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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我明知道他这就是以权谋私,心里不爽的要命,可是我怎么说也是个格格,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跳舞?
而且,皇族女子讲究琴棋书画,满腹经纶……还真就没有学跳舞的。
若论跳舞,可能我还真比不过她。
就这样,我被起了个半死,咬着牙看着阿尔哈图端着姚青给的茶,贼兮兮的看着我。
“我、不、会!”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随后还没等阿尔哈图说话,姚青就自己自告奋勇的举手:“那那——将军和将军夫人稍坐坐,瞧姚青来跳个舞给将军解解闷儿。”
本来我是挺讨厌这女子的,却没想到她在话中带上了我,还蛮客气,我便是没了脾气,略缩了,缩着脚坐在位置上等着看她跳舞。
阿尔哈图坐在我旁边,伸出胳膊来搂着我,而姚青则是做了个揖:“请将军和将军夫人稍等片刻,姚青去叫个姐妹来弹琴助兴。”
她说完,就一路小跑的跑走,之后叫了个瞧着只有十四五岁,脸蛋圆圆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真是出落的漂亮,有种干净的美,手里拎着一把雁头琴,略一作揖:“妾身淑瑶,见过将军。”
阿尔哈图大模大样地摆手示意自己已经见过了:“赶紧跳吧。”
这俩丫头瞧着没什么‘刺激性’我还记得之前那对姐妹到府中的时候,几乎眼高于顶,见着我只客气了几天,之后便露出原貌,总在暗地里面用白眼瞟我。
这俩没有,淑瑶老老实实的请我们给她赐座,坐好了便开始弹琴。
随着悠扬的琴声传出,姚青也开始随之舞蹈,姚青个儿偏高,手脚纤细,跳起舞来当真仿若那燕鸟高飞,有种飘然欲仙的感觉。
但说实话,舞蹈我还真看不懂,除了觉得挺好看的那里的门倒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过舞蹈我不懂的音律我还能稍微懂得一点,听着淑瑶不紧不慢毫无错处的弹奏便知道,这肯定是个苦练多年的孩子。
先前我说的的确是偏激了一些,现在想想,这些女子常年在那青楼画舫之中指不定要受多少打骂才能练就这一身的技艺。
咱们天珑战乱多年,男儿多半参军报效国家,余下的也都是为国效力种地补粮,至于女儿,那就是流离失所,唯一能停留的,也就是那种地方。
这也是天珑国的美人儿可以随便赠送的原因。
一则是便宜,二则是多,三则……国家律法并不管这些女子的死活,只看男人玩的高兴更能为国分忧便是。
我甚至见过那些达官显贵把自个儿府中的女子身体改造成喜欢的模样,比如说切了手脚变成四只脚走路的……或者是割了唇舌,弄成兔子一般,什么烧铁板走钢丝,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乐不到。
说句实话,身为一个女子,我早就对这样的朝代感到无力了。
而更不该说的是,我非常希望皇帝能够早点死去,早点下台,这样就可以有新皇继位,一切都有一个新的开始。
姚青跳完了舞,带着淑瑶恭恭敬敬的举了个躬:“不知道,将军和将军夫人看的还好吗?”
我点点头,由衷的赞叹:“是啊,挺好的,你跳舞学了多少年?”
“从小就学。”
“吃了不少罪吧?”
她噗嗤一笑,略带苦涩:“有什么的呢?总比在外面吃不饱喝不足,随时可能会饿死的灾民要好的多。”
淑瑶也是连连点头:“是的将军夫人。”
我又问了:“你们不觉得,给人跳舞很丢脸么?”
“之前在画舫之中,嬷嬷便说了我们只是玩物,没什么丢脸不丢脸的。”姚青咬了咬唇,又一抬头:“将军打仗疲累,将军夫人更是分忧乏力,我们能为您效力,也等同于是为这国家尽一份微薄之力啊。”
我觉得她说话还有那么几分踏实的感觉,便赞赏了一句:“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知道将正房夫人放在眼里的侍妾,真叫我感动。”
这是实话,我瞧着那些侍妾什么的,都只知道贴补将军,往阿尔哈图身上蹭,她倒是第一个每句话都捎带上‘将军夫人’的。
说着,姚青又是笑了笑:“您真是说笑呀,我们算什么侍妾呢?只是顶着个妾室的名儿,实则丫头都不如,将军和夫人能赏脸看看我们表演,实则是我们的荣幸。”
“你们……就不想伺候将军?”
她低着头,略微抿唇:“想是想的,可也知道,自己身子不干净,恐怕玷污了将军和夫人,别说侍寝,能在府中略尽绵力,便已知足。”
她说这话的时候,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我能看得出来,就是发自本心的话。
而那个淑瑶也是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和姐姐都是从一家出来的,我们因为将军而有福气离开那个鬼地方,必当终生都为将军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听着她小小脆脆的声儿,还说的这么慷慨激昂的,险些没忍住就笑了,考虑半晌后,我看向阿尔哈图:“夫君,你不是还有两个侧室的位置空着呢吗?能不能给她俩?”
下面那俩当时就愣住了,淑瑶一把没抓住琴,差点摔在地上!
阿尔哈图也是一愣,他可能没想到,我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这个上面,主动提出要给他找二房。
难以确认的又重申了一遍:“玉儿,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其实,这些日子,府里的侍妾对这两个侧室之位有多虎视眈眈的心里清楚的很。
这两个丫头知道自己身份不能僭越,又明白深浅懂得道理,我自然是能给她们分福利。
“那你看着办吧。”
阿尔哈图见我心意已决,自然就知道我不会轻易改变想法,反正他那侧室也是摆着看的,有没有都是一样?何必去考虑分给谁呢?
但我想的稍微多了些,比如说:我和阿尔哈图不在将军府的时候,这里总要有人管着,先前是有那两个姐妹管,回来的时候,侍卫侍女一个个半死不活的想必也是被欺压了许久。
那俩姐妹以为我们走了,她们就是说了算的,故而真是作威作福了几个月。
我们这边的事情定下来了,那俩妹子美得嘴都合不上,连连的说:“谢谢将军,谢谢将军夫人。”
我撇撇嘴:“不用谢,空名头而已,你俩管好自己,若敢想别的,我能让你们上来,也能让你们下去。”
“是是是是,妾身知道的。”
俩妹子高兴,我也莫名其妙有点高兴,戳戳阿尔哈图:“喂喂,你有妾室了哎,能不能稍微高兴一点?”
狮子大爷面无表情的搂着我低声问:“妾室可以玩吗?”
“当然……不行。”
“可以吃吗?”
“你想什么呢?”
“所以为什么要高兴?”
说的好像有道理,可是我就是喜欢看他这副模样,于是旁若无人的贴过去蹭了蹭。
阿尔哈图见我这样,继续低声调侃着:“所以说,你若是要跳个舞给我庆祝一下,我也不介意。”
“去你的……”我小声的凶了他一下,抬眼却看到一个侍女匆匆忙忙的家进来。
“不好了!将军!将军夫人!”
“怎么了?慢慢说。”
“雪竹……雪竹主子,她……她和锦樱锦桐两位主子吵嚷起来,此时已经动手了!”
我听了诧异,锦樱锦桐不是那对姐妹侍妾吗?
可雪竹自从去了漠北之后一直都毫无存在感,默默跟着……这会儿怎么突然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