他边回着谢意的问话边抬头疑惑的顺着楼下看去,刹那间原本带着淡笑的眉眼便被冷然取代。
“喂,图图?怎么了?”谢意的声音传来。
图楼对着话筒说了句没事,很快便挂断了电话,站在楼梯的中央居高临下的对上几双眼,嘴唇抿着,精致的脸部轮廓也带了刀削般的凌厉,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付启鸿低低的叹气,抬手朝图楼招了招手,声音包容又慈祥:“小楼,快下来,就等你了。”
图楼点头,顺着楼梯往下走,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万人的心中,短短几步的距离,走出了聚光灯下的T台秀,笔直的长腿,挺拔的脊背,从部队接受的熏陶在这一刻真正的展露了出来。
戴寒眼睁睁的看着图楼走下来,拉开椅子坐下,竟连一个眼神儿都不曾施舍一个,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而已,他变成了上流圈里人人背后议论的大笑话,而图楼却变得越来越出色,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所有的好处都让一个人全占了,这心偏的真让人想毁了他!
付云拉过儿子坐下,指甲用力掐进他的掌心,唤回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