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大结局) 番外_分节阅读_216

墨舞碧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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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佩兰的黄莺般形成了强烈对比,似因疲惫损了声音,但她一双眼睛到处,却让人忍不住随她看去,便像有种魔.性般的吸引。

    便连两国皇帝都看的专注。座中有个男人已经霍然站了起来。

    若有人留意,会看到这个男人是睿王。

    只是此刻人心都不在这他上面。

    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醉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

    这场表演很是安静,舞姬亦不跳舞。在曲词分别如指间的沙和水,不可盈握淙淙而过中,场中似乎很是突兀的男女老少有了诠释。

    他们在演绎一个故事。

    随着薄纱女子轻轻唱着,她摘下面纱。

    那一刻,瞬息可闻,只听到从北地领主翘振宁桌案翻滚下来的酒杯破裂的声音,酒滴滚进白玉石上的声音。

    也许,这之前,你能指出那是一种怎样的美,是娇是翠,是红是绿,但眼前女子,也便只得那四字能形容。

    倾国倾城。

    她一侧颊上描了一枚花钿,本该描在额上的装饰,她用在颊上,明明会突兀却不显,那玫红涟紫的花开,衬着一身海蓝锦裙,裙上青鸟缱绻却傲然欲.翔,迷了人眼。

    也许,倾城真的从来不是一种美,而是一种感觉。

    她是故事中人。

    那气质不凡的男子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惜恋人别恋,意外死亡,家又适逢变故,需财,她不得不下嫁。

    夫君是读书人,家中本不算殷实,对她一见钟情,不顾自小婚约在身,撕毁婚约,散尽家财助她娶她。

    家中贫寒,他们苦中作乐,铜镜,他为她描过眉;卷籍,她陪他读过书;花朵,她送过他,他替她别在发上。

    于是,她死去的爱情复燃。

    他们经历过最困苦的时间,她为他持家外出劳作,直至他考取功名。

    与他有过婚约的小姐找来一名酷似她恋人的男子,常盘桓于她家外侧,她惑而相见,但一见即止。小姐却告诸夫君母.亲与夫君,又买下家中丫鬟,言之有.私,她解释,夫君终不肯信。夫君母.亲令娶小姐,夫君默肯。

    过往如风。

    曲词收住的时候,她站在地上看花朵委地,远方俪影成双。

    ……

    当灯火再燃的时候,和佩兰宫廷乐师舞姬一起谢恩的时候,翘楚一直抑着的紧张一下涌上来,这是找着佩兰临时编排的曲目,其中暗寓之意很明显,他会怎么想?且这个现场的mv殿上的人会喜欢吗?

    众人跪着,殿上一直安静,亦没有掌声。

    皇帝没说话,她和佩兰也越发紧张起来,翘楚想起这一搏的目的,一咬牙,看看皇帝,又看向西夏王,笑道:“不知我皇和西夏王可还满意表演?”

    那西夏王一个激灵,突然站起来,跨步而出,走到她面前,伸手便往她肩臂按来,“满意,满意之极,美人快快起来。”

    “她是谁?”

    “这女子是什么人,谁家儿女?”

    这时,仿佛教西夏王打破沉寂,殿上问说之声方四起不绝。

    翘楚微微一惊,眼前男人双眸暗然,尽是侵略之意,就像一只欲.跃扑向猎物的野.兽,她并不想被他碰触,正为难迟疑之际,一只手已将她半揽进怀里,来人沉声笑道:“拙荆献丑了,西夏王满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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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睿王的王妃?”.

    “是,是本王的侧妃翘楚。”

    西夏王一下怔住,惊疑的扫视线过去,眼里分明有不甘,拂袖回了座。

    殿上反俱是惊愣莫名,但仔细看去,女子脸上花钿的位置似是以前伤痕所在,还有那对眼睛也依稀是旧时模样。但她怎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皇帝此时也站了起来,神色很是复杂。其实早在上官惊鸿应答之前,他便已听到翘振宁夫妇背后一名北地汉子和嬷嬷一惊之下,低呼了声“三公主”。

    当然,上官惊鸿也听到了,他才没有再隐下翘楚的身份,当是回答已知道绝颜丹的皇帝,淡淡笑道:“凤清大妃好养毒,翘楚先前为毒物误伤,变了模样,如今方才恢复,否则,还能是翘领主和大妃为阻止翘楚参加选妃而故意下的毒吗,是吧,翘领主?踞”

    这句肖仿淳丰的言语,人们立下明白怎么回事,翘振宁和凤清脸色大变,见上官惊鸿嘴角噙笑,神色却极冷,心下大是忌惮。

    场中百人,其实没有人知道上官惊鸿心里的强.烈冲击。

    身旁女子的服饰、声音,纵使容貌变换,他又怎会不认得。

    他捏紧她的手,又恨又爱。

    恨她不爱他,但其实恨归恨,心里却想到,沈清苓直到昨夜才行此法,说明她背后有人。至于这个人是谁,太子还是皇帝……

    将她入牢,一为恨,二亦为她的安全黔。

    当然,他的心事他自不会让她知晓。

    他确实深恨着她,更厌恶自己还无时无刻惦念着她的安全。

    他可以护她,但不想再入骨入血的去爱她。将她囚起,再也见不到,他终有一天会戒掉她。

    也许,让沈清苓继续留在他身边就好,毕竟,她确是陪他走过最艰涩的岁月。他后来却因她舍了沈清苓。

    这厢,西夏王的表现,佩兰已知翘楚和她商议的想法可行,在皇帝赞赏让起之后,直接施礼问道:“谢西夏王赏赐。”

    西夏王一怔,记起之前的许诺,心里低咒了声,面上一笑对背后的女官吩咐道:“赏。”

    佩兰心中一紧,暗暗看了翘楚一眼,翘楚微微点头,她遂按翘楚之前所教,笑道:“西夏王远来是客,我等怎可要王赏赐,不若这赏赐便由咱们皇上代赏?皇上,佩兰逾越了。”

    皇帝此时心中虽多有想法,但翘楚一场表演到底狠折西夏嚣傲,而佩兰的话更是一击西夏王,心情大是愉悦,道:“何来逾越之说?宁王妃想要什么?”

    便是这句了!佩兰眼中一亮,和乐府众人再跪,答道:“佩兰和乐府认为,这赏赐该由翘妃来领得。”

    皇帝一凛,缓缓看向翘楚——那副模样他亦感到心摇旗旌,突然想起围场,她曾将赏赐相让于夏王,竟有隔世之感。

    终于,他淡淡问道:“翘妃想要什么?”

    “常妃殿为大火所祸,翘楚恳请,皇上能派匠人修葺,翘楚愿留在宫中相看一尽己力。”

    随着翘楚回答,殿上都是一怔,都想她和上官惊鸿果是情意深笃。

    皇帝微微一震,末了,低道:“准。”

    只有上官惊鸿明白,翘楚的真正用意。

    这样,他再也无法囚禁她。

    座下,他狠狠摔开她的手。

    按座次,翘楚此刻坐在上官惊鸿和沈清苓之间,她苦笑道:

    “惊鸿,我知道,你一旦囚住我,便不会再放我,不会再见我,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我在宫里等你。”

    上官惊鸿淡淡笑着,不置一词。阿绣受沈清苓一瞥,在背后恭敬问道:“爷,可是如期到江南拜谒沈主子的母.亲?”

    “自是如期。”

    上官惊鸿没有丝毫迟疑。

    本震惊愤怒的心情始放,沈清苓眼梢含笑掠过她。

    翘楚缓缓拿起案上一盏酒,喝了一口,伸手去握上官惊鸿的手,轻声道:“我会等你,直到我等不到为止。”

    上官惊鸿夺过她的酒杯,亦再次摔开她的手,“你等不到了。”

    翘楚没有再出声,能说的她已经说了,却见上官惊鸿淡淡盯着对面案座。

    上官惊骢和上官惊灏都在那边。

    上官惊骢脸色仍有丝浮白,但一双明亮眼眸在病骨里并不萎顿,只是他紧紧皱着眉,手亦紧抚下颚,盯着她这一边,似乎在竭力想着什么。似乎那是湮没在记忆里的遥远物事。

    上官惊灏的神色更是古怪,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色暗极,宛然是妖诡,她心头蓦然一悸。

    殿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赶紧收敛心神看去,此时,莫存丰正手持托盘,走到西夏王诸人面前——那却是当日御花园雨水冲刷树根,所掘之物。

    皇帝笑言,目光极是犀利的看着西夏王,说当日银屏公主博学,曾问物志,东陵小国,侥幸能解,适天降异物,东陵不识,不知西夏渊博泱国能指点一二否。

    此番,却是西夏王携一众臣、子脸上难看,竟无一能识盘中物。西夏王看向彩宁和云姬,二人亦缓缓摇头。

    翘楚却是识得这零星物件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日对小厮言及产生好奇的竟是这东西。它并不属于这个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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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管、枪架、撞针、弹夹……那是一支卸开了的手枪,这里的人怎么会认识。但属于现代的手枪又在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难道说,这里有地方和现代的某处……时空出现了重叠,那边的物事过了来,但为什么偏偏是枪。

    这给她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个梦,还有秦歌死前一幕又在脑里清晰开来。

    殿上人纷纷探看,却皆不可辨,西夏王无奈,勉强笑道,既是奇物,东陵人才济济也不可分辨,我等不知亦不奇怪。

    皇帝回以一笑,意味深长,正要让莫存丰收回托盘,这时,却有一道声音轻轻笑道:“皇上,清苓想,清苓知道那是什么。”

    待听得沈清苓说在古书见过,那是一种武器,可伤人至深,人们赞叹之后,都很是惊讶,就凭那黑洞洞的几块便能伤人?

    皇帝命司天监拿回再研究,沈清苓道,翘妃博识,想那同心蛊当日亦是她解说的,仔细查看,未必便不识此物,这东西一经装置便能用也未定。

    她说着走出去,将莫存丰手上的托盘拿过,走向翘楚。

    也是合该有事镜。

    翘楚并不像沈清苓一样,望做所谓“博识”之人,但盘子靠近,她一眼看到了枪管上的刻字。

    那是一个时间。

    x年x月x日。

    这是……她和秦歌初见的日子。

    是巧合还是什么。

    她一下怔住,这会是秦歌的枪吗纺?

    她仔细看着,确实是秦歌随身携带的手枪的型号。

    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一样,她走了出去,缓缓拿起盘中的东西……场中抽气之声迭起,尔后慢慢肃静下来。

    彼是,她手上已是一支完整“武器”。

    沈清苓便在翘楚身旁,看的清清楚楚,大是怔震,她初始之意,只是给翘楚一个下马威,并没有想到她会装枪。

    手法如此干净利落。

    而实际上,翘楚会去装枪,只是想更好的确定是不是秦歌的枪。

    那种拿在手里的感觉。

    虽然,那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感觉。

    但她还是做了,秦歌教过她装枪,而她教过秦歌辨认甲骨文。

    那些年日他们曾经那么快乐过。

    不同时空,灯火耀眼热闹一堂是如今,那边,又正在发生什么事?

    只是,如今,上官惊鸿却离她那么远,拿着枪,她的泪水在眶里打转。

    ……

    其他人怎么痴痴去看翘楚,郎霖铃、翘眉等人的神色有多复杂,沈清苓不管,她却确定她绝不愿意看到上官惊鸿这个模样,他看着翘楚,那样的紧紧盯着看,就像随时要将她拥进怀。

    沈清苓心中一声冷笑,面上却温声道:“翘妃可否让我看看手上东西?”

    她说着突然握紧翘楚的手,抵向自己臂上方向……

    翘楚并不及防,一惊之下,砰的一声,消散在整个大殿四角,回音遽然。

    “莫打我……”沈清苓一声痛叫,手臂洞破,鲜血汩汩冒出,往后退去。

    人们惊骇住,一瞬意识到沈清苓所言非虚,这东西能伤人厉害。

    翘楚反镇静下来,淡淡看着上官惊鸿一跃而出,将沈清苓带进怀里,掏出帕子,紧紧按在她臂上,他双眸如电直指她,眼中皆是利冽之芒。

    他以为她伤了沈清苓吗?

    翘楚心中一夕尽冷,将枪头一转,对准自己——

    “八嫂,不要!”

    恍惚中,翘楚眼中辗转过人们脸上的惊意,西夏一行,皇帝、郎后、庄妃、她的父亲、凤清……上官惊灏推案站起,案桌中一抹白影跃出,向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