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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也不过是杯酒释兵权罢了,你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霍清和点了点头,道:“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功高盖主,自然会引人猜忌。”
霍老太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理解,祖父很高兴,其实谁都有做能臣的心,只是当你立下从龙之功的时候,作为一个国家的主宰者就会认为你作为一个有能耐的大臣既可以把他扶上帝位,也可以把他赶下帝位。而且在国家建立的初期,大臣立下汗马功劳,有影响,有势力,有实力,可以把你赶下帝位,所以任何帝王都不会允许在自己的身边还存在着这样一个可怕的潜在敌人,必须除掉,才能保证自己乃至继位者的安全,这也就是为什么祖父告诉你从龙之功不好立的原因。”
霍清和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祖父的意思是这件事吃准不参与了。”
霍老太爷却也没这般明确的表态,想了想,道:“这事你且只当不知道罢,三天后的早上你来与我请安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如何行事。”
这边霍家陷入了思虑,林家这边却是一片的笑声,二丫拉着林妙妙的手道:“妙妙,这件事虽说清和没有做到最初的保证,不过霍家到底还有老太爷在,不只霍老爷一人,你到底还是不能分家出去单过的。”
林妙妙笑道:“娘,你别担心,清和哥哥不会让我为难的,再说清和哥哥不也说了吗,霍老太爷是个极好相处的人,而且到底霍老太爷与霍老爷也不能插手内院的事。”
这也正是二丫担心的,拉着林妙妙的手交待着,道:“娘可听说霍家后院的女主人可是位郡主呢,你张姑姑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死的,要是按照娘的心思,真不想把你嫁进这样的人家去,咱们小门小户的,原也不该高攀这样的亲事,只是清和拿了你张姑姑的亲笔信,又那样跪着求了我们,爹娘实在是不忍心让这孩子再受创伤,而且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脾气性情也最是了解,除了清和的身世以外,别的方面到也般配,他自小就会照顾你,嫁与他娘到是真的放心,只是这个家世,娘却有些为你担心。”
林妙妙摇了摇头,劝道:“娘,咱们当初谁也不知道那块玉佩有这样的意义,要怪只能怪我小时候偏偏什么都不喜欢,就拿了那块玉佩呢。”
说到这,二丫也是一叹,谁曾想到这会是信物呢。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仿似要跳进火坑一般,心如刀扎般的难受。
林妙妙就是怕二丫觉得误了自己,拿着胳膊环着二丫的手臂,把头贴在二丫的肩上,轻笑道:“娘,你别这样,其实能嫁给清和哥哥也挺好的,你想啊,生活总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你嫁给爹那时候,家里连个长辈都没有,日子困难成那样,你也咬着牙过,那个时候你受了多少的苦啊,如今我总归是比娘要强上许多,至少清和哥哥的日子是衣食无忧的,而且霍家的家世在那摆着呢,就是提携家里的小叔、兄长也自是不费力的,虽说后宅的郡主瞧着清和哥哥不顺眼,可是按女儿来说,也没什么怕的,不过是规矩多些罢了,正好女儿也趁此机会修身养性,多学学京里的规矩,没准以后清和哥哥真的出息了,女儿出门应酬的机会就要多了,到时候想找人来学,只怕还不赶趟呢。”
二丫听着林妙妙的调侃,失笑道:“你呀,不管什么日子都能让你说出乐子来,也不知道你这份心境是好还是不好呢!”
林妙妙一听,努着嘴道:“当然是好了,你女儿这叫乐天好不,愁眉苦脸是一天,高高兴兴也是一天,人生短暂,自当对酒当歌,当笑则笑,莫负了今天的岁月。”
“呦,咱们林大诗人又是大发诗性了。”林浩然忍不住在窗外调侃道。
林浩然一开口,林浩瀚、林浩博还有林云曦的声音都纷纷响起,笑嚷着推开了门,林云曦一下子就跑到了林妙妙的身边拉着林妙妙的胳膊道:“姐姐是不是要出嫁了,以后就不能跟云曦住到一处了。”声音里充满了不舍与留恋。
林妙妙一听就知道这几个家伙准是在外头偷听了一会了,拉过林云曦的胳膊笑道:“好了,别瞎想,娘就是与姐姐说几句话,再说了,姐姐就算出嫁也得等着大哥和二哥把媳妇娶进门了再说,你啥时候听过兄弟都未成亲,妹妹就着急嫁人的,这种不合常理的事,咱们家自是不会做出来的。”
林浩然和林浩瀚本来还想学学林泽雨多过几年自由自在的日子呢,没想到这会却是被妹妹算计了,忙一脸讨好的道:“妙妙,你不用顾忌大哥和二哥,清和等了你这些年,好不容易咱们家进京了,你到了及笄只管往出嫁就是,到时候哥哥们给你抬轿,让你威风威风。”
一语点醒梦中人,二丫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可不就是妙妙这话,怎么着也得在妙妙出嫁前把你们的亲事给办了。”
说到这,二丫是真有些愁了,道:“哎,原就说在家里的时候给你们看门亲事,只是你们一个个的都考了功名,娘也不知道在家里给你们选什么样的才好,这就拖延了下来,如今到了京里,咱们初来乍到,到底还是两眼一摸黑的,这下可如何再为你们安排亲事,不行,我得去找你们爹商量商量去,回头请了媒婆过来看看,无论如何也得赶在妙妙及笄前把你们的亲事都办了。”二丫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去,准备找林文商议商议,不只是林家兄弟的亲事,林泽雨的也不能再拖了。
林浩然和林浩瀚见着二丫风风火火的背影,苦着脸,相互看了一眼,才道:“早知道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如今却被娘逼着娶媳妇了。”
林浩博在一旁偷笑道:“大哥、二哥早晚都要过这一关的,怕什么,再说了那媳妇娶回来就是伺候爹娘,照顾翁姑的,趁着大姐还能在家呆段日子,早点娶回来,让她好好伺候伺候大姐,省得大姐以后出门子了到别人家受委屈去。”
“浑小子,你瞎说什么呢,你听谁说的,出嫁的闺女就要做这些事,那都是下人做的,你那是盼着你大哥和二哥娶媳妇呢,还是找下人呢?”
林妙妙很是不忿的弹了林浩博的脑门一下,气愤道。
这小子,谁给他灌输这样的理论的,要是让她知道了,非得把那人抓出来扒层皮,这可是当着她一个现代女性的面侮辱女性的尊严呢。
林浩博很是觉得冤枉的受了这一下子,委屈道:“这哪里用教,那些女诫,女责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再说了,那媳妇跟下人能一样吗,媳妇能给自己生孩子,传宗接代,下人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只能负责一些粗使活计。”
林浩然和林浩瀚看着自己妹妹变的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很是没有意气的把脸转向了一边,在他们家,自来就有一个道理,就是得罪谁别得罪女人,当然更不能得罪林妙妙,作为林家第一大功臣,林妙妙有着绝对的权威,而且有一点,林家兄弟隐隐都能感觉到林妙妙有一种众生平等的观念,不论她面前站的人是谁,在她眼里,都能一视同仁,不论高低贵贱。
林妙妙在林浩博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拿手捏着林浩博的耳朵转起了圈子,直到林浩博嗷嗷叫着停手,林妙妙方停下,只是手上的劲却是松,哼道:“臭小子,把你那些歪理收起来,咱们家从来不讲究那些女诫、女责的,咱们家女人与男人的地位没有差别,你要记得,你就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敢小看女人,就是小看你自己。”
“姐姐,你手轻点,手轻点,我知道错了,再也不这样了。”林浩博很没骨气的求饶道。
“姐姐,不能松手,就得让三哥长长记性,这样的话我可不是第一次听三哥说了,你要是松了手,没准三哥转头就忘了呢!”作为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优秀代表者林云曦同志,这会正拍着掌鼓着劲的叫喊着。
林妙妙不曾想这小子之前就说过这样的话,很是气愤道:“你那些圣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们夫子就是这样教你们的,这样的学子还能看出有潜力?”
林浩博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他姐的手劲怎么这么大啊。
其实林浩博是真挺聪明的,不然也不能让林泽雨带在身边一块在州府的书院诗书,只是这孩子不只在书上有进益,就是吸收别的知识也来的快些,刚才那番话,还是在学里的时候听到一个学子说着,一时间也觉得有趣,所以才与林妙妙当玩笑一般的说来,哪成想这个姐姐当真了,这会忙求饶道:“大姐,你快松手吧,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也再也不学这样的话了。”
“不学,你的意思,这样的话你是同别人学的,不是你自己想的?”林妙妙坚持道。
林浩博忙摇头,只是一摇头就带动着林妙妙的手跟着动弹,反倒让自己的耳朵更疼了,赶紧停下才道:“大姐,真不是我自己想的,不过是在学里的时候听到同窗这般说的,觉得好玩就记下了,刚好娘又说到大哥和二哥的亲事,我才有这么一说的,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的。”
第一五四章惊天秘密
林妙妙这才松了手劲,哼道:“看来那州府的书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学子混进去。”
林浩博忙松了一口气,为了自己成功的转移了林妙妙的注意力而喝彩着。
“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同样小叔也是在那里求学的,怎么从小叔嘴里听不到这样的话,看来自是你自己品性不坚韧所致,看来以后再给你挑先生,不能只顾着你的成绩如何,更应该寻了那厉害的先生锻炼你的品性方为上策。”林妙妙在林浩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加了把柴,自此以后,林浩博的苦日子开始了。
三日的时间转眼即过,霍清和陪着霍老将军在那天与姬世雨约好的酒楼包厢里面碰了面。
“小侯爷不知约老夫前来所为何事啊?”霍老将军坐在姬世雨的对面开口道。
姬世雨笑指着霍老将军身前的茶杯,道:“老将军不必如此心急,先喝口茶再说。”
姬天奕笑着起身道:“只怕老将军惯喝热茶,这杯茶凉了,我再给老将军换一杯。”说着就顺势起身要给霍老将军倒茶。
霍老将军忙摆着手道:“世子爷客气了,老朽可不敢劳动世子爷。”
姬天奕满不在乎的道:“老将军这才客气了,老将军为我朝开疆辟土,沙场点兵,挥斥方遒,自有一番功绩,我们这些小辈能得享这份荣华,不得不说是因为有了边关将士的浴血奋战所致。”
一席话仿似把霍老将军带回了沙场点兵的光荣岁月,只是距今,霍老将军也有二十来年未领兵了,叹道:“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那样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不过说到功绩,只怕老朽还是不敌仁义侯啊,仁义侯镇守玉辖关,素有威名,号令三军,令出必行,自成一体,这几年户部吃紧,军粮紧张,仁义侯也能克服过来,到是让老朽佩服啊。”
这话是真心话,仁义侯过的什么日子,霍老将军大概心理有数,朝廷既想用人,又怕用人,仁义侯就像一根刺一样,拔了又怕蛮夷事变,到时候朝廷没有抵抗的力量,可是若不拔,朝廷又怕天高皇帝远,仁义侯再一天天的做大了,到时候想拔也来不及了。
因此这十来年间,户部拨给玉辖关的粮食就只够养活一半将士的,剩下的那些却是不管的,原本朝廷是想以这样的方法让仁义侯主动减少一部分部队的人员编制,却不曾想这仁义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编制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的壮大,就这一点,就忌了朝廷的眼,现在是不计后果的想拔除了,也难怪仁义侯府的世子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
仁义侯府要是真心的任人宰割的,那么他可真要替他叫屈喽。
姬世雨听了霍老将军的话,却是有些悲伤的慨叹道:“我父侯自是一心为朝廷,为百姓谋福利,守得一方太平,不为得享荣华,只想着边关的百姓能多过几天安居乐业的日子,边关的将士少些流血牺牲,到底也是有妻儿老小的,谁都不希望自家的孩子出来的时候有手有脚的,等回去的时候就是缺胳膊断腿,甚至死无全尸的,您老也是带过兵的人,对这些将士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您老可懂我父侯的这番心意。”
霍老将军点了点头,都过过刀口舔血的日子,都见过昨日的战友,明日的黄梁裹尸,也都见过沙场无情,作为曾经的带兵的人,都深刻的体会过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无能为力,这会儿虽未谋面,却也有一份惺惺相惜之心。
姬世雨一见霍老将军的面色,便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抱拳道:“老将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世雨这趟来,想必老将军早已心知肚明,世雨不能说让老将军一定要如何如何,只希望老将军看看如今朝廷的形势,为千千万万的百姓考虑考虑,据世雨所知,如今别处的诸侯也有异动,就是咱们仁义侯府想偏居一隅,只怕也不能够了。”
来之前霍老将军自是寻了霍老爷打听了外面的局势,姬世雨的话没有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