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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么清雅香甜,以往总是能让他心绪宁静,可如今她就站在他的眼前,他的手就搁置在他嘴里叼着的香烟上……
这样关切的姿态,可当真是像极了妻子关切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里,江文澈的笑容更苦涩了,真是笑的比哭还难看,他还是顺从的任由顾颜凉抽走了他嘴里的香烟。
“你也知道的,顾倾心一直很有野心。她做不了顾氏的接班人,自然会想其他办法飞黄腾达。”男人说话的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带着嘲讽,顾颜凉看的心惊肉跳。
“江大哥,你一定很难过吧。但是我一直认为我的江大哥值得更好的女人,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自己不就是一例吗,她失去了江大哥,却得到了独一无二的季承渊。
他哪里去找更好的女人,更好的女人在三年前他便失去了……
江文澈看着她的眸光变得愈发的幽深,让她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甚至难以看出半分的头绪。
顾颜凉呵呵干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顶,她自知向来不会安慰人,在很多人面前她任性又冰冷,而在江文澈憔悴的时候她的心总是莫名的柔软,所以便不由自主的十分温柔。
现在的她已经明白虽然她会不由自主的关心他,但是那不是爱情。大概只是十几年的感情,她太过于熟悉他的存在,也太过于依赖他了,这样的关注已经养成了习惯,但是现在看清了她便也不纠结了。
如果她和他之间所能有的是这种缘分,她已经觉得如此这般已经十分好了。
小时候过家家游戏里的那个小小的新郎官和小小的新娘子已经消失了,他们成长,蜕变,如今顾颜凉只希望各自安好。
“江大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下面还有一场戏。”说完顾颜凉便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然后转身出了临时搭建的休息棚。
江文澈拿着矿泉水也跟着走了出来。
日光下,他感觉自己看的并不真切。不知是日光迷乱他的双眸,还是眼里涌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终于明白这世上的那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感情与他无关。
在“江山”和“美人”之间他选择了“江山”……
他看着不远处拍戏中的颜凉,那么的风华无双,那么的明艳动人,一时看的便有些失神。直到电话声响起,他才回了神。
“喂。”
“文澈,顾氏集团应该是抗不过这个月了。你过来一趟我们需要部署下一步了。”
听着听筒里低沉的声音,江文澈像是被掐住了脖颈一般,一时呼吸不畅,脸色有些煞白。
顾家对他不薄,甚至可以说顾家就像是他的另一个家,他不想看着顾家败落,但是又不能看着顾家顺风顺水,他就是这么矛盾着,也就是这么纠结着走上了复仇的路。
“好的。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江文澈看了一眼还在认真拍摄的顾颜凉,他走向许欢,让许欢转达他有事所以先走了这件事。
临走之前,江文澈再次看了一眼表演中的颜凉,他心里真的希望这一眼便是万年。
——
柏森化妆品有限公司,总裁办公室内。
江文澈敲门走进去之后,便看到了正在埋首文件堆里的姜振廷,年近半百的姜振廷头发已经有些许的白,但是精神十分好,再加上保养得宜,看起来倒像是四十多岁。
看到走近的江文澈,姜振廷便笑了,这个年长的老者有着一个硬挺的鹰钩鼻,再加上双眸深邃,所以显得十分的犀利精明.
“姜总。”
“文澈,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跟我还是这么见外。叫我姜叔叔便好了,想当年我和你的亲生父母都是至交,只是他们被顾跃平陷害的时候我人在国外,才导致了他们惨遭毒手,也导致了你这么多年流离在外。”
对,如此说来他就是江文澈就是姜振廷的侄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父母的仇他放不下。三年前顾颜凉被顾跃平冷落,他只能对顾倾心千依百顺,当然无关感情,也不过是为了获得打入顾氏集团核心的机会。
至于后来,顾倾心跟姜振廷走的很近,他不是不伤心,但是他知道这伤心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脸面被那个叫做顾倾心的女人踩在了脚底。他和顾倾心之间说白了也不过是相互利用,仅此而已……
姜振廷一派安然自得的样子,只微微一挑眉稍,助理得了命令,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一叠文件,送到江文澈的面前:“这是我们目前和顾氏集团的几位股东所签署的非流通股股权让渡书,以及,我们所购买的顾氏集团在市场上的流通股的资本证明。文澈,你是时候回柏森了。”
江文澈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个时刻,只是这样的时刻来的如此突然,他怔在原地。不止僵硬了表情,就连伸向那些文件的手都不由的颤抖,他的手腕轻轻的抖着,虽然很快就被他控制住了,但是他的这番举动还是落在了姜振廷那双猎鹰一样的眼睛里。
姜振廷勾了勾唇,笑意更深了。
他就那么看着江文澈一张一张翻阅着那一沓文件,仿佛那上面写满了的都是他们的丰功伟绩。
江文澈嗅到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阴谋,终于在三年后的今天得以初见成效,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开心不起来,是因为幸福来的太突然,还是他和顾颜凉终于再也没有了一丝可能?
不管是胜利的喜悦,还是斩断情思的绝望,他在缓缓踱步走出总裁办公室的那一刻真的步履维艰,他作为一个男人,第一次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那么的咸,那么的咸……
是他亲手埋葬了青梅竹马的情分,还有原本水到渠成的“爱情”,他本来无怨无悔,但为何日次这般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文澈……”姜振廷喊他的名字,他却像是充耳不闻一般的径直往门外走,他的步子很缓很慢。
姜振廷很快追上并堵住了他的去路,神色严厉的责问道:“文澈,你应该想想你的父母,男人要成大事心必须硬一些。儿女私情只会成为绊脚石,你不能爱上顾家的女人。你懂吗?”
江文澈抬眸,他的眸子里因为充盈着泪水而莹莹发亮,一双眸子原本深邃迷人,如今却死气沉沉毫不聚焦,他很空洞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一切,低声道:“我知道。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把顾氏集团那边的事情安排好,递交辞呈。”
他知道自己没有后路可以退,他需要在事发之前辞职,离开顾氏集团。否则到时候他落个以权谋私的罪名,兴许还会面临起诉……
出了柏森,江文澈便打车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吧,这里是她时常一个人来放松心情的地方。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女人,打扮十分妖冶,但是总是穿着国民时期的旗袍,更是显得钟灵毓秀。她喜欢将墨黑的头发挽在脑后,刘海烫成了波浪卷,显得十分妩媚有女人味,但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家酒吧的老板时,便觉得那女人的眼神太过沧桑,让人看了难受,想必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这间酒吧装修的十分古朴,因为位置并不是很好,不在繁华的闹市,所以人并不是很多,但是也谈不上冷清,应该说是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坐在吧台上,江文澈便点了一瓶洋酒,吧台上放着一个装着冰块的酒杯,他拿起酒瓶便哗哗的倒了起来。
他很少酗酒,只是今天胜利就在眼前,而他今天只想买醉。
醉了就忘了所有的恩怨痴缠,就忘了他曾经深深的爱过那个女人。不,不是曾经。如今,此刻他依旧深爱着她。
灌一杯酒,他便停下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骂自己卑鄙,骂自己是白眼狼,是顾家善待了十几年的白眼狼。
江文澈出来见顾颜凉之前刻意拾掇了一下自己,他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领带是枚红色的,坐在光泽暗流的吧台边,深琥珀色的酒液盈盈发光。
此刻,他已经把脱下的西装外套仍在了吧台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第一颗就扣没有扣,因为撕扯领带也松垮的搭在胸前。
他坐在灯下,低头凝视着手里的酒杯,眸色淡然,薄唇微抿,一副忧郁公子哥的摸样。
这样的男人向来招蜂引蝶,很快就有人目不斜视的看向他,甚至有个女子已经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Hi,帅哥。这儿我可以坐吗?”
江文澈冷声道:“随便。”
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化着浓妆,但是气质很好,她也不恼,只是笑着坐在了他的身侧,坐下之后之间女子回头看向不远处,有几个女子在给她做加油状,看样子应该和她一起出来玩的朋友。
这个女子虽然化着浓妆,但是给人的感觉确实艳丽不妖娆,是那种很容易让人眼前一亮,好感倍增的女人。
“给这位先生再来一瓶,我请客。”她对着酒保说完之后,就将酒杯举到了江文澈的眼前,柔声道:“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一起喝一杯?”
江文澈闻言不由的转身看了一眼这个女人,五官精致,美艳高冷,看起来可真像他心心念念的顾颜凉。
想到这里江文澈不由的哂笑两声,听上去无比的悲伤,落寞。
他不说话,只是喝酒。女子要求干杯,他不接受,也不拒绝,女子便大胆的直接主动给他碰杯。
这一夜,江文澈终于把自己灌醉了,这个对他有意的女人也喝醉了……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走进了酒吧楼上的房间。
卧房内,江文澈的双手撑在那个女人的身侧,一双幽黑的眸子居高临下望着她,这令她感觉很刺激,又有些紧张……
男人似在打量,又似在欣赏,并不急于动手。
女人被盯的红了脸,再加上喝了酒,便娇嗔的责问道:“你看什么?”
江文澈浅浅的笑开了,那深邃的眼里映着迷离的灯光,笑意就像是清浅的湖水,缓缓荡漾开,荡漾到他瞳仁深处。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笑容,却令女人心慌意乱。
感觉不是她猎取他,而是她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猎取了。
屋内仿佛被点着了一团无形的火,空气中四处浮动着难言地燥热。女人期待又害怕,羞涩又紧张,被他压在身体下方,全身仿佛中了咒,不能动,也不敢动。
最终,她的身体竟然是欲拒还迎的无力地轻扭着,任由他予求予取。
这个过程又是痛苦、舒服又难耐的,只令她的十个脚趾都颤抖着蜷缩起来。想逃,又想要。
……
清晨,女子醒过来的时候,大床的一侧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她裹着凉被寻了一圈,未果。
床上出了那一朵绽放的红梅,再无其他……
女子勾唇一笑,她看中的男人竟然把她吃干抹净逃跑了?
目光转到床头柜那一刻,她不由的怔住了,因为她看到了一张支票,还有一张便条,男人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几个字:付钱两清。
她还没来得及气的跺脚,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哥哥。”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吼声:“赖雅妍你玩疯了吗?竟然彻夜不归,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多生气,他恨不得打断你的腿。”
被换做赖雅妍的女子用甜而温柔的声音撒娇道:“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马上就回去,我保证再也不出来瞎玩了。”
“别废话了,快回来。爸爸今天气的都没去市政上班,说是要在家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赖雅妍惨叫一声,她赶紧挂了电话去洗澡换上衣服,随便整理了一下就飞快的下了楼,她是怕赖市委书记发飙的……
江文澈离开酒吧之后,被清晨灼热的空气一扫顿时浑身一震。
虽然喝醉了他还是能模糊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他在那个女人身上挞伐的时候,如果说昨天他伤心欲绝,而今天他便是心如死灰了……
是他一步步的渐行渐远,咎由自取,他不仅没管住公司的事情,也没有管住自己的身体……
——
誉墅的清晨,空气清新,且夹在这花香和青草香。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顾颜凉便醒了。她晚上是没办法熬夜看顾氏集团的文件的,她答应了Max一起早睡早起,因为晚上没办法做事情所以她便起的极早。
此刻,她便穿着一条丝绸的睡裙,长度刚到膝盖。V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