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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我脸红得要滴血,“臣素来爱惜书籍,那个什么指要想必是哪个男宠遗落在我书房的。”
老狐狸俯身看我,眼里的笑谑显而易见,“朕赐的男宠,爱卿喜欢么?”
“……喜欢……喜欢……”我干笑几声。
“用过么?”老狐狸一脸邪气。
“什么叫……用……用过……”跟老狐狸离得太近,我不知不觉退了一步。
老狐狸笑得阴险,“哦?爱卿阅遍《玉房指要》,不知道什么叫用过?”
“那个……陛下该午休了……臣就不多打扰了……”我提着步子,转身想溜。
腰上却一紧,似乎被人从后面给抱住了,一个声音近到了耳边,“阿浅。”
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头,耳根也红了,心脏扑通扑通,“陛、陛下……”
“这种反应,莫非是尚未用过?”老狐狸低声笑起来。
我若是能一头撞死倒也罢了,或者能一拳头将搂住我的人给揍趴下也挺好,“谷璇,你明明知道,我修的工夫,不能陪男人那个什么,还每月锲而不舍地给我送美人,看得到吃不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是想知道,阿浅是对男人更执着一点,还是对你师父的意愿更执着一点。”
“大功未成,我自然是不能对男人执着。”
“玉虚子身为西圣,教导三个徒弟,分布九州,安邦定国。可是阿浅,你毕竟是个女人,何必去背负那个重担?更何况,大曜有朕在,必有一天灭掉殷与汤。”老狐狸两手将我腰间抱住,无比自负道。
“谷璇,你太骄傲了。”我挣扎了几下,“你口口声声说用不着我,朝中的事,却一件件借我之手去摆平。如今,你依然这么自负,看不起我。”
“你既是朕的要臣,不时用一用,有错么?不过,灭掉诸国、安邦定国的大事,真的用不着你插手。我不过是敬你师父几分,才同意你入仕我国。”老狐狸将我转了过来,抬起我下巴,盯着我的眼睛,“阿浅,你没有失忆。”
我将头转开,不说话。
老狐狸又道:“在真龙天子面前,你能作假到几时?”
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虽然记得一些事,但的确是忘了一些事。”
老狐狸忽然将我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朕帮你想起来。”
我大惊,“老流氓,你要做什么?”
“你都叫朕流氓了,你说朕要做什么。”他将我扔到床上,俯身压下。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坐到了他身上,“老流氓,顾浅墨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他暧昧地瞧着我的姿势,眼里笑着,“这么说,你要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芥末晚了,不晓得有木有人在呢。。。
宽衣解带,委实不易
我骑在老狐狸身上,将他俯看着,说不出的别扭和诡异,“在上面又怎么样!”
“也行啊。”老狐狸笑得邪气十足,“不过,你好歹动一动啊。”
我将他从头瞟到腰下,十分不屑,“往哪里动?我怎么瞧不见你的存在?”
他眼里的火焰一点点聚拢,死死盯着我,沉声道:“顾浅墨你敢如此挑衅?”他手指勾住我的腰带,一扯,我衣衫敞了开来。于是我不得不手忙脚乱合衣襟,一个不妨,被他掀翻在床。
“老色鬼!”我只骂了一声就被他压在了身下,只一个瞬间,手脚就都被他控制得动弹不得了。
“顾爱卿。”老狐狸志得意满地瞧着被制伏的本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朕实在想不到,还有一天能将你压到床榻上。”
我挤出一丝笑意,玉虚子常教育我和两个师兄,在劲敌面前不能露怯,于是我平缓了语调,“陛下,后宫嫔妃满足不了您,以至于您要找朝臣来乱君臣关系?”
“顾浅墨,你失策就失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朕!”老狐狸的好胜心被挑起来了,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猎物一般,一只手将我两手扣在头顶,腾出一只手来解我复杂的内服衣带,结果倒腾半天无果,一个十分好看的衣结被越解越复杂,最后成为一个死结。
“哈哈……”很不合时宜地,但我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老狐狸怒了,继续扯死结,越扯越死。我又痒痒,又觉得好笑,遂大笑不止。
“你给朕闭嘴!”
“陛下,臣能问个问题么?”
“说!”老狐狸还在锲而不舍地扯衣结。
“平日里,您是怎么给后宫妃子解衣的?”
老狐狸没好气道:“朕给解衣?顾浅墨你忒没见识!嫔妃都是给朕宽衣解带的,朕怎么可能给她们解衣?”
“唔,今日倒是难为陛下了。”我拿眼角目光送与他。
“你给朕闭嘴!”
“陛下不要勉强自己……”
“顾浅墨!”
“臣不会说出去的……”
忽然他停下手里的活,想起什么似的,“剪刀在哪里?”
“臣房间里没有剪刀。”
他想了想,“不要紧,朕有这个。”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
本官大惊失色,一嗓子喊道:“老流氓,你敢割我衣服试试!”
“朕这就试试。”
忽然一阵浓烟从窗台滚滚而入,蔓延到整个房间。
“不好,走水了!”我大惊。老狐狸也停下了手。机不可失,我奋力一个翻身,将他掀翻,自由脱身,我急速往窗台奔去,“老流氓,快去救你儿子!老子先逃命了啊。”
我跳上窗台,浓烟滚滚,熏得我泪流满面,睁不开眼。性命要紧,顾不得其他,我一个纵身往外扑去——
一个肉身被我扑倒在地。
我睁眼一看,天空和大地都十分明澈,没有走水的迹象,再低头看了眼被我坐到身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家总管……
“念远?”我惊了一下。
“大人你、你先起来……”梅念远将目光移开。
我见自己竟跨坐在他身上,忙一个激灵滚了下来,还没站稳,一眼竟瞧见旁边还站着晏濯香、谢沉砚、漆雕白……
晏濯香眼底藏着一缕笑,“梅总管的这个办法果然好。”
谢沉砚过来我身边,将我上下打量,神色悲戚,“墨墨你……”
“究竟怎么回事?”我茫然道。
漆雕白一手指向窗台的方向,“中午没吃饱,我们在那里烤鱼……”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我房间的窗台下,架着一堆柴禾,上面的几条烤鱼已成了焦炭,浓烟还在不断地冒出来,借着东风,往我房间里灌去……
浓烟从房门口再冒了出来,老狐狸抱着小色胚自烟雾中走来。
众人忙甩衣摆跪到地上,“陛下,臣等惊了圣驾,罪该万死!”
我见大家都跪了,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老狐狸四下里看了看,一眼盯住了窗台下的柴禾堆,嘴角抖了抖,“火烧联营?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
“陛下误会!”晏濯香抬头解释道,“其实臣等是在……吃烤鱼。”
“吃烤鱼?”老狐狸眼一瞪。
“臣……草民可以作证!”谢沉砚肃然指着柴禾上的几块长条形的焦炭,“那些鱼也可以作证!”
老狐狸眉头拧成一线,吼道:“大下午的,刚吃完午饭,吃什么烤鱼?”
漆雕白身子一抖,回道:“中午在陛下面前,臣等……实在是没吃饱……饿得很……再加上……顾侍郎府上池塘里的鲤鱼看起来……实在很……很美味……”
老狐狸气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又吼道:“即便要吃烤鱼,顾浅墨府上这么大,哪里不能烧烤,偏要到这里来烤?”
梅念远沉着道:“回陛下,这里离池塘近,而且最避风。只是没想到,风向突然就变了。”
老狐狸辩不过这几人,气得脸色发紫,一甩袖子,“晏濯香再扣三月俸禄,谢沉砚……”老狐狸突然想到谢沉砚已被撤了职,便道,“罚扫朱雀大街三个月!”说完后,老狐狸歇了口气。
漆雕白松了口气。
老狐狸忽然将他一瞟,“漆雕白五日内破长安少女失踪案,五日后破不了案,削职贬官发配岭南!”
漆雕白浑身一颤,欲哭无泪,“臣……领旨……”
老狐狸再将梅念远给盯住,一手指向他,“你——侍郎府上的总管——”
梅念远抬头与老狐狸对视。我忙抬手扯住老狐狸衣摆,“陛下,臣没有及时救驾,罪该万死!”
老狐狸冷冷将我甩开,继续盯着梅念远,“你替顾浅墨打更,五个月!若出差错,懈怠一日,便一日换一月!”
我再将老狐狸扯住,“陛下,打更是臣分内之事。”
“再加一个月。”
“陛下!”我大喊。
“再加一个月,共七个月。”
我噤声不敢再言。梅念远道:“草民领旨。”
老狐狸抱着尚在沉睡的小色胚转身往前院去了,晏濯香、谢沉砚与漆雕白只得起身跟随。我还跪在地上,梅念远将我扶起来。
“念远,这可怎么是好?”我深觉对不住他。
“打更又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七个月……”
“不用担心。”
“老狐狸睚眦必报,全没一点君王的胸怀。”我愤然道。
梅念远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视线最后定在我腰间的死结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看了一眼,笑道:“老狐狸笨得厉害,解不开,哈哈哈……”
“他有没有对你……”梅念远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将自己凌乱的衣襟整了整,两手去解腰上的死结,还真是解不动,“没怎样,连亲亲都没有,就是争夺制高点而已。”
梅念远见我解不开,俯身过来,查看了一下死结,手指绕了几下,死结霍然开了,给我正了衣襟后,又将带子打了个结。“什么叫争夺制高点?”
“就是谁在上面。”我低头看着新打的衣结,发现与早上一模一样,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早上起床便是总管给我换的衣。
梅念远直起腰,幽幽将我看住,“浅小墨这么主动?”
“当然不能被动。”我脱口道。
“所以……”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