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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钟,赵砚才伸着懒腰醒来,保持着伸懒腰的姿势睁着眼睛望着阁楼的天花,睡足后精力充沛的赵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是家里的感觉舒服!这阁楼虽然看着旧,也有点儿凌乱,身下的床板也挺硬,但这里是他睡了十几年的窝,以前天天住不觉得,有时候还厌烦这里逼仄的空间,但现在偶尔回来睡一次,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腰部突然发力,硬生生地坐起来,这精力充沛的感觉就是好!
从床上下来换上包着脚踝的皮鞋,赵砚在房间地板上坐了几步,浑身放松着抖了抖手臂和双腿,突然右腿一记快疾的侧踢,紧跟着就是一连串虎虎生风的凌厉腿法,这一动起来,他双脚便像摆脱了地球引力,双脚轮番离地横扫斜踢,落地的那一只脚始终是脚尖着地,但身形却不见站立不稳的晃动。
一连串足以令人眼花缭乱的腿法之后,赵砚双脚脚尖着地在地板上来回闪了几步,再次放松身体,几次闪移之后,垂在身侧的右手忽然快如闪电地向前打出一拳,跟着双拳出拳的速度便越来越快,倏出倏收,拳法风格竟与以前的八极拳完全不同,未出拳时,浑身上下似松松垮垮,但松松垮垮的时候,却又突然发出一记又一记凌厉快疾的拳法。
《猛龙过江》……李小龙……
这个下午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形下,赵砚在睡梦中和陆扬一起看了一部功夫电影《猛龙过江》。
这部电影让他大开眼界,不是剧情方面让他惊艳,而是这部电影中展现的真功夫,李小龙的截拳道让赵砚看到另一种风格迥异,却极具实战能力的功夫。
电影中李小龙打出来的截拳道并不花哨。但那种风格,那种凌厉迅疾的打法,让赵砚激动不已。
大明应该没有这样的拳法,赵砚没想到陆扬那个世界的功夫实战水平有这么高,连一个电影明星都这么能打。
这当然是一个误会!
大明功夫高手数不胜数,蔡小明、裘龙等人在大荧幕上展现出来的功夫也很强。只是在赵砚之前的印象中,梦境里的陆扬并没有接触到什么功夫高手,还以为那个世界功夫高手很少呢!今儿下午梦境里看到的《猛龙过江》刷新了赵砚对那个世界的认知,误以为陆扬那个世界也有很多那个层次的高手。
一番模拟李小龙截拳道的练习,让赵砚心里非常喜悦,李小龙的截拳道给他打开了功夫方面的另一扇门,他已经想好了,下次如果还有在梦境里梦游的机会,一定去多研究研究那个叫截拳道的功夫。
这种功夫他觉得不比八极拳弱。八极拳硬打硬进,固然很强,但截拳道的打法和步伐,似乎更适合以弱胜强,很有借鉴意义。
也许是赵砚在阁楼里练拳的动静大了点,就在他练得浑身发热的时候,小妹赵玉香推开阁楼木门皱着鼻子进来,看见赵砚在练拳。赵玉香不满地嚷道:“赵砚!你还行不行了?都念大学的人了还整天练拳,一点长进都没有!”
“去去去!你小孩子懂什么?”
赵砚没好气地摆手赶她离开。赵玉香却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臂,讨好地笑着央求:“赵砚赵砚!咱们去开车吧?我们出去兜风好不好?”
“不好!”
赵砚抽手,赵玉香却紧紧地抱着继续央求,没多久赵砚就被她缠得受不了,无奈地应下和她一起下楼。
和赵砚的无奈不同,小妹赵玉香的神情很兴奋。满脸开心的笑容,下楼都一直拉着赵砚的胳膊,赵砚甩都甩不开。
“你俩干什么去啊?”刚从楼梯上下来,老妈询问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赵砚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妹已经抢着说:“赵砚要带我去开车!还说要带我去买好吃的!”
赵砚:“哎哎!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买好吃的了?”
赵玉香:“你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赵砚:“嘁!你做梦!”
赵玉香:“快点快点啦!明明心里这么想的,还不承认!你真虚伪!”
赵砚无语又失笑,其实他很享受和小妹斗嘴的感觉,老妈也被逗笑了,小妹的性子家里谁都知道,古灵精怪,往往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赵砚被小妹拉着来到门口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肖梦月打来的,赵砚眼睛一亮,露出笑容高兴地接通电话。
“你现在有时间吗赵砚?”
“有空啊!对了,中午打你电话怎么挂了?后来还关机?”
“我现在在三中校门这边,有空就过来吧?到了再跟你解释!”
电话里肖梦月的声音和往常似没什么两样,只是微微有点儿感慨的感觉,赵砚没有多想,以为她是重回母校缅怀以前的高中生涯呢!
“行!你稍等!我马上就到!”
“嗯,我等你!”
电话结束,将手机往裤兜里塞的时候,赵砚注意到小妹正皱着小鼻子眼巴巴地望着他,撅着小嘴不高兴地问:“赵砚!你不会要放我鸽子吧?男人说话不能不算话!”
赵砚失笑,伸手揉了揉小妹的头发,哄道:“行了行了!别不开心了!我这不是有事嘛!等我回来或者明天就带你出去兜风兜个够!好吧?行了!我走了!”
赵玉香不高兴地打开赵砚揉乱她头发的手,重重地哼了一声,瞪了赵砚一眼,一甩小辫就气呼呼地转身回老妈那里去了。
“阿砚!早点回来吃饭!天色不早了!”身后传来老妈的叮嘱,赵砚已经大步走到店门外面,三中距离赵砚家不远,但赵砚还是想也没想就打开雷翼车门,发动车子掉头往三中方向而去。
这么冷的天气,他可舍不得让肖梦月陪他在外面压马路。何况,买了这辆车他还没跟肖梦月说,今天正好开到她面前,让她惊讶一把。
这么想着,赵砚嘴角便翘了起来,心里很期待一会儿见面的时候。肖梦月惊讶的表情。
路面上的积雪被宽大的车轮压得飞溅向两边,这让赵砚有种乘风破浪的畅快感。
中午醉昏昏的时候打电话给肖梦月,肖梦月匆匆挂断,后来打了两次她直接将手机关机,当时赵砚心里很疑惑,只是那时候脑子昏沉沉的转不动,没有深想,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儿忐忑。担心肖梦月会说什么不好的事,听她说见面,赵砚心里才松了口气。
临近三中的时候,赵砚远远就看见校门不远处的一根路灯灯杆旁边,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的肖梦月。
外套是一件英伦风格的紫色呢子大衣,很宽松,下面是一条简洁的蓝色牛仔裤,一双紫色雪地靴毛茸茸地很可爱。
宽松的大衣反而显得肖梦月身材窈窕。这是一种很具视觉反差的衣着效果。
雷翼在肖梦月身旁停住的时候,肖梦月才注意到开车的是赵砚。如赵砚所料,她的神情果然有点惊讶,刚才雷翼开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有看一眼驾驶座上的人,如果不是雷翼在她身旁停下,她根本没去想赵砚会在这辆车里。
短暂的讶异。肖梦月淡淡地笑了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便上了车,随着车门带上,一阵微风将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吹到赵砚鼻端。
微微眯眼嗅了嗅,赵砚笑着侧过身。伸手一勾,勾住肖梦月脖子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真香!”
亲完后,赵砚嬉皮笑脸地赞了一句,肖梦月脸颊微红,白了他一眼,似点漆如寒星的双眸在车厢里打量了两眼,嘴边出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买的车?”
赵砚笑眯眯地点头,看着她微笑的脸,有些得意地说:“怎样?喜不喜欢?”
喜欢吗?
肖梦月从小坐惯了黑豹幻影和其它高档车,按理说四十几万的雷翼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但此时却微笑着环视车厢内的每一部分,眼神有点儿复杂,似夸赞似叹喟地说:“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本来期待神色的赵砚听到夸赞,听到“很喜欢”三个字,却失笑着摆手,道:“口不应心!不用骗我啦!我知道你坐惯了好车,雷翼对你来说档次低了点儿!不过梦月,你相信我!这只是开始!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一定会有一天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一定!”
肖梦月缓缓转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赵砚,嘴唇动了动,笑容似有点无奈。
“我说的真的!真的很喜欢!”
赵砚还是失笑,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发动车子离开这儿,随口道:“嗯嗯,我相信我相信还不行嘛!哈哈!”
赵砚心情很好,有一辆自己的车,最喜欢的女生,自己的女友就坐在身旁的副驾驶座上,这种感觉让他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对目前的生活也非常的满意。
雷翼如一阵呼啸而过的狂风,穿过大街、来到沿江路,波澜起伏、白色浪花如雪似棉的江水就在路边的江堤下,宽阔的沿江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稀少,如果一个人来这里,会觉得寂寥冷清,两个人就觉得气氛很好了!就像此时赵砚的感觉,觉得冬季的溪城江边是个恋爱的圣地。
“呃,对了!今天怎么挂我电话啊?后来还关了手机?嘿嘿,某人有点傲娇了哦!”车速放缓,赵砚随口打趣着肖梦月。
肖梦月笑了笑,捋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轻声解释:“当时我妈妈就在旁边,我当然要挂电话了!”
“我猜也是!”
赵砚大咧咧地拍了拍方向盘,微微侧脸望过来,伸手摸了摸肖梦月光洁的脸蛋,肖梦月一反常态地没有躲闪也没有打开他的手,反而下意识地往他手边靠近了些。
赵砚以为她是补偿中午挂他电话的行为,哈哈笑了两声,赵砚心里舒畅极了,有一个乖巧的女友,是所有男人的梦想,而现在的肖梦月就是如此的乖巧。
“赵砚!”
肖梦月忽然喊他名字。
“嗯?”
赵砚又看了她一眼,主要精力还是在开车上,虽然今天的沿江路上没什么车辆行人,但他毕竟不是开车的老手,即便能熟练驾车,他心里还是小心着的。
“今天是2月14……”
肖梦月轻声说。
“嗯,我知道!所以我今天从南京回来!”
“我想要花!99朵玫瑰!可以买给我吗?”肖梦月又轻声说。
“当然!如你所愿!哈哈!”
赵砚一口答应,心里已经想到附近的一家花店,准备把车开过去。
“我还要巧克力!丘比特牌的!”
“行!也如你所愿!哈哈!”赵砚依然一口答应。
“赵砚!”
“嗯?”
“我还想吃周记的虾子面……”
“也行!还有吗?哈哈!”
赵砚依然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迹象,今天是情人节,他打算满足肖梦月的一切愿望。
肖梦月抿嘴微笑:“还想要一张五柳狂生的黑胶唱片!你如果今天能帮我找到,我会奖励你!”
“真的吗?什么奖励啊?”
赵砚听说有奖励,有点兴奋起来,又转头看了她一眼,五柳狂生是几十年前的一位老歌唱家,是当年颓废派摇滚歌曲的代表人物,五柳狂生所有的歌,所有的歌词都给人一种颓废之极的厌世感,看他的演唱会,就像看一个神经病在台上高歌,但奇异的是他的歌虽然非常颓废,却让人沉迷,传媒总署一度将他所有的歌曲都列为禁曲,也禁止他在任何公开场合唱歌,因为他的歌,当时大明各地先后发生数十起自杀事件,轰动之极。
如果他的歌只有负面效果,五柳狂生就会受所有人的唾弃,但偏偏他的歌还能激人奋发向上,这又是另一个极端。
总而言之,不同的人听五柳狂生的歌会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心里脆弱的会想自杀,另一部分人却从他颓废的歌声中,感悟到一股积极向上的力量。
因此,五柳狂生在歌坛的地位很特别,在歌迷心目中的地位也很复杂,有人极度厌恶他的歌,有人却爱他爱的如痴如醉,认定恨他的人都是听不懂他歌曲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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