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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赤血国的面积比玄天国小了三分之一,但人口却又是玄天国的两倍,当中军人的比例也比玄天国高,不然你以为它凭什么能好几代不停地往外征战?就算总打胜仗也很劳民伤财好吗!
要是人手不足,天大的野心也不能让一个光杆司令作出什么成绩来。
人一多,适合安居的地方又太少,就只能往外扩充,而这些年来赤血国积累下来的附属国是有不少,十好几个呢,但是这些国家都很小,全加起来大概也只有不到赤血国三分之一那么大。
虽说相对赤血国而言,这些国家少有天灾频发的国家,大多适合安居,可对于野心家赤血国皇室而言,还是太小了。
如果能把玄天国拿下,哪怕只是几座城池,都比赤血国费劲巴拉地得来几个附属国强得多,而且玄天国的资源丰富也是出了名的。
用赤血国皇室的土匪心里就是,你看你们国家各方面条件那么好,不抢你们抢谁啊!那么多的土地和资源,根本就是为了他们赤血准备的!
可是,五年前才打了败仗,没能捞到半点好处不说还赔了几个城市,难道赤血国就一点不懂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为什么连其他大臣们也都不反对,破天荒地一致对外?
这便要说起赤血国新帝前两年得来的一个倚仗了,这倚仗也不是某个强国的帮助,而是一个人,一个和那些天灾一样据说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非常骁勇善战的武将的横空出世,让赤血国的新帝再次燃起了五年前被浇了个透心凉的野心。
此子年纪不大,应该说是在那些最低也得四五十岁才能熬出头的将军们当中属于非常年轻的一个,都能当他们的儿子辈了!今年最多也就只有二十五六岁,正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
根据玄天国的探子这两年的汇报,赤血国近期和周边某个同样被盯上的全民皆兵的游牧小国打仗,大获全胜,全是这个年轻将军的功劳,此人性情上和赤血国皇室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野心大,手段辣,头脑好,善兵法,简直就是天生为了征战沙场而活!
只花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帮着赤血国拿下了一个附属国,除此之外,也参与了不少大小战事,与不少国家的名将对弈,至今为止,未尝一败,曾放话嘲笑说全天下的名门武将都是废物,就没有一个能赢得了他的。
简直是现实版的独孤求败。
实力是绝对有的,半点没有夸张,就是人也是真嚣张,基本听过他名字的武将们都对他没有好感。
全天下有点本事的人多了,也没见他们得了点成就就和他一样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那点丰功伟绩,好像深怕不好好宣传就会埋没了自己似的。
太好出风头,又过于自负,司徒博大将军就曾说过,这样的年轻气盛没跌过跟头的人,一旦真的尝过一次败仗,很容易就会一蹶不振,从此萎靡。
只是近来对方的风头太盛,至今还是没有人真正从他手里拿下胜仗,着实让人牙根痒痒,若不是那人目前的活动范围并不在厉城那边,司徒博就想狠狠挫挫对方的锐气,让他知道天下之大了。
当然,等到赤血国真的打算彻底和玄天国开战之时,总会有机会碰见此人的,而到时候,只要有秦霜助阵,甭管有一个还是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常胜将军,她照样能把他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他。
让你狂!
等到玄子霄将这些话全部说完,秦霜保持沉默许久,才道:“若想从根本上摆脱掉赤血国的纠缠,看来只有两个法子。”
玄子霄挑眉:“什么法子?”他们而今因无法在武力方面碾压赤血国,一直处在僵持当中,赤血国虽然有个年轻将军的倚仗,在玄天国面前也不敢拿大,因此从去年到现在,一直胶着着,想不到一个好的法子解决。
怎么到秦霜这里,却一下子蹦出来两种解决方法了?
玄子霄露出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秦霜也没有卖关子,直言道:“其一,直接灭了整个赤血国,都亡国了,也就无所谓为了野心和生存征战他国了。”
“……”玄子霄抽了抽嘴角,又忆起刚刚秦霜说的豪言壮语了。
“其二……”秦霜高冷一笑:“让赤血国的皇室换一个家族坐,灭了他们那野心过大想撑死自己的新帝,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上位,到时候若赤血国境内真发生什么让他们难以生存的天灾,玄天国可以以‘援助’的名义用有偿的方式来帮助他们,或送以资源换资源,或是干脆接受他们的人口。”
玄天国是地大物博不假,但人口却不算很多,这么说吧,玄天国和秦霜上辈子的祖国比都还要大上一圈,但人口却甚至比不上一个大城市的总人口,偌大的地方很多都是没有开垦的荒地,还没得开采的矿物及其他资源也数不胜数,说是个天然大宝库也不为过,也难怪赤血国会盯上。
古代因本身发展比较落后,医疗方面也不如现代完善,幼儿夭折率过高,人口增长速度缓慢,若是能一下子得到许多不用担心夭折的人口能够开垦更多的土地和资源为己用,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还能得一个‘助人为乐’的美名,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赤血国之所以一直用强硬手段来争取更多土地,其根本原因还是因赤血国皇室,新帝的野心太大,死活都不愿意用协商的方式和平解决生存空间不足的问题。
“像这种不自量力的家伙,就得把他打疼了,打怕了,他才知道厉害。”秦霜寒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他永远不会明白,比起野心,更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
一个人有力争上游的野心,上进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要如此用这种野心!脑子聪明点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利益最大化,脑子里有坑的就会像赤血国皇帝一样,仗着国家人比玄天国多就不断地打仗消耗。
他难不成还能想着反正能住的地方少,不如一边赚更多土地,一边也顺便消耗消耗人口,减轻国家负担?
还别说,赤血国的皇帝真就是这样想的。
也不想想,赤血国的所谓比玄天国人口多,也没有秦霜上辈子的祖国的一个省的人口多,说省都抬举它了,赤血国的人口充其量也就只有大约一个半城市的总人口那么多,就这样还想再消耗消耗呢?
他消耗个几年,往后等到真的挣到许多土地以后,需要人口之时,得花费多少倍的时间才能补回那些人?
要不怎么说他脑子有坑呢。
不懂得善待自己百姓的人,根本不配成为一国之君,把他撸下来才是为民除害。
也不用玄子霄发表什么意见,秦霜已经自顾自地做了决定:“把赤血国整个灭掉,那些不跟着打仗瞎起哄的百姓们未免太无辜,就用第二个法子吧,找个机会就灭了赤血皇族。”
玄子霄:“……”这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
真是个好主意?还是洗洗睡吧,别异想天开了?
玄天国在赤血国安插了不少探子是不假,但那些人还没本事到能去刺杀赤血国皇帝,要是一击不成,不但会另对方提高警惕,增强防备,让下一次更无法得手,还可能会以此为由,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找玄天国讨说法正式向玄天国宣战。
本质上,在无法确定能将己方损伤降到最低之时,皇上的意思是能不引发大战就不引发。
和赤血国的毫无顾忌比,玄天国的皇帝,阿辰的父皇可爱民也惜民多了,他可不愿意看着自己国家的将士们为了赤血国的野心埋骨沙场。
“皇上没办法将己方损伤降到最低,我能啊。”秦霜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说过,我有足够的把握能保证本国的将士的各方面的补给,包括物资,本身实力的提升,还有防护能力。”
她如今手头上有上千万的系统积分,能买的东西有很多,虽然说要是真打起仗来,要出动成千上万乃至更多的将士们上阵杀敌,她不可能给每个人都配备上价值五万点数的功能极高的防护服,但是寻常的现代的防弹衣却没什么影响。
防护服要五万点数,买个一千个就得化掉五千万点,她目前还花不起,但防弹衣价钱可比防护服便宜多了,只要一千点!买一件防护服的积分都够买五十件防弹衣了。
本身这个时代连手枪都只有她手底下的人才有,能用的也只有弩箭,真要配备上防护服也完全没有必要,刀枪弩箭的威力,防弹衣就基本能完全挡住,最主要的是,她也能土豪的配置上整个军队。
火箭筒之类的能重创不少人的热武器也能多拿出来一些,不指望给每个人都配上一个,但是买百来个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火力和防护能力都上来了,己方的损伤也就降下来了。
热武器的威力还能顺便威慑住赤血国的人,让他们心生忌惮,如果能干脆知难而退就更好了。
秦霜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侧目看向玄子霄:“最近赤血国那边是什么动静?之前潜入京城的那些和你撞上的黑衣人,他们的目的可查清楚了?是不是又想从玄天国皇室下手,让皇室从内部混乱起来,他们好浑水摸鱼?”
玄子霄暂时也不去想秦霜究竟哪儿来的那么强的自信一定能胜过赤血国,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莫名意味地看着秦霜道:“说起来此事也和你们如意庄有很大关系,赤血国此番来探,固然有趁机继续想办法引起玄天国的内乱的意思,但那只是顺带的,最主要的目的却在于想得到让玄天国西北边最贫乏的地方也大丰收的秘密。”
“哦?”这个答案倒是真让秦霜意外了,对赤血国而言,生存空间少,能种粮食的地方肯定也会相应地减少,就算不减少,人家国家的土地也比不过玄天国,玄天国尚且有不少贫瘠地区的百姓饿着肚子,赤血国岂不是更多?打仗的将士们不也得吃饭吗,从附属国得来的款项也不足以填补这巨大的窟窿。
对方会对增产之事兴趣浓厚不难理解。
只是,这才多长时间,赤血国难不成就知道了肥料的存在?
难道玄天国没将这种好东西尽量地藏着掖着,还正大光明地拿出来显摆,等着被人盯上不成?
玄子霄看出她的想法,无奈道:“对方应该还没弄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使得今年西北边的粮食大丰收,所以才会派人来京城打探。因为不论是何原因,只有京城的高官和皇室最清楚其中隐秘。”
“也可以说是那些人应该早就去西北边打探过,但却没能发现原因出在那些肥料上面吧?”
玄子霄点了点头,秦霜心下了然。
当初皇上将把肥料送往各个所需之地的人物都交给了玄子灏,玄子灏确实是费了些功夫做障眼法,没让人发现这些肥料的特别之处,比如,像秦霜当初做的那样让肥料和寻常的有机肥一样散发臭味,让人看不出和其他肥料之间的差别。
种地嘛,又是在土地比较贫瘠的西北,多撒点肥料增加增加土地的肥力让粮食长得更好没什么好奇怪的,量赤血国的人想破肚皮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些肥料让今年西北的粮食得到了大丰收,所有百姓们都能吃饱肚子不用再挨饿。
秦霜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道:“刚刚才说只要将赤血国皇室拽下来就能采取温和手段解决问题,对方就已经将他们的需求表现出来,还真是瞌睡了送枕头。”连再考虑用其他什么资源都省了,等以后把赤血国皇族撸下来,直接用肥料做交易,她直接从玄天国这边拿到回报就可以了。
反正有了肥料以后,玄天国的粮食会越来越多,想来是能负担得起提供给她更多的上等大米,甚至是特等大米的,她可是很好奇一斤特等大米能换多少积分。上等大米一开始都能有两百,特等大米怎么不得有个三四百?说不定还可能有五百!
一斤五百,百斤就有五万了!一袋米五万点数,赚起来不要太容易!
尽管,或许再过不久,她就能直接升到十级满级,除非是真的开战需要准备很多均需,不然她对积分估计就不会有太大需求了。
此时的秦霜自然不会知道,等到她真正升到十级时,从小七嘴里得知某些消息后,也会破天荒地被打一次脸。
对积分没需求?呵呵,太天真了!
玄子霄和秦霜在偏殿内‘密谋’了近一个时辰,前者才离开,秦霜也抱着憋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出声打扰她,只是自顾自地玩着九连环的团团圆圆去看望阿辰。
昨天从御花园回来后她除了给阿辰熬药外就没去见过他,只让团团圆圆过去和他作伴,直到晚上困了才回到偏殿,阿辰的治疗又是隔一天一次,因此今天不需要治疗,原本她也没打算去看他,免得看他那双陌生的眼神心烦。
但和玄子霄谈过之后,她却改变了主意,也是忽然想起,从她入宫以后,似乎就一直忘了问问阿辰,她当初在他出发时给他的那些东西,他还有没有好好保存着,还是出意外的时候就不小心给丢了?
目前她只知道联络器和药丸还在,但沙鹰呢?那一盒子弹呢?
如果没了,左右别人也不知道那东西怎么用,就算有人聪明的知道了用法,打不开子弹盒就不用担心会被滥用,沙鹰内置的子弹打没了东西也就废了。
可要是还在阿辰手里,想来以他现在那脑子,也不记得用法吧?
“这东西究竟怎么用?”阿辰手里拿着沙鹰,询问地看向秦霜,“我对它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我失忆以前,应该是会用它的吧?是某种暗器?”
秦霜看着他准确地握着沙鹰,枪口毫不顾忌地随意地对着几个宫女太监所站的位置,再看看关着的保险,凉凉道:“是一种武器。”可不是暗器。
要说暗器,她手里的袖里针才算是。
阿辰的目光落在沙鹰的保险上,手指在上面摸了摸,却没有打开,只道:“我以前,很擅长用此物?”
秦霜道:“擅不擅长的你也已经忘了,还重要吗。”想继续将它运用自如,怎么也得等半个月后彻底治好了身体,现在就算他的身体还记得使用手枪的感觉,要恢复到之前练起来的百发百中的水平也不太可能。
阿辰神色复杂地看着秦霜,目光里偶尔闪过一抹眷恋和深情,却又很快消失不见,低头看看让安福拿出来摆在面前的其他几样他当初回来时放在行李里的东西,低声道:“你来难道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秦霜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只想知道,这些外面根本弄不来的好东西,你是否愚蠢地弄丢了它们。如果弄丢了,即便是千金万金也无法补偿我的损失。”
“……”阿辰神色一僵,这两天每每看到秦霜时总会不经意浮现出来的愧疚心虚再次冒出头来。
他可以理解秦霜因自己忘了她和团团圆圆心里气恼,可每次看她对他不假辞色,还是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揪得慌,难受得紧。
“你之前,见过子霄?和他说了什么?”阿辰索性转移了这个似乎不怎么好愉快地进行下去的话题,问起了另一个他很介意的事情。
如果他记得没错,子霄和秦霜应该没什么交集吧?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私底下谈上一个时辰之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秦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扬眉:“我和他说了什么是我和他之间的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
瞧着模样,和以前吃醋时的表情多像啊,可惜以前吃醋是情趣,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吃醋,他哪儿来的这种立场?
秦霜的话就好像再告诉阿辰,他和玄子霄之间有不能告诉她的秘密,他被排除在了他们俩之外,这种被当成外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阿辰脸色一沉,脱口道:“我是你丈夫!”所以你怎么能其他男人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秘密!
“丈夫?”秦霜面带着嘲讽地望着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好意思以丈夫自居啊?
阿辰梗着脖子又看了眼在不远处正和合欢白术玩玩具的团团圆圆,不知死活地又加了一句:“我还是团团圆圆的父亲!”
“我没说你不是。”秦霜语气平平,故意说道:“可那又怎么样?这和我不告诉你我和玄子霄之间的谈话有关系吗?”
谁规定夫妻之间就不能有点不能告诉对方的小秘密?谁又规定她必须得对什么都忘光了还对她表现出占有欲的人坦诚一切?
和玄子霄关于赤血国的谈话内容是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但要是说到她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掉赤血国对玄天国的威胁,就要提到系统的存在,商城内各种商品的存在,而这些,却是只有她,和没有忘记一切的阿辰才能分享的内容。
面前这个不完整的阿辰,她还没打算毫不隐瞒地把自己的底牌拿出来。
在他恢复记忆以前,她也没打算将那些东西拿出来给皇上看。
皇上皇后目前是承认了她,但凡是总会有个例外,在一切都没有真正成为定数不会再改变之前,她还不至于冒冒然地就对任何人都掏心挖肺。
阿辰虽然还没有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却不妨碍他透过秦霜的眼神看出她的想法,这两天一直徘徊在心头的一个想法再一次浮现出来,让阿辰死死地拧紧了眉头。
得了秦霜不少可研究的药丸的许太医一直没告诉阿辰,秦霜给他做的治疗是为了让他恢复记忆,阿辰先入为主地以为只是之前昏迷不醒后留下了后遗症,秦霜是为了解决后遗症才留下来给他治疗,因此也没想过要询问同样知情的安福。
被皇上叮嘱过的安福也就一直保持沉默,所以至今阿辰还不知道最多半个月他的瘀血也会散去,记忆能够恢复,便是连皇上已经同意举办的半个月后的宫宴,说是庆祝他身体康复,从之前听许太医说过颅内瘀血需要慢慢调养治疗后就没想过能马上治好,只以为所谓康复是不包括散淤血的。
如此被刻意蒙在鼓里的结果就是,本就因失去记忆心中不安,再有秦霜对他冷淡的态度,难以避免地让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总是再想,是不是如果他一直都想不起来,秦霜便会一直用这样的态度面对他,再不会将他当作这世间最亲密的人对待,不愿意和他分享喜怒哀乐,甚至半个月以后便会离开皇宫,离他而去?
因为他忘记了过去,所以秦霜便也打算将他整个人都弃之不顾?不否认他们的关系,他和团团圆圆之间的血缘,却也不会对他敞开心扉,仿佛,他失忆了,便再也不是她心中的那个男人了。
要不说,忘记了太多事情脑子就是不够灵光,对秦霜的了解也不够,想法很天真。
秦霜无法对什么都不记得的他毫无保留是不假,可要说就因为他不记得就会弃他而去,他未免太小看她了,真要弃他而去,她现在又何必留在宫里给他治疗?何必还要特意去御花园见那些觊觎他的贵女?
秦霜对阿辰的占有欲,可不比失忆前的他对自己的少,不管他失忆不失忆,在秦霜眼里,不论他变成什么样,都该是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她要是真走了,到头来还不时要便宜了其他女人?等同于给那些惦记着他的女人让位?凭什么?她脑子里又没有坑!
她的东西,就是她真不要了,也不会便宜了其他人!真要是阿辰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让她失望,她也必会让她下辈子不能人道,看还有哪个女人愿意守着他做活寡妇!
正黯然神伤的阿辰莫名觉得后背一凉,不经意间对上秦霜一双含笑的双眸,没被那双眼眸中的光彩惊艳住,那种汗毛直竖的感觉却更加明显。
直觉告诉他此时的秦霜很危险,可他却完全无法对她产生任何防备心,只能怔怔地看着对方,一语不发。
秦霜在脑子里想着各种惩罚阿辰的手段,却在发现被她脑补着的人只是傻乎乎地看着自己走神,顿觉无趣地散了心里那些想法。
算了,现在人还没恢复记忆,想多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身为太子的阿辰怎么也不可能露出她所期待的反应。
她也真就纳闷了,以前的阿辰难道真的这么笨?跟块榆木疙瘩一样,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光知道质问她,也不想想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那个立场质问她,话说得多了也不过是让她感到更加烦躁罢了。
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她,没准她还能心情愉快一些,愿意给他一个好脸色。
她觉得,要不是当初阿辰被掳出宫去不小心失了忆,估计至今也还不知道怎么哄女人,即便能和某个贵女成亲,婚后生活一定也非常乏善可陈,毫无趣味性,感情什么的也别指望了。
再喜欢他的身份和这张俊朗的脸的人,长期和一个不懂说情话,情商不怎么够的人相处,也会绝望吧?
那些一直惦记着想做太子妃的什么吕翩然啊吕婉盈吴琴的,就是没真正和现在的阿辰相处过才能那般积极地准备宫宴要表演的节目,试图引起阿辰的主意,满以为凭借她们的美貌一定能得到太子垂青,却不知,这家伙就连面对有些特殊感觉的她都说不出一句好话来,对那些根本不感兴趣的女人,你指望他能有什么好脸色?
如果吕翩然等人是完全只想为家里得到更多的倚仗,不会对阿辰有任何期待——想也知道这怎么可能——或许不管阿辰对她们态度热情还是冷淡她们都没所谓,可身为女人,身为一个因上辈子职业特殊性对感情并不怎么在乎的秦霜都得了个相伴一生的人,吕翩然吕婉盈等人难道就能不想和自己的丈夫两情相悦?
等到她们真有一天要是有机会能站在阿辰身边,亲身体会一下那种滋味后,大概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积极地把自己推入坑里了。
不过,即便她们最后会对阿辰彻底失望,她也不会真给她们这个机会去尝试。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秦霜收回思绪,见阿辰还是一脸死了爹的表情沉郁着脸,不知道钻进什么牛角尖拔不出来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想该愁眉苦脸的也该是被自己男人忘记的她才对吧?他这表情给谁看呢?好像是她对不起他似的!
“京城各个官家的大家小姐们都对半个月后的宫宴抱持着很大的热情,准备届时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你的注意,你就一点都不期待?”秦霜难得地主动挑起了一个话题。
意料之中的,阿辰一个激灵,打起了精神,暂时从自己给自己涉下的无法挣脱的思想牢笼中挣脱开来,下意识地蹙眉道:“我听说,她们还想撺掇你,让你也去表演?”
秦霜嗯了一声,淡淡道:“我没答应,我又不是歌舞姬,也不是杂耍班子的,为什么非要在那种场合表现自己。”要说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为了讨他的欢心,就更没必要了。
本来就是她男人,忘了她,也是她男人,还用得着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直接把团团圆圆往他面前一放,他敢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就敢让团团圆圆再不认他这个爹。
要是她找个男人也给他带个绿帽子,让团团圆圆叫别人爹,不知道阿辰会做何感想?
“我也不希望你去表演。”阿辰遵从本心地如此说道。
就算还没想起一切,也不得不承认,他对秦霜的感觉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想到宫宴时她可能要在文武百官面前表演什么,吸引了其他男人的主意,他就觉得胸腔有股难以挥去的酸涩感积而不散,还没真正看见那种场面,就已经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的眼睛都挖了!
秦霜似乎没听说阿辰的言外之意,只勾了勾唇道:“我这般普通的样貌,又没什么特别的才艺,在宫宴上表演也不过是丢人现眼,太子殿下自然是更愿意看那些才貌双全的贵女们的表演。”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辰反射性地为自己争辩了一句,张嘴就想说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也看见你的表演,但这种带着过于明显的情话意味的话,还有‘太子包袱’的阿辰却怎么都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只能用眼神试图告诉秦霜,他真的没有一点看轻她的想法。
秦霜眨了眨眼,对阿辰无辜地一笑,一脸我什么都看不懂的表情,让阿辰很是一阵气闷。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阿辰有些无力地再次为自己说话,可真正秦霜想听的话却仍然卡在喉咙口里吐不出来。
秦霜嗤笑一声,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遗憾和失落飞快的闪过,却不曾让阿辰发觉。
“是什么意思都无所谓,反正我本来也没打算表演。”那么多贵女都争抢着要上,她何必和她们争?她宁愿坐在一边当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看着她们为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位置互相撕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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