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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祁慕初的身体真正压下来时,牛萌萌才知道原来他有多沉。
以前的几次,小打小闹过,但祁慕初都绷紧了身体,没有真正的压在她的身上。或者,与她面对面的侧卧着,搂得紧,但没有压力。
这次,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他压得太死,两个人之间连一条缝隙都没有,牛萌萌每次吸气,都特别的费劲。
“呵呵……”关键时刻,牛萌萌开始掉链子了。她有点害怕,冰凉的桌面,因为他们躺的时候够长,已经变得不那么的冷。祁慕初的手,伸到她的腰下,强迫她,弓起腰身,另一只手,勾起那细细的小内内*,迫不急待的要扯下来。
他太用力,扯得牛萌萌有点痛。所以,干笑两声之么,牛萌萌撒娇的叫唤了一声:“哎哟,痛!”
祁慕初停下手来,看着她。
牛萌萌害怕的挤出一个笑容,问他:“我……慕初,如果这个时候我说……下次再做,你……会答应我吧。”
“你说呢?”手掌往上一提,牛萌萌的腰更加的靠近了祁慕初。臀部小小的离开了一下桌面,祁慕初的手熟练的往下一拉,牛萌萌只觉得某处立刻要灌进了凉风来。
牛萌萌立刻捂住了双眼,她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她不看见祁慕初,祁慕初就看不到她现在这副模样。既然都看不见,剩下的事,自然就不会发生。
祁慕初被她这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他也没有去拉她的手,让她这样捂着,自己则手脚利落的,把牛萌萌身上仅剩下的衣物全部给脱了。
时值下午,冬日的阳光,懒懒的,歪歪的,斜斜的从窗户外面射了进来,晒在牛萌萌的身上。祁慕初第一次,在如此光亮的环境下,看清楚她的身体。
她比一般的女孩要瘦些,但又不是瘦得干巴巴的那种。纤细的腰身,找不到一丝赘肉,平坦的小腹,紧.致又平滑。昏黄的阳光,在她身体的周围形成美丽的光晕,她明明是急促不安的躺在书桌上,但在祁慕初的眼里,她仿佛正在铺满鲜花的草地中快乐的倘佯,打滚,如第一次得到自由的小马驹,幸福的奔跑着。
祁慕初情不自禁的再次压了下去,突然,牛萌萌撤下手来,睁大眼睛,瞪着祁慕初:“书上说的,还有一步没有进行!”
“嗯?书上说的哪一步我们没有开始?”祁慕初先是一怔,忽然明白过来。这小丫头片子肯定是觉得自己没有经验,所以跑去买书看了。
也不知道她看的是哪一本,还列了进行步骤。
祁慕初不是那种火急火燎的愣头青,再好吃的猎物,吃的时候也要有点情调才行。否则,只是单独的吃来吃去,就没意思了。
“咳咳,书上说……要有前……前……前菜?不对,是前……”
“前戏,是吗?”
“哇,慕初,你真聪明。”牛萌萌一心想着那些步骤,人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她兴奋的捧着祁慕初的脸,凑上前去,主动送上了一个香吻。
祁慕初很坦然的接受了她的表扬。一个连前戏和前菜都分不清的女孩,这样表扬他,也算是难得了。
“萌萌,你想怎么玩前戏?”祁慕初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也挺想知道的,这个一触即发的情况下,牛萌萌还能清醒的想到还有前戏,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前戏,如此的重要。
刚才在桌下,难道就不算前戏吗?
牛萌萌双手把祁慕初推起了些,她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看着祁慕初,紧张的直咽口水:“书……书上说,要……摸……摸……”
“哦。”祁慕初来有兴趣,他一把把牛萌萌从桌上抱了下来,面对面的,让牛萌萌跨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则安然的坐回到他的转椅里,好整以暇的看着牛萌萌,等着她来摸。
牛萌萌的小手,紧张的搓了又搓。她是寒底子,突然受凉,手脚总是冰冷,不够暖和。
她不停的呵着气,搓着手,等手暖和了一点,这才笑嘻嘻的扑到祁慕初的怀里,撒娇说道:“我手有点冰,你要小心哦。”
祁慕初隐约猜出她想做什么,浓眉一挑,幽幽绿眸里闪烁着期待的目光。
果然,小手夹在他们身体的中间,艰难的下行到裤子拉链处。祁慕初等了足足五分钟,见牛萌萌还在笨拙的与他的裤子拉链做着不懈的斗争,无奈,自己伸手,帮她拉了下来。
她的手很小,很快就探了进去。隔着布料,轻轻摩挲。
祁慕初扶着牛萌萌的腰,他觉得那本书真不错,确实很有教育意义。至少,教得牛萌萌做得不错,他很满意。
可是,牛萌萌似乎只会这一个动作,摩挲很舒服,但不过瘾,如同隔靴挠痒,越挠越难受。
终于,祁慕初忍不住的问她: “萌萌,书上还说了要继续做什么吗?”
牛萌萌正满头大汗的按照书上说的步骤努力做着,突然听到祁慕初的话,啊了一声,然后挠挠头,想了想说:“书上只说要先这样再那样,好象没说时间……嗯,书上说,时间长短,因人而异。”
好吧,祁慕初也真是醉了。这个因人而异,害得牛萌萌不停的重复。祁慕初已经迫不急待了,还必须耐着性子等着牛萌萌的因人而异。
“咳咳,可以下一步了。”祁慕初好心提醒她。
牛萌萌将信将疑的看了祁慕初一眼,可能是因为在他脸上没有看到书上说的应该有的表情和反应,她才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小手费力的在里面转了一个方向,改摸为抓,像按摩似的,捏了起来。
这动作一改,祁慕初满意了。虽然还是隔着一层布料,但力道比刚才的大了许多,快.感,也远胜于刚才。
牛萌萌细心的观察着祁慕初的表情,她觉得他好象在便秘,又好象在做梦,表情复杂的分不清楚他是在快乐还是在痛苦。
祁慕初舒服之余,没忘记牛萌萌是多么的木讷。他趁着脑子还有一丝清醒的时候,提醒牛萌萌,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否则,每个步骤都弄个五六分钟,他会死的。
这回,牛萌萌比刚刚聪明机灵了许多。小爪子用力握住,像上足了发条似的,拼命的上上下下起来。
祁慕初一时没有防住,只觉得尾椎骨那传来丝丝麻麻的感觉,如电流般沿着腰椎直窜上来,不等他的大脑做出应对反应时,他的热情,在牛萌萌的手中,盛开。
牛萌萌只觉得手心一烫,湿湿的,黏黏的,稠稠的东西透过布料粘在了她的手上。她还不相信的又摸了一把,祁慕初痛苦的哼了一声,她才意识到,祁慕初竟然,释放了。
“慕初……”牛萌萌立刻抽出手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书上没告诉她,这个时候释放了是不是好事,因为书上说的,这只是前戏的一部分。
实在是祁慕初的脸太过狰狞,把她吓坏了,所以她赶紧的投降。万一真的是她做错了,至少她的认罪态度是好的。
果然,祁慕初再次睁开眼睛看她的时候,眸子里面全是野狼才有的光芒。
“牛!萌!萌!”祁慕初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这本该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但在牛萌萌严格按照书上所教的步骤做下来,竟有了意外。
尽信书不如无书,牛萌萌终于有所感悟。
“我……我不是故意的……”牛萌萌急忙解释:“书上……说的,要这样……用力,再快点……我只是照着书上做的。”
“书上还教会你什么了!”祁慕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本意,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书上教了她什么,他只是想借着这一声吼,发泄一下他恼羞成怒的火气。
可是,牛萌萌当真了。
她指了指休息室的门,书就放在休息室里的包里。她这样一指,好象可以证明她没有撒谎似的,还跟背教科书一样,一条条的背了出来:“书上说,这个步骤结束后,再用嘴……然后再……”
祁慕初听的,心一紧,差点喷血。
这是什么书啊!把牛萌萌这个小傻瓜教得迷迷糊糊的,还在他的身上试验。难道她就不知道长长脑子,他都三十岁的大男人,难道还不懂这些。
与其看书,按图索骥,不如直接让他引导她,保证什么都懂,何必被这些书给误导了,害得他和她的第一次,就在他提前爆发这尴尬的情况下结束了。
祁慕初又气又恼,但他又无法指责牛萌萌,憋着一肚子的火,把她扔到了休息室,自己到卫生间里沐浴去了。
牛萌萌手脚忙乱的重新穿好衣服,然后缩到一边,从包里找到自己买的书,继续翻着。她反复看了两遍,她没有记错,她严格的按照了书上所说的方法做的,为什么在祁慕初的身上失败了?
祁慕初出来的时候,见牛萌萌还在翻书,气得抢了过来,扔到垃圾桶。他指着她,正色厉言的警告她,以后都不许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看,更不许按照这上面写的来做。
牛萌萌无辜的厉害,她想辩解,但看到祁慕初这样生气,想想刚才他也确实丢脸,只好点头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很糟糕。
祁慕初一句话都不说,弄脏的裤子和她买来的书,祁慕初全部打包用垃圾袋装好,在回家的路上顺手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牛萌萌心疼钱,但又不敢说,乖乖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想着待会见到林过儿之后,该如何解释那件被撕烂的护士服。
车子刚在祁家庄园停下来,林过儿就跑了出来。她阴阳怪气的看着牛萌萌笑,发现祁慕初的脸色不对时,便拉着牛萌萌到一边耳语:“萌萌,你们两个……没成?”
“呃……什么成不成?”
“别跟我装傻了,你找我朋友借什么情趣*这些的,不就是为了那个!”林过儿以为牛萌萌装糊涂。
牛萌萌没想到林过儿会说得这么直白,她尴尬的羞红了脸,低下头来,然后摇了两下。
“怎么可能!护士服啊!制.服.诱.惑,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啊!”林过儿不信,但牛萌萌又不肯多说,只是摇头,表示革命没有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
就在林过儿逼供牛萌萌时,祁慕初直接去了书房。祁域泽正在书房里和于妈下棋,见祁慕初进来了,于妈收拾好棋盘出去了,祁慕初坐了下来,与祁域泽说起了祁总。
祁域泽耐心的听完祁慕初的汇报之后,不解的问他:“慕初,当初是你坚持说一定要严格执行公司的制度,派人去查你二爷爷管理的公司,怎么今天回来就变卦了?”
“咳咳……爷爷,我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不方便说。”祁慕初一想到办公室的那一幕,就莫名的心虚。他避开祁域泽犀利的眼神,只是恳求祁域泽能答应他的要求。
祁域泽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三年前我就说要把祁氏交给你打理,你不肯。如今,你半天做医生,半天做祁氏的掌门人。我若不答应,万一你哪天使了性子跑走了,去当无国界医生,爷爷怎么办?”
尽管祁域泽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同意,但他这话,已经委婉的告诉了祁慕初,他对他的任何决定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有了祁域泽的首肯,祁慕初这才放下心来。
无论怎样,今年不查祁总,明年还可以查。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牛萌萌是他的,谁也不能随便窥视她的*美貌,保护她,比祁氏的制度执行重要多了。
祁域泽见祁慕初又走神了,像是在想谁,而且一想就会笑,不禁的跟着笑了:“慕初,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跟爷爷说啊?”
“哦,二爷爷说,下周他要给他的小三开个party,请我们出席。”
祁域泽本想打探祁慕初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突然听到他说祁总的party,还是给小三开的,立刻皱起眉来:“慕初,爷爷虽然得了脑退化症,人也糊涂了,但还没有糊涂得是非不分……你二爷爷给那种女人开party,你还叫要爷爷和你一起出席?”
“爷爷,我……”祁慕初有苦难言,他只能苦笑着看着祁域泽,又是一脸恳求。
祁域泽真不明白,祁慕初到底有什么把柄被祁总抓住了,不但强行将审查人员全部撤走,还逼着他们去参加什么party。
“爷爷,我们都要带女伴去吧。”祁慕初索性把祁域泽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担心祁域泽又会拿牛萌萌当挡箭牌当女伴,先下手为强:“反正小小回来了,让小小陪着爷爷去吧,就出现两分钟,应酬一下马上回家。”
祁域泽似乎猜到什么,反问祁慕初:“那你的女伴呢?”
“我让萌萌做我的女伴吧。二爷爷的小三是萌萌的同事,叫云伊可,萌萌陪我去,比较合适。”
祁域泽一听,哈哈大笑。
祁慕初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假装在看手里的文件。
“我这个老东西,现在想找个年轻小姑娘当女伴都不容易了。小小啊,现在满脑子只想着陆谨辰那小子,肯定不愿意做我这老头的女伴。至于萌萌嘛,唉,也委屈她这么长时间给我这老头打埋伏!”祁域泽一想到牛萌萌那傻乎乎的样子,就忍不住的笑:“确实不能再委屈人家了,慕初你们是年轻人,你带她出席还是更合适些。”
祁慕初见祁域泽答应了,暗自松了口气。
“那爷爷……你的女伴?”
“既然是看在你的面子出现几分钟而已,就不必专门去找女伴。于妈以前也陪我出席过不少场合,咱们也不讲究这么多,我就让于妈陪我去吧。”
祁域泽一锤定音,祁慕初如释重负。
祁慕初起身要离开,祁域泽却把他叫住:“慕初啊,你打算瞒爷爷多长时间啊?”
“啊?爷爷,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和萌萌……怎么,欺负爷爷得了脑退化症,就把爷爷一个人蒙在鼓里?”
“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祁慕初本想等他和牛萌萌的关系稳定了,再认真的向祁域泽说这件事。他以为今天就能把牛萌萌吃了,谁知道中途出了这事,大大的挫折令他心灰意冷,坦白之事也想再拖拖。
却没想到,祁域泽早已察觉,主动问他。
祁域泽起身,来到祁慕初的身边,和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些日子,托这些小年轻的福,热闹的让我这个老头身体好了不好,一个月也只犯了两次糊涂。爷爷也不知道,这身体能不能熬到你结婚,万一哪天连你和孙媳妇都不认识了……唉!慕初,萌萌那小丫头片子怪可爱的,挺招人喜欢,就是太单纯了,什么都不懂。你如果是真心的,就好好对她,如果只是想玩玩,也别找这样单纯的女孩玩,知道吗。”
“爷爷,看您说的。”祁慕初被祁域泽说的羞愧难当,他扶着祁域泽走出书房时,远远的见牛萌萌和林过儿还躲在一个角落里咬耳朵,直觉她们应该是在说办公室发生的事,心一紧,立刻加快了步伐,把祁域泽扶到客厅,然后过去一把把牛萌萌抓了过来。
钱小晓下楼,见祁域泽在客厅,便陪着说话。不一会,陆谨辰也下班过来了,他见林过儿在客厅里,便坐在她的身边,一起凑热闹。
祁域泽把祁总的邀约告诉了他们,钱小晓听见了,一撇嘴,不屑的说:“慕初哥哥,你竟然去参加这么没品的party,太丢脸了。”
林过儿却不以为然,说:“云伊可是萌萌的同事,那个狐狸精天天盼着嫁入豪门转正做大。祁总肯给她办生日party,创辉公司的每个人她都会请。萌萌如果不去,那不是显得太小气了。”
牛萌萌要去,祁慕初肯定会去。钱小晓瞥了眼正搂着牛萌萌的祁慕初,见他们两个如胶似漆的,又瞟瞟陆谨辰,也这样的搂着林过儿,不禁难受起来。
“萌萌和慕初要去,我这个做爷爷的也不好在家里闷着。反正就是去露个脸,所以,我会让于妈陪着出席。不过,只待几分钟就回来,你们要玩就玩个痛快,不用管我这个老头子。”祁域泽交待着。
钱小晓见祁域泽和祁慕初都去,便上前拉着陆谨辰,说:“谨辰,我们也去吧。算起来,你和祁总也有生意往来,他肯定会请你的,我们一起去吧。”
陆谨辰嘿嘿一笑,为难的说:“我确实接到了邀请,不过……我准备带过儿一起去。”
林过儿示威的搂着陆谨辰的胳膊,瞪着钱小晓。
“小小,你和慕初一起去吧。我……我和马启丰,就是我的老板一起去。”牛萌萌要么不声不响,要么一鸣惊人。
祁慕初的手紧了紧,把牛萌萌的胳膊都要拽断。
钱小晓眨巴着眼睛,撅嘴摇头:“你看慕初哥哥那脸黑的跟包公似的,就知道不行!我要是跟着慕初哥哥去了,还有命回来吗?”
祁慕初当着所有人的面,也方便对牛萌萌下手,特别是祁域泽在场,他多少要收敛点。他望着牛萌萌,一只手轻轻的握着她的双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按捏着,时轻时重。
“前些日子还在传我和爷爷,如果下周我又挽着你的手出现,不知道那些八卦杂志又要说得多难听。马启丰是我和云伊可的老板,又是我邻居大哥,我陪着他去最合适不过了。”牛萌萌小声的在祁慕初的耳边解释。
祁慕初不说话,他的脸色仍然很难看。
刚才他在祁域泽面前,争取到与牛萌萌一同出席party,谁知道,热脸蛋贴到了冷屁股上,牛萌萌压根不领情,不想和他一起出现。
特别是一想到下午在办公室,丢了这么大的脸,祁慕初的心情糟糕至极。他突然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就这样定了,小小,到时候穿漂亮点,陪我去。”
钱小晓小心翼翼的瞟着他们两个,她当然是想跟着去,这样就能和陆谨辰多接触一段时间。可是,祁慕初那脸太黑了,黑的跟木炭似的,这个时候她还跑去撞枪口,会不会有点笨。
钱小晓望着林过儿,想让她帮忙出个主意。林过儿跟陆谨辰耳语两句之后,分头行动,陆谨辰找祁慕初闲聊去了,林过儿则去找牛萌萌谈心。
祁慕初刚回到自己的卧室,开了视频准备与国外分公司的高层开会,陆谨辰就跑了进来。
他知道陆谨辰缠人的功夫,无奈,只好关了视频,另外约了开会时间。陆谨辰在他面前东扯西扯的,不着边际的说了大半个小时,最后还是祁慕初忍不住他这样浪费他的时间,说:“你有话直说,我没空陪你玩。”
“哎哟,你以为我喜欢陪着你这个大男人啊!陪着你有什么意思!我说,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没事总跟人家萌萌置气。萌萌那是小姑娘,你大别人五岁多,就让让别人嘛!”
祁慕初望着陆谨辰,哭笑不得。
他哪里是跟牛萌萌置气,他是在跟自己置气。下午丢了脸子不说,回到庄园又白白的讨好她一次还不领情,他祁慕初是谁!钻石王老五,怎么总是栽在牛萌萌这黄毛丫头的手里啊。
陆谨辰以为自己说到点子上了,一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越说越远,最后连他自己来的目的都不记得了。
祁慕初也习惯了他这漫无目的的东拉西扯,自己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有气无力的应上两句。不知不觉的,陆谨辰一个人说了大半个小时,于妈通知说该吃晚饭了,他才离开祁慕初的房间。
一出来,就看见林过儿从牛萌萌的房间里出来。
“你那里怎么样了?”陆谨辰问林过儿。
林过儿嘘了一声,拉着陆谨辰到角落里,又说:“萌萌口风可紧了,不过,还是被我绕出点风声来。我跟你说,萌萌今天可是穿着护士服在祁主任办公室里,你说,都那啥了,怎么还可能这么大的火气!”
“哦,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没有成功?”陆谨辰见林过儿很肯定的点头,恍然大悟:“我说呢,祁慕初那小子平时大度的很,虽然脾气傲了点,但不至于跟萌萌闹不开心。原来,是到嘴的肉没吃到,就在生肉的气。”
“你明白就好,他们两个都脸皮薄得很,千万别说破。”林过儿再三交待陆谨辰别添乱,就怕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下楼的时候,林过儿见钱小晓还在楼下张望着,焦急的等着他们的回话,笑了笑,难得没有把她当成情敌,站在台阶上对她说:“你放心吧,萌萌和祁主任不会有事的。下周你陪祁主任去就是了,绝对不会为难你。”
钱小晓瘪了瘪嘴,可怜兮兮的望着陆谨辰:“谨辰哥哥,你真的不陪我?”
“过儿是母老虎,我要是陪了你,我就没命了!”陆谨辰抛下这句话,倏的一下跑进了厨房,缠着于妈和小独说要先尝尝菜。
钱小晓和林过儿都气得直跺脚,逗得祁域泽哈哈大笑。
林过儿换了身衣服下楼就餐的,在祁家,似乎每个人吃饭时穿的衣服和外出的衣服都不一样,她也入乡随俗。换衣服的时候,她突然又想起那件被祁慕初撕烂的护士服,心里怪怪的。
在走廊上,她遇见了祁慕初。
牛萌萌想着林过儿跟她说的话,决定自己主动解释清楚:“慕初,你在生气?”
“没有。”祁慕初的态度说不上冷漠,但没有平时那么疼爱她。
牛萌萌抿了抿嘴,有些委屈的说:“妈妈还没有见过你……我想等妈妈点头了,再公开关系的。可能你觉得,做你女伴出席party是件很平常的事,可是……可是我想等关系确定了,再对外公开……”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你今天下午在我的办公室又是为了什么?”祁慕初突然冷冷的冒出这句话,说完了,他就后悔了。
他无意去伤害牛萌萌,可是,他太骄傲了,早.泄的阴影让他抬不起头来。他心里是恨不得立刻见到郑素芬,得到她的认可之后,可以光明正大的以牛萌萌的男朋友自居。
可是,刚才他那句话一出口,就把他们的关系打入了地狱。
牛萌萌缩了一下肩膀,停在原地。
下午她穿成这样去找他,只是单纯的想给他一个惊喜。她是成年人,她当然知道随后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她愿意,真心的愿意。哪怕不能公开他们的关系,哪怕祁慕初没有对外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她也愿意。
但她的愿意,现在在祁慕初的嘴里,竟成了讥讽。
是啊,他多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而她不过是个灰姑娘。
他叫她去追求他讨好他,她就当真去买书学习还借了衣服想以身相许。现在只是拒绝了他不做他的女伴而已,就被他这样的小瞧,鄙视她的桢洁和自尊。
牛萌萌退后两步,身体靠着墙。她不是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但这次,泪水湿了眼眶,却坚强的,不肯流出来。
“萌萌,我不是那个意思。”祁慕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上前一步,牛萌萌就防备的退后一步。长长的走廊,仿佛是幽幽的忘川河,祁慕初伸出手去,想抱住她,牛萌萌却转身跑远了。
祁慕初看见牛萌萌从小楼梯跑了下去,顺着小楼梯,便是一楼的游池。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往那边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祁慕初紧跟其后,只见牛萌萌跑到了游池之后,绕了过去,从游池边上的一个小门出去了。与那个小门相隔不到百米远,便是祁家庄园的车库。
因为车子太多,车库是单独建在主楼的旁边,长长的一条,摆了二十多辆,各种车型和牌子的都有。
牛萌萌和林过儿经常没有出息来车库里玩,在这里和每一辆车拍照留影。牛萌萌没有驾照,林过儿是空有驾照但却是个左右不分的人,所以两个人只是来摸摸车,从来没有开过。
祁慕初越追越觉得不对劲了,眼看车库的大门打开,司机刚开出去溜了一辆跑车进来,牛萌萌看见了,发了疯似的把他从车上拉下来,自己坐了上去。
“萌萌,危险!”祁慕初总算明白了牛萌萌用心,她跑到车库里是想找辆车自己开走,她伤心的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所以,她要自己开车走!
可是,她没有驾照!没有驾照的,怎么会开车!
祁慕初长腿一迈,眼看自己的手就要抓住车门,只听轰的一声,马力强劲的跑车如离弦之箭,倏的一下冲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雪,能见度很低。这里在山半腰上,再好的盘山公路再好的车子,也很有可能出车祸。
“快拿车钥匙来!”祁慕初发疯的吼道,司机吓破了胆,赶紧拿了另一辆跑车的车钥匙给祁慕初,他也启动了跑车,也不预热,直接开了出去。
司机怕会出事,赶紧跑回主楼向祁域泽汇报。一屋子的人都慌了神,除了祁域泽,所有人都开着车下山去找他们。
祁域泽焦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祁慕初是他唯一的嫡孙,祁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他出了什么事,祁域泽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
牛萌萌一边哭,一边开着跑车。她看不清路,就算没有雪花,她也看不清楚。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只是本能的沿着盘山公路下山开去。刚开始,她的速度并不快,可是越开到后面,她的脚就越是会不由自主的踩下油门。
祁慕初紧跟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灯光,随着盘旋的路面左拐右拐,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惴惴不安。
幸好,盘山公路不长,祁慕初很快就在山下追上了牛萌萌。他强行拦住了牛萌萌的车,一脚刹车之后,跳下车来,敲开了牛萌萌的车门,冲了进去,一把把她按在车上将她吻住,拼命的撕掉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