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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的?京城纷纷传言:你今个收了一众……我的脸面早没了,何谈其他?”
“你?!别人说甚么,你就信。我说甚么,你都不会信。那还问什么,你心里不已经给我定了罪。好,既如此,我今夜就……”
“你敢?!”
“怎不敢?!你可以物色别家女儿,为何,我就不能琵琶别抱。反正,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这般的……”
“住口!!”
不愿再听这些绝情狠话,祁暮清倾身狠狠吻住了对方的口,纵使被咬破了唇,血味弥漫开来,亦不放开。
待对方的挣扎放缓乃至休止,方才慢慢松开紧箍的箝制。试探性地慢慢解开衣衫系带,小心翼翼地啄吻着每一处,轻捻慢拢逗弄着,待对方情`动抑情,方才慢慢倾压上去。
一时旖旎无限,待云消雨毕,如往常般,祁暮清将平阳揽到怀里,依偎了会。方才抱起她去通室沐浴,而后再打横抱回来。随后取来柜里的药箱,垂着眼睑,小心地替平阳上药。
平阳扭着首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悲怒来。祁暮清面色僵了僵,唯恐今日之事留下不该有的后患,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打破沉寂。
“这次是我的错,最多……最多,下次,我乖乖束手,由着你这么来一次。算彼此扯平,可好?”
“……”
“不回答,那就默认了。好吧,下次,我……”
闻言,平阳急红了眼,怒叱道:“祁暮清,你……你无耻。你明知道,这……横竖都是我吃亏,你……别得了便宜,还……”
瞧到她怒气绯色的脸,祁暮清面色转好,揽臂拥到怀里,凑耳轻笑道:“还,还如何?冉儿,莫气了。可好?”
平阳冷冷笑了下,轻嗤道:“雷一阵,雨一阵。我懒得理你这疯子,狠起来,要人命。好起来,甜话箩筐都装不下。虚伪……今日的事情,我会记着。至于寿安姑姑送来的人,我原是想明日就打发遣散的,如今,哼!你不信我,我索性……”
祁暮清黑眸黯了黯,勾了勾唇,回道:“嗯,这事我的不对。先前是气糊涂了,不然,也不会轻易上了外人的当。以后,离你那所谓的姑姑远些。
你这妮儿,就算给你十个胆儿,也不敢蓄养那些脏玩意。我不该来责难你,而该直接解决了外面的那些麻烦。这次便罢了,若再有的,那些脏玩意,我会一并剁碎了喂野狗!!”
“……”
“冉儿,先莫提这些,你可知道陛下的身体……就在这几日了。我看这阵子,你还是搬回宫里去住妥当些。”
“祁暮清,你胡说甚么?若是这般,我早就该知道,又何须你……”
“我说的实话,不信,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丫鬟侍监。”
“……你的意思:他们一直瞒着我一个人,你们其他人早就知道了。”
“不然,也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给嫡公主送那些脏玩意吧。”
“祁暮清,你到底想说甚么?”
“新皇一旦登基,你就不再是最尊贵的嫡公主。以后的地位处境,你当真没想过?”
“这是我的事情,无需你来管。总之,你别想我嫁给你。”
“呵呵,我只要保证:今生你是我的就够了。其他,都不重要了。”
“……”
平阳给堵的个面红耳赤,银牙暗咬了好会儿,扭身轻唾了口,不愿再理。想到父皇的事情,一把推开祁暮清,冷着脸,整了整内衫衣裙,披上外衫,趿着鞋,推开门,唤来怜烟,直接去了西偏厅。
祁暮清瞧到也不恼,一脸浅笑着看着她开门离开。待内室门掩上的那一刻,祁暮清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思及下午那迅速蔓延的那些闲言碎语,眸光黯沉了下来,哼!居然敢算计到他的头上,最好别让他查出背后谁捣得鬼?
西偏厅内间,平阳冷着俏颜,慢慢落了坐,抬眼直直地看向怜烟,注视了许久,陡地一挥袖扫落了案上的杯盏,眼眶微红,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轻叱道:“怜烟,你可知罪?”
怜烟当即懵住,有些茫然无措,但在瞧到公主眼里的泪光时,顿时明白了过来,咬了咬唇,伏身跪地回道:“奴婢知罪,可……明明,公主是哪里得知的?呃……是他,可,奴婢们是怕公主伤心,才……不,终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请公主责罚。”
祁暮清说的话居然是真的,平阳甚是恼火,狠拍了下桌案,怒道:“若那人说,你是不是继续想瞒着我,直到……哼!你好大的胆子……”
怜烟脸色一白,眼眶红了红,轻咬了下丹唇,话在喉里转了转,终没有吭声。
不安彻底得到了证实,平阳微微抬首,拼力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身侧的手暗暗握紧,心如刀绞,许久,悲伤的情绪才慢慢缓和过来,扭身敛帕拭去眼角的湿意,眸底透出难掩的失望,喃喃轻语道:“怜烟,说我是公主,实际上只是层层金笼里关着的鸟儿,还是只瞎眼鸟。你说:对不对?”
“不,公主,奴婢没有这意思。因小主子没了,公主身子又虚……皇后娘娘、太后怕公主再知道这事会更伤心,便命大家须……奴婢……奴婢,奴婢万死。公主,你身子刚养好些,万莫伤心,再弄坏了身子……”
闻言,平阳僵愣了片刻,幽幽一声轻叹,回道:“也不能全怪你,你到底也是为我好的。”
“……”
“罚去你一年的岁银,以后任何事情都不得再瞒我。记着,你效忠的主子只能有一个,若是再如此,本宫身边留不得这样的人,也绝不会再手软。此事就到这,起来吧。”
听得这话,怜烟身子怔了怔,半晌,含泪伏身叩谢道:“谢公主,奴婢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魂。只要你用得着奴婢,粉身碎骨也甘愿。奴婢……”
思及过去种种,平阳蹙了蹙眉,微有不忍,遂站起身来,往前几步,亲自搀扶起怜烟,勾起抹温和的笑靥,柔声轻语道:“我今生又怎离得了你,你可是我的福星,救星……傻丫头,莫哭了,也怪我急,来,快把眼泪擦一擦,否则回头又得给那四个丫头取笑了。”
接过平阳递来的丝帕,听着她的安慰,怜烟眼泪掉得越发凶起来,闷声低首抽泣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来,幽幽地回道:“笑就笑吧,又不是一天了。”
闻言,平阳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今日就到这,明日收拾一番,我要进宫一趟。”
怜烟难掩讶异,水眸闪了闪,咬了下唇,默默地应了声:“是,奴婢遵旨。”
平阳瞥了眼对方,微微笑了下,说道:“母后、皇奶奶那,我自会去说。你安心办事即可,也难为了你,两头难做。”
听得这话,怜烟不觉心头一热,眼眶泛红,呢喃道:“谢公主……”
平阳点了点头,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怜烟的肩,兀自往外走去,到了门边,扭身轻语道:“对了,那些送来的人明日就都遣了吧,原想着不是甚么打紧的事情,现在思来,留着总是个祸害,谁知道那里头……唉,同宗同根未必同心!也罢……你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
怜烟蹙了蹙柳眉,心里有了数,福身应了声。正想告退时,却突然想起了甚么,近几步拉住公主到门后,凑身悄然耳语道:“公主,白萱今日来说:小世子可乖了,尤其笑起来,那眉眼可俊了,特讨姑婶们的欢心。”
平阳面色淡然,状似不上心的样子,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轻划过眼底,微微颔了颔首,淡淡地回了句:“那就好。”
话未完,平阳顿感浑身乏累,轻抬手挥了下,便举步慢慢离开。
孩子,近在咫尺,却无缘得见,这就是她今生疯狂复仇的最大代价。悔之晚已,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她只能朝着既定的轨迹,一步步走下去,绝不能回头,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怜烟默默地立在门边,瞧着公主明显落寞哀伤的背影,却是爱莫能助。
☆、九四回 机缘
翌日,平阳早早起了身,洗漱进食后,坐到妆台前,由着怜烟来精心细致地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上件水湖蓝软缎束染花高腰襦裙,外穿同色对襟湘竹叶暗纹半臂,搭了条滚雪细纱镂花帔子,足着云尖高跷风头堆绣履,挽垂鬟分肖髻,一支烧蓝点翠金步摇斜簪发鬓,清丽芙蓉玉娇颜,甚是温婉动人。
平阳对着镜子细细审视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又前后慢慢打量了番,方才立身勾起抹个柔美的恬笑,问向边上立着的一众侍婢,道:“如此这般,父皇见了可会欢喜?”
闻言,众人不觉一愣,互相瞥了眼对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将目光纷纷投注到为首的贴身五婢那。
紫鹃勉强勾起抹轻笑,近几步,伸手小心地替公主整了整衣衫,抚平那些几乎细微的褶痕,柔声笑语道:“好看,怕那仙女也比不过,我们家的公主如今出落得真真是个大美人儿了,奴婢瞧着都心喜,更何况,是陛下……”
“呵呵,你这甜嘴,就知道调侃我。那就这样了,凡雁,糕点可备好了?”
“早备妥了,都是陛下爱吃的。”
“好,那走吧。”
由着紫鹃的搀扶,平阳慢慢步出屋,走出内院,上了步辇,到了濯园西偏门那,换上辆红幨朱轮马车,直往皇宫而去。
这厢暂且不提,那头,濯园北苑,祁暮清与往常一样,正在园中习武练剑。慕容棋也老早准时准点过来蹭食,美美饱餐一顿后,遂到一边的凉亭里,一手摇扇,一手执着香茗,翘着二郎腿,一把软骨地歪斜在软榻上,甚是逍遥快活。
不时抬眼瞄一下祁暮清的挥汗如雨,时间一久,不觉有些索然无味,遂开口打破沉寂,说道:“我说兄弟,我刚才去了趟内院,怎么没见到你家平阳那妮儿?嘻嘻,不会是……”
话说到这,停了停,爬起身来,顺手从石桌上捞了个苹果,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张嘴“嘎吱”一大口,语带含糊地继续道:“是不是去那些新美人儿那了,兄弟呀,我听说那些美男儿各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俊俏的很哟……喂,小子,你疯了!也不说一声,就提剑杀过来……”
眼看着剑又要砍过来,慕容棋赶紧挥扇格挡住,就着一个甚是狼狈的滚身,翻身出了凉亭,飞蹿几步,未得喘气,剑又从后背砍了过来,连连几个躲闪,抓到了一丝空档,借机奋力挥扇向前一击,祁暮清一个回身空开,就这样,你来我往,与往日一样,练将了起来。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祁暮清招招杀意,一点都不留情面。慕容棋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敛去,难得的正经色上了脸,虽没祁暮清那么的轻快迅捷,但一招一式也不带含糊的,如此一来,一时不分上下,陷入了胶着状态。
酣斗了会,因平日里疏于练习,体力到底比不得每日苦练不缀的祁暮清,瞧到对方一副不揍他决不罢休的狠样,慕容棋没则,只得认了怂,挥扇虚晃一招,趁着对方大意的空档,赶紧提气,一个纵身飞跃,连连几个起落,落在了离祁暮清一丈远的石凳旁,拱手作揖道:“好兄弟,我认输,罚就免了吧,回头,我最多向平阳弟妹好好赔罪就是。”
闻言,祁暮清冷哼了声,立身收剑入了鞘,轻嗤道:“此事已过去,休得再提。再提,当心你的舌头。”
慕容棋俊脸黑了黑,提袖拭了拭额上的汗,摸了摸鼻子,无奈闷哼道:“知道了,怎么?昨天还一副要拆了你家小美人的狠样子,今日又……为兄只是好奇,才多嘴问了下而已,也是关心你呀,臭小子,你哪里都好,就男女感情这,像个棒槌……唉,打个比喻,啧,又黑脸。唉,我这做兄长的可真命苦。
好吧,我以后可以不再提,但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你家小平阳昨日是如何与你说的?如何叫你这暴躁小子熄火的?只要告诉我,我保证以后连一个字都不会再提。”
说着,一阵挤眉弄眼,很是欠揍;笑得好似那偷了腥的猫儿餍足地舔着爪子,甚是悠闲地整了整乱了地衣衫,回身拂了拂石凳,就地落了坐。‘唰’地一下,挥开折扇惬意地摇开。
瞧到对方如此厚颜,祁暮清剑眉拢起,俊颜微寒,一脸的警告色。即使这般,偏慕容棋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死样,思及之前他的数次相助,一时也不好拂了兄弟的心意,只得提剑落坐到一边,脸色可疑地红了红,冷声闷哼道:“没那回事,可能被当枪使了,总之,那妮子没这胆儿,是场误会。”
如此语带含糊,慕容棋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