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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显出来陈凤仪动过哪里。而那必是密室入口的机关。所以,十天之内,必可以得到兵符。”
她从桌上拿起箭和书信,秀眉紧拧,“书信上面署名是碧月王宋哲,箭上刻字却是云天耶律姊妹。映雪究竟在谁手里?莫非是耶律婉、耶律双两人嫁祸宋哲?挑起西岩、碧月战乱?”
凌烨宸思忖,道:“不是没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另有其人陷害宋哲、耶律姐妹三人。让三国混战,这人坐收渔翁之利。”
恨生一凛,“莫非是凌懿轩所为?”
“如果是七弟的话,情况兴许还没有太糟,朕...只怕不是。”凌烨宸莫名望了恨生一眼,沉声道:“五天之内取得兵符。坐以待毙,不是朕所为。”
他单臂卷住恨生蜂腰,将她带进怀里,道:“另外,朕…需要你帮一个忙。”
恨生大笑,扔掉他手臂,娇嗔:“你既不爱我,又没有将我当做你的妻,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仅凭,你没有办法抗拒凌烨宸三个字。”薄唇自负扬起,一抹笑意,俊逸邪肆。
恨生摇头轻笑,坚定道:“你的忙,我知道是什么,我帮了。不过...若我掉了脑袋,想必夜雨寒那闷葫芦不会饶了你。”
凌烨宸嘴角上扬,正欲开口答话,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两抹身影疾步而来。
月下慌道:“爷,不好了,有人误入了地下宫殿。”
“不值得大惊小怪,地下宫殿机关重重,暗器密布,量谁贸然闯入都将必死无疑。”声音百无聊赖,慵懒之极。
邢掣道:“皇上,那人…是从储秀宫入口闯进去的。入口却在薛主子床边。”
心再也无法平静,双拳瞬间紧握,凌烨宸倏地起身。道:“走。”
月下快步跟去递上玄铁鬼面。邢掣抛去一袭黑袍。
恨生一直知道这面具的存在,她不解的道:“皇上,我一直好奇,薛玉凝跪针毡那日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救她?而是带着这面具。”
时间透过窗外月光向前翻飞,续接急雨飘洒的夜。
薛玉凝扑跪针毡,倒在血泊,凌烨宸拥恨生进了养心殿卧房。
恨生欲为他宽衣侍寝。凌烨宸将她推开,掌风扬起灭了烛火。
薛玉凝那时以为他两人在房内欢好云雨,然则凌烨宸与恨生两人一个站在窗边,一个坐在桌侧。
当时陈凤仪派的两名刺客欲取薛玉凝性命。凌烨宸倏地点起蜡烛,对恨生道:一会儿,站在烛火前,朕需要你的影子。
凌烨宸取了面具带上,批了黑袍,从另一侧窗口跃出。飞身落在院内,招招狠辣致命,打退那两名刺客。
恨生虽不知何故,却也配合,站在烛火前,影子被摇曳烛火长长拖拽,映在窗户上。模糊不清。
薛玉凝以为那影子的主人是凌烨宸,以为他见死不救。却哪里知道那夜,他抱着她在墙边坐了一夜。
凌烨宸从月下手中接过面具带上,夜色下,眸色看不真切。
他望了眼恨生,重重道:“凌烨宸有诸多顾虑,可是夜翎没有。”
转身夺门而出。疾奔储秀宫。
凝儿。等着我。一定不能有事。
是了,他若是凌烨宸,对她的伤害无法避免,也无法纯粹的爱她。
然而,夜翎却可以,爱她,毫无保留狠狠爱她。只有她。
犹记得,仪仗队迎娶她进宫那日,他暗暗潜在薛府附近,却见姓柳的贼人将她掳去,他欲追将上去救她。但是,‘凌烨宸’三个字使他却步。
奔去铁匠铺撂下百两黄金,摘下墙上面具,立即发足狂奔前去救她。兴许他就是这样痛苦而纠结,不敢以真正的自己表露炽热的爱。
封妃大典,他的纵容下,恨生用牙鞭将薛玉凝致伤,他恨薛相,所以将恨引到薛玉凝身上,让她当夜侍寝,对她蹂躏折磨。
他心里却没有舒坦丝毫,未央宫失火,他松了一口气,不然那夜,凝儿会不会活下来,还是未知。
可,怎么可能放得下她?覆上面具又去为她裹了伤口。却发现,七弟给她伤口上了药,他又妒又怒。恨不得将那窥看她t?ng体的人碎尸万段。
翌日,月下按照他吩咐的那般,喊道:皇上驾到,储秀宫娘娘接驾。
薛玉凝大惊,将戴面具的他藏在帷幔后,警告道:想活命,就不要出声。
傻丫头,可看到面具下的促狭笑意。
他趁她不备已经从窗口而出,跃过房顶,摇身一变,皇帝从正门进入,将惊慌失措的她抱个满怀。
故意将她逗弄,要去查看帷幔后的男人。
她急了,抱住他腰身,道:不能耽搁,立刻洞房。
爱惨了她的酣甜。
“暗器、陷阱机关可有被触动?”脚步急急迈过皇宫大院,声音亦满是担忧。
没兵没权,却不能没有你。没有你,兵权要来何用。凝儿,你的问题我重新回答,若你有了我的孩子,我要,我喜欢。
“回皇上,还没有。娘娘误闯之后,便再没了动静。想来,是迷?药使然。”邢掣道。
凌烨宸暗暗吐了一口气。暗暗的道:笨蛋,一定莫要乱动,乖乖多睡一会。我,这就来。
跃进储秀宫,踹开?房门,登上床榻,掌拍机关,旋身跃下漆黑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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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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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约私会
斜道直直向下,他的身子迅速下滑,耳边隐约传来那日她绵软动听的声音:夜翎,你是谁,你不怕凌烨宸抓到你吗?
怕他?不,这世上我是他最惧怕的人。
这话不假,脸上覆上了面具,心里,却将一切防备顾忌都摘下。夜翎做的事情,凌烨宸做不到。怎能不惧怕。
你的名字?
夜翎。
多么可笑。凌烨宸,前两个字,凌烨,反过来念,不就是夜翎么。
凝儿,若你不突然问名字,兴许我亦不会仓促之下,告诉你如此破绽百出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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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手腕,按住剧痛的额头,薛玉凝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除了她腕上金铃,再没有任何声响,死寂。
她爬起身,身体颤抖,喃喃道:“好冷,这里是哪里?”
回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夹杂些许令人毛骨悚然的震颤:好冷,这里是哪里...
薛玉凝浑身战栗,毛发直竖,喝道:“是谁!”
上一轮回音未止,新的一波回音又至:是谁...
似在嘲笑她的无助与孤单。
她咽咽口水,向四下摸去,突然碰到了墙壁,冰凉湿腻,泛着年久不见阳光的腐烂味道。
恐惧从脚底涌上,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一般,她‘啊’的一声,疾奔起来,被什么东西绊倒,猛的栽了一个跟头。磕的膝盖生疼,手掌发麻。
摸索着要爬起身,突然触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上面几个窟窿,两排齿状的东西。
她心惊肉跳。
骷髅。人骨。
哇的一声爬起身,泪夺眶涌出。
不择方向跌跌撞撞的走,撞上了墙壁便又换个方向,却发现越走越深,怎也出不了这些石壁。却是离最初的位置远了。
咔嗒一声,脚下一踉,差点跌倒,左脚下的地面下陷了几寸。
噗噗几声之后,四周大亮。薛玉凝惊呼。
她竟是置身在一间空荡石室中。四个墙角各有一个巨大火把,火苗扑朔,妖冶燃烧。
脚下踩着的那块方砖是活动的,她稍稍向上提脚一分,那方砖便会上升一分,石室墙壁内也跟着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利器摩擦墙壁的骇人声响。
她出了一身冷汗,怔忪不知多措,哭喊道:“凌烨宸,大混蛋,什么没权没兵,要不是你说这句混账话激怒我,我怎么会掉到这乌烟瘴气的石头房子里?谁要你的兵,谁要你的权,我要的不过只是你愿意承认我的孩子罢了。我又不是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却胆小的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泣不成声。
轰隆一声,如雷碾过,震得灰土四落,石门打开。
高大身影踱步而进,似慵懒的豹肆意徜徉,面具下眼眸满是促狭揶揄。
侧身依着石门,推敲道:“看起来你情况很不妙。”
声音似阻隔了什么传进她耳中,却唤起了某些记忆,玉凝抬起泪眸,哭着笑道:“夜翎。是你。”
她一顿,忘了危险,歪了脑袋,哽咽问道:“啊,原来你都藏在这黑漆漆的地方,怪不得凌烨宸找不到你啦。”
淡淡笑声透过冷硬面具幽幽荡开,不答反问:“你约我来有事?”
“嗯?”不解,咂舌。瞅着他。
“你将储秀宫顶的女侍卫赶走,不就是邀我和你私会?”
他向她踱来,每走一步,她的心都跟着抖一下,是太久没见他,所以才紧张吧?他在她面前站定,握住她纤细的腕,金铃一阵阵脆响,若非这铃声,他不会如此快便寻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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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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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成画
她脸上不禁一热,甩开他大掌,喃喃道:“谁要和你私会。”
心却猛然跳动,身体亦莫名躁动不安,他的视线让她无所适从,忘记了哭泣,急忙别开小脸,双手挥舞指着脚下。
“我脚底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机关,动也不敢动啦。快救我。”
面具下双眸静静看向她脚下。
她以为他没听懂,将脚稍稍提起,那石墙里便又沙沙传出刺耳声响。
“别动。”他喝止。她以为他怕触动陷阱,他却倏地顿下身子,道:“膝盖流血了,还不安份。方才跌倒了?”
她心头一暖。“嗯...刚才黑漆漆的,我怕...可又认不得路,所以.到处乱撞..”
“记住。”他道。
她一怔,“什么?”
他用衣袖帮她擦去膝盖上血迹,洒下药末止血,起身紧紧按住她双肩,沉声道:“记住,以后若是不知往哪里走,那么就留在原地,我...无论如何都会找到你。”
心中有些许变化,说不清道不明,她猛然摇了摇头,暗暗的道:夜翎是凌苍啊,我紧张个什么啊!
面具下冷眸扫过石室四壁上千万小孔,夜翎道:“若你的脚离开这块方砖,方砖便会弹起复位,那么机关便被触动。”
她吓得傻傻一笑,膝盖一软,向下滑去,他揽住她腰身,支撑她身体,她力不从心,瘫在他臂弯,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她问道:“触动机关会怎样?”
“从墙壁上射来千万短剑,你立刻就万剑穿心。毙命。”字句属实,非危言耸听,地上数具白骨为证。
薛玉凝抖了抖,脚死死向下踩住那方砖,突然拧了眉,扯住他衣襟,逼问道:“我万剑穿心,那你呢?”
笑声从面具后隐约传出,讥诮:“我对地下皇宫再熟悉不过,早逃出去了,难道要在这里等死么?”
她倏地抱住他结实的手臂,谄笑道:“夜翎,不,是凌苍哥,烂皇帝还活的好好的,现在还在恨生那里逍遥快活。并且整装待发要去救你的旧情人,救回来还要上榻,闭门造子,你不气么?”
夜翎一怔,不悦问道:“闭门造子。谁教你说这混账话的?”
薛玉凝脸烧得通红,立刻道:“除了凌烨宸再没别人啦。”这不知羞的话,是她自己杜撰的。不过,把不光彩的事情都推到凌烨宸身上准没错。不过,夜翎气什么?对了,她出言侮辱映雪,他当然气。
夜翎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便再没声响。
薛玉凝讨好般摇摇他手臂,道:“你接近他不容易吧,你瞧,我天天都跟他睡一个床上,他磨牙打鼾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我要是活着,轻而易举的就能帮你杀了他呀。”
夜翎静静望着她,阴险的问:“你对凌烨宸的事情倒是知道的清楚,你怎么知道映雪出了事?”
薛玉凝心里一窒,刚从凌烨宸身边离开一刻,又遇到个夜翎,还是紧张映雪,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