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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课间休息时间，陈凡刚系着裤子从厕所出来，就看到瘦猴和刘天山站在厕所外面，紧张的向里面张望。
“这是干什么，什么话非要在这个臭烘烘的地方说？”陈凡把两人带到操场上一个偏僻的角落：“什么事？”
瘦猴刚要说话，刘天山在他脑瓜后面扇了一巴掌：“懂不懂规矩？说话要层层上报，小弟直接跟老大说，我们这样的中层还要不要！”
“好了，你说。”陈凡暗笑，对刘天山这种自发的层级观念十分满意。知道进退，就说明这个人脑子不错，将来有培养的可能。瘦猴这样抢着说话的小喽啰，就是个底层小弟的命。
“老大。”教训完瘦猴，刘天山凑到陈凡身边：“有个情况要跟老大汇报。今天外面来了个外地的，看样子也是个出来混的。他拿着老大的照片在四处跟人打听你的身份，结果正好被瘦猴碰上了。他假装跟你很熟的样子，结果那人给了他一百块钱，让瘦猴放学后跟他去聊聊。”
“外地人？”陈凡心里一动：“昨天董大小姐过来找我，今天就有外地人来调查我。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问瘦猴：“那个人是哪里口音？”
看到陈凡问话，瘦猴急忙凑上来：“老大。听口音那人像是谷阳市那边的，应该是哪个老板的手下。”
“你怎么跟他见面？”陈凡看着瘦猴。
“他让我到卡斯大酒店找他，说他今天就住在那里。”瘦猴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陈凡。
“看来是专门针对我的。”陈凡冷冷一笑，眼里的寒光吓得刘天山和瘦猴浑身一颤。
“刘天山，你去想办法弄两身卡斯大酒店服务员服装，我们晚上去看看这个孙子到底想干什么。”
卡斯大酒店是清河市最大的酒店，卡拉OK、洗浴、餐饮、住宿一条龙服务，老板是清河市道上混得最好的一个带头大哥。
刘天山有个亲戚在酒店里做事，没有费什么工夫就弄来了两套员工服。他们两个和瘦猴一起进了酒店，按照纸条上写着的房间号来到了三楼的一个豪华套房。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咆哮：“你们这些没有脑子的猪！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连屏儿在清河市的行踪都搞不定，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随着叫骂声，一个体态肥硕的胖子穿着浴袍，拿着个大屏手机气呼呼出了房门，顺着楼梯向二楼的洗浴中心走去。
“就是那个人。”瘦猴躲在角落里，指着胖子离开门后一个满脸晦气的人说道：“就是他约我过来的。”
“按照我教给你的说法跟他说。”看那个房间的门关上了，陈凡捅捅瘦猴的腰眼：“你去敲门吧，我到二楼去看看，刘天山在这里接应。”
来到二楼洗浴中心，陈凡来到桑拿区，拿着笤帚假装清理地上的碎屑，一间一间的慢慢查看。等到了倒数第二间时，终于透过敞开的隔间门，看到那个胖子正闭着眼睛蒸桑拿，一只手把手机放在耳边说话。
陈凡远远的避开，听着隔间里的动静。胖子心情很差，在电话里骂了一顿人之后，站起身走出桑拿间，把手机扔在休息室的床榻上，骂骂咧咧的走进后面的淋浴室。
没过半分钟，手机屏幕闪烁，有电话打进来。响了有一分钟没人接，电话还在不停的响着。陈凡心中一动，看看周围没有人，轻轻走了过去。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穿着暴露妖娆女子的自拍照片，大片白晃晃的肉露在外面，尺度大得惊人。陈凡想了一下，用手在手机屏幕上一划。
“老公，你怎么半天没接电话，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电话一接通，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声音就传了出来：“你这样子，我可是要吃醋的哦。”
“什么事？”陈凡模仿胖子的声音低声问了一句。
“老公！”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我今天去逛4S店，看到宝马新来了一款最新的SUV车型，你买给我好不好？我一起的姐妹小红开了个奥迪A8，每天炫耀个不停，你帮我把她打败好不好……”
陈凡心中暗笑，压低声音说道：“好吧，还有别的事吗？”
“老公你太好了！”电话那头更加兴奋起来：“你记得上回我陪你去看的120平米观景洋房吗，听说现在促销了，才一万多块钱一平米，想想好合算啊！你帮我买一套好不好，回头你要出来玩也有个地方嘛。老公？”
“买！”陈凡果断的向电话说道：“我现在不方便，再过半个钟头你打过来，我给你打款过去。”
“老公我爱死你了！”电话那边的女声激动得颤抖：“嗯啊，我一会儿给你打！等你回来，我一定好好侍候你！”
陈凡按掉电话，飞快的跑到隐蔽的地方。刚躲好，胖子就慢腾腾从淋浴室走了出来。又在桑拿间磨叽了一阵子，他才拿着手机向三楼的豪华套房走去。
“这人是谁啊？”看到瘦猴正弯着腰跟自己手下说话，胖子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司机急忙跑上来给他递上一根剪好的雪茄，然后殷勤的点上。
“少爷，这是昨晚那个小子学校里的同学，我叫过来问问情况。”手下弯着腰向胖子解释。
“嗯…”胖子点点头，还没有说话，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胖子皱着眉头看看，阴沉着脸把电话接通：“什么事？”
“老公！”一个快活的声音传出来，让客厅里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帐号我给你发过去了，赶快给我打两百万过来！”
“两百万？”胖子脸一黑，张口骂道：“干什么要两百万，当我这里是银行啊？”
“诶？”电话那边的女声十分惊讶：“不是你答应给我买宝马车和观景房的吗？怎么一转脸就不认了？”
“放尼玛的屁！”胖子朝着电话骂道：“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哦~”那边的女声变得阴阳怪气：“我明白了，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死胖子我告诉你，愿意在老娘身上花钱的人有的是！老娘这就给方大少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出去玩。回头我把你的那些破事跟方大少说说，让大家也取个乐儿！让你朋友圈里的人也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小灵！”胖子脸色露出害怕的表情。他看看客厅里的人，站起来走进卧室。门还没关好，就听到他开始给那边道歉：“你不要生气嘛！不就是两百万吗，不值当嘛。给你就好了！方大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跟他什么关系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