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269章 :偷走了钱包

墨小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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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从警的日子不是很长,不多不少半年而以,可是冷耿析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有像麦甜这样的小偷。现在,冷耿析开始觉得这个娃娃一样的小女孩是在寻自己开心了。冷耿析又看了看公孙雨晴,不相信公孙雨晴脸上表现出来的吃惊有什么真实性可言。游戏?她们找上门来和自己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看来公孙雨晴认为是可以吃定了他这样一个警察喽?冷耿析的眉毛往上扬了起来,虽然公孙雨晴跑得很快,而且又可以不用钥匙打开手铐,但是……这一次抓住她的话,冷耿析决定用麻绳捆住她,看她是不是还能够用别的特异功能挣开绳索。

    冷耿析想虽是这么想,但想到一不小心可能又会上公孙雨晴的当,于是决定以静制动。他伸手从麦甜的手里拿回自己的钱包,故作平静的说道:“不,我不抓你。”

    “既然你是一个警察,你就该抓小偷,为什么你不抓我?反而像根木桩杵着?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当差的方式,连吃闲饭都没有资格?你这种人,生在中国只是一种多余!”麦甜闻言立即变脸,她义愤填膺地怒声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从冷耿析身上偷走了钱包,公孙雨晴只怕还真的会以为麦甜不是贼,而是一个超级正义之神。如果是换成别的小偷,知道警察不抓他,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但麦甜偏偏……这个奇怪的家伙,公孙雨晴心里哼哼唧唧起来。

    但麦甜这番话听在冷耿析耳朵里,却无疑是故意要他动怒,好引他上当。他瞧了一旁沉默着的公孙雨晴,决定不管如何,这一次也不能再上当。麦甜主动伸手让他抓,这和在他前面挖一条横沟让他跳有什么区别?

    “不管如何,我也不会抓你。”冷耿析说道,说完这句话又觉得不符合警察这一身份,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且不说我现在下班了,身份只是一个公民__一个普通的公民而以,再说你是明目张胆的从我身上取走我的钱包,并要我抓你,这不能成为证据,既然如此,我抓你干什么?”

    “原来如此。”麦甜点点头,表示理解,“原来你并不是不抓我,只是不想付出与利益不相符合的劳动力而以。那么……你上班的时候会不会抓我?”

    公孙雨晴越听头越大,她看看冷耿析,又看看麦甜,脑袋扭来扭去,头发也跟着甩来甩去。

    公孙雨晴的沉默看在冷耿析眼里,就像是一条不叫却喜欢咬人的狗,有可能她会随时随地的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也说不定。

    “上班时,如果被我看到你在行窃,抓你自然是我的责任。”冷耿析道。

    “你的意思就是在你上班时,你是兵我是贼,就像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势不两立;但你下了班,你就不是兵我也不是贼了,大家就不再是两个立场对立的人了,是么?”麦甜高兴的问道,不等冷耿析和公孙雨晴反应什么,又开开心心的说了起来,“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暂时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咱们俩请你去吃顿便饭好了。”

    冷耿析狐疑的看着她们两个人,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发冷,一个公孙雨晴就够让他头痛的了,何况又多了一个不比公孙雨晴差的帮手?

    “我为什么要你们请我吃饭?”冷耿析冷声问。

    “我们为什么要请他吃饭?!”同时,是公孙雨晴意外的大叫。两人说完话,不由看了彼此一眼,都从鼻孔里不悦的哼出一声。

    “因为我想贿赂你。”麦甜眨了眨眼,回答冷耿析。

    公孙雨晴听了,不由得开始吃吃的发笑。看来麦甜和自己一样,都对打击和戏弄冷耿析有着莫大的兴趣。

    冷耿析的脸就像是一张跨世纪的苦瓜。虽然自己是警察,但警察并不是万能的神。有一种危机感开始向冷耿析压近。其实警察更应该像个大丈夫,大丈夫如何?大丈夫当然是能屈能伸。冷耿析在心里突然作出了一个决定,虽然这个决定在刚冒出来时,会让他有一种丢脸的感觉,但是……韩信都有忍受胯下之辱的勇气,何况像他这种“只有百分之一韩信的成份”的小小警察?再说了,现在又不是让他和韩信一样受辱,现在……,现在他只不过是要逃而以。

    冷耿析想到做到,他转身就跑。跑得比抓公孙雨晴时快了许多。可能逃命和要别人命的区别就是这个样子了。

    公孙雨晴和麦甜似乎都没有想到冷耿析会来这样一招。所以她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立即拨腿就追!而且口里还很配合的依依哇哇。看到有人逃,一般人的情况下都会追的,这并没有错。只是值得注意的是:现在逃的是警察,追的是贼。

    于是马路上突然上演出一场两个女孩追一个男人的场面。公孙雨晴和麦甜追得快,但冷耿析跑得也快。公孙雨晴和麦甜跑得再快,但也还是差冷耿析一点点。

    “不要跑啊!不要跑!”公孙雨晴倒不是真的要追上冷耿析,只是她看到冷耿析今天如此没有了风度的逃窜,突然觉得是报以往被追之仇的大好时机,再加上看到麦甜又追得这么用心,作为朋友,她当然不好意思不去奉陪了。

    “喂,等一等,警察,等一等,听我说,我真的是诚心诚意请你吃饭……”麦甜也是边追边喊,她叫了大半天,也不见冷耿析站住,似乎耐心尽失,突然开始吼叫了,“喂,站住,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站住!……”

    公孙雨晴听着麦甜叽叽哇哇的叫声,感觉到冷耿析的身影突然就像是变成了一枚一元钱的硬币。她不由嘿嘿笑出了声。

    她们追累了,终于停下。

    “我发现你真是可爱透了!”公孙雨晴开心的叫道,“麦甜,我公孙雨晴放眼天下,发现只有你这么一个对手与我是不分上下的。我唯一欣赏的人就只有你了。我不管,我要和你结拜成异姓姐妹!”

    “你想?你要?你问了我吗?你想和我结拜,可不见得我也想。”麦甜想到自己的失败,正一肚子的怒气没处发呢。

    公孙雨晴却没有注意到麦甜的不高兴。她一本正经的瞪大眼看住麦甜:“好吧,就算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好了,现在我问你: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或者是欣赏我,你有没有一点点愿意和我结拜呢?”

    “没有一点点!”麦甜瞪住公孙雨晴,看到公孙雨晴受伤的表情之后,她突然笑了,拉起公孙雨晴的手笑道,“只有很多很多。”

    “啊,万岁!”公孙雨晴跳起来,她高兴的扑到麦甜的怀里,抱住麦甜在她脸上狠狠啵了一下,留下一大片的口水后立刻松开麦甜一溜烟的向前跑去,“来呀来呀,追我呀,谁先跑完这条街谁就当姐姐!”

    正在擦口水的麦甜听了后,立刻拔腿就追,哪里还管得着脸上有什么口水。

    可怜的冷耿析独自一个人回家。一路上,他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得透自己交的是什么运。唉,一个多么可怜的警察呀!冷耿析想。那个长毛的小偷真是让他悲喜交集,无法理清思绪。可是自己连她的名字都没弄清呢,反而是她,在大街上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情好坏的大叫“冷耿析。”不知道又什么时候才能再遇上她。冷耿析突然悲哀透顶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开始有些个想念长毛了。

    小偷而已,为什么要学……射媚眼?做娇态?公孙雨晴很奇怪的抓了抓长长的头发,然后看向麦甜。可惜麦甜也无法给她答案。

    “我抗议!”公孙雨晴于是对龚化大叫。

    “抗议无效。”龚化嘿嘿的摇头,公孙雨晴既已上了贼船,就不怕她会再下船。

    公孙雨晴看向麦甜,想和她统一战线,可是麦甜此刻就像是蠢如木桩,她目光发直,也不知她目光的终点到底投向了哪里。

    “麦甜,麦甜啊!你为什么不反抗呢?!”公孙雨晴又气又急,“咱们可是神偷,学什么射媚眼,呸,说话还得娇声嗔气的,这不是让我比死更难受?!”

    麦甜终于看向了公孙雨晴,她笑得面如桃花,活脱脱一个陶瓷娃娃。

    好美的麦甜!公孙雨晴一时间似乎都怔住了。她张大嘴看着麦甜,半天才记得挤出一句话来:“麦甜?你是不是被他们两个死老头提出的要求给吓傻了?”

    陈权冷冷的看着麦甜,眼睛里充满着矛盾而又狂烈的火焰。这种眼神,不知是恨多一些,还是惊艳更多一些。

    “叮叮当当,身为小偷,你应该知道抗议只是纯粹的浪费口水而已,而你不但浪费口水,还大叫大跳的浪费精力,唉,何必呢?”麦甜浅笑道。

    “你倒挺想得开。”公孙雨晴哼道。

    “随遇而安,安居而乐业。”麦甜笑道,“神偷之所以神,无非就是比别人想得开一点。”

    公孙雨晴瞪着一脸无痛也无痒的麦甜,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真对了。麦甜的确是一个过于奇怪的家伙,一个让她似乎永远都看不透,掌握不住一分一毫的家伙。与这样的对手合作,如果完成任务需要死一个人,那个人想也不必想,一定是她公孙雨晴无疑了。

    但是十万块钱……不,是五万块钱,对于公孙雨晴和龚化而言,的确是具有着强大的吸引力的。只要行动一次,就可以得到五万,而且根据协议,成功之后,还有报酬。无论如何,她公孙雨晴也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何况还有麦甜和她一同冒险呢?

    终于结束了龚化与陈权口中所说的“魔鬼般的训练”。她们自由了。只是自由的时间太少。因为又一个星期之后,她们就要去唐须家里偷那“价值连两命”的四不像的“宝画”。

    但不要以为她们的这种自由是绝对的自由。她们是可以不需要训练了,但又有一个新的任务等着她们。她们必须去踩点,摸清唐须的老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过麦甜在这几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除了那两天拼命努力的学习娇态百媚之外,这几天还学起了描眉画眼!这对于与其接触还不是很久,但已经很喜欢她的公孙雨晴来说,尤如当头一棒,不,还不止只是当头一棒,应该说有着山崩地裂般的震憾。但不可否认,装扮出来的麦甜的确美丽得让身为同样是女孩的公孙雨晴都忍不住口水直流。

    这一个晚上她们两人准备去摸唐须的底。

    唐须何许人也?唐须是沈阳臭名昭著的黑老大。据说他以前是干过警察的。后来却因为什么原因被警局给炒了鱿鱼。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起了黑老大的行当。现在看起来唐须此人做黑老大要比做警察强。不知道像冷耿析那样的窝囊废警察,做起****来会不会与唐须一样有出息。公孙雨晴不由自主的突然想到了冷耿析。真是奇怪,好好的怎么会想到他?

    公孙雨晴不满的拧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拧完鼻尖后,她突然闻到了一阵阵的香味扑鼻而来。当然不是饭煮熟了的香味,也不是鸭子烧熟了的香味。而是女人涂脂抹粉的香味。公孙雨晴用力的吸吸鼻子,扭头去看身旁拼命在擦脸的麦甜。

    “喂,你干什么?”公孙雨晴好奇的问。麦甜到底在脸上抹什么呀,弄得这么香,香得都让她觉得头重脚轻起来。

    “干什么?今天不是准备去大鸟街的十八号去摸唐须的老底么?我这不是为了安全系数而在努力么?”

    “咦?哈哈,”公孙雨晴大笑起来,笑得开心得不得了,“我知道了,麦甜,你是不是想如果被唐须或者他的手下兄弟发现了,就让你身上的巨香香昏他们啊?嘻嘻,真棒!”

    “呸!”麦甜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不会这么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