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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五天,云璃每天除了配置药剂,就是用苏冉君从五湖四海搜集来的珍贵食材和庭院前种植的药材,精心烹制药膳。
基本上都是汤和米粥,云璃不敢弄太补,也不敢弄太油腻,她弄出来的东西虽然没有苏冉君的成品美观,也没有无色和乔维娜的美味,但还算营养。
每天,云璃吃的都是苏冉君弄的东西,为了让她少受点摧残,乔维娜和无色都会亲自在苏冉君面前守着,每一个细节都要亲自把关。
但很奇怪,从苏冉君手里出来的东西,总会难吃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又到了午餐时间,所有人都来到了大理石桌前,绝大部分人都很忐忑。
千代面前摆了一只大甲鱼,准确地说,这是珊瑚海的一种魔兽幼崽,被苏冉君养在了后院,可惜都是这里都是淡水,没几天这些“甲鱼”就肚皮朝天奄奄一息。
虽然神殿没有要求过他不许吃荤,但整天把魔兽当成食物,还是快死掉的魔兽,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更何况是这种一看都没什么食欲的东西,还加了一些他见都没见过的药材,飘出来的就是一种怪得不能再怪的怪味。
“难得她一片心意……”千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挤出笑容,云璃弄出来的东西不会比苏冉君好到哪里去,但他每次都会硬着头皮吃完。
云璃也知道她给千代弄的东西很难吃,她虽然对美食没什么研究。但也不至于这么差。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所以,她总会故意加一点味道怪,药效并不强的低级药材。
苏冉君弄出来的东西,云璃现在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没办法,谁让她是她的试验品呢?能让千代跟着她一起倒霉,这让她忍不住窃喜。
尤其是那缩肩的动作配上欠扁的笑脸,真的很精彩。
进悲鸣洞穴的前一天。乔维娜一直没有睡着。她坐起来,推了推身边的云璃。
“怎么了?娜娜。”云璃知道乔维娜一直都没睡,她这段时间似乎总是有话要跟她说的样子,但每一次话到了嘴边却总是咽了下去。
“阿璃。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我就算一点都不努力。实力也在蹭蹭蹭往上涨,直到那一天,我又亲眼见你升了一阶。我才发现,我的实力其实一直都是和你持平的。”
乔维娜一口气说完不带喘气,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她说出来,云璃会相信吗?
“而且,我感觉最奇怪的就是,这种牵绊是从你成为魔法学徒开始的。那个夜晚,我的境界在突然之间就跌落了,我很奇怪,甚至还去找凯特导师问过,他检查之后说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小布丁也说过,但云璃一直没有重视,直到乔维娜现在对她坦诚相见,她才发现,这恐怕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云璃想了半天,却只能叹气。这种情形很难解释,就算她的阅历再丰富,也没有见过。
一般来说,实力持平这种事只发生在召唤师和契约伙伴之间,路易斯和她签订契约之后,境界会跌落,但当她的实力上涨,路易斯也会跟着变得越来越强。
但乔维娜不一样啊,她从小看着乔维娜长大,她和她也并没有签订契约。人类和人类签订契约,这种事云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阿璃,我怀疑,我不是人。”乔维娜站了起来,那头浓密的长发几乎拖到了地板上,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更加落寞,“我是被抛弃在塔桑城的孤儿,我没有父母,那么,我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乔维娜的轻轻地把她那两只耳朵摘了下来,云璃这才发现,这两只耳朵竟然是假的!
在云璃的眼皮底下,乔维娜抓了抓她那头浓密的长发,火红色的鱼鳍一样的耳朵被她从发间弄了出来,她的手一挥,一把新月形的魔杖出现在她的手中。
“我的头发很长,一直都舍不得剪,就是为了隐藏我的耳朵,阿璃,我原本很害怕,怕你知道我是这个样子会嫌弃我……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就连千代是天使族,还成了堕落天使,云璃都能接受,更何况是她这对很奇怪的耳朵?
“彼诺修!”路易斯和克拉赫同时从移动城堡里跳出来,她们使劲地盯着乔维娜。
乍一看不像,彼诺修不可能这么黑,也不可能这么丑。诚然,乔维娜不算丑,但与彼诺修还是无法相比。
但那星月形的魔杖不会有假,就算被人抢走,别人也无法使用,这是她们三姐妹精心炼制,血液为祭的魔物。
“你是……克拉赫?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有你,我认得你,你是阿璃从学院争霸赛上孵出来的神兽!”
乔维娜现在才发现,她的耳朵看起来和克拉赫很像,不仅是耳朵,还有这把魔杖。她的是火红色,克拉赫的是冰蓝色,路易斯的是紫色。
……
怎么会这么巧?乔维娜彻底懵了。
尤其是路易斯和克拉赫轮番轰炸说了一大堆她根本听不懂的话之后,她更是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一个魔女,还有一只“神兽”。
没办法,云璃只好充当中间人,帮助她们沟通。
一个说她是她姐姐,一个说她是她妹妹,这让根本没有亲人,把云家当成自己家的她有些难以接受。
“你真的是我姐姐啊!不信你可以看看,你的肚脐上面三寸是不是有一个小小的火焰印记?”克拉赫原本就穿得很少,她直接把小蛮腰亮了出来,“我这里也有,我是雪花印记,路易斯是一团紫黑色的混沌之印。”
乔维娜的头低了下去,她肚脐上方的印记,除了云璃和云瑛,根本没人知道!这个魔女说的……是真的?
这一晚,注定无眠,云璃知道了乔维娜的秘密,也必须想办法解决她耳朵的问题。
按照人类的年龄,她已经成年,但据路易斯和克拉赫说,她的耳朵会随着魔力的增长慢慢变大,到时候,就不是头发能藏得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