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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末年,某处一片荒无人烟处,一间破落窑洞中。
“嘿嘿,你遇到小爷算你运气好,不然这荒郊野岭的地方非被凶恶的虎豹豺狼给吃了去。”
少年用木材架起篝火,一只香喷喷的野鸡被烤的里焦外内,油光发亮。少年一身破破烂烂,脸上到处都是污泥,浑身污秽之物。
“咳..咳..这里是哪?”
“这里是我家,你小子命好,遇到了我,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少年言语语间老气纵横。
“我的琴,我的琴在哪?”一名白袍少年神色十分紧张,起身东张西望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是在找这玩意吗?呶,在这呢?”少年起身走到破窑的一个破烂的木桌上,抱起红木琴递给对方。
白袍少年神色方才定下来,一把抱住红木琴,像是抱住一个绝世至宝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嘿,我说你这人真是奇怪哎,可是我好心救了你,你不先自报姓名,反倒问起我的姓名。”
白袍少年神色一滞,尴尬的笑了一下。“这到是我的不是,我姓默,名无心。”
“默无心,好奇怪的名字。这是你的名字吗?”少年一脸不信,怀疑道:
“当然”
少年心中暗道:骗鬼呢,哪有人姓默的啊。
“我姓杨,单名一个过字。”
默无心神情古怪,左顾右盼看到周围破落的环境,语道:“原来这就是轮回之地啊。”紧接着看到自己的身体居然变成一副十三四岁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了分寸。
“今日你我相逢,也算有缘,为报答你救我一命,我为你抚一曲何如?”
杨过年龄虽小,但也知灯红酒绿,每每经理风月之地,总是能够看到那些姿容美貌女子抚琴弄曲,却不曾亲自进去听过,今日有幸能够听到自然高兴不已。“好啊,不过你要是弹得不好,那可不算啊。”
“自然”
默无心席地而坐,红木琴摆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双指轻轻拨动琴弦,琴音瞬间发出。琴音绕过窑洞,穿越丛林,声远荒野。顿时间四处寂静,就连那一直不断青唱叽喳虫也变得安静起来。
一曲过后,杨过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七窍通识,接连拍手称赞。“好听,真好听。”
一连三天,默无心都是在窑洞中度过,只是偶尔杨过出去抓些野物回来。
“默大哥,你因何昏迷在这荒郊野地之中啊,你的家在哪?”
“这里,我没有家。”
“那你有什么亲人吗?”
默无心摇摇头,双手继续拨动身前的红木琴。
杨过沉默不语,神情低落,细语低声道:“我一出生就没了爹,后来娘也死了,这世上再无亲人。默大哥我们也算同病相怜。”
默无心细嫩小手,轻拂琴弦,一手轻压玉色弦丝,另一手指拨动,清脆之音当即响起,声声入耳,透人心脾。
“默大哥,你我也算一见如故,同病相怜。不如结拜为异性兄弟吧。这样我们在这世上就不是无亲之人,如何?”杨过听着琴音出奇,突然一语道出。
嘣
默无心正在弹奏,突闻此言,心神顿失,手指一用力,琴弦竟然崩断一根。
噗
默无心一口鲜血吐出,前趴地上,气喘如牛。
杨过一见这等模样,大急道:“默大哥,默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都是些旧伤。”默无心用袖角抹去嘴角鲜血,才道:“死不了。”
此刻窑洞外突逢狂风大作,暴雨骤临,电闪雷鸣,十分骇人。
“多情应有无情恨,此道有心胜无心。”默无心呆呆望着天空,口中喃喃念叨。
“默大哥,你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啊。”杨过一阵糊涂,呆呆愣愣望着他。
“哦,没事。”默无心拉着杨过的手,走大破窑的门口,望着外面漆黑一片,唯有天空一轮弯月照人。“此间明月在天,骤雨突临,真是人间奇事,你可想好,若你我结拜,你的未来就难以预料了。”
这下杨过就更是奇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身前的这个默大哥绝非普通之人。
“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预料。若是某日我杨过遭劫,也是我杨过的命该如此,难道还能怨大哥不成?”杨过虽年幼,却也不是是非不清之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结拜吧,我痴长你几岁,应为兄长。大哥虽无半点武功,但也愿保你一世。”默无心说罢,便跪地结拜。
三生三世桃花开,九生九死劫难起。
半月后,正直中秋前夕,默无心与杨过两人带着一只野鸡,往回赶。突闻前方,一阵打斗声,两人急忙向前赶去。
“芙儿,快回去。小心,这恶婆娘。”苍老雄壮的声音自以为瞎眼老者口中说出,他的手中拄着拐杖,看样子腿脚也不太利索。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位容貌甜美,机灵可爱的小女娃,年龄也不过十二三岁。
“哈哈,你难道怕我吃了她吗?”对面一道姑,手持拂尘,甜美一笑。道姑姿容貌美,若问容貌也绝非凡间所有,可惜眉宇间透露的杀伐之气,一时之间跌落凡尘。
“喂,你们在我家干嘛。”杨过双眼贼兮兮的望着他们,面目说不出的猥琐。“莫不是来找我的?”
“呸,谁要来找你个小乞丐啊。”郭芙没来由的就气愤不已,当即唾骂道:
默无心走上前一拜道:“这位道姑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赤练仙子李莫愁吧。”
“小娃娃你怎知道道姑的名号,你是谁。。”道姑心中一惊,原本想要攻击的招式也随即收回,看向默无心。
“将死之人何须知道贱名,拜见江南七怪之首,飞天蝙蝠柯镇恶前辈吧。”默无心又是一拜。
“连我这个老瞎子的名号都知道,看来你这小娃娃不简单啊。”柯镇恶心中一惊,暗道:这小娃娃好生厉害,连我的名号都知道。
自从他的弟子郭靖和黄蓉成亲之后,柯镇恶就不在闯荡江湖,居住在嘉兴平常也就好赌,早些年的名声已经消逝许多,如今一个从未闻名的小娃娃一语道出他的名号,着实让他吃惊。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柯镇恶叫道:
“我大哥,名叫默无心。”杨过接过话去,说实话他也着实好奇自己这大哥的身份,几次询问都是无果而终。
“从未听过,老夫也从没有姓默的故人。”柯镇恶摇头,认不出默无心的来历。
道姑李莫愁沉声喝道:“这可不是叙旧的时候。”说罢身形一闪,闯进破庙又遭武三娘拦路,一掌拍过去。武三娘自当不是对手,急忙闪过。李莫愁闯进破窑中,抓住陆家姐妹就使用轻功飞出。“这两个娃娃,我带走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嘿,本大爷的府邸其实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杨过当即飞跃过去,扑到李莫愁身上,将她撞倒在地。“大美人,既然来了,就别走啦。”
杨过环抱李莫愁的腰部,油嘴滑舌,语言极其轻佻。
“你..,走开。”李莫愁处子之身,哪受得了这等攻击,当即一掌将他拍飞。
“哎呦。”杨过便飞到远处,低声惨叫。
陆氏姐妹趁机逃掉,飞奔回跑。
趁此机会,天空飞来两只雪白大雕,直扑李莫愁而去。
“雕儿,啄她,啄那个恶女人。”
李莫愁愤恨不已,一掌夹杂着冰魄神针飞向一只雪白大雕,却被躲过。
紧接着,李莫愁有连发三击冰魄神针,两发针对陆氏姐妹,一发针对柯镇恶。
“休得伤人。”危机之时,郭靖和黄蓉终于赶来,一前一后打掉李莫愁的冰魄神针。
“师父”危机之时,郭靖看到柯镇恶身后的郭芙,急声提醒道。这一击冰魄神针极其刁钻,若是柯镇恶躲过,则郭芙必死无疑。若是柯镇恶硬生生接下,凭他瞎眼,坡脚的残躯恐怕也不是这么好接的。
柯镇恶向来对这个徒儿,看重不已。郭芙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怎么能够放弃不管,所以他就以自身硬生生的挡在郭芙的身前。
“小心”
一句声音响起,柯镇恶突然感觉一股杀气到达面前突然消失。
“小娃娃,多管闲事,死了活该。”李莫愁冷笑道:
“大哥,大哥。”杨过原本在旁边惨叫,突然看到自己的结拜大哥居然挡在那个坡脚老头身前,急忙慌了神。
柯镇恶虽然眼瞎,但是还是能够猜到发生什么事情,手中铁拐一震。“靖儿,赶快解决那个恶婆娘,救人要紧。”
“是”郭靖心中明白,一套降龙十八掌打出,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黄蓉在另一边,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不但攻击李莫愁的下盘。
李莫愁心道:“不好,这样下去我迟早落败。应当及早脱身。”
“看暗器”李莫愁口中叫道,却是一招虚招,待二人闪过,又是两记冰魄神针。趁此机会飞出合围,抓到一个女娃就使用轻功飞走了。
待到郭靖夫妇二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只好作罢。
另一边,杨过趴在默无心的身上,不停的摇晃。一只手忍不住去拔插在他身上的冰魄神针。
“别动”
郭靖和黄蓉二人深知此针的厉害,急忙提醒。却也已经晚了,黄蓉急忙去除九花玉露丸给杨过服下。
郭靖立即运用内功为其驱毒,疗伤。黄蓉略懂歧黄之术,一边为默无心号脉,一边说道:“这个小孩子真是奇怪,中了冰魄神针,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柯镇恶为人极其重恩,这个小娃娃救了自己一命,自当是大恩。“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莫愁所使的毒针名为冰魄神针,乃是天下剧毒,可是这个娃娃体内竟然没有丝毫中毒迹象,除了脉搏虚弱之外,没有丝毫事情。”黄蓉惊奇道:
咳咳,旁边的杨过吐出一口黑血。体内的剧毒暂时被郭靖给用内力压制住,可保无碍。
“多谢大侠相助,小子杨过谢过大侠。只是我大哥现在怎么样了。”杨过醒来就问,这些时日的相处,默无心与他很谈的来,以前的那种孤独寂寥之感瞬间不见了。
“杨过,你叫杨过,你的字为改之。你娘叫穆念慈,对不对。”郭靖一听,当即询问。
“您怎么知道?”杨过心中一惊。
“哈哈,过儿,过儿,我是你郭伯伯啊。蓉儿,蓉儿,看这是过儿,他是过儿啊。”郭靖当即喜若疯癫。
“靖哥哥,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过儿的毒势虽然被压制住,但是还是没有解除,我们应赶快赶回桃花岛去,及早解毒啊。”黄蓉拉住郭靖,劝说道:
忽然破窑中传出少年的啼哭声,尽接着又飞奔出来一个怪人,疯疯癫癫。
郭靖走进破窑,看到武三娘已经毒发身亡,而武家两兄弟却伏尸而哭。郭靖念起可怜,又是故人之后就将其带回桃花岛,此一行郭靖夫妇,带回杨过,默无心,武修文,武敦儒,程英五个小孩。整个桃花岛瞬间变得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