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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强压着鼻尖的酸涩,紧紧的抱着贾琏。以前祖母走了,就算父母不喜,祖母还为他求娶了绣姐,绣姐可以陪着他伤心流泪,可以劝着他,哄着他,安抚他被血脉亲情伤的遍体鳞伤的心,告诉他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是相处出来的,不然都是抵不过利字当头。
而如今绣姐也走了,忠心耿耿的宋嬷嬷撞柱而亡,因为他们大房受到如此算计,而不信他能担得起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
贾赦愤怒又深深懊恨自己从而激发出一股不甘心的劲头,喝令着仆从牢牢绑着春碧,一挥手,抱紧贾琏径直去荣禧堂找贾代善。路上遇到前来的贾敬等人。
贾敬见状,刚想呵斥,就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一看,就见自家儿子红着眼眶,低哑着嗓子,哽咽道:“父亲,您可要替赦叔做主啊!”行文开宗明义,贾珍心里一顿默想如何写好一篇檄文要领,接着三言两语就解释了前因后果,“因着临近晚膳,我带着琏弟想让赦叔劝着他用些饭,但谁知一入书房,那贱丫头不仅盗窃了婶子的首饰还药倒了赦叔欲行不轨之事,被我们抓个正着还打着长者赐的旗号,把婶子身边的宋嬷嬷都气的撞柱而亡了!”贾珍虽然是低头像其父诉说,但是音量都不低,保证身边的贾家族人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父亲,您可要秉公处置!不然,张家三叔父他们可还是在京城的!”张家三叔父可是有名的莲花书院山长,当年绣婶婶都带他去拜访过的,要让去书院读书,末尾再一次重申点题,拔高要领“祖父说了,贾家宗族的名声可不能坏!但更不能坏了良心!”掷地有声的,贾珍一字一顿,缓缓收尾,而后偷偷的吁了一口气。
他的心思很简单,比起那个爱读书却次次落第,连他父亲一根手指头都不如的却爱在他面前摆长辈读书人的风范的政二叔,他更喜爱赦叔一家子!赦叔也是不爱四书五经这些的,但是对杂学古玩这些却是能娓娓道来,他也喜欢,而且,绣婶也是温柔善良还会指点他功课的,每次他被父亲逼狠了布置下一堆功课毫无头绪着,他都爱来找她,然后都茅塞顿开,思如泉涌的,在拉着赦叔一块儿在书房用功作业,做完了还有白白胖胖的瑚哥儿可以玩。
他先前守祖父孝,几乎都憋了三年了委屈牢骚要跟他们诉说呢,但没想到一出府门,瑚哥儿没了,绣婶婶也没了。
贾敬闻言面色早已阴沉如锅底,再欲询问,便见贾赦风风火火杀气腾腾的朝荣禧堂而去了,还不及询问更多,怕惹出事来,大步跟了过去。
他是贾家族长,绝对不许贾家暴出如此惊天丑闻。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曝出更大的惊天丑事。
见贾赦一路若无人直闯进内书房,贾敬原本还留着一丝的理智思忖内书房向来是“军!机!重地”,令跟随的仆从不要踏入,带着两个心腹小厮走了进去,便见贾赦站在门口,浑身僵硬,牙齿上下打颤着。跟着往里一探,面色也跟开了染坊般精彩,颜色变化来回。
贾珍如今不过十一,正是精力旺盛好奇心能害死猫的年纪,见状,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一瞧,视线所及,临靠近窗户边上有一张软榻,正情到浓1时的两人猛然听见惊扰之音,在上边的露着精壮肌肉赤果着上半身的男子便头一转,怒目而来,而随着他起身,下边那人面色也显露了出来,有风吹拂而来,吹开了带着霜白的发丝,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入了眼帘。
陌生的是那带着丝娇羞,五官柔和的模样。
熟悉的是剑眉,鹰眼,挺鼻……
瞬间错愕的大叫,“叔父你竟然和男的在行男!女!之!事!不对,媾1和,不对,交配,不对……”嘴巴里喋喋不休着,贾珍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适当的词来。他也快到通人事的年纪啦,但是身边最多能探听到的都是男女风流韵事,怎么可男男呢?
一听自家熊孩子咋咋呼呼的,贾敬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是掐死自家儿子前,他更想直接了当了结贾家父子。欺负他刚升任族长呢?!
这叫什么事啊?
好南风,契兄弟,他也不是没见过,雌雄莫辩的娈1童他在应酬的时候也狎昵过一回呢。
但问题是,能不能别这么着急!
如今,孝期啊!
就算死个儿媳妇,不受宠的老大的媳妇,但身为公爹,你好歹注意点,注意点,她家堂姐夫明日要当皇帝,圣旨都已经在翰林院,就差明日过明昭了啊!
现在不仅仅是废太子的岳家,还是新皇的岳家啊!张家老太爷还在,这大房也好三房也好都是张家!
心好累,好想看看《黄帝内经》!不对,《道德经》!
当族长好烦!
贾敬暗自腹诽时,贾赦的脑海里一团混乱,看着两人还面色不虞带怒的瞪着贾珍,一副好事被打扰的模样,心瞬间仿佛掉进了冰窟里,整个人都冷了,有太多太多的愤怒想要咆哮而出,但是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头一转,揉揉贾琏,把他小脑袋紧紧的闷在怀里,这等肮脏的事情,怎么能让孩子看见。
“敬大哥,此等污秽事,莫要让珍大侄子染了眼睛,您先带他走。我来处理。”贾赦低声的说道,却是挺直了腰板。
他是一家之主。
贾敬叹口气,看着院子外黑压压的人影,挥挥手唤来小厮,让他把贾珍带走,“你大哥我好歹也是贾家族长,今日就厚着脸皮,越俎代庖,你放手处理,我贾家名声绝对不能败坏了!”
“这是自然,家丑不可外扬。”贾赦冷冷的瞥了一眼内里场景,眸子闪闪,然后一转头,看着大闹的贾珍,把贾琏塞进他怀里,许以重任,“珍哥儿,叔叔拜托你了,先帮我照顾好你琏弟!”
看人信任的眼神,贾珍高兴道:“好,赦叔,我一定会的。”
“谢谢!”见人欢天喜地的模样,贾赦眼眸一闪,一滴泪缓缓滑落,不知不觉流到嘴边,带着浓浓的苦涩。他第一次有心眼,算计的却是对他毫无设防的大侄子。
因为他是贾家族长之子,贾敬唯一的儿子,在荣府他孤立无援,绝对不能让贾家族长在偏了去。
掌心的嫩肉被掐的已经痛无可痛,贾赦反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带着一帮仆从,亲自去请贾母等人。毕竟人来齐了,好戏才可以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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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贾母等人一路听贾赦不阴不阳,冷冷的诉说来他的所见所闻,待入了书房,嗅着隐隐的腥1味,贾史氏整个脸都绿了,无视在座的众人,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三步并两步冲上前,一巴掌挥向王子腾!
她日防夜防,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个疏漏。现世风俗中是有契兄弟的“雅好”,世家子弟豢1养1娈1童的也不少见,军队之中更是龙阳聚集之地。昔年,她管贾代善管得严,对方也拿过小厮泻火,更有军队好兄弟。费劲了千辛万苦,就怕沉迷此道,甚至忍痛纳了姨娘,好不容易引回了正道。
没想到,如今头发花白了,竟然又给她捅出如此丑事来!
贾史氏这个气啊,心肝肺都疼了,捂住了胸口,带着怨毒的神色狠狠盯着王子腾,又扫向贾代善,但却见贾代善还胆敢众目睽睽之下去搀扶王子腾。
此刻两人恍若被邪恶势力拆散的苦命鸳鸯一般,贾代善半环着王子腾,面脸心疼的模样,一手轻轻的摸着红肿的脸庞,王子腾依是满腹委屈,手环着贾代善的腰间,抬眸看向贾代善。两人的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脸上恍若被狠狠的抽了几大耳光,打完左脸抽右脸,贾史氏瞬间被气的直挺挺的倒下。
一个响亮的巴掌迎头劈下,像是隐隐的一道指令,先前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猛然一下子,贾代善回神了,王子腾清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身子明显的一僵,胸口阵阵的抽疼,先前种种竞相浮现在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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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刚下了衙,贾代善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背靠着椅背,露出疲惫神色,双眼无焦距的定定的看了房梁许久许久,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哀乐,缓缓了合上了眼眸,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明日还未降临,就如三皇子所言,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老大,就算未来真成皇帝连襟,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仗着祖宗荫庇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若说是次子,不顶门立户,他想来还有些欢喜,偏偏贾赦顶着嫡长的名号,便是块鸡肋,而且如今有贾瑚这心结在,他一朝得志,会如何对付二房?想想如今还躺在床上的贾珠,便心中有数。
知道贾赦如此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也寒了心。
这孽子办事从来没有家,没有想过贾家的未来。
而老二,他一直寄予重望。为他挑选的姻亲也是万里挑一的。王家,同贾家一般出自金陵,王家父子也简在帝心,王子腾渐渐崭露头角,前阵子刚剿匪回京,只要去外历练一番积累功劳,升官加爵指日可待。
想着想着,贾代善眼眸闪过一丝的决绝,定下了荣府的未来后,慢慢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唤人上了杯热茶,端起抿了一口,听着外面的响动,手无意识的敲敲桌案,眼眸瞅了一眼桌边放置的《大戴礼记》手抄本,眉宇一挑,多了一丝的笑意。
张氏不管如何,还是个妥帖的。殡礼隆重些,也可。
这些古籍该是张氏的压箱底的陪嫁物,那孽子扔贾珠落水后,就被送过来赔礼道歉。
正思忖着,听到赖大来报,王子腾求见,贾代善嘴角的笑意收敛,但见他进来之后,并未一直在死死揪着贾珠一事,逼着他答应出些人脉帮他在军中活动,反而是说起了日后主子的选择。
王子腾见贾代善神色肃穆的模样,心中也是一紧。父亲不好出面,他借着祭祀的借口过来走一趟,贾家此刻乱糟糟的,一路行来按下心中的鄙夷之情。若不是现在贾家还有贾代善,手里有人脉,王家与此处是短板,他又何必卑躬屈腰。
“贤侄何须多礼。”贾代善见王子腾毕恭毕敬行晚辈礼,眉头挑的愈发高,但一想起先前的打算,笑眯眯的走几步,搀扶起王子腾,意味深长道:“你我两家本就是通家之好,自然该是一同进退,莫要拘束眼前之事!”
“是侄儿着相了,世伯。”王子腾面色也带着笑意,在贾代善的搀扶下起身。
两人视线一对,忽地双双胸口一疼,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一般,但不过一瞬,便消散而尽。
“我还记得贤侄先时刚入军,便是在我麾下,不过几年,子腾你早已能独当一面。”贾代善摸摸胡子,开始回忆峥嵘岁月,开始拉关系也为了提醒王子腾飞黄腾达也莫要忘记挖水人。
“还多亏将军世伯教导有方。”王子腾随着话语回忆军中生活,忽地胸口萌发出一股灼热感,全身像着了火,从头顶到脚底,恨不得跳入冷水之中降降火。余光瞥见张嘴喋喋不休的贾代善,眼睛倏然亮了起来,看对方的眼神也倏忽变了。
大步上前,一手环住贾代善,凑在贾代善耳畔,轻声呢喃道:“当初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多亏世伯手把手教导,如今还请世伯疼疼我,再手把手教育一番,如何?”
“你……”贾代善刚想呵斥,但不知怎么的,看向王子腾,胸口一疼,然后没来由的心底却欢喜起来。
“小将来替将军解袍子。”见对方嘴角的笑意,王子腾胸口噗噗跳着,露出一丝的欣喜,全身上下愈发火热,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抱起了贾代善,放在交椅上,翻身翻身覆上,把人压在了身下,凑到颈项间,看着身下战功赫赫的贾代善,眸子里愈发亮晶晶。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征服感,战胜的*……
驰骋的尤其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