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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的事,云朵终究还是不太相信,她宁愿相信李菁是在外偷人怀了身孕。毕竟她有前科,也比较容易说服她相信。真要说鬼胎,只能说李菁心里有鬼,所以坏的是鬼胎了!
和聂子川一说,聂子川也赞同她的看法,跟她讲,“之前去京城,路过一个城镇时,瞧见过一家铺子,挂了牌子:看风水,叫魂,打鬼胎。想来他们看风水叫魂的本事没有,就是专打这‘鬼胎’的!”
云朵惊愕的睁大眼,“专打‘鬼胎’!?”难道这古代已经专业做人流的!?
聂子川冷笑一声,“心里有鬼,才会怀上鬼胎。既然有鬼胎,那自然就有打鬼胎的!”
云朵缓了好一会,“咱们还是回清园吧!”她虽然想看热闹,但把自己卷进去得不偿失。
“好!”聂子川轻笑着,揉揉她的头。
吃了饭,云朵就在家里指挥着众人把年货和行囊往车上搬,先打包在车上。
万妈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就早早的准备晌午饭。
小螃蟹过来,见真要走,闹着非要和云朵一块也去清园。
“干娘也想带你去清园,但快过年了,你老实在家里陪你爹娘过年。等过完了年,就去清园玩!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云朵哄他。
小螃蟹哼唧着,在云朵怀里蹭。
聂子川看着皱眉,“站好!”
小螃蟹在家里敢闹庞仁,不太敢黄悦菡,对云朵更是放肆,但对上聂子川,就怕。看他脸色微冷,小螃蟹微微噘着小嘴,不舍的离开干娘怀里,站好,“我就去几天,等快过年了再回来!”
云朵刚想答应,聂子川就发了话,“若是下雪,你怎么回得来!?”
这话分明不让他年前去。
小螃蟹可怜巴巴的看向云朵。
云朵也给他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先回家,过了年就到清园住。让万妈妈把昨儿个做的点心包上两大盒给小螃蟹带回家吃。
小螃蟹有气无力的过来抱小七,“妹妹你要想我…”
刚伸出手,就被一旁的赵郗掌风给推出了丈远,惊的小螃蟹指着赵郗,“你你你…你会武功!?”
赵郗黑着小脸瞥他一眼,抱起小七回屋去。
“大哥哥!”小七还在叫小螃蟹。
小螃蟹看着,不忿的哼了一声,看看小六,也不抱他了,“我要回家找我爹,找我娘!我一定要学武功!”
“罗平太严厉了,人也太死板!整天面无表情的!卫狄也不行,天天脸上挂着一层霜,凑近了都冷。还是让卫春教小螃蟹吧!”云朵看干儿子如此干劲儿,已经选好了师父给他。
“他吊儿郎当的,看着就不靠谱,教庞小少爷……”喜鹊有些不满意道。
云朵想想,也觉得卫春不怎么靠谱,至少罗平和卫狄看着更靠谱一点。
家里小螃蟹已经在跟庞仁和黄悦菡说了,闹着要去学武功。
“现在就想去?你还真以为清园是个好地方呢!?”庞仁看儿子迫不及待的样子,忍不住呵呵。
黄悦菡看着有些忍俊不禁,“你现在还太小,等过完年,开了春,暖和了再学!”他爹都能被训练的想死,儿子以为去玩呢!
“尤其你那干爹还和别人不一样,你早去早找死!”庞仁扒过他的小脑袋,“儿子!还是乖乖听爹的话,明年开春去!趁着过年,多养养膘!”这么小就要去跟那个变态家伙学武功,他都同情儿子的!他还嫌太慢,闹着早点去!庞仁表示,小家伙没见识过!
“说的好像要杀猪一样!”黄悦菡嗔了他一眼。
“比杀猪好不了多少!”庞仁摸了摸他肚子上的肉,之前多丰厚,现在只剩薄薄的一层了!
小螃蟹这会不明白,满心就盼着想去。
把小螃蟹哄回家,云朵这边收拾好,早早吃了晌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就赶出门,朝白石村而去。
宋宜萱被李菁闹的,也多的功夫,只能满心不甘的看着云朵一行人离开南平县。还要去处理李菁的事。现在外面都传遍了李菁怀孕的事,韩淞元没有和她圆房,那她这肚子里的野种就留不得!她的人,包括知道的丫鬟婆子,都留不得……
云朵领着三个孩子回到清园,就一心打理几个的吃食。
快过年了,村里人陆陆续续的往清园送些小吃食,自家做的传统小吃,小手工艺品,都往清园里送。
对于清园多出来的赵郗,家里都没有多解释,只说从京城来的。
村里的人见赵郗粉雕玉琢,看着就一身气派,尊贵,以为是长兴侯府家亲戚的小娃儿,也都没敢多问。
回到清园,赵郗倒是心满意足了,家里的小娃儿只有罗睿和万琴,俩人都是家生子,爹娘都教着规矩,多少懂一点。除了每日学习时间外,就带着小七小六家里家外的玩。
冬天里的鱼不好买,云朵让人给顾大郎家和姜丽锦娘几个送些鱼和风鸡,糖果过去。
姜丽锦收到东西,听云朵搬回了清园过年,当即就带着俩娃儿过来了,她打听云光孝,杨氏和云铁锤的下落。
“他们年前估摸着回不来了!怕是要到年初十左右才能回来了!”云朵让她不用担心,叫了马怀过来问话。
马怀和汪继去京城的时候,云光孝和杨氏,云铁锤三人已经带着柿饼离开了。因为京城今年的柿饼太多,而且那些柿饼块头大,干净,还更加的甜,更加的好吃。虽然也有人买他们的柿饼,但出的价钱太低。杨氏不愿意,虽然没有赔本,但基本也没赚。于是雇了大车,拉着柿饼和红薯干,又南下,一路卖。
“京城南下的几个州府柿饼很少,估计他们也差不多快卖完了!年前能找到回南平县的车,也就是少奶奶估算的日子到家!”马怀把情况说的好了一点。杨氏和运铁锤都不是圆滑退让的人,云光孝又没脑子,他们这一路,会吃不少苦头!至于赚钱?不赔光本钱就不错了。
姜丽锦松了口气,“那就好!过年我们娘几个领着家里的丫鬟婆子过,也过了安生丰厚的年!”
“要不你们娘仨就来清园,和我们一块过吧!”云朵邀她。
姜丽锦看了眼在外面的陪着小七玩的赵郗,笑道,“不了!过年,还是我们娘几个在家里过吧!”本来要和云家断关系,要是她们娘仨在清园过年,又扯不清了。
云朵想了下,点点头,“轻轻松松过个欢乐年!”
赵郗却不欢乐。
云毅从早先就听奶奶说过,小七表妹长大了要给他做媳妇儿,要他和小七表妹一块玩,所以一来,就拿着吃的,犹豫了下,看自己还有多的,就拿着给小七,和她一块玩。
小七经常和青山,小螃蟹一块玩,和云毅极少玩,不熟悉他。家里好吃的点心小蛋糕啥都有,他还不想给她吃多的,扭了头,不跟他玩。
云毅看她不理会自己,就有些不高兴,“小七表妹!你长大做我媳妇儿的,我给你吃点心,你为啥不理我!?”
一句话瞬间点着了赵郗的火,“你说什么?”
云毅还挺喜欢赵郗,人长得俊,又是比他大的娃儿,见他问话,就跟他说,“奶奶说了,小七表妹长大就是我媳妇儿!”
“世子!世子!千万别!”万淼一看不对头,急忙上来拦住赵郗,让赶车的长工,把云毅快点拉出去。
长工还有些不明所以,云毅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屋里正说话云朵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跑出来,“郗儿!”
赵郗黑沉着小脸扭头看她,也不管云毅口中的奶奶是不是云朵的娘,“小娃儿不懂事,若不是大人教的,怎么会如此恬不知耻!?你媳妇儿?”
云毅看着他发怒,吓了一跳,又看云朵,有些不敢说。
赵郗毫不客气的上来,冷眼盯着云毅,“跪下!”
跟出来的姜丽锦,满脸涨红,无地自容的上来请罪,“世子请恕罪!小儿无知,说的都是无知之言,还请世子宽洪大量,饶恕小儿!”
云朵也是头一次听说,杨氏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她脸色有些阴沉,顿时觉得杨氏和云铁锤受那点苦,根本不算毛毛雨!
不过姜丽锦,云朵拿她当朋友,轻声唤,“郗儿!小孩子玩笑话,莫要当着了!”
赵郗也知道姜丽锦和云毅是云朵娘家人,卖了个面子,“若本世子再听到此类言词,以污蔑世子妃论处!”
姜丽锦看他由内而外的威仪冷肃,散发着上位者的蔑视和霸气,心里一慌,连忙谢恩。这才深切意识到,这不是个小娃儿,是皇家出来的,身份尊贵的淮南王世子!
云毅也有些被吓到,不敢说话。
姜丽锦也没有多待,本来还想跟云朵说说话,问下长兴侯府的境况,对他们有利无利。想提醒他们,大宅门里斗争多,牵扯到爵位之争,更是残忍,多顾及俩娃儿。打算着劝云朵趁着在清园,聂子川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督建皇家寺庙,再生一个。等回了京城,怀孕和保胎生产都不安全。
这一下,也不多待,匆匆忙忙告辞了。
云毅还有些疑惑不解,他还想着去二姑姑家能吃些好吃的,不高兴的拉着姜丽锦,“娘!咱为啥走了?那个啥世子的,他凭啥赶我们走啊!他又不是二姑姑家的亲戚!我们才是!”
“不许乱说!”姜丽锦低声喝斥他,“那是京城皇家的人,得罪了他们,严重的,全家人都要砍脑袋!”
赶着驴车的长工顿时吓了一跳,“东家少奶奶!那个小少爷,是京城皇家的人!?”他只听世子世子妃的,当时还不明白。
“那是淮南王世子!淮南王是当今皇上的堂兄弟!”姜丽锦应声。
“我类个乖乖!还真是皇家的人!?又是王爷,又是当今皇上,那比长兴侯爷还厉害啊!”赶车长工震惊的直吸气,要不是驴车走的慢,都赶到清湖里去了。
姜丽锦叮嘱了云毅两声,等回到家,就把他叫进屋里,“跪下!”
云毅不解,“娘!”
姜丽锦啪的一耳巴子狠狠打在他身后,“跪下!”
云毅之前也挨打,但这样让他跪下还是头一次,想反抗,但护着他的爷奶都不在家,连他爹也不在家,只得乖乖跪下了。
姜丽锦沉着脸,“说小七表妹长大给你做媳妇儿的话,以后再提一次,我打断你的腿!”即便小七没有定亲,长兴侯府的门槛,也不是他们能攀得上的。就云家这样,就算是之前的清园,云朵同意,聂子川也绝不会让闺女嫁他们云家来。更何况小七现在已经定了淮南王府的亲事,板上钉钉的世子妃,这样的话说出去,真的是在找死!
“凭啥啊!奶奶都说了,小七表妹…”云毅不服。
他话还没说完,姜丽锦又一耳巴子狠狠打过来,“小七是那个世子的未来媳妇儿,你要是再说这话,他就砍我们一家人的头!”
云毅还有些懵懂,“他不敢!二姑姑不会让他砍的!”
姜丽锦气的脸色发青,吸了口气,换了个语调,跟他道,“生气的就是你二姑姑,你没看见她的脸色多难看?要不是我拦着,她就打断你的腿了!”
一说云朵打断他的腿,云毅吓住了。奶奶的鼻子就是二姑姑打歪的。
“你二姑姑要是听你想着小七表妹做媳妇儿,会打断你的腿,打歪你的鼻子,比你奶奶还歪!”姜丽锦继续吓唬他。
云毅的确怕云朵,口气顿时弱了,“是奶奶说的。”
“你奶奶说的是错的!”姜丽锦立马反驳,“以后这样的话,你再听,再出去说,那个世子会砍咱们家的人的头,你二姑姑也会打断你的腿,打歪你的鼻子!听到没有!”
云毅抿着小嘴,“听到了。”反正他也没觉得多喜欢小七表妹,媳妇儿不媳妇儿的也不太明白。
姜丽锦又警告了他一遍,以后都不许说,让他在屋里跪着自省。让丫鬟看着他,没有她的允许不让起来。就到厨屋里去做饭,想事儿。之前看婆婆有些鬼心思,没想到她都把儿子送到娘家去念书了,她还是都教儿子了!之前说这话都会惹怒云朵和聂子川,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和淮南王府定了亲。
这下,云光孝要多跟着公公婆婆吃几个月的苦了!
多吃几个月?赵郗从画眉那个快嘴巴里打听到云家做过的事,决定让云家的柿饼和红薯干,永世不得入京。还有那云光孝的腿,竟然又治好了,就应该给他打断!
画眉说完,哼哼着回了屋去干活儿。虽然他们清园的人又在京城的,但毕竟不比淮南王府。让小世子知道了云家的恶行,以后只要云家的事被碰上,那就别想得了好儿!更别想借机会沾一点淮南王府的好儿!
赵郗那边拉着小七嘱咐,“不许和那个什么狗屁的表哥玩!”
“好!我不跟他玩!”小七也是有喜好的,不熟悉,不跟她玩的好的都不喜欢。
赵郗满意的摸摸她微微发黄的小羊角辫,又不满足的跟小六也说了一遍,让俩人都不许云毅玩,只要是云家的,都不一块玩!
俩人已经被赵郗收买了,齐声应好。
之前和受欢迎,会武功的罗睿,也被俩人抛到了脑后。因为赵郗武功更厉害,还会拉弓射箭。
淮南王世子在聂子川家的消息,在南平县小范围的传开,都正准备着送礼,结果云朵和聂子川竟然又回了清园。又不得不把翻了倍的年礼送到清园来。
齐家今年的年礼,还是由齐掌柜亲自送来的。
能收的收,太过贵重的,云朵让罗丘和万广把着关,一律送回。
赵郗看那些被退回的,不解道,“婶婶!别人都把礼送来了,那就是来往的人家,为什么又退回去了!?”
每年到淮南王府送礼的人都排长队,大多数去送不进去。凡是送进去的,都是有往来的人家,礼尚往来也就是了。
云朵笑了声,“没有那么深厚的关系,收了贵重了礼物,就要相应的付出!我们家里可穷,没银子买那些贵重物品跟他们往来!”
赵郗聪明异常,一想就明白了过来,“家里每年好多送礼的,我都没管过!”
云朵摸摸他的头,“你们小孩子家的,哪会关注这个!”
赵郗不自在的皱眉,抗议她不许摸头。
云朵笑着收回手。
而外面,看着送年礼的一车一车的拉进清园,陈有福和陈婆子更赖着不走了。陈有福每日临近傍晚时,都要出来逛游一圈,看看作坊,看看清园。
陈婆子想让张氏和聂梅趁着过年的时候到清园再去闹一闹,“那么多好东西,就算分不了多少,好歹拔根毫毛吧!”
张氏不敢,那样的事被揭露出来,她现在出门,村里人见了她眼神就嫌恶恨恨的,有人骂,有人吐唾沫。她去聂家大院路上,还被小娃儿拿石子坷垃砸。想到聂子川那阴森可怖的眼神,她就心里发憷,不敢去。
聂梅和二房的刘氏聂四郎生活了十多年,最了解不过他们的脾性,要说之前还有可能榨出来赔偿,现在那个陈三娘死了,聂二贵把生的那个丫头片子抱走了,刘氏和聂四郎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么久,他们经常连饭都吃不到,想从他们这里榨到赔偿不太可能!
见陈婆子说的话,聂梅也心动不已。
陈婆子却不单单是说给张氏听,让她们选择闹或者不闹,而是威胁逼迫,“不要忘了,我们脸上,身上,还有我这手,都是你个该死的贱骚货和你那个小贱种给烧的!要是你没那个能耐,就给老娘滚进大牢里吃牢饭去!”
张氏一听坐牢的话,就神经颤抖,惊慌害怕。她不要坐牢!也不想闺女坐牢!她生了三个娃儿,兰儿被害的杀了人,现在逃出去,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人在哪。三郎竟然带着那个丫鬟的媳妇儿出走了,也不管她这个当娘的了!就只剩下梅儿一个了!
聂梅更怕坐牢,就哭逼张氏去清园闹事,心里不光想要他们一根毫毛,更多的是想看云朵和聂子川过不好年!他们不是还从京城来了个小公子,更要让他们过不好!过不安生!
张氏出来了几次,望着清园,都不敢过去。
最后,聂梅在陈婆子和陈有福又一次的逼迫下,要上吊,张氏这才咬咬牙,决定出来哭闹一次。
清园正有人来送年礼,下帖子,请聂子川和云朵喝年酒。
年礼依旧贵重的不收,只收便宜的,土产啥的。不往来的,直接没有回礼。更简单!
看着几个人结伴,拉了满满一驴车的年礼送进了清园,出来回个点心瓒盒,张氏心里难受,堵的有些透不过气。他们荣华富贵,风光无限。她的三个儿女,却一个比一个过的凄惨!她心里难受怒恨!不甘心!就算那时候让他淋病了,就算没有买药,她也把他养大成人,还给他找了云朵做媳妇儿!
来到清园大门外,张氏心里堵着气,怒恨着,却还是胆怯,发憷。
万淼正要出门,鄙夷嘲讽的看着,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吉祥如意守着门,也不关,就眼盯着她。
张氏在外面叫聂大郎,跪在地上,“就算让你淋病了,就算没给你买药,可我还是把你养大了!你也没有死啊!要不是我们,你也不会娶了云朵做媳妇儿,发了财,念书还考中了状元!我那事是做的不好,可这么多年的苦劳,也早该抵消了!我终究是你的养娘!养大了你!我如今活不下去,你要眼睁睁看着养娘见死不救吗!?对养娘见死不救,你也是不孝!是不孝!”
云朵扒住聂子川,让他待屋里,怒沉着小脸出来,目光冷厉的看着跪在外面哭喊的张氏,“这种狼心狗肺的话都有脸说得出,这是不要脸皮了!不管什么东西都来闹,真当我们员外郎府好欺负不是!?把她给我丢到清湖里去!”最后一句吩咐万淼。
万淼还没动手,卫春喊了一声,“我来!”闪身出来,一把拎着张氏飞身而起。
张氏吓的脸色发白,惊叫出声。
卫春也没咋着她,就是把她拎到清湖中间,冰面薄弱的地方,把她往冰面上一扔,就重重的踏着冰面,伴着砰砰的冰面破裂声回到岸边。
“张氏!我告诉你,如果再恬不知耻,你死不可惜,你想想你儿子闺女!”云朵说完,转身回屋,高声吩咐,“不许她叫唤!”
吉祥如意连忙应是,出来盯着张氏,不许她哭喊出声。
万淼回家拿了鱼竿和冻的嫩玉米籽,煮熟了拿出来,叫上吉祥如意和另外两个小厮,“去拿凿子,很久没有吃过清湖里的鱼了,咱们开凿冰面钓鱼吃!”
吉祥如意对视一眼,都应好,拿了凿子出来砸冰面。
本来卫春习武之人就力大,他下力一踏,冰面已经呈裂开之势,被万淼几个人一凿,咔嚓咔嚓的响。
张氏趴在冰面上不敢动,吓的脸色煞白,哭叫不止。
万淼搬起一块不小的石头顺着裂纹嘭的砸下去。
冰面顿时裂开,一块,石头落进了水里。
“啊啊啊……”张氏尖叫,生怕自己掉进冰窟窿里去了。
“还叫?刚才没听见!?”万淼大喝,“你要是再叽叽一声,我们就把冰面一圈全凿穿了!”
可冰面还在咔嚓咔嚓裂开的响,张氏吓的痛哭流涕,不敢动,也不敢叫喊,忍又不忍不住,哭着求救命。
聂二郎早关注着,听见那惊恐的叫声,跑出来看。
陈婆子和陈有福几个本就在一旁暗中观察,看张氏竟然被丢进了清湖冰面上去,就催聂梅去闹,“他们胆敢把一个大活人扔到了清湖里的冰上,那是你娘!你还不快去!”
聂梅刚过来,话还没说,就直接被扔着也和张氏扔到了一块。
万淼扭头一看,只见卫狄冷着脸站在一旁。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干得漂亮!又朝他使眼色,还有陈家那几个杂碎呢!
陈有福和陈婆子一看聂梅被扔,立马拉着陈家辉,拖着陈雨就哭闹了过来,说清园打聂梅,害他们陈家媳妇儿了。吸血虫一样,吸了过来。
赵郗长这么大,也见过有人到淮南王府闹事的,他直接出来,一看陈家的人,顿时忍不住作呕,“如此恶心之物,如鬼一般,竟然还敢到员外郎府来闹事!”摘下腰间的玉佩,“来人!拿本世子玉佩去驿站调兵!”
他随身跟来的四个护卫,两个小厮。其中两个护卫上前来,“回世子!出门之际,王爷给了属下名帖,只要拿名帖即可!”
“那就拿父王的名帖,快去快回!”赵郗看了眼陈有福和陈婆子几个,嫌恶的连退两步,又吩咐他的侍卫,“把他们扔滚远一点!”
两个侍卫速度很快,转眼间,陈有福陈婆子,陈家辉和陈雨都被扔进了清湖冰面,顺便还把几人的哑穴给点了。
陈有福已经后悔了,啥王爷,世子还父王的,还调兵。这个来聂子川家的小娃儿,是啥人!?
听到这话的张氏和聂梅也有些傻眼,长兴侯府已经够震撼她们的了,这又来个王爷府的。张氏吓的脸色煞白,瘫软在冰面上。
想求饶,却被点了哑穴,喊不出话来,只能拍打冰面。
但今年冬天没有那么冷,之前万广打鱼,把冰面凿开了,再结的冰,比之前薄,又被卫春踏裂,张氏一个人,再加个聂梅还能承受,但再多加上陈家的一家四人,冰面顿时咔嚓咔嚓不停的往外裂。
看他们惊慌恐惧的样子,万淼骂了声,“蠢货!都挤到一块,一会冰面就裂开了!这清湖最深的地方有七八丈,你们要是掉进冰窟窿里,可没人能救得上你们!”
陈有福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就趴着,匍匐着朝另一边挪。
陈家辉和陈雨也飞快的学着他挪开。
陈婆子吓的不敢动,因为她趴在冰面裂缝出,只要一动,冰面就咔嚓咔嚓响,眼看着咔嚓快裂开的冰面,叫喊又喊不出声,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陈有福还没弄明白,啥王爷王府世子的。刚挪出来,就见两个侍卫骑着快马,疾驰出了村子,朝南平县去。这是……真的要派官兵来抓他们!?惹到了天大的麻烦了!?
张氏又冻又惊吓,听清园里住着王爷家的,直接吓的昏了过去。
聂梅看着,不敢再和她待一块,哭着朝一个安全的地方后退。
在作坊这边看着的聂二郎心惊,远远的盯着赵郗打量。王爷的儿子!?竟然住在清园里!?他震惊不已,心里更加妒恨难忍。聂子川要没有和王爷家关系好,他儿子不可能大老远跑来这穷乡僻壤!
赵郗极为敏锐,察觉到有人盯着他,一个眼神扫过去,“那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认为聂二郎也和张氏聂梅他们是一伙的。
见有人朝他这边来,聂二郎一惊,连忙缩回去,快步回了家。
出来想挨着占个便宜的刘氏和聂四郎一看,也连忙就往家跑。
侍卫没有抓到人,听赵郗唤,又返回去。
村里的人闻讯赶来,就见清园关着大门,门口无一人。
清湖冰面上趴着张氏和聂梅,还有陈有福陈婆子一家四人,有人忍不住嘲笑不止。
都猜测着,他们趁着过年来清园闹事,才被丢到清湖冰上去了,鄙夷嘲骂了一顿。
调配的小娃儿们拿着石头就砸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