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女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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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胖子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徐有容走了,一根烟还没抽完,又怔怔的看着徐有容回来了。

    徐有容拖着重剑,走到花园中的空处,有些吃力地举起重剑,摆了一个下劈的姿势,然后就此静止,象是变成了一尊雕像。

    每隔十分钟,她都换一个姿势,都是剑术最基本的姿势,每个静止十分钟。这是她新的练剑方式,而且一练就是一个小时,似乎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疲倦。

    杨胖子靠在树上,看了看远处徐有容好挺拔好美丽的背影,忽然想起了穆冷卉。

    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又摸出一截烟卷,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极慢地把烟雾从鼻子中喷了出来。

    还没等他将烟收回口袋里,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一把将烟抢了过去,然后还犹不知足,竟然把手伸到杨胖子的口袋里翻找火机。

    嚣张得如此理所当然的,正是气鼓鼓的沫沫,她在房间忍了一个小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她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憋住,半天才慢慢喷了出来,说了句:“舒服!”

    “洛洛嫂子,你可以自己买的。”杨胖子有些无可奈何地说,虽然这烟也没几个钱,但是已经没几根了,他又懒得出去买,如果他不是这么懒,自然也不会长这么胖。

    自己的房间里倒是有,但一想到那两具其实也很美妙的娇躯,杨胖子就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莫名其妙的就有点不想回去,而其实他之所以躲在花园里吸烟,主要也是因为不想回房间。

    他是杨胖子,他不是殷有德。

    有些人在床上能把床弄塌,有些人在床上只能把自己弄塌,明显杨胖子是后一种。

    沫沫摇了摇头,说:“要想戒烟,就不能买烟。”

    杨胖子:“……”

    他很想问你要戒烟你为什么还要抽我的,但是他终于还是没有问,自从跟了殷有德,他已经习惯了身边个个都是这么任性的人。

    沫沫吸的很快,一支烟瞬间燃到了烟蒂上,然后再重重地吸了一口,将最后一点烟丝都燃掉,才恋恋不舍地扔到了地上,然后用靴子重重碾碎。

    是的,她现在罕见的换了一双不可爱但十分实用的靴子,军靴。

    吸完烟,沫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俏丽的脸上忽然焕发出一层坚毅的光芒,望着远处如雕塑般站立不动的徐有容,忽然说:“你站远点,别往这边看!”

    杨胖子一怔,顺着沫沫的视线望了过去,脸上不由得有些古怪,说:“你,你想干什么?”

    “去和那个小丫头好好谈谈!单独谈!”沫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并且特别强调了单独这个词。

    听她的口气,杨胖子脸上的微笑立刻变成了苦笑,虽然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是胖子,不是傻子,犹豫了一会劝道:“那个……殷先生知道么?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老大知道了说不定会不高兴的。”

    沫沫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义无反顾向徐有容走去。

    杨胖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管不了沫沫,也管不了徐有容,他只能管自己。

    所以他就只有看着沫沫走过去,然后拍了拍比她高出不少的徐有容的肩,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就当先领着她向云霄山庄后面的树林深处走去。

    到这个时候,杨胖子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他终于离开了一直靠着的大树,摇了摇头,向相反方向走去。

    洛洛自然是骄纵的,但徐有容根本就是一座隐藏的火山。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房间就变得比较安全和温馨了,至少在殷老大回来的时候,他可以说自己在房间里胡天胡帝,什么都不知道。

    “走,我们到那边谈谈!”拍着徐有容的肩膀时,沫沫是这样说的,说话方式非常有大姐风范。

    她也是当先向树林深处走去的,将整个后背暴露在徐有容前。这是一个非常明确的姿态,就是告诉徐有容,不论她想要玩什么花样,都逃不出沫沫的手心。

    徐有容的脸本如万年冰封的寒湖,这一刻看着沫沫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忽然浮上隐约的微笑。在冰开的瞬间,她的美丽几乎映亮了整片森林!tqR1

    片刻之后,沫沫终于在森林深处找到了一块空地,与徐有容相对而立。

    她双臂环胸,冷眼看着徐有容。

    徐有容并未掩饰自己的微笑,她就这样微笑着看着沫沫,让沫沫心底生起莫名的愤怒。

    沫沫愤怒的是徐有容似乎并不在意她如此明显的威胁,更让她愤怒的是徐有容的美丽,那是让她感到震慑的美丽。

    “你已经不止一次坏我的事了!”沫沫从牙缝中磨出了这句话。

    “下次也是一样。”徐有容的声音很清淡,也很柔软,但又有些沙哑在内。

    沫沫不得不承认,她的声音至少很独特,而且很多男人都喜欢这种声音。可是徐有容那淡淡的不在意和戏谑却彻底让沫沫失去了冷静。

    沫沫一头栗色的头发忽然竖了起来,然后徐徐落下。她一个跨步,已横空闪过数米距离,出现在徐有容侧后方,伸手向后颈抓去。

    即使被气得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沫沫仍象自己承诺的那样,出手非常有分寸。只是想要抓着后颈,而不是要她的命。

    眼看着手就要抓到徐有容的后颈,而徐有容却仍无任何反应,沫沫倒是微微一惊,收了大半力气,生怕伤到了她,虽然是看见徐有容在练剑,也知道那柄剑很重,但也不知道徐有容是不是只有几斤车把式力气的花架子。

    如果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么抓脖子的动作太大,也很有可能伤到了她。

    当沫沫感觉到自己指尖已经触到她的肌肤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痛苦还带着强烈的震荡,刹那间让她周身发麻,手足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

    沫沫的身体瞬间弓得象一只虾,可是却没有落地。

    沫沫垂着头,拼命吸着气,可是抽搐着的胸腹却让她吸不进任何空气。她低下头一看,这才看到顶着自己腹部的是徐有容那把重剑的剑柄。

    一瞬间,沫沫已经明白原来徐有容不知何时将重剑挪了下位置,就在那里等着自己撞上去。而她是怎么挪动剑柄的,沫沫竟然完全没有发觉!

    如此反应速度,如此格斗艺术,这……这是?

    沫沫还在骇然之际,徐有容已经伸手抓住沫沫的后颈,将她象只小猫一样地提了起来。

    腹部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钟后让沫沫几乎动弹不得的剧痛就已过去,可是徐有容抓着她后颈的手却在不停地微微震动着,奇异的震荡一波波传遍了沫沫的全身,让她全身都绵软无力,简单比一只真正的猫还要乖。

    然后在沫沫惊骇的目光中,徐有容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圈跳绳绑带!

    几分钟之后,沫沫就被绑得结结实实,然后被吊在一棵大树上。

    在遇到选择时,脾气火暴的沫沫倾向于用暴力解决问题。但她不知道的是,看起来非常安静的徐有容才从来都是用暴力解决问题,只有和段天道有关的事情,才是例外。

    徐有容看了看自已的作品,显然十分满意。她一把提起重剑,在树下摆了个剑姿,然后淡淡的说:“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直到这时,沫沫身上的酸麻才渐渐消去,但现在什么都晚了,她试着挣了一下,立刻发觉徐有容的捆绑手法非常高明,根本不可能挣脱。沫沫放弃了挣扎,愤怒地叫着:“谈?谈什么谈,这个样子怎么谈!”

    “这个样子才能好好谈谈。”徐有容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你这个混蛋!”沫沫喷怒的尖叫道。

    “想必你也是想这样对我吧,那么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个时候,徐有容右手前伸,平端着重剑,她的手腕开始微微震动,随即带着整个重剑都以极快的频率震动着,剑锋则在发出轻微的啸叫。如果是普通的长刀或者是细刺剑,这只是最基本的技巧而已,甚至真正的剑术家还会认为徐有容的震剑频率有些慢了。

    可是现在她手中的是超过一百公斤的重剑!

    沫沫一脸骇然,失声叫着:“你……你其实是大象吗!”

    “不是,大象没有我强。”徐有容似乎并不明白这样的类比其实只是一种夸张的形容,而是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可是沫沫哪里肯相信她的话,冷笑了一声,你力气大归大,但是要拿人跟大象比已经很过分了,还非要说大象比不上你?吹牛逼是可以的,但是吹的太狠会晕过去的。

    见沫沫不信,徐有容停下了震剑的练习,随手一拳向旁边的一棵古树击去。

    一阵摧枯拉朽的碎裂声中,那颗数十厘米粗的大树竟已被她一拳击断!沫沫自忖,就是自己奋起全力一击,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徐有容是要显示什么?

    “大象的力量是这样的。”徐有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后反手一拳把另一根粗了一倍的大树打断了:“我现在的力量是这样的,大象没有我强,当然,以后我会越来越强,要不了多久,你就是用鲸鱼来跟我比较,只怕也不合适了。”

    沫沫:“……”

    徐有容现在的力量就相当于大象的两倍,若是还在增长,继续增长,那她的力量最终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沫沫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从愤怒中平静了下来,说:“你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我,现在该到动手的时候了吧?”

    徐有容怔了一怔,说:“杀你吗?为什么杀你,你又没有起心要杀我。”

    徐有容看了沫沫一眼,湛蓝如海的双瞳中闪过一些波动,补了一句:“就是你想要杀我,我也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这次轮到沫沫疑惑了。

    “因为……”徐有容似乎并不想说出来,不过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地说:“因为我相信,即使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你也是不会离开他的。”

    沫沫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触了一下,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徐有容就飞快地补了一句:“何况就算天天都给你机会,你也杀不了我。所以放过你了。”

    徐有容轻视的口气却没有让易怒的沫沫再生气,沫沫挣扎了一下,自然全无效果。郁闷之余,沫沫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咬牙问:“你没事在身边带绳子干什么?!”

    “准备对付你用的。”徐有容倒是非常坦白。

    沫沫更加郁闷了,说:“我以前没有得罪过你吧?当然,今天的事除外。”

    “得罪了。”徐有容非常肯定地回答。

    可是沫沫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得罪她了,于是再三追问,可是徐有容却说什么也不肯回答了,并且又摆出了剑姿。于是沫沫明白,她是既不肯回答,也不会放自己下来,于是也沉默了下来,就那样吊在树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密林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