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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爷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对于樊行莫的行事作风也有不少的耳闻。想到他既然敢只带一个手下就进到黑蛟帮的地盘,必定是有所准备。如果自己冒然留人,说不定不止赌场所有权状拿不回,被请到警局喝茶的几率还会大增。一时间,他也犹豫不决了。
“咦,你们不打吗?”边姽婳拿着牙签叉起果盘里的凤梨放进嘴里,“我今天穿成这个样子是不方便陪你们打,其实你不拿黑蛟帮的犯罪证据说事我们也照样可以出去。”刚刚带她近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虚有其表,明显都是缺乏锻炼的软脚虾,看来黑蛟帮朝着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应该不用多久就会从黑道中消失了。
樊行莫有趣的看着她生动的表情,“怎么。你希望我们打架?”她的言行真的不像是女警,至少这时候看来有几分小太妹的意思。
边姽婳耸耸肩,“不打的话我们就走吧,反正我们也应该去培养一下感情。”越瞧樊行莫好像越是有型,至少不像那个冷火,只对男人有兴趣。齐劭唯为了安慰她还特意找来许多有关这方面报道的杂志跟报纸,据说现在越是长相俊美的男人越有朝GAY发展的潜力。真不知道是时代变了还是环境污染影响到了人们的身心健康,让那些条件优越的男人都去喜欢同性,是要间接的减少人口繁殖速度吗?
“培养感情?”樊行莫玩味的审视着她。如果不知道她女警的身份,他或许会轻易的当作这是她引诱他的信号。可是在知道彼此身份的前提下,她想引诱的究竟是他这个人还是有关梵门的事可就不好确定了。
边姽婳笑笑的看着他,“不如我们来段一夜情你觉得怎样?”她纯属是随口胡诌,反正有些话说说是不需要负责的。樊行莫跟冷火是好哥们儿,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听过她的名字。
“你喜欢的话,我不反对。”他倒有些好奇这女孩子究竟想做什么。一个女警会被新爷的手下抓进来充当公关小姐,她的目标应该是新爷才对。怎么会对他有兴趣?梵门近年来是频频引起警方关注不假,可他自认跟高雄这边的警署没有任何摩擦。
姽婳愣了愣,没想到他真的一口答应。这种男人……好像没有什么节操的观念,如果拿来做男朋友的话,是不是也太不保险。可是她最近的确需要个强而有力的借口可以避开冷火跟苏逸轩那两个万年小强的纠缠,她又不是范丹缇跟梁雨缘的保姆,没道理整天给他们应付麻烦吧。
她深思的模样让樊行莫唇角的笑意更深,看来她并不是像嘴里说的那么开放,至少不是单纯的只为了找人来玩一场男女游戏。
“大哥,我们要离开么?”任涛在樊行莫跟前小声问了一句。这个莫名其妙出来的女孩子看起来会是个麻烦,直觉的他不想要她靠近大哥。
樊行莫笑了一下,“新爷,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属于你的那份所有权状如今在天使集团的人手上。至于樊某会出面,无非是对方提出的要求,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黑蛟帮的赌场。”估计是新爷不小心得罪了蓝雅羽,而后又不知死活的找雷帮麻烦,所以她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新爷明显一呆,“天使……集团?”他什么时候惹过那个人鬼蛇神都惧怕三分的拍卖集团?tqR1
“借过啊,借过。”边姽婳走在樊行莫前方,在新爷众多的手下中开辟出一条路。
出了酒店后任涛直接挡在樊行莫身前,语气冷淡的说,“Madam,戏演完了,请不要再跟着我们。”保护樊行莫是他的职责,任何靠近的人都会引起他十二万分的注意跟警惕。
演戏?边姽婳眨眨眼,“谁跟你们演戏?别忘了他可是我刚刚捡来的男朋友。”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恋爱,其实也是安全的。至少不会感觉到受伤,不会像她之前对冷火那样失望。
从尹青鸟提出过不准她再想冷火到她知道他喜欢男人那段时间中,她其实已经慢慢的放下那段不成熟的盲目喜欢。她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在了老板以及公事上,对爱情好像少了许多的期许。
正因为这样,所以在之后面对冷火时,她除了有些不悦跟不甘外也没有了旁的情绪。他当初在香港时表现出的体贴跟风趣完全是为了想利用她接近范丹缇,这么想来他实在是不值得自己去喜欢。
“要跟我回酒店么?”他目前就住在金色豪门,除了刚刚到高雄的那日冷火跟严天为他接风洗尘之外,这些日子他们都不见人影。整日待在酒店里也当真是无聊透顶,又不能每晚都去泡夜店,今晚来点新鲜的趣事解闷也好。
姽婳故作轻松的耸肩,“当然,难道我们睡大街吗?”老板虽然回了台湾,可有苏瑾夜时刻缠着,想来是没有工夫关心到她。而齐劭唯白天有不少的公事要忙,晚上还陪自己姐姐,似乎也抽不出时间来。最让她郁闷的是范丹缇最近闭门不出,好像商若水去瑞典前交代他赶出一份财务分析的报表还没有着落,所以根本连她的电话都没空接听。
总之现在她是没人会理会的凄凉分子,不整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来指定会被人忽略。不知道她真的跟樊行莫交往之后会不会惹来樊应扬的关注,同在天使集团做事,且蓝雅羽跟尹青鸟关系融洽,她对樊应扬也熟悉的很。
樊行莫认同的点头,而后出其不意的拉起她左手,“那我们走吧,车子在对面。”
好像……有些脱轨了!
边姽婳掖了掖身上的睡袍,她怎么会稀里糊涂的跟樊行莫跑来酒店?明明自己在PUB的那会儿也没喝几杯酒,头脑清醒的很。
可是刚刚回到金色豪门进了他在顶楼的贵宾套房后他忽然问了句,要不要先洗澡,再之后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自从被老板救过之后她一直都是以坚强乐观的形象亮相,慢慢的也习惯了自己就是大咧咧的性子。可是现在,她突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敢这么走出浴室了。这些年长相俊美能力出众的男人她看的也不少,甚至对冷火还曾经有些情愫,可真正的恋爱经历她还真一次都没有。
樊行莫沐浴过后换上一套纯黑色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在想什么?”
任涛有些担忧的看向房间的浴室,“大哥,这个女警来历不明,我们甚至还没弄清楚她究竟有没有其他目的,您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他并不是怀疑大哥辨别是非的能力,只是这女孩儿出现的也太突兀,眼前的事发展的有些匪夷所思。
樊行莫弹了弹烟灰,“今晚过后,自然就清楚了。”他不认为她真的预备跟他来一段情,可以看得出她的眼里并没有多少认真的成分。除此之外,他也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她若有其他的企图也掩藏不了多久。
任涛愣住,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家大哥,“大哥的意思是真的要跟她……”樊行莫爱玩儿不假,对于这方面也不加节制。之前还常常被冷火取消,说他迟早精尽人亡。可依照平日的作风,大哥不会碰来历不明的女人,毕竟那意味着极有可能惹上麻烦。
樊行莫看向仍然紧闭的浴室大门,“顺其自然就好,至少她的脸蛋长得不错。”乍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很有兴趣。若是她没有其他目的,在台湾的这段时间两人可以来一段露水姻缘也无不可。
“可是大哥,她……”任涛还是放心不下,如果那女孩儿真的想对大哥不利,岂不是有机可乘了?
看了看房间内的表,樊行莫笑笑,“时候不早了,你去歇着吧。明天早上联络蓝雅羽,看她是不是安排了跟我小叔见面的事。”
任涛犹豫了下,“那好,大哥小心些,我先出去了。”
“恩。”樊行莫起身到房间附设的小吧台处倒了两杯白兰地,她这个澡是不是洗得有些久了?一个半小时还不出来,是想脱掉一层皮还是怎样?
边姽婳在浴室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刚刚她已经巴望过浴室的窗户,就算她身手再好也没办法从四十二层楼高的地方平安着地,现在想莫名其妙消失在这里还真难了。
对着梳洗台的镜子,边姽婳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镜中围着浴巾的自己,“边姽婳啊边姽婳,你是脑袋被烤红薯黏到了吗?没事你说什么大话,一夜情,关你什么事啊。难道你找个男朋友是用一天就要丢掉的吗?”
说完又抓狂一般的揉乱已经差不多干了的头发,哦老天,她现在真想直接晕倒算了。这会儿樊行莫说不定还杵在外面等她出去,只要一想头就痛。
叩叩叩……
清晰的敲门声响起,边姽婳好像见鬼一般的看向门边。
“谁?”问完这句话后边姽婳简直想找地缝钻进去了,这是樊行莫的地方,除了他还会有谁?
算了,横竖她也不能从窗子飞出去,一直窝在浴室里一会儿搞不好要缺氧了。
樊行莫刚刚走回小吧台,浴室的门把稍稍转动,边姽婳有些胆怯的走出来。看到换了黑色浴袍的男人后不自在的拢了拢浴袍的领口。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穿着纯黑色的浴袍,而且还显得格外英俊,只能说樊行莫真的很适合黑色。
“我以为你晕倒了。”见到她一身清爽的走出来,樊行莫轻笑着说。少了浓妆的修饰,她看上去出人意料的年轻。让他不禁对她之前所说的女警身份有了些怀疑,她有没有满十八岁?
被他注视的目光惹得全身不自在,姽婳清清嗓子,“咳……你干么这么看着我?”她有哪里不对劲儿吗?
“你成年没有?”他绝对不碰未成年的女性,这是原则问题。
姽婳愣了愣,“成年?我离十八岁已经很远了。”算一算那都是好几个年头以前的事了。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未成年少女吗?又不是水半夏,应该不会有这类的困扰才对。
“来我这边。”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樊行莫伸手招呼了声。
姽婳有些犹豫的靠过去,“做什么?”几个小时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疯狂到跟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这样相处,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说不定会大受惊吓。
“喝了它。”樊行莫将白兰地放到她手上。
姽婳凑到唇边轻抿了下,“白兰地?”大晚上了,他给她倒酒做什么?
樊行莫轻笑,“我想你靠近我,想必是知道我的身份。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现在想后悔的话,可以马上离开。”他无意勉强女人,何况这个女孩儿目前为止并没有惹得他不悦。
边姽婳生性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瞧扁了自己,早在进入天使集团之初在老板身边做事时她就立志要以最好的表现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樊行莫的话对她来说近乎是侮辱,什么叫后悔?她边姽婳决定的事哪会有后悔的?
可是……她真的没后悔吗?
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而后将酒杯重重的放在台面上,“你想怎样,放马过来吧!只要皱一下眉,我就跟你姓。”
樊行莫愣了下,她要不要表现的这么大义凛然?一夜情又不是要她上战场杀敌,她这反应也太夸张了不是?
“你还愣着做什么?”早死早超生呢。兴许是之前就喝了酒,又在浴室里闷了将近两个钟头,一杯白兰地再喝下去后边姽婳顿时有了勇气。
被女人催促,这还是樊行莫头一回遇上的事。薄唇微微上扬,樊行莫一手揽过她腰际将她拉到自己身旁,“既然你开口催了,我们就别再浪费时间。”锐利而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的水亮曈眸,边姽婳紧张了抿了抿唇,迅速将视线调离身边的男人。
见状,樊行莫不发一语的吻上她红润的唇。
夜,还正浓,白日的喧闹早已归于寂静,只余下房间内两人略粗的喘息。
樊行莫失眠了,睁大的双眼直视着头顶的天花板,脑中还是刚刚怀中女子在失神时轻喊的名字。
冷火……他要了她的瞬间,她竟然喊了冷火的名字。是巧合,还是她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他认识的那个?
如果是,那她接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在黑蛟帮的酒店里听到她说一夜情,他还以为她是谙于这种男女间的游戏,可是刚刚很明显,她根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甚至他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她首次体验男欢女爱的对象。
可,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心底有一丝窃喜。
姽婳睁开眼睛的时候室内的光线还有些昏暗,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立时清醒过来。
她跟樊行莫真的……一夜情真是累死人,根本没有像她以为的浪漫又美好。微微动了下身子,身边的男人似乎也有要醒来的迹象。姽婳一惊,他最好不要醒来,不然她哪能顺利的从这儿离开?
伸出手臂想要去捞身边的衣物,而后唇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给他下点药,好方便她顺利离开,也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她这种体力一流的人都感觉全身酸痛了,他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转动了下手腕上的银色手环,而后又停住动作。从水半夏那里得来的药粉好像要口服之后才会有效,她现在哪有办法要他吃下去?
空欢喜一场,边姽婳小心翼翼的看着没有动静的男人,轻轻的挪动身子下床。真要感谢自己以往接受过的各种训练,这种落荒而逃的的小场面对付起来得心应手。
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衣物,姽婳看了眼还在睡着的男子,她现在不能想像樊行莫醒来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还是先走为妙。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山水有相逢。你慢慢睡,我先走为敬。”对着床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边姽婳随即开门离去。
房间的门重新关好的瞬间,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墨黑的眸中没有一丝刚起床时会有的混沌。他几乎一夜没睡,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原本想要说话,只是没有想到在两人共度一夜后第一句该说些什么。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她竟然轻手轻脚的穿起衣服,甚至还在门板说了那句好笑又老土的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昨晚她还说着是要找他来做男朋友,却在两人发生关系后的早上一个人溜走,难道她要的真的只是一夜情?
他疑惑了,因为她的举动。直到她刚刚离开,他还没有开口问过她的名字。在抱她之前,他并没有过问的打算,毕竟一段露水姻缘或者一夜情中名字都不是重要的事,知道与否并不重要。
可刚刚她关门的细微声响传入耳中时,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