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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一下子没绷住,哭的稀里哗啦的,但是还没一会又喜笑颜开起来。作为一个好爹,儿子要子承父业,他应该大力支持才对。袖子一擦眼泪,拍拍贾琏的肩膀,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哽咽,鼓励着,“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虽然没有扫清障碍的能力,但是不拖后退爹还是做的到的!边腹诽着边转身给贾琏收拾包裹去。
贾琏:“……”求我爹心里活动透析示意图!
徒律见状挑了挑眉悠悠打量了一眼贾琏,眉眼带笑,“你自己考虑好,选择的路就要坚持走下去。”说完,挥挥衣袖,跟随贾赦的脚步远去。
“琏表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做出这个选择,但是我会替你照顾好四姑父,不让父皇欺负他的,相信我。”徒炆拍拍胸脯一脸肃穆的保证着,“我肯定会做一个棒棒贴心儿子的。”
贾琏盯着看了老半天,开始掰着手指头算去军营力量的利弊得失。
好心酸,能否带着爹一块儿去?!
有些烦闷的呆坐在屋檐上,贾琏仰头观望着满天繁星。都说若越有人牵挂,那人所代表的星星会越亮。
“母亲……”似乎被耀眼的星芒所回眸相视一般,贾琏失声呼唤了一声,随后身子一僵,长久静默后,叹了一口气。
他能一眼看到母亲闪现的光芒,定然是他那傻爹又抱着母亲的牌位哭了吧?
以前有事没事总爱跟人得瑟一下他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个小天才,然后“暗搓搓”的哭诉一回自己被情敌死鱼脸“欺负”的四书五经都学会了,最可气的还能拿着皇帝写的情书跟人翻个白眼嫌弃“死鱼脸”不懂风情,他们才错过……
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当你家里有三方人马保护的时候,消息肯定非常灵通,一想到这,贾琏嘴角挂上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贾珍挠心挠肺的想好劝慰的词,找到贾琏便见到这么一副景象。夜色笼罩之下,贾琏背后一轮皎洁的银光洒来硬是衬托着他面色刷白,尤其是他前锋营的眼神可好可尖了,一眼过去还能瞄见对方无法言说的笑意,浑身上下似乎笼罩着一层阴霾。
贾珍的眼神似乎被灼伤了一般,猛地一闭,又蓦地睁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再一次瞧过去,却不见任何阴霾,只有几分伤感。
人僵硬了片刻,贾珍飞身踏上屋檐。
贾琏眼睛望向贾珍,见他轻轻松松的点地飞跃站定若话本中飞檐走壁的大侠,不知怎的,将他原本被自己对比而生出一丝的自卑之心扫落在地,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微笑。
上辈子,他们两蛇鼠一窝都是败家纨绔,这辈子,好歹,他们也算学有所成。
“琏儿?”贾珍盯着他看了半天,望着人嘴角洋溢的微笑,反将想起先前那一瞥,心中更添了一份忧愁。
有个早熟又闷不吭声的弟弟,当哥哥的好忧心啊。
听见人轻声呼唤,话音里透着担忧,贾琏抿嘴笑笑,知晓对方是来安慰与他,不由开口问道:“珍大哥,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爵爷不当,跑去军营宁愿当个五品的小伍长啊?”
贾珍:“……”
“珍大哥,我记得当初你本不愿去军营的,那个时候……”贾琏话语一顿眸光死死的盯向贾珍,话语中透着一股决绝,“你可曾知道你写信回来不愿在呆军营的时候,父亲心软过,可第二次我见到你的信,就把他烧了,告诉父亲敬伯父你过的很好。”
“娘希匹的,操……”贾珍愕然的听到这消息,脑海瞬间充斥着当年初入军营他被人排挤磨练又言语不通,险些熬不下去的场景,国骂直接甩口而出。但余光猛地瞥见自家小堂弟紧攥起的小拳头,眼角一抽。
揉揉额角凸起的青筋,贾珍虽不解为何对方今晚一股脑儿的道出多年前的旧事,但看着对方瘦弱的身躯,惨白的面色,当下便紧闭了嘴巴。
说到底还不是他这个当哥的无能,贾家累得未来几乎靠这堂弟谋划。
至于他赦叔,他理所当然的把人踢出贾家大门了。军队里也有契兄弟,那不过是最底层最穷苦的人家互相纾解的,一般人靠军1妓,像他有钱有权的直接都是包人包年的。可不管如何,在生死边缘也涌现过真生死相随的恋情,他们克服了男人最原始的欲1望。瞧皇帝心心念念赦叔的模样,他们哥两的确该好好做准备,给人备嫁了,万万不能坠了贾家的颜面。
这般想着,贾珍望见紧张的贾琏,忙道:“若当时知晓,没准还真恨死了你,但是今时今日回忆起来,还得感谢与你,不然,我铁定不会坚持下去。虽回旋生死边缘,可收获了许多真实的兄弟情谊。每日早起操1练,日息而归,碰到倭寇来袭,烧刀子一口闷直接赤膊杀过去,胜利的喜悦那是娇奴美婢伺候所比不过了的,尤其是得了军饷,邀个三五好友,今朝有酒今朝醉……”
满脸黑线的看着一脸陶醉的贾珍,贾琏咬牙提醒,“珍大哥,其实你可以带着嫂子随军的,真的。”
听闻贾琏的话语,贾珍略感尴尬的咳咳,见人一脸焦急催促的模样,反而促狭心起,“放心,就算哥哥未来有妻女,也比不过你这兄弟。”
贾琏无奈一声叹息。他才不关心嫂子如何,想的是大侄子蓉儿啊。要是真因他之故而没了蓉儿的降临,他也许会内疚一辈子的。
这与贾母,贾政,乃是林如海不同,他是真真实实与蓉儿一同长大的,叔侄关系非比寻常。
“切,才不信呢!”贾琏随手朝院子扔了一块瓦砾,环视了一圈,不见任何风吹草动,压低了声音,凑在贾珍身边嘀咕,“珍大哥,你要是真有我这兄弟,你回京城后帮我盯着贾政他们,虽然荣宁两脉已经分宗,但总觉得这帮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没事总能闹腾出妖来。”
贾政?
贾珍朝天想了想,说实在的,他真还没宗族的概念!从前就竟顾着逞能当荣宁街小霸王了,在他认识里后街居住的族人就一标签:上门打秋风,讨好他这个族长之孙。等后来除了与贾赦一家生活,接触到的都是入伍士兵。这些人大多因家庭贫困,缴不起银子,被应征入伍。
他少不了听了些东家村李家庄为个银子卖女卖子,欺凌孤儿寡母,不像当年在贾家发生的那一幕幕还披着礼义廉耻的面皮,他们撕扯直接泼辣暴力。
不期而然的,他其实对宗族没多少好感。
郑重的点点头,贾珍决定先回去套麻袋揍人一顿,直接揍残了肯定没时间唧唧歪歪,要是被他查的有半点不轨心思,他珍大爷这些年手上没少沾鲜血。
见人满腹忧愁的交代回京注意事项,贾珍扬手搭在贾琏肩上,听人压低的语调,眉头一蹙回扫了一圈院子,低眸瞥了一眼青色的瓦砾,无奈的笑了笑。
他家琏弟为了反隔墙有耳说些小秘密也是蛮拼的。
于是同样压低了声音,问出了自己一直压在心里的疑惑,“琏弟,你既然不舍,为何想着要从军呢?说真的,即使军营我现在很不舍,可是却不想你步入,那最初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每一日都水深火热,我甚至不想做逃兵,直接想过抹脖子上吊。”
侧过头,贾琏看着银白月光勾勒出贾珍如今英气的面孔,又伸出手拍拍贾珍的胸脯,满脸羡慕:“看看,多英俊,多结实啊,这便是我的理由之一。”他也是勤勤恳恳练武,可就比抽空偷懒的老爹少些水嫩,但也一副小白脸模样,完全不像贾珍,气质跟上辈子截然相反。
猛不期然的被袭击,贾珍恍惚觉得自己被火蒺藜给砸中了,五脏六腑都被震个血肉模糊,连连后退几步,默默噗通噗通狂跳的心脏,微微仰脸深吸一口气,板起脸来,“琏儿,你这是在忽悠我呢?”
见人冷不丁的沉下脸来,贾琏满脸诚恳,“珍大哥,真没有,真没有。”连续重申了好几遍,就差扬手让对方摸回去比较比较身板,又忙不迭道来自己去历练的二三缘由。
“珍大哥,其实我也想只当个贾家琏二爷,可是京城水深,我现在完全处于被动局面,不知道这谣言是谁散播的,又怕……”贾琏揪揪头发,他其实很想买系统里的dna检测,然后谁是他爹,就一目了然。
实在不行,来个滴血验亲也行啊。
贾珍身子一僵,又恍若被砸中了一颗火蒺藜,轰隆隆炸开。
他怎么就不是贾家琏二爷了?
“族谱上写着呢?!怎么琏二爷你还想攀龙附凤?”贾珍啧啧了两声,面上不显与贾琏道起了玩笑话,心里却咯噔一下,猛然原本宽松的弦瞬间紧绷起来。
一夜之间,他看来拼了老命攒军功抢胜利品还不够?这琏弟也是件麻烦事啊?
要是让他知道谁没事闲的乱散播谣言,他定然套麻袋恁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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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徒律揉揉鼻子,眼中闪过一丝地方环视了一圈袅袅香烟。经历过死而复生,下意识对神明生死还是存在些敬畏。
贾赦正说到开心事眉飞色舞的给人烧纸钱,忽然一声炸响,贾赦下意识卷起冥牌紧紧的护在怀里,胆颤的扫了一下四周,见徒律喷嚏连天,才松口气,“我都忘记佛堂还有人存在了,吓死我了。”
徒律:“……”
“哎,不是,”贾赦瞅见某人猛地黯淡下来的面色,忙关心道:“皇上,您是不是近日疲劳了,看看都感觉像患了风寒了,来人,传太医。”
“无碍。”徒律见人满脸担忧,准备转身找太医的言行,心里暖了八分,拦下贾赦火急火燎的动作,转眸扫了一眼贾赦手中的冥牌,叹了一句,“你既然知晓要为琏儿好,不是故作开心,而是父子两好好的说清楚。你们互为对方打算,张锦绣知晓,也定然会开心的。”
“她当然开心了,儿子不随我。”贾赦嘟囔着,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徒律,“能子承父业当大将军也不错的。”
徒律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掩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攥起。
他的恩侯该是满眼满心从头到尾都属于他一个人了,万不能因其他人对他试探,耍心眼。
话语中不知不觉带着一许恶意,“其实,恩侯自欺欺人没有意思,贾琏也认识到了他回京面对的暗流,故此他选择暂避开。只有朕,你可不用担心,朕巴不得他是你儿子,我这样就不用纠结日后还没有人为你捧灵送终了,可是朕之上还有太上皇,还有宁太后。这对夫妇若是查到真实凭据了,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贾赦:“……”
“恩侯,他们残酷起来能互相厮杀不管太子大哥死活,人老了没了爪牙却若佛龛之像慈悲万分。可就算人再老,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贾赦一颤。
徒律心满意足的把人抱入怀中,细声安抚。
百里之外,太上皇忍不住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