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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雪没有那么快,需以精魂修复残魂七七四十九个日夜,且必须要在安静具有强烈阴煞的地方进行,显然,林子里的古墓最合适。
弄完这些之后已经是好几天了,我理了理衣服,坐进宝马的副驾驶,轻声问道:“够了吗?”
“昨天晚上病发,应该活不过今天。”嫣儿有些哽咽的继续说:“为了你,我伤害了自己的恩人,你可别过河拆桥,说好的事成之后就结婚。”
我轻轻一笑:“第一我不会亏了你,第二嘛,结婚急不得,老家伙归位之后公司高层和大小股东肯定造势要乱,他们是不会相信石达开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一个干女婿的,得先把这些事解决干净了再说。”
嫣儿有点不情愿的说:“好吧,听你的。”
至此,太平间的营生宣布永别的,迎来的是只手遮天的宝座。
车子一路开往嫣儿的住处,为了方便,近期她又买下了一栋写字楼,一来给我有个办公的地点,二来某些值得利用的公司骨干可以转移到这里办公,要不然我们早晚会被架空的。
“周总,请跟我来。”说话的是助理。
嫣儿摘下墨镜:“你先看看,哪里有什么不对就告诉李助理,有朋友办生日宴,我得去参加。”
我挥了挥手,让她安心去。
写字楼怎么样我就不浪费辞藻了,我的办公点在最顶层,一半儿落地式,一半儿露天泳池,虽然与迪拜某大楼比不了,但在本事也是首屈一指的,因为这栋楼的开发负责人就是嫣儿的一个好朋友。
此人拖嫣儿的关系,近几年腰包那是肿了有肿,别说是一栋写字楼,就是十栋百栋也拿得出。
我招呼李助理:“一杯咖啡,加焦糖,把昨天的视频给我看看,还有,那份名单上的每个人的介绍都给我搬过来。”
弄完这些,我就让她走了,安排她去负责职员福利的事情,原来助我一臂之力的人薪水加三倍,更换居住点,配车和司机,当然,公司、居住点和车上都给我撞上针孔摄像头,在安排一组人二十四小时监控,直到我拿下华东之后。
李助理去办之前的神色很复杂,可能是想不到我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会有这样的举动吧。
我喝着咖啡,一鼓作气将名单上所有成员全部阅览完毕,华东集团的股份分为三个点,石达开占59%,乔氏占21%,剩下百分之二十是这些年收购和返利的中小企业把控。
听嫣儿介绍,乔氏一家本不是业界人士,但是在政界的手段十分高明,两家这么多年以来相互合作利用,才使得华东集团迅速壮大,而这一次带头闹事的就是乔氏的后起之秀乔博宇,人称宇爷,现年三十一岁。
按照石达开之前的警告,这个宇爷不但手段高明城府极深,对控人极有一套,曾协助电商大佬马总创下了辉煌功绩,现在他的老婆又是在京某官员的关门弟子,要想对付乔家很难。
视频中他们是在开一个秘密会议,商讨着如何拉拢关键人物,然后搞垮项目,等到公司资金短缺和项目停滞的时候,在申请高额借贷。
会议到这里结束,我看着那个其貌不扬的宇爷,看着他平静的一点起伏都没有的神色,心想终于有个挑战了。
看来他是想把公司资金斩断,以乔家的势力与政界洽谈,集团的很多项目确实会被限制,然后赔钱,抵押股份,再然后就是让我背负高额巨债东躲西藏。
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好好先生的名义收拾残局,成功把我给吃掉。
我暗自苦笑,算盘打的没错,在自己最擅长的地方开始实施,的确我会处于劣势,很难反击;但是天底下哪有这么轻易就认输的周不疑呢?
下午,老梁按照准确时间来见我。
“坐吧,说说看怎么应对。”我笑着递给他一根烟。
老梁咧嘴一笑,接过烟坐下点燃,深吸一口做出一副胸有韬略的样子:“好办。”
接着,老梁告诉了他的应对方案。
我笑着对他说:“你说的这些确实先可以做做看,这样,我通知嫣儿,你们两个联合公关官员,能吃下多少算多少,不要许诺太大,官员也有害怕的时候,掌握分寸是关键,如果能抓住他们的软肋更好。”
“好,那我明天换身行头就去办。”老梁毫不含糊的回答:“那资金的方面谁去弄。”
我起身递给他一张卡:“这里面的钱随便用,资金的事别插手,钱这东西通常人人的喜欢,但有时候也是一把刀,等一下我要去医院接受医嘱,去办事吧。”
分头办事开始。
石达开的病房外人群簇拥,他有两个妻子,第一个叫马蕊没有生育,第二个不知道姓名,但听人说别人都叫她瑛姑,生下石坚之后就死了。
除了家属之外,还有一帮远亲,这些人虽然与他有着血脉之亲,但个个都是惦记着华东集团这座金山,用不得。
剩下的就是一帮老臣了,陪着他打江山,当中年纪大的已经身形佝偻,双鬓斑白。
我穿过人群来到他的床前,握住他的手,见他似乎有话说便贴耳去听,石达开微弱的说道:“保我家眷,善待良臣,提防财狼。”
我深深的看着他,深深的点头。
律师递过来一叠文件,上面是早前就草拟完整的遗嘱,石达开看了一眼我,伸出拇指按下手印,当场就断气了。
门内门外哭声一片,尤其是那些老臣。
马蕊马夫人神色凝重,看不出是悲伤还是其他什么心境,带头跪在床前送送亡夫。
“李助理,安排丧葬,秘密进行;干娘,你负责报丧宴请,公司骨干立即召开会议。”我说完,连同律师一起出门。
按照之前的排对,这批骨干分为两种人,一种死心塌地追随老石并继续辅助我,一种是举棋不定认为华东集团要变天准备见风使舵的人。
会议准时在写字楼召开,我坐在最高的位置,两侧除了老臣之外还有本身就在这里的职员,大家都屏气凝神的看着我,看着这个新皇帝的登基宣言。
我本人来说,没学历,没背景,没社会和职场经验,但是有一点我很强大,那就是敢于耍诈,敢于卑鄙无耻,敢于去说去做他们眼中那些所谓不耻的事情。
我站起来扫射一圈,并没有客套的话,而是讲了一个事件。
我问他们为什么刘邦要杀韩信张良,有人说他们功高盖主,有些人说他们拥兵自重,还有人说更多的缘由。
“皇帝不需要效命于国家的人,他更希望所有人都效命于自己,散会。”我淡淡是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四座哑口无声。
我相信在场的所有都能听懂,听不懂的人也应该下岗了。
四天后的丧葬,浩浩荡荡的人群如同三军出征,不仅队列整齐还有协警帮助开道。
我没有去参加,嫣儿说我应该去,更应该去主持,这样既能堵住闲言碎语的嘴,也能与各界人士碰个面。
我的回答是:何必惺惺作态。
这么回答是因为那浩荡的人群里惺惺作态的人占一大半,我甚至敢断言有人并不悲伤或者惋惜,而是兴高采烈。
丧葬的事情全权由干娘和李助理负责,我和嫣儿与老梁在绿水山庄碰头,有无人机录制全程画面,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甚至连画面都不想去看一眼。
“周科长,官员那边已经给了压力,是好是坏还不知道,眼前的首要应该是应付乔氏,我听说那边已经开始动手要做文章了。”老梁皱着眉说着。
我笑了笑:“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知道为什么我故意不作理会吗?又为什么连葬礼都不参加吗?”
“为什么?”嫣儿端着咖啡走过来问。
我摇头说道:“这是时候我越少出面越少暴露最好,这样他们不但了解不到我的信息,更加会兀自推测,整天疑神疑鬼寝食难安,我到可以落个清闲自在,更加能反观他们的一切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