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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皇子在百日宴上,对着凌薇肚子一笑之后,到如今,也有两年了,凌薇与赤夜的女儿也已有一岁余。
但赤夜与凌薇依旧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只不过自从赤夜派了一批心腹去冥界帮凌薇处理事务之后,他们勉强能够聚多离少了。之所以仍旧在分离之中,其主要愿意自然是,鬼差们始终不同意冥界妖界合并。
每每提到这一茬,谢绾歌忍不住要吐槽赤夜遭报应了吧,之前那般作弄鬼差,现在惹得鬼差们对他心生恐惧,誓死不在他手下效力。即便赤夜再三保证过,都没有用。
凌薇与赤夜的女儿,名唤兮染,无渊与兮染,或许是命定了的缘分,无渊在见到尚在娘胎之中的兮染便露出笑意,而兮染出生那日,正好也是无渊一周岁的生辰。两人同一天出生,却刚刚好,差了一岁。无渊在会说话之后,见到兮染便一口一个染染,叫得极甜。
谢绾歌在兮染百日宴上见到的时候,便生了欢喜,对这么一桩娃娃亲越发满意。兮染像赤夜,更像凌薇,倒有几分取两人之精华的意思,五官精致中又带了些英气,年岁尚小,便可见日后美貌。
如今进得妖宫,谢绾歌第一件事便是从凌薇手中,将兮染接过,伸手逗弄,玩得不亦乐乎。
赤夜当即炸开,“喂喂喂,不要戳我女儿脸蛋,不准捏我女儿鼻子。绾歌,你就承认吧,你是不是嫉妒我女儿的美貌?”
谢绾歌将视线从兮染那里转移到赤夜身上,朝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可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还不能逗了?”
赤夜双手抱臂,一脸嫌弃,“我可以想见,你以后定然是一个恶婆婆,这么对我们家宝贝兮染。”
谢绾歌,鼻孔里出气,朝着赤夜冷哼一声,只想一个白眼翻死他,她用力那么轻柔,她也是带过小孩子的人,无渊在她手下都活的那般完好,她到底是那里摧残兮染了。
你好,你的好友护女狂魔赤夜上线。
谢绾歌只觉得,赤夜这个护妻狂魔在兮染出生之后,似乎又多了一个身份——护女狂魔。
恶趣味上头,谢绾歌清咳了咳,故作惋惜状,开口道:“想当年那个万花丛中过的赤夜呀,就这么不见了。”
赤夜听得这话,斜眼瞟了一眼凌薇,才叫嚣道:“绾歌,你学坏了,你竟然学会污蔑我。薇薇,你不要听她胡说,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的。”tqR1
谢绾歌只觉得她的牙似乎在一瞬间都被酸倒了,低头朝兮染笑道:“染染,你听到这话有没有起鸡皮疙瘩呀。”
说话间,伸手轻轻挠了挠兮染,兮染便在襁褓之中乐得乱颤。
谢绾歌和赤夜见面便要斗上那么一阵嘴,凌薇和景迁早已经习惯了。等两人闹完了,入了酒席,谢绾歌方将今日里与清禹会面一事说予凌薇赤夜听。
在来的路上,她便已经想好了,神界事务可以托付给大长老,但其他事情,若是再托付给大长老,只怕大长老会应顾不暇。谢绾歌便想到了赤夜和凌薇,虽然赤夜偶尔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正事上一般不会出岔子。
“若是真去了异界,我也不清楚会在那里耽搁多长世间,思来想去,便想将无渊托付给你们。”
凌薇一脸严肃点了点头,“放心。”
“你一天就是来劳烦我家薇薇,无渊那小子,就交给我带嘛。”赤夜轻嗤一声道。
谢绾歌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我拒绝。”
赤夜很是不满地瞪了谢绾歌一眼,“哼。”
“无渊在你身边待久,会被你传染的,就一点也不高冷了。”谢绾歌一撇嘴。
桌上剩下两人听得谢绾歌这话,都不约而同露出笑意。他们两人是完完全全见识过赤夜的不正经的,对谢绾歌这话深以为然。
一桌气氛其乐融融。
谢绾歌说虽是这样说,但也不过只是个玩笑,依她对赤夜的信任,若是她真的离开此界,第一顺位想到的托付人,便是赤夜。
饭后,果然如景迁所说,赤夜很是“贴心”地为他们安排了一间安静少人的客房,无视了谢绾歌的抗议,还美其名曰:为他们着想。
谢绾歌很是哀怨地瞪着赤夜,直到被景迁拖走。
妖宫客房之中,谢绾歌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坐在床榻之上。景迁在见到谢绾歌这哀怨眼神的时候,便被逗笑了。
“夫人似乎不太开心啊。”景迁笑着坐在谢绾歌身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计划没能如愿实行,让你不开心了吗?”
谢绾歌无奈叹息。
“不如为夫带你去寻个好玩的去处?”景迁伸手摸了摸谢绾歌头上发髻。
谢绾歌在一瞬间眼神亮了起来,“不着急睡觉了?”
“夫人不愿睡,为夫怎么会强迫你呢?”景迁一脸真诚的笑意。
谢绾歌嘴角一抽,说得那么好听,在神界的时候,到底是谁饿虎扑羊的?是谁?
“去吗?”景迁声调温柔。
谢绾歌忙点了点头,“去!”
景迁将谢绾歌脸微微扳过来些,一吻落在谢绾歌头上,“那,走吧。”
景迁伸手揽过谢绾歌,径自从客房大开的窗户跳了出去,朝天上皎皎明月一跃而去。
月色撩人,谢绾歌被景迁揽在怀中,只觉越飞,似乎离月亮越近。周围缕缕轻风拂过,月朗星稀,好不迷人。
在谢绾歌几乎以为自己要登月的时候,他们落在了一处平地之上。凭栏远眺,谢绾歌只觉伸手便能够触及到那巨大圆月。
回身时,便觉眼前一切都格外熟悉,竹林,竹林之后那若隐若现的白樱林。
云庭山。
而他们现在正在那处观景台上。
谢绾歌将视线下移,却没有如之前一般看到茫茫海面,取而代之的,是丝丝云雾。
云庭山如今正飞行于半空之中,成了名副其实的仙山!
谢绾歌转头望向景迁,双眼亮晶晶的。
“喜欢吗?”景迁低头与谢绾歌视线对上。
谢绾歌激动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
不知是不是这样的风景,这样的氛围,让谢绾歌整个人都有些飘忽,脑中一片空白。
放大了数倍的明月正对着观景台的方向,月色打在景迁脸上,将本就完美的五官笼上了一层薄纱,加之景迁嘴角那抹勾人的浅笑,谢绾歌一时间竟看得入迷了。
景迁望着谢绾歌渐渐迷离地眼神,笑意加深,低头,在谢绾歌唇上落下一吻。
谢绾歌心尖随着景迁一吻落下,轻轻颤了颤。双手不自觉便环上了景迁腰间。
感觉到谢绾歌手上动作,景迁双眼微微一眯,一手搂住谢绾歌柔软的腰肢,一手撑住谢绾歌后脑,薄唇轻启,深吻替代浅酌。
谢绾歌呼吸一滞,下一刻便回应了景迁。直至谢绾歌双颊开始泛红,景迁才结束了这一吻,却在谢绾歌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将吻落在了她眼角,眉梢,鼻尖,耳后。
景迁的吻不断落下,谢绾歌身体轻颤,眼神却越发迷离,环在景迁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将自己埋在景迁怀中,红色从脸颊上,一路攀到了耳垂,耳后。
“景迁。”谢绾歌感觉景迁的吻落在了她脖子后面,后颈处整个都变得酥酥麻麻的,不自觉轻唤出声。
“嗯?”景迁回应,声音低沉,略微带了些沙哑感觉。
景迁双手落在谢绾歌肩上,将谢绾歌从自己怀中拉出,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了她迷离的双眼之上。脚步微微偏转,景迁带着谢绾歌,朝后退了几步。
谢绾歌的背便抵在了观景台的白玉栏杆之上,夜凉如水,谢绾歌背上触及到栏杆的地方,确实一片温热。
观景台的栏杆,景迁都是用暖玉做的,这般夜色微凉之下,反倒是一处别致所在。
衣裙散落,有修为护体,谢绾歌倒不觉得有什么冷意,身上还十分暖和。
景迁借着月色,欣赏这绝美风光,山峰沟壑之间,流连忘返。如上好琴瑟在手,轻拢慢捻抹复挑,一曲意味深长,令人回味。
景迁的呼吸越发沉重起来。伸手将谢绾歌横抱怀间,脚尖点地,一瞬便掠过竹林,穿过白樱林。
卧房门被强大气流冲开,一道人影闪进之后,房门再次关闭,卧房中红烛自燃而起。
景迁眼神幽暗,将谢绾歌放在锦被之上,覆身而上,床榻上红纱幔帐落下,将床上风光遮住。
烛光轻颤,床脚轻移,月光穿过层层阻碍,最终却也没能窥得绚丽一二。
翌日正午,谢绾歌自沉睡中醒来时,只觉身上酸软,扶额坐起,薄被滑落,谢绾歌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脑中闪过昨夜,月色之下种种情况,谢绾歌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
房门轻响,景迁撩开轻纱,将手中白樱花枝插在梳妆台边,花瓶之中,这才抱臂站立床侧,神色悠闲的欣赏着谢绾歌尚未清醒的懵懂神情,已经那一片未被掩住的绝美风光。
谢绾歌一手将滑落的锦被拉好,一手揉着酸痛的腰肢,脸上忿忿。
“夫人睡得可好?”景迁浅笑轻问。
谢绾歌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她果然还是轻信了景迁,就知道他别有目的。
哼,她的腰啊!
“你这个骗子。”谢绾歌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
哼,她的嗓子啊。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呀?”景迁嘴角含笑,说话间,便坐在了床边。
谢绾歌拉着被子,朝床里侧挪了挪。
景迁眼角笑意更深,“连孩子都生了,没想到夫人还是这般害羞。”
谢绾歌瞪了景迁一眼,心说,她这才不是害羞好吗,这显然是对饿狼的无声控诉好吗?
“昨夜可是夫人主动的。”景迁一脸无辜,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高超了。
只是昨夜谢绾歌看景迁看得有些呆了,后来又被景迁撩拨得意乱情迷,早已经记不得什么细节了,便将景迁的话当了真,无话可说。
只得在心中叫嚣,美色误人啊,如今这酸软疲乏的身体便是贪恋美色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