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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诀?”这个功法夏伊丹听得却是十分的陌生,仔细思索一遍之后,还是想不出来有这么一个修行功法,神色古怪的瞥了对方一眼,心说他是不是又来了什么恶趣味,在这里胡说八道唬人呢。
看到对方错愕的神色,林源一想,这才知道,尽管在玄天星域,玄霜诀是十分普及的一种普通修行功法,但在这里却尚没有听说,起码原来的林源不知道。
他便解释道:“这是一个全新的功法,等下我把它抄录下来给你,你以后一心修炼这玄霜诀就是了,那明玉诀就用不着再去练了。”
夏伊丹听了,连翻白眼,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心说自己跟他有仇还是怎么的,在这里一个劲的说些不着调,不靠谱的话,真把人当七岁小孩来哄呢,简直太过分了。
心里一个劲吐槽,但她却没心思跟对方斗嘴,只是哦了一声道:“哦,知道了。”
之后便没有兴趣再在这里多待,就此出门离去了。
夏伊丹出去之后,大厅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静,紫金钵盂上面,菩提珠还在不断散发着幽幽荧光,旁边的林源又陷入了闭目假寐,老僧入定的状态。
夏伊丹在楼下随便收拾了一间客房和衣睡下,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还在惦记着那株三虹草。
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眼,她起身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零点了,她心里琢磨着,林源此刻应该不在那里装叉了,也该去睡了吧,不知那株三虹草还在不在。
在巨大的诱惑下,她悄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朝着外面看去,这一看之下,心下就无语了,只见正屋大厅那边,还亮着灯,看来林源还在,并没有离去。
她觉得简直不可理解,难道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意图,在那里提防?没有办法,她只得又退了回来,重新躺倒在床上,在那里翻来覆去的烙起了烙饼,不知又过了多久,感觉那么的漫长,该天亮了吧,她起身又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
悄然起身,再次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边,朝着窗外偷偷看去,这一看之下,心中便不由一喜,只见那正屋大厅的灯终于熄灭了,漆黑一片。
她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有机会了,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确认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了,她这才小心的开门,身形一晃,溜了出去,又小心的把门掩上,她的动作很小心,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朦胧夜色下,她如一头轻盈的狸猫,向着正屋大厅那边悄然溜了过去,她并不能断定,如今那株三虹草被对方放在哪里,但这正屋大厅总是要去查看一下的,说不定对方就把那株三虹草落在这里了呢,虽然她也觉得这可能性不大。
不多时,渐渐接近了正屋大厅,靠近之后,她发现,大厅的门竟然是敞开的,正好有一道月光从外面如水般洒下,照亮了大厅的中央方桌,而在那方桌上,赫然放着那个紫金钵盂,紫金钵盂的盖子上,那个所谓的菩提珠也还在,继续幽幽的散发着荧光。
这一看之下,她心下大喜,心说真是天助我也,那个林源也太大意了,竟然就任由这株三虹草放在这里不管,这下可便宜她了,少费了许多的手脚。
此刻她脑海中已经迅速形成了一个接下来的行动方案:这就进入屋中,把三虹草盗走,然后片刻也不停留,趁夜出了别墅驾车离开,也不回学校了,怕被发觉过来的对方去学校堵着啊,到时随便选一个宾馆住下,等到天一亮,千霜堂开门,她就拿了三虹草去换取聚元丹,聚元丹到手之后,她就找个清静的角落,服下聚元丹,运功冲关,等到突破到了绿级,一切就OK了,就是被对方发觉了又怎样,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咬我啊。
这就是她刹那间形成的整个行动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她都忍不住要夸赞一下自己了。
事不宜迟,她当即就闪身而入,身法还算漂亮,如一片落叶飘然无声,但就在她足尖刚刚落地,尚未站稳之时,陡然就听到屋中一声沉喝响起道:“谁!”
紧接着,大厅的灯光就亮了起来,照得整个大厅如同白昼的灯光,也照亮了一张错愕的俏脸,以及对面方桌坐着的,同样一脸错愕的林源。
这下尴尬了,夏伊丹心中叫苦,实在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待在这里,并没有离开。洒落屋中的月光只是照着了中央的方桌,却正好没照着坐在方桌另一头的林源,而且因为这种明暗的光线反差,让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方桌那一头林源的存在。
这其实也不能怪她,屋中的灯都已经灭了,任谁也想不到,林源不去好生生的睡觉,却还眼巴巴一个人守在这里,守在这里作甚么,为了一株三虹草,这至于吗,即使你不放心,就是把三虹草带去你自己的房间也好啊,非要守在这里吓人?
反正对方此刻的所作所为,夏伊丹实在是理解不能了,因此一时楞在那里犹如木雕泥塑,半晌没有任何反应了。
“伊丹,你怎么来了?”林源愣了一下之后,问道。【零↑九△小↓說△網】
“我,我起来解个手,路过,路过——”夏伊丹不知说什么好,神色尴尬的勉强挤出了一个看似说得过去的理由。
林源倒没有多想,哦了一声,只是道:“洗手间在那边,你走错了。”
“我没注意——”夏伊丹神色怪怪的瞥了对方一眼,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不去睡?”
林源目光落在方桌上的紫金钵盂上,说道:“药还没炼好,我得在这看着。”
还炼药?夏伊丹这下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那,那你继续炼药,我不打搅了——”她没在这里多待,太尴尬了,说完就有些狼狈的匆匆退了出来,返身回了自己睡觉的客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关上房门,喘息未定,这时又有点不甘心的走到窗户边,朝着外面窥探起来,她看到,正屋大厅的灯光又灭了,那边又陷入一片黑暗,但是,过了良久,她并没有看到林源从屋子里走出来。
她不死心,依旧在那里紧紧盯着,不知不觉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但那边依旧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个林源,竟然还一直待在那里“炼药”。
困意一阵阵袭来的她这时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已经是过去凌晨三点了。
望着依旧黑暗,悄无声息的正屋大厅那边,她已经彻底服了,认输了,这简直是一个怪人,太变态了,太可怕了,她心中甚至隐隐起了几丝恐惧之感。
她已然放弃了,从窗户边走回来,钻进被窝中,感觉到一种莫名寒意的她把被子蒙住了头,把全身裹得紧紧的,似乎这样能给她心里带来一点慰藉,带来一丝安全感。
不多时,困意袭来的她也沉沉睡去了。
屋子里,在夏伊丹走后,林源又在那里静坐,闭目沉思起来,他并不是一直在炼药,炼药有菩提珠的“灵火阵”,没他什么事,他也没有在修炼,而是一直在考虑着一个难题。
到了这里之后,他早就发现,修为孱弱倒不是太大的事,但自己现在这具身躯的资质实在平庸,在玄天星域,他修炼的是族中无上功法太浩玄经,但这套玄功显然不适合现在的他,以如今这具身躯的资质条件,根本不适合修炼太浩玄经,勉强修炼,只能是事倍功半,要想冲关晋级更是困难重重。
再加上这里修行环境恶劣,和玄天星域,自己族中云秀峰这等洞天福地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要想重新修炼到宗师巅峰,不知还要经过多少年月。
太浩玄经不适合,他又寻思着其它几种稍微简单的功法,但这些功法在他心中权衡比较了一番之后,最后还是被他一一排除了,他估摸了一下,就是修炼他所知的最简单的一种功法,对现在的他来说,依旧是十分困难的,身体资质是一个方面,这里的修行环境也是一个方面,也不是不能修炼,只是修炼效果让他无法满意,进境太慢。
要不就继续修炼原本这里的功法?原来的林源修行的是归元诀,这是林家的一种家传功法,但也并不是什么很高深的功法,和一些大众修行功法也相差不大。
他又大致估摸了一下,现在他的修为大致是绿级中期,按部就班的修炼这套归元诀,那么最快的话,也需要三四个月到达绿级巅峰,晋升蓝级之后,继续修行,要想达到蓝级巅峰,最快估摸又要一年的时间,然后红级,黑级一路下去,要摸到玄级的门槛,肯定也得是数年之后了。
这个进度,实在让他不能忍,要知道,这里的玄级境界,差不多就相当于玄天星域的凝真境入门了,而当初他七岁开始修行,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完成炼气筑基,摸到了凝真境的门槛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资质差,环境差,功法差,只有这么一个结果。
一个一个的修炼功法在他心底闪过,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了,不是不适合,就是效果太差,进境太慢。
几乎寻了一个遍,依旧没有找到让他满意合适的修炼功法,心中有些烦乱,当他已经是几乎黔驴技穷的时候,这时脑海中突然又浮现上来一套修炼功法,在想到这个功法的时候,他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吓了一跳。
“摩诃神功……难道真的要修它……”他喃喃自语道,有点心动,但又摇头,神色现出几分犹豫。
若他此刻想要快速进阶,这摩诃神功,倒是一个十分合适的功法,只是这摩诃神功十分恶毒霸道,属于一种魔道功法,相传是一位自称“摩诃真君”之人所创,这摩诃神功的玄秒之处,就在于并不是修炼自身真元气劲,而是直接吸取他人的真元气劲,为己所用,典型的损人利己,这样一来,自然修炼快速的多。
所以但凡修炼之人,对于这摩诃神功自然是深恶痛绝的,但凡修炼这摩诃神功的,都被视为修者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当然,这并不是林源犹豫不决的主要原因,问题在于,事情有其利必有其弊,这摩诃神功修炼起来,吸取他人真元气劲为己所用,进境飞快,但同样也有诸多的弊端,正是有许多的弊端,所以在玄天星域,修炼这摩诃神功的并不多,反而很少见,大多是一些资质极差,走投无路的人才会铤而走险,走这条魔道之路。
林源在这里寻思默想,犹豫踌躇,不知不觉间,一夜已经过去,外面已经渐渐天亮了,和煦的晨曦透过窗棂照射了进来。
“叮泠泠——”外面传来一阵门铃声,惊醒了还在那里静坐沉思的林源,林源抬头一看,只见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了,他站起身,把那紫金钵盂上的菩提珠收起,放入怀中,走了出去。
另一边夏伊丹住的客房,她此刻也醒来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公司的秘书刘婉婷来了,是来接林源去公司的,林源说了,今天要去公司查账,还可能要会见几个洽谈债务问题的客户。
不多时,隐约听到两人出门去了,随即听到飞车启动,远去的声音,夏伊丹赶紧从被窝中跳起身来,跑过去打开门,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林源确实已经不在了。
她当即什么也没做,带着几丝侥幸,直奔那正屋大厅。
其实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对方怎么可能还把三虹草留在那里,让自己轻易拿走,这不可能的,昨天的一幕肯定让对方起疑了,对方定然已经把三虹草藏起来了,说不定就带在了身边。
但是当她来到正屋大厅的时候,事实还是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那个紫金钵盂竟然还在,好生生的摆在方桌上,只是上面的那个菩提珠不见了。
她先是一喜,随即喜色又收敛了去,紫金钵盂虽然还在,但里面的三虹草定然不会还放在里面,肯定已经被对方拿走了的。
虽然已经认定了这个结果,但她还是走过去,来到方桌边,伸手轻轻揭开了紫金钵盂的盖子。
盖子一揭开,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等探头朝着钵盂中看去,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里面的那些药材碎末已被炼成了一团浆糊状,而一根粗长的墨绿色植株浸泡在这团浆糊中,她一眼就认出,浸泡在浆糊中的这根植株,就是那株三虹草。
虽然整个植株也几乎被泡成了浆糊状,根茎不少地方已经糜烂,但大概的形状她还是辨认出来了,顶端那三片呈现红绿蓝三种色彩的叶片,尚保持完整,她可以确定,这就是那株三虹草无疑。
看到这里,她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心中升起的唯一念头就是,可恶,他情愿把这株三虹草给毁了,也不愿意转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