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小说网 www.84txt.com,最快更新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最新章节!
些都要处理。咱们还是赶紧回睿王府吧。”
……
这些伤病还要不了他的命,她不知道他宁愿这样和她静静呆在一起吗。
她心里对他还是有些抵触,他知道。
只是,他不会再放。
不会了。
伸手不见指,黑暗中,上官惊鸿黑暗的眸亦消融在浓黑里。
看她执拗,怕她担心,也享用她的担忧,他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终于放开她下了.床,捻亮了灯火。
就着火光,翘楚看清房内布设,床.榻外,只有一桌数椅,还有一张简陋的梳妆台。想起来时所见,她微惑,这里真的是农家村落?
337
当然,翘楚的注意力并没有太多在这个房间里,上官惊鸿身上的伤病不浅。
他身上袍子血迹斑驳,都是殴斗的时候伤到脏腑咳出的血水,头上破了几处,血沿着额际而下,脸上也是数处血污。
翘楚心里一疼,恨恨道:“总有一天,要那西蛮子好看。”
上官惊鸿本走到梳妆台,闻言转身看了她一眼,他唇角微微扬开,嘴上却淡淡道:“哦,你要怎么给他好看?”
翘楚看他有意取笑,轻轻哼了声,却见他从梳妆台上拎起个东西。
是个箱子……
方才没注意这梳妆台上竟放了个箱子,看模样是个药箱。
她大喜,有工具药物就好办了!
既然有药箱在这里,那这个农舍很可能就是他的。
按他的身份,有别庄、农田、佃户这些并不奇怪,但这个简陋的农舍……
她还未及问,上官惊鸿突然看了她一眼,将药箱往桌上一搁,已快步向门口走去。
她一怔,“你要去哪里?”
“烧水给你擦擦身子,我方才是……”
他说着虽住了声音,翘楚却明白他的意思,哪怕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粗狂了去,一身血腥就……她脸上一烧,微微侧了侧头,“我来烧,你躺一下,也烧些水给你,将伤口清洗一下好上药。”
她说着下.床穿鞋,之前凌乱中鞋子早给他蹬掉了。
脚掌才触到绣鞋,脚掌却骤然一暖,上官惊鸿已折了回来,握住她的赤足,将她塞回被里,摸了摸她的头,“我去。”
她没有和他争,哪怕在他从桌上拿起备用的火折子升起火光走出、她悄悄下.床从门口凝着他的身影微微晃着向廊道深处走去、一口鲜血咳出的时候,她也没有多说一句。
男人啊。
……
农舍简陋,却一应俱全,浴桶,皂角,布巾都有。而原来在床.榻侧边,还有个柜子,里面有干净暂新的换洗衣服,男袍女裙都有。
她越发奇怪,又问他是什么地方,他看她好奇,反故意不肯说,翘楚气道,你刚才怎么说来着。
亲也亲过了,还……
上官惊鸿笑的邪佞,说,爷伺候你沐浴代替,如何。
她一恼,不理他,腰间却猝然一紧,被他一把抱起她,将她衣服三两下剥了,将她放进浴桶里。
他也当真替她清洗起来,只是洗到中半,他却轻咳一声,有些粗声粗气道:“你自己洗吧。”
翘楚本已从羞.涩到开始享受他的伺候,闻言一怔,回头看去,却见灯火下,他眸光炙热,盯着她浸在水中半隐半现的身子。
她登时口干舌.燥,赶紧快快洗净身子。
上官惊鸿洗浴的时候,却是她帮他洗,反正她又不会对他怎样。
洗了很久。
某人说要洗干净。
她看着却觉得他有点死活都不肯起来的趋势。
最后她嘴一噘,说,我累了。
他一听,倒是起的老快,带起的水花将她溅了半身。
她一气,用勺子往他头上狠狠敲了个包。
……
然后,他让她帮他包扎伤口。
他是最好的医生,她知道即便伤势不轻,他自己也能打理,但她还是心甘情愿。他敞开单衣,大刺刺的枕到她膝上,她按着他的指示,替他用药酒再次清洗伤口,用纱布裹了药粉替他包扎好。
包扎完,他瞟了眼自己身上,却皱眉道,这种不好看,你往日在围场替我弄的,就按那个重新包一遍。
翘楚一愣之下,想下床拿勺子将他再敲几个包。
那时他对她坏,她将他的伤口包成蝴蝶结。
想起从前种种,她心里一紧,狠狠就往他身上揍了两拳。
上官惊鸿看她模样,猜到她心思,心里也是一紧,即刻起了身,将她抱进怀里。
耳畔一声一声的轻声哄慰,翘楚听得好气好笑,返身盯着他,“什么叫将你所有的家财给我?什么叫允我晚晚陪你睡?”
她说着突然止住笑,沉默着枕靠到他胸.前,晚晚?
她这些天其实已经有种认知,他爱她不比清苓少,甚至……
可是,她虽是他的妻子,清苓到底和他多年感情,他们之间可能断了吗。
再说,他还有郎霖铃。
若是在现代,她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他一对一,但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还有现在他所面临的处境,他不能吧。
但在她心里,她只能接受一和一的对等。
可现在,她又该以什么立场对他说些什么。
她微微闭上眼睛。
……
眸光落在翘楚发顶上,上官惊鸿心里猛然一缩。
那种疼痛的滋味,远比身上的伤更甚。
这些天来,他很清楚两件事,其他女人勾不起他的欲.望,还有,他想她甘之如饴的跟着他,想她开心。
“听不懂字面意思吗,你好好养着身子,顾好你肚里的小怪物便好,其他的都交给我,懂了吗?”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划过,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强硬,翘楚一怔,一股带着惊怔的喜悦却从心底涌出,她闭上眼睛,轻嗅着他身上的药香,缓缓说了个“好”字。
上官惊鸿,若这是你的承诺,那也是我的承诺。绝不负你。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也不说话。
翘楚心情微松,虽记挂着上官惊鸿的前程,想仔细询问他此时处境,但奔波一天,终是抵不住倦意浓生,慢慢合上眼睛。
“楚儿,你是真的累了,睡吧,我在这里……”
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一股暖流从他另一只手缓缓流进她的肚腹,声音萦过耳蜗。
可不知道人在最疲倦的时候,某些意识是不是反而变得特别敏锐,翘楚突然又想起那件事,睡意立减,挣扎着从上官惊鸿怀里起来,问道:“你之前说崔姑.娘应该会没事,你父皇会救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嗯。”他淡淡应了声,抱着她躺下,低斥道:“快睡。”
“可你父皇怎么会救她?”
翘楚越发疑虑,却见上官惊鸿眸光微动,良久,才道:“皇帝当时也在天香阁。姑不论他对我的想法如何,但对淳丰这个人,这个处处不将东陵放在眼里的人,你认为皇帝会由着他么。首先,他便一定不会让淳丰得到崔明霜。这口气皇帝咽不下。当然,这事也许只会暗中进行。”
他说到这里收住语锋,声音缓缓放柔,“睡吧。”
翘楚心里却蓦然划过一阵寒意,她猛地坐起身来,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灯火在他脸上抹上一层阴沉的暗影。
上官惊鸿很快坐起身来,“怎么了?”
翘楚笑着缓缓道:“我之前果是傻,这也能忽略了。上官惊鸿,我在马车上问起崔姑.娘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骗我到底?皇帝到那种地方会让人知道?而且这知道的人还是一名失宠的皇子。你既然知道皇帝在那里,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假的,都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在做戏,你早有准备,包括早就知道皇帝会去那里,包括对我……是我傻。”
*****
是夜,宫。
金銮殿外。
“夏大人,咱家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人能否指点一二?”莫存丰疑虑道。
夏海冰微一沉吟,道:“莫总管请说。”
“恕咱家斗胆说句,今日淳丰皇子所为已是太过,皇上就这样放任咱他对付睿王,不管一管吗?他即便不好出面,也可暗中使人传信给太子殿下,让殿下劝阻啊。”
*****
太子府,书房。
男人的声音缓缓在房中响起。
“睿王此次的苦肉计算是彻底失败了,他勾上莫存丰,以为借莫存丰之口告诉皇上他在天香阁的荒唐行为,日日卖醉,便可激起皇上的怜惜,可他哪知道,殿下你早已先一步告诉皇上,莫存丰已对睿王投诚,莫存丰所传的消息都是睿王指使。他今晚必定收到莫存丰通知宁王传给他的消息,以为皇上去天香阁,他的计划成功了。”
————————————————————
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
338
说话的是王莽。
“皇上本因搜府之事睿王已然不满,如今知睿王又营结了莫存丰,演了天香阁这一出,他会认为睿王还是那个纯良的八皇子么。可笑睿王却还不自知。殿下高瞻远瞩,早料到莫存丰会向睿王投诚,更一直留意睿王的动静,从他踏进天香阁每天买醉起,就已防着他。”
他说着不见到上官惊灏出声,看去却见上官惊灏眼睑微垂,淡淡盯着手中的荷包,似乎并没有成功之后那种快意。
王莽看了曹昭南一眼,曹昭南亦是微微一凛然,道:“殿下?”
上官惊灏抬眸看向王莽,笑骂道:“你这御史,其他的没见长进,这嘴上功夫倒日见所长。”
王莽笑回,“殿下确实远虑,行动亦早在睿王之前,并非莽奉承之话。”
“那女子擅琴,脸有疤痕,和翘楚有几分相像,可上官惊鸿既爱翘楚,怎还会对那女子迷醉至此,且每日在天香阁里吃酒消沉,不是想引起父皇的注意和怜惜之情又是什么。”上官惊灏目光从曹昭南身上一掠而过,“莫存丰这只老狐狸,明白一山不能容二虎,孤这里既容不下他,贤王已倒,他自是要另找大山,彼时睿王岂非最好的选择?这个并不太难猜。想他是通过郎家搭上上官惊鸿,可惜不久之后上官惊鸿便失了势,他现在亦是骑虎难下。”
“还被曹总管收下他最得力手下六子。”王莽轻笑,看向曹昭南。
曹昭南颔首,上官惊灏嘴角缓缓浮上一丝冷笑,“双重身份,孤也是从八弟身上学的。”
“曹总管,王莽,你们也回歇吧。便让他再喜悦数天,到他再被宣上朝那天,亦是父皇考虑清楚,作出废置决断的时候了。”
他说着推椅而起,冷冷将荷包扔在桌案上,出了书房。
……
他一直沿府中路走,走进一处院落,停驻在一个房间门前。
众守门婢女忙纳拜见礼,有婢女正要进房通传,上官惊灏摆手,径自推门进去。
“臣妾见过殿下,殿下怎么过了来?”
房内,女子正从梳妆台处起身,似是听到门外声响,准备迎出来,美丽的脸蛋上还隐隐浮着一抹惊讶之色。
却正是太子妃翘眉。
上官惊灏勾了勾唇,淡淡道:“孤不过来坐一坐,怕太子妃忘了自己夫君是谁。”
翘眉一惊,明白他是为天香阁里她替上官惊鸿求情一事发难。
自从从围场回来,不知为何她对上官惊鸿的感觉变得越发奇怪起来,总感觉谷中遗失的那段记忆和上官惊鸿有关。后又经搜府之事,她听到不该听的秘密,她明白她是爱上上官惊鸿了。
同时也越加憎恨翘楚,凭什么她能得到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如此对待。
她心里对上官惊灏的不满也到达极点,此刻听上官惊灏如此说,她忍下心中怒意,只笑着上前,藕臂缠上官惊灏的手臂,“臣妾妇道人家,一时心软,殿下莫脑。今晚……臣妾侍寝,好好向殿下赔罪。”
上官惊灏眸光缓缓落到自己手臂的白嫩上,眼中寒光蓦然一闪,手掌一扬,狠狠扇了翘眉一记耳光。
翘眉被打得跌倒在地上,一股咸腥从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