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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茶？”
卓萼思索一番，想不起这是何处，转头便是看向身旁的小书僮，小书僮也是摇了摇头，他在一旁听得两人的对话就已经是一头雾水，哪里知道甜茶是哪。
“甜茶是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那里的人们安居乐业，没有硝烟，没有战争，和平是那里的主色调。”叶凡着实的发挥了神棍的那一套。
“哦，原来这样，不过你们家乡倒是很令人向往。”卓萼沉吟一声，旋即微微一笑，嘴角竟然浮现了两个小酒窝，分外迷人。
“有机会可以带你去看看。”叶凡看的是怦然心动，面红耳赤。
“叶公子，不知你可考取功名，以叶公子这般风采，可比那些只顾玩耍作乐的才子们强多了。”
卓萼目光掠向远处湖畔周岸，那些寻欢作乐的才子佳人们，脸上的鄙夷之色尽显无遗。
“功名？高考是吧，考一次就够了，别说第二次了。”
叶凡想起自己高考那年，承受着压力山大的重担，差点没有将自己折腾死，他始终视考试为洪水猛兽，哪里还敢参加科举。
毕竟他也是听说，明朝的文字狱也是端的厉害。
这参加科举的时候，稍微有一些避讳的词字出现，那就落得个人头不保。
对于他这个现代人来说，言论自由，避讳太少，这要是参加了，岂不是稳掉脑袋。
“为什么，效忠皇上不是臣民们应有的本分么。”卓萼突然急了声，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想考取功名的。
“我才不去伺候人，给自己找罪受。”
叶凡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自然也是了解了这个时代，此时明朝正德年间，武帝正德在位六年了。
看过历史传记的都应该知道，武帝正德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荒唐皇帝，贪玩成性，最后把自己玩死，算是个绝户皇帝。
大明王朝也是从他这一代皇帝，开始走向衰亡的。
而北方蒙古强敌肆虐，觊觎中原，南方宁王大军已欲挥军北上，明朝儿郎虽强，却是难以抵住已是千疮百孔的家国。
“国家危难，你却说的如此无情，如果人人都像你这般所说，风平雨淡，那又何谈家，更何谈国！我看你连那城南二里门子坡的破庙都是无处可寻。”
卓萼越说越怒，脸上早已是怒气汹汹，瞪着美眸看着叶凡。
叶凡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尚还没有完全融入进去，但是他心中也是深深的知道，大明王朝虽然恶名昭著，但却是他的同胞们最强盛的一个国家，面临家国即将面临凋零，让叶凡挺身而出也是当仁不让。
一个国家想要强盛，唯有竭力靠着发展，文武图治，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可是如今看来，国家衰败凋零，这些自恃才高八斗的浪子文人，却只顾得游山玩水，眷恋美色。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敢问这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叶凡见到此情此景，便是有感而发，引用了老人家的几句诗，最终是重重的叹了一声，说出来的这后两句话，在大明看来，端的是大逆不道。
不过却是听得卓萼愣在那里发呆不已，方才片刻之后，震惊的星眸落在叶凡身上，久久没有移去。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谁主沉浮？谁又能主宰这大明王朝的沉浮！”
卓萼宛若着了魔怔一般，一句一句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目光之中也是有着深深的哀愁之色。
“先生高才，教诲之意，学生铭记在心，适方才冒犯之处，敬请谅解。”
卓萼突是醒转过来，对着叶凡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诚恳无比。
叶凡见到卓萼这般作态，不像是现代人一般假意做作，也知道自己引用老人家的词引起的。
老人家豪情万丈，哪是他现在这个境界能够体会到的，现在后悔已然晚矣。
“不敢当，不敢当，折煞小弟我了。”
叶凡见到对方并没有要告官的意思，也终是放下了心来。
“先生看破大道，何来折煞之意，先生方才一句‘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当真是说出了当世之乱啊！”
卓萼白雪一般的俏脸之上，却是浮现了一抹嫣红，目光还对着叶凡眨了眨巴，嘴角的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也是再度浮现了出来，勾人心魄。
“不是吧，对我放电？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还真是看不出来啊，胸部扁平，一看就是飞机场，难道是死人妖，现在的小白脸都好我这口老腊肉？”
咳咳，叶凡想着自己露着白花花屁股的场景，心中便是一阵恶寒。
“现在国难当头，应当将百姓的心都拢向国家，百姓是什么，古人言，百姓如水，国家似舟，谁能载舟，亦能覆舟。”
“只有百姓心中还牵挂国家，这个国家才有继续发展下去的潜力，相反的，若是百姓都对这个国家失去了希望，那么国将不国，家也无存。”
“恐怕只有这些无良的官宦名流，方才到时有命嬉耍作乐，而万千百姓，终将流离失所，身死战乱。”
叶凡将现代的意识观念，给卓萼作解了一番，卓萼也是极其聪明之人，显然明白了叶凡话语中蕴含的意思。
“先生是说，那些祸国殃民的奸佞之臣吗？”卓萼的言语之中，也是颇具恨意。
“奸佞也罢，忠臣也好，他们的心中其实都是有国家的，奸佞只不过是一群目光短浅，被郁望支配的一群可怜虫罢了。”
叶凡没有否认，也没有反对。
“那，那你是说当今皇帝不成！”卓萼最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皇帝贪玩暴戾，怪诞无耻，不能说是昏君，一个无道君王足以。”叶凡沉吟一声，最终说出了口。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当今皇上日夜操劳，一心为国，又起是你能妄言猜测的，你这可是犯了欺君大罪！”
卓萼听得叶凡这般所说，登时就怒了，小脸气的通红，就连耳根都是红扑扑的。
“日夜操劳？我看是日夜玩乐才对吧。”叶凡听得卓萼的辩解颇为无语，朱厚照在众多皇帝之中都是出了名的无赖，恐怕唯有汉高祖刘邦可以与其媲美了。
“你口出狂言，该当何罪！”卓萼彻底怒了，指着叶凡气的浑身发抖。
叶凡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按大明律，他可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按律当斩，他可丝毫不怀疑这里的刑法之严酷，毕竟菜市口每隔几天都要杀上几个。
那人头被刽子手砍下来的时候，落在地面上咕噜咕噜滚动，鲜血还在狂喷，想想都是可怕至极。
叶凡着急说着，便是习惯性的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想要制止对方的怒意。
卓萼看到叶凡的手臂伸来，此时哪里还想搭理叶凡，怒气冲冲的向后一错身，想着不让叶凡的脏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然而，这一错之下，叶凡原本落在卓萼肩膀上的手臂，便是失去阻拦向下滑来，再加上叶凡向前躬身失去重心，手掌直接按在了卓萼的胸脯之处。
“嗬，好凶！原来你是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