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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我有些胆颤的慢慢打开那张纸,起初只敢掀起一个角看,随后当我全部看清里面的内容的时候,震惊的嘴巴张开都快合不上了,磕磕绊绊的叫他。
“阿……阿尔哈图……你这是……什……什么……”
他伸手,把我捞在怀里搂着,用一种挺宠溺的语气和眼神对我说:“我听胡鲁干说今儿你的姐妹笑你没什么好东西来着,你们一屋子女眷吵成一团。”
“是……是有这事。”说起来我有些尴尬,可是看着那纸,又埋怨他:“可那……你……你也不用把整个儿奇宝阁都买下来给我啊?娘啊,你是不是把全部身家都花掉了?这么多饰品我这辈子都戴不完啊……”
阿尔哈图没回答,他看起来有些无奈,笑着掐了两下我的脸颊:“戴不完就养着,反正婚后我也未曾送过你什么值钱的小玩意儿。”
“可可可……”
我语无伦次,他却根本不接茬:“明儿我叫人把那的牌子改成绣珍坊怎么样?”
“什么绣珍坊……”
“你的名字,我觉得挺不错的。”
“难听死了,袖珍袖珍,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变回之前那一尺半的模样?”
“倒是不用,如今这三尺半的你我瞧着也喜欢。”他说罢就又托住我的屁股,像之前抓风筝那次似得占了点便宜,还笑:“比小时候好摸多了。”
“你别贫。”我一边心里滴血,一边又有些感动,所以就造成了鼻酸想哭的局面,却是突然一股反胃的感觉:“呕——”
当时我正被他搂在怀里戏弄,即使阿尔哈图躲了一下,却因为距离太近而躲避无效,到底是没幸免的落在了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捂着嘴,立刻抓住手绢就给他擦擦领口,为这事儿自责的要命:“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还吐了?”他伸手摸我的肚子,眼中满满的心疼:“上次腹痛的事,还没好?”
“不是。”我擦干净他身上之后才郁闷的把身子都窝进他怀中诉苦:“自从上次风寒之后,我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身上难受,还总吐。”
他听了之后眉头拧了一下:“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然今晚再找个大夫来看看,吃些药如何?”
“不要。”一提大夫我就想起那苦药,连忙摇头:“只是上次风寒没好利索而已,等我这几天再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阿尔哈图一向也是疼我,倒是没有和我犟,只安慰我说:“不然今晚在房里好好休息一下?”
我搂着他:“不。我闷得慌,你换件衣服陪我出去走走。”
阿尔哈图闻言便起身:“行。去绣珍坊看看吧,喜欢哪个顺手拿回来。”
一提这个我就又心疼不已:“……那地方真不能退了吗?”
他眼中带着笑意回答:“不能。”
“你啊,真是,也不问问我……”
我一边埋怨他真是自作主张,一边又因为身为女人而感到高兴不已。
阿尔哈图属于那种笨笨的男人,不会附庸风雅,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他只会用最简单的方式,听见有人说我没有好东西,便将帝都最有名的奇珍异宝阁都买了下来。
可是我哪里没有好东西?我那盒子里都是好东西,我只是不敢戴,怕无端给他惹来祸事。
之后没几天的时间,边塞将军掏空家底买了奇宝阁改名绣珍坊送了夫人的事就让整个帝都知道了,人家说结婚才一个月就这么恩爱也是少见,只有我知道,他哪是和我恩爱?他分明就是钱多了烧得慌。
恩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他选了最让我害怕的一种。
不过还好,在他做了这么夸张炫耀的事情之后,皇帝爷爷也没有说什么,我在猜想可能阿尔哈图挺老实的,皇帝还没到了动他的地步。
那和方清远计划来收拾他的,就肯定不是皇帝爷爷了……?
风险感觉下降了不少,不过这一件又一件的事加在一起让我严重怀疑阿尔哈图的家底,于是我在某个饭后散步,在湖边坐着的时间,偷偷问他。
“夫君,你到底是有多少钱可以挥霍?”
他笑着挑挑眉:“你问这做什么。”
我生怕别人听见,超小声的询问:“你打仗有赚那么多钱吗?奇珍异宝阁样样价值不菲……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买?”
他笑着摇摇头,捡起快石头丢进小湖里面飘了几下,才答。
“我在雪域,基本没有花钱之处,这些年打仗缴获的钱财皇帝都给了我,再加上胜战的嘉奖,久而久之便是这样了。放心,应该还够你花一阵子的。”
“放心?”我摸摸鼻梁嗤了一声:“就怕你这么花下去,没几天我们就穷了。”
“穷?”他看着我,认真研究了一下我的表情,拉过我的脸,在唇上吻了下,笑眯眯的问:“玉儿,你怕和我过穷日子么?”
我鼓起脸颊,低头答:“不怕,但我怕没人和我过日子。”想起这阵子担惊受怕的情况我就想哭……
“哈哈……”阿尔哈图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听罢又笑了好一会儿,才又习惯性的伸手把我捞进怀里揉捏了几下:“放心,说好了陪你到老,我不会一个人先走的。”
我听了这话整个人一愣,本来挺高兴的一句话,却让他说的有些不高兴,突然想哭。
“怎了?又难受了?”
“没有。”我连忙摇头,憋住眼中的泪。
阿尔哈图没说话,只是看了我许久。
我起初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当我看到一个提着药箱上门的年轻大夫时,整个人都懵了!
“阿尔哈图,我说了我没病!”我气愤的跺脚:“你干嘛要给我找大夫!”
他自然是知道我那些鬼心思的,如一片乌云似得站在我面前:“生病了就得找大夫瞧,瞧了若是没事,皆大欢喜,若是有事,咱们吃药治病,再想办法看。乖,躺床上去。”
“我不看病!也不吃药!”或许是太过讨厌,我一着急就说出了症结所在,惹的那大夫噗嗤一笑。
“这位夫人看着年岁不大,不爱吃药倒也是常事。”
这话说的我有些尴尬,到底是嫁人了还像小孩似得不爱吃药有些丢人,于是我没搭理他,只是躲在阿尔哈图身后去,嚷嚷着求他。
“夫君,我不想看病,真的,你看我生龙活虎的,除了偶尔才难受一下之外,没别的毛病。”
阿尔哈图没答话,伸手在身后抓了我好几下,倒是都被我躲过去了,最后只能无奈的许诺。
“行,不管怎么样,先让大夫把个脉,看了之后再说?”
“不!没有任何大夫看完病不开方子的!”
那大夫倒也是个温柔的模样,笑着放下药箱:“我保证,在你不许的情况下,不会给你开药。”
最后因为阿尔哈图眼光严厉的我有点怕,我还是磨磨蹭蹭的上了床,苦着脸看着大夫。
“你说好了先不开药。”
“嗯。”他把手隔着一层纱布搭在我的脉上,静静的看诊。
就在这安静的时候,门忽然“嗙”的一下被打开,之后门口的人火速蹲在我面前。
“玉绣,玉绣,你生病了?”
我吓一跳,大夫也是,这进来的就是泡了好几天妹的楚子钰,也不知从哪听说我病了,连忙跑过来。
也算他有心,还知道来看看我,随后他忽然反应过来这需要安静,立刻扒着我的床边,认真的看着大夫诊脉。
大夫把着脉,开声询问:“你们成亲多久了?”
我仔细算了一下,回答:“月余。”
“嗯。”他算计了一下,又问:“房事如何?”
我抿抿唇,自然对这事儿有些抵触,但还是很小声的回答:“还算顺遂。”
“嗯。”大夫又点头,随后抽手离开:“夫人很健康,所以不用吃药,也不用在下开药。”
“哇!”我一听就乐了:“你瞧,我就说我没病!”
阿尔哈图此时神情倒是依旧担忧,开口问大夫:“那她总是呕吐,还说身上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呕吐?”大夫听后又把手搭在我脉上,细问:“厌食吗?”
阿尔哈图纳闷儿了一下,回答:“向来吃的也不多。”
大夫目光看向我,我连忙摇头:“没有,食欲很好,最近看什么都想吃!不挑食!”
“呵呵……”大夫笑了笑,也不知在笑什么,最后又摸了许久的脉才答:“脉象应该不会错,确实没什么毛病,有些气虚而已,多吃些红枣枸杞便是了。”
不过之后他又补了句:“呕吐乏力什么的,是有胎像的征兆,虽然脉象上没什么改变,但也不乏有些特殊的人脉象不太显症。您夫人又说最近爱吃,还是要多注意瞧着为好。”
我霎时惊得大叫一声:“胎像?!”
而阿尔哈图脸色一变,开口便道:“这不可能,她不可能有孕。”
楚子钰眉头一紧,抬眸看他,我也是同样的表情……他那么决绝是几个意思?
什么叫这不可能?不可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