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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木易和童贯的生死却相隔着一道门。
因为一前一后的关系,木易走上了楼梯,也就穿过了那道有着密码锁的门,而童贯却因为及时停下的缘故,留在了外面。
“砰”一声闷响,一道防爆玻璃门隔绝了世界。
童贯用力敲打着看似易碎的大门,拼命的呼喊,“木哥,木哥,听得到吗?”
然而,除了焦急的神情和一张一合的嘴型,木易什么都听不见。看着无法重启的大门,木易朝着门上哈了一口气,因为阴冷的室内温度,水雾很快铺成了片。
看着木易的举动,童贯暂时停下了无意义的拯救行动,目不转睛的看着木易写着什么。
“Go”
仅有不多的词汇让木易选择了最简单的拼写。
没有再去理会童贯的愤怒,木易转过了身。既然落入了陷阱,再在陷阱口挣扎已经毫无用处,只能从陷阱里面寻找一线生机的可能。
一门之隔的童贯停止了拍打,无力的跪在门前。他很恐惧,更加愤怒。他恨自己,是自己的大意让一直谆谆教导自己的木哥陷入了死镜。
有些不知所措的他不断重复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看着木易转身进入黑暗,童贯终于忍不住了,蓄力的泪水倾泻而出。
“对不起!”
来到了二楼,木易的第一感觉就是更黑,更冷。
被无数负面情绪充斥的大脑让木易想要放声大喊,仅存的理智制止了这一自杀性质的行为。
又一阵冷风从旁吹过,发热的大脑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木易开始观察环境,有时候客场并不意味着没有地利,一个环境拥有着上万种的可能,如何利用才是翻盘的最大希望。
木易只能相信自己唯一看的过去的属性——智力。
简单的张望了一下,整个控制中心分成的方块更少却更大,一个房间可以比的上一楼的5个还要多,躲藏的可能被木易排除在外。
继续观望着,木易的心逐渐下沉,多一秒的迟疑就是多一分的危机,猎手不会在同一个坎上摔倒两次。
握着钢叉的木意思没有看到左手第二房间有一个身影正在接近,黑的的头发和黑色的肤色给了他完美的掩护。
佝偻的身形,锋利的手指,苍劲的四肢再搭配老练的手法,这个身影仿佛就是为了狩猎而生。以前可能是山林间的最佳猎户,来到了钢筋混泥土的森林里却是最佳的猎人,甚至是杀手。
没了弓箭和利刃,却让解放的双手更加强大,更加贴合城市间的战斗。
赤足的双脚让噪音降到了最低,直到离木易只有几步之遥之时,才有所警觉。
“再见。”
锋利的手,已经能称之为爪的东西凌空袭来。
木易在即将被撕裂喉咙的瞬间反应了过来,没有低头和躲避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是双手,可以自由改变方向的双手。
完全是本能的反应,木易将钢叉横卧在了两人的中间。巨大的惯性将木易弹飞了开来,重重的摔在了墙壁上,随后跌落。
木易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阵麻木,像是失去了知觉。低头一看,钢叉的握柄早已弯曲,如果是自己的脑袋和脖子,那样的后果,想想都不寒而栗。
还没等木易有所缓气,刺耳的凌空声再次传来。只能强打起精神,做着看似无用的殊死搏斗。
“你到底是谁?商量一下不行吗?”
身影依旧撕扯着自己。
“有话好好说啊,能不能别见面就动手。”
木易的身上开始增添伤口,有被指甲划破的,也有锤头留下的淤青。
一开始还在奔跑的木易逐渐没了力气,在一次不慎跌倒后,再也无法爬起,和所有无力反抗的人一样,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整个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如果眼泪有用,木易发誓他会流尽毕生的眼泪。可是除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让自己恶心外,并没有让挨打停止。
或许是没有了嚎啕声让壮汉不再烦躁,又或许是累了需要休息,木易终于得到了暂时的休息。
他知道自己的外伤很严重,伸伸腿都能痛到无法呼吸,内伤估计是没有的,有也看不出来。
木易没有继续和壮汉沟通的欲望,这就是一个魔鬼,丧失了一切人类的本性,所作所为都和电影里的变态狂一模一样,冷酷、疯狂。
木易终于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有多么幸运了,至少人家动手前还会说上几句,形势不对还能扭头就跑,看在同胞同乡的份上打完甚至一同上了酒桌,三杯两盏倒成了朋友。
如今,除了疼痛就剩下死亡的恐惧了。
壮汉离开的期间木易没有选择逃跑,没有找到逃生的路线是一方面,被打懵了无法行动才是最终的原因,他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哈哈,居然倒在了米国,死了不亏啊。”从没出过国的木易自嘲着。
没过多久,壮汉拿着绳子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离得近了,一股堪比下水道的恶臭扑鼻而来,随着伤痛的刺激,木易呕吐了出来。
看着木易的痛苦模样,壮汉咧嘴微笑,不是美好而是可怖。
绑的结结实实的木易被抗在了肩上,一股爆炸般的肌肉感让久未锻炼的木易羡慕不已,木易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既然笑了,那就随心所欲吧,剧烈的笑声回荡在空空的楼层。
“哈哈哈哈哈哈哈”
壮汉没有理会,猎物在知道离死不远的时候都会做出些精神异常的举动,这也是发泄的方式之一,他只需磨好刀,备好食材就行。想到这次的大餐,壮汉兴奋的舔着嘴唇,控制不住的唾液沿着嘴角流出。
壮汉的屠宰场是一间杂物室改建的,里面又长又厚的实木桌子成了案板台,深红的凝结成晶的物质随处可见,不远处的挂钩上残留着未知的肉块和骨头,墙上的血迹成了最佳的涂鸦,一层覆盖着一层。
木易不知道烹饪的锅在哪,“难道打算生吃?”
已经静待死亡的他想到了家,不是那个不足十几平米的出租屋,而是有着唠叨,充满饭香的家。
那儿有无限慈爱的母亲,嘴如刀子,内心柔软的父亲。
“再见了,来世儿子毕竟好好孝敬您。”
最后一丝眼泪静静的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