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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休息室内。
两人对坐而谈。
周宇点燃一只香烟，淡蓝色的烟雾袅袅上升，许傅神情激动道：“周先生，词曲版权我们星辉出十万买下，这可是一线词曲作者的价格了。容我直言，你这首《小苹果》如果没有我们公司的运营，怕是很难大火。”
周宇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道：“许先生，要我卖版权也可以。一、这首歌首发必须她们三唱。”
“没问题。”
“二、这首歌的运营我来做。”
“你来做？”许傅疑惑道。
“对。据我所知，原本那首《青春日记》是作为星辉下个月即将上映的电影《不知所措》的片尾曲。”
“不错。”
“敢问那部《不知所措》是什么类型的电影？”
“主要讲高中生的初恋，美好，单纯和彷徨不安。”
“那就是三角恋，意外怀孕，堕胎戏码？”说起青春片，周宇立马想起地球上那一部比一部辣眼睛的烂片。
许傅一阵错愕道：“确实有一男二女的三角恋，但没有意外怀孕和堕胎，这只是部纯爱青春片，没有那么狗血。”
“骚瑞，骚瑞，下意识了。”周宇尴尬一笑，继续说道：“想必接下来就要出《不知所措》的预告片。”
“嗯，应该在剪辑中了。”
“告诉他们不用剪辑了，预告片就用《小苹果》的MV。”
“可是小苹果的MV还没拍啊？”
“那就拍起来，最好能请《不知所措》的导演来执导这部MV。”
周宇轻飘飘道，旁边的许傅差点没用烟灰缸给他脑袋开瓢，你以为那些大导演是你孙子啊，随叫随到。
许傅深呼吸几口气，压下怒火，沉着脸道：“这个你就不用想了，徐安是不会接这种小卡司的。”
“那就随便找个摄影师吧，MV就按照剧情里一男二女三角恋展开，分三个场景，一个是男一和女一在一起了，一个是男一和女二在一起了，另一个是女一和女二在一起了。”
“这也行？”许傅咋舌道。
“怎么不行？”周宇嘴角噙笑反问道。
“好吧。”许傅心里也没底，随口应了下来，“还有你说的《小苹果》运营你来做又是怎么回事？”
总算进入主题了。
周宇眉毛一挑，自信满满道：“我想问一声，关于《小苹果》的运营费用，星辉准备投入多少呢？”
许傅扒拉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说道：“鉴于楚南霜三人的名气，公司会给予十万元支持，加上这首歌只是《不知所措》的片尾曲，再追加十万，然后因为我很看好《小苹果》会向公司再申请十万元款项。”
周宇听完，看了眼许傅，缓缓说道：“那许经理，你觉得这三十万砸下去，《小苹果》能火到什么地步？”
许傅被看得老脸一红，道：“那就要看《小苹果》的市场反应了，如果市场反馈不错，我可以向公司追加运营资金，安排《小苹果》打榜，如果音乐平台销售成绩不错，可以考虑为楚南霜她们发行EP或者直接出一张专辑。”
“NO.NO.NO”周宇摇了摇手指，“如果一首歌没有在第一时间火起来，那它在将来火起来的机会也越来越小，而且剩余价值跟发布时长成反比。这首歌，我需要五十万的运营资金，由我负责全部运营工作。”
许傅一下拒绝道：“你疯了，张口就要五十万，那是二线歌手发行新专辑才能申请的价格。还你一人运营，不可能，公司绝对不会答应的。”
“那我如果以五首歌的版权来换这五十万呢？”周宇脸上的笑容永远是那么云淡风轻，言语之间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五首歌的版权？”许傅瞳孔瞬间放大。
“对，五首歌版权，如果《小苹果》的运营没有达到你们的指标，我就为星辉白写五首歌，绝不滥竽充数。反之，我要《小苹果》的音乐平台分成的30%。”
“你要《小苹果》的音乐分成？”
“对。”
“你知道投入五十万运营费用，成本换算成音乐平台销售额是多少吗？起码也得是翻翻，一百万，而后我们销售指标是整首歌成本的三倍，也就是说音乐平台上你起码得卖三百万。之后的销售额你才能分成。”许傅如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大段话。
周宇依旧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嘻皮笑脸道：“刚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那你还准备和我签这对冲协议？”
“怎么不签，富贵险中求，想赚钱就别想自己会被饿死。”
许傅如同一只扎了洞的气球，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沉吟在三道：“你先回去吧，这个协议我得咨询下领导。”
“好说。我去带她们排练舞蹈了。”
看着周宇离去的背影，许傅嗤鼻一笑，就凭三个四线歌星组合发表的第一首歌就想冲三百万销售额？有这闲工夫还不如今晚去买张彩票，中五百万的几率都比这个大。
……
回到练功房，楚南霜三女围绕着乐队正叽叽喳喳讨论着，而张青华早已不知所踪，想必是自知无颜见人，先一步逃了吧。
一群人见到周宇进来，顿时便没了声响，委实是被周宇手段震慑住了，就连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楚南霜此刻也乖巧了不少。
“别愣着了，录歌去吧。”
“啊？不先熟悉下曲子吗？”楚南霜诧异道。
周宇脸色一冷，皱眉道：“刚才你们不是不就是在讨论曲谱吗？难不成还在聊天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哪敢说一声不是。
前世开了一间工作室并带红过不少主播的周宇向来以严厉著称。
没才艺不要紧，脸蛋身材差点也不要紧，可要是连一点苦都吃不了，这种人放在周宇这儿，就两字，滚蛋。
录音房里，周宇早已写好了曲谱歌词，剩下的就是楚南霜三人一遍又一遍的录音了。
“楚南霜，你音起这么高干嘛，是想往京剧方向发展，专门来这里吊嗓子吗？”
“何文娜，麻烦你有点感情好么，唱的欢快点，老子三年级诗歌朗诵都比你唱的好听。”
“曲幽幽，你就别咧开嘴笑了，声音稍微妩媚点，尾音拉得更长点。想象下自己是青楼当家花旦，要有那种搂住男人喊客官您可来拉的那种味道。”
录音房中，周宇这厮秒变毒舌妇，差点没把三女直接骂哭，看得录音房调机器的小哥直竖大拇指。
“大哥，这么漂亮的姑娘别人捧在手心里都怕被大风刮了呢，放你这儿跟骂三个煞笔似得，小弟水土不服就服你。”
一直折腾到下午六点半，三女一连录了差不多上百遍，周宇这才满意地喊了声ok，接下来就靠录音师剪辑了。
“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八点，练功房报道，排舞。”
三女刚松了一口气，听到周宇说明天还得排舞，脸上一片哀鸿遍野。
“周宇，明天是周末诶。”楚南霜叫道。
“那又如何？”周宇连头都没抬，冷声道。
“周末是上帝奖励勤劳的人类用以休息的。你不能够剥夺上帝恩赐的权利。”中二少女楚南霜如是说，明天她还约了小姐妹一起去逛街呢。
“行，赶明你跟上帝去写张请假条递给我，我就放过你们。”
周宇咧开嘴一副你能拿来算你赢的胜利笑容看得三女一阵气苦，各个像败阵的公鸡彻底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