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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少女发话,她大概是本次的模特,女子只得点头同意。
宁静跟夏天远对视一眼,去了后台。
戴上假甲之后,宁静坐在古筝的面前,在少女的注视之下,深吸一口气,弹出了第一个音调。
从拂过耳边的清风,到缓缓流淌的江水,到夜幕时分水流湍急翻腾,再到竹影婆娑隐于月色。一切皆呈现眼中。
少女的眸中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感受着筝声与自身的融合。就在宁静弹到曲调逐渐变得温缓之时,她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就到这里吧。我想,我们可以试一试。”
……
古朴的屏风接二连三地呈现,有风吹过,吹动那薄薄的轻纱,宛如潺潺水与浪花。
聚集在舞台前的人越来越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六的广场上已经人满为患,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里要做些什么。
“铮——”
紧接着,他们听见了一道声音。
似乎来自空谷,筝声幽幽而久久不绝。又像是流淌的河水,照耀在日光之中,一片粼粼。江水潋滟着波光,涟漪四起,连鱼儿都为之沉醉。
穿着襦裙的女孩坐在屏风后,筝声,正是从她那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名少女。
长发席地,她穿着长衫,服饰精致却不繁琐。撑着油纸伞,在杏花春雨的江南中行走。
筝声与倩影交织,女子温婉的声音更是令人听得如痴如醉。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看着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夏天远静静地坐在树荫下,顺着他的角度望去,刚好可以看见宁静弹古筝的身影。
他的手指在白纸上纷飞,很快勾勒出雏形,随着筝声的响起,手上的动作竟是迎合着筝声,将一笔一画都描摹的栩栩如生。
“小伙子,画的不错啊。”
有着瘦削脸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他带着宽大的帽子,无意间瞥了一眼夏天远的画,立即赞叹道。
简陋的颜色,却加以色深浅的结合,倒是把人画活了。面前的明明是个孩子,却能达到这般境界,实在可贵。
夏天远一言不发,停下手中的笔就打算把画板收进背包。
“等等等等……你画的是上面弹古筝的那个姑娘?那姑娘是小学生吧?哎呀,看来是我老了,连小学生都懂……”
“你很吵。”
丢下这句话,夏天远头也不回地去了另外一块地方。
男人望着夏天远的背影,叹了口气。
“友琴,宁静,我的回来……其实,打扰到你们了吧。”
“但是……我总想着,对你们更好,弥补我之前的过错。难道,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罢了……”
友琴现在不想见他,他还是再等下去吧。
……
“汉服‘始于黄帝,备于尧舜’,源自黄帝制冕服。定型于周朝……”
那边,社团的人正在介绍着汉服,弹完一曲之后,宁静便从舞台上下来了。她换下身上的衣服,想到这身校服走上去不好看,只得穿了临时备用的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