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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生意要这么谈
想到这儿，她笑着吩咐慕瑾瑜道：“还有，儿子，你去叫一下隔壁的囡囡姐姐，就说娘找她有事。”
她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儿子的额头，慕瑾瑜呢，却有些不好意思地飞快跑开了：“知道了，娘，我这就去过去叫囡囡姐姐。”
这孩子，这么小怎么就那么会害羞呢？
慕染染忍不住，唇角笑意加深。
边上的几位夫人呢，见他们母子之间的互动，眼里倒是有什么闪了闪。
那囡囡很快被慕瑾瑜叫过来了。
她踏进屋子的时候，看到那么多双眼睛刷刷刷地一起往她身上扫的时候，微微地红了脸，低着头走到了慕染染的面前来。
“染婶子，你叫囡囡过来，有什么事吗？”
“哦，事情是这样的，这些夫人的孩子呢，很喜欢你给瑾瑜做的书包还有那衣服款式，她们此来呢，就是想要你帮着她们的孩子也做一套。”
“所以呢，我就叫瑾瑜将你叫过来，问问你，这么多孩子要做一块儿做，你呢能不能给她们算便宜一些？”
慕染染朝着囡囡眨眨眼睛，那囡囡呢，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不解了。
“便宜一些？”
“当然啊，这么多生意上门，自然得给她们算便宜一些啊，这样一来，往后这些夫人肯定还会照顾你的生意的。就你这手艺，还有这创意，如此与众不同，这些夫人往后啊，喜欢的东西可多着呢。”
“这些夫人，可都是有钱的主，都很舍得给自个儿孩子花银子的，所以啊，这次你得给她们算便宜一些，也算是得个彩头，开门红。”
这丫头，都给她使眼神呢，怎么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会儿她都说得这般直白了，这丫头倒好，实诚得很。
“可染婶子，那书包还有衣袍不是都是你让我做的吗？那——”
囡囡差点就要说出是慕染染设计的了。
那慕染染见她有这个意向，赶紧就截断了她的话。
“就是说啊，就是因为我让你琢磨着做的，这不，瑾瑜这孩子头一天去上学，那书包跟衣袍都被学堂里的孩子见着了，他们可不是就喜欢上了吗？”
“这要是不喜欢上，能这么登门来求吗？你这丫头，怎么就一点没有做生意的脑子呢？也真是太实诚了。算了算了，还是让染婶子来帮你跟这些夫人谈谈合作的事情好了。”
囡囡这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慕染染觉得，还是她来帮她做主算了。
因而她让囡囡乖乖地站到一旁，她来跟那些夫人们交谈这个问题。
“各位夫人，这样吧，你们若是实在喜欢我儿子背着的书包还有我儿子身上穿的衣袍款式，那就让囡囡帮着你们也做一套。当然了，因为个人的喜好不好，这衣服料子，书包颜色什么的，每个人就自己准备料子。”
“免得囡囡到时候做了你们不喜欢的衣服料子或者不喜欢的书包颜色，如此囡囡呢，就算你们一份手艺银子，这样吧，书包加上一套衣袍，就算一两银子，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在慕染染看来，一两银子已经是很便宜的价格了，可在囡囡看来，这个价码开得也太高了点，其他在座的算了算，就一个手工钱，这也开价开得太高了一些吧，有几位夫人显然犹豫了。
而囡囡在边上红着脸，小声道：“染婶子，这手艺也值不了那么多银子的，不需要一两的，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就给个——”
囡囡刚想说给个五十文钱就够了。
慕染染呢，却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
“囡囡，你不会谈生意，就不要开口了，乖乖地站着，等染婶子谈好了就行。”
她的设计都卖白菜价格了，囡囡这个孩子还觉得贵了，她真是要被这个孩子给气着了。
“各位夫人，你们大概觉得我开这一两的价格不合适，对吧？就一个手艺钱，你们算了算，大概也就值五十到一百文钱之间，对吧？”
慕染染这话一出，在座的各位确实露出了有此意思的表情。
慕染染将各位的表情收入眼底，然后解释道：“其实呢，各位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不过你们不要只看这做工的手艺钱，而得看这书包，这衣服款式，以前你们见过吗？看到有人背过这样的书包，穿过这样的衣服款式吗？”
“没有吧，这可是囡囡自个儿琢磨出来的，这要是将设计卖到哪一家的绣坊，恐怕只要要眼力的商人，肯定会出大价钱的，你们说对吧？而到时候，到那种绣坊你们要想再买到这样独特的书包还有这样独特的衣袍的话，恐怕价钱远远不止了，我说得，可对？”
“再加上，囡囡这做好了书包跟衣袍，你们的孩子一走出去，那可都是头一批背上这样独特书包跟独特衣袍的人呐。想一想，当你们走亲访友的时候，带着自家孩子那么一亮相，谁家都得注意到你家的孩子，是不是？”
“他们家里的孩子，到时候就得羡慕你们的孩子拥有这么独特的一份，是不是？而这样的体面，哪能用区区一两银子就能计算呢，我说得，对不对？”
慕染染说到这儿的时候，看了看在座各位的表情，知道她们已经心动了，便再添了一把火道：“还有，本来呢，在我看来，这一套设计，不算个一百两银子嘛，也得算个八十两银子的，可谁叫我们乡里乡亲的，囡囡呢，也就没算你们这份设计银子了，就单算了这份手艺钱。”
“你们啊，仔细地算一算，这可就跟独家秘方一样的道理，出来新鲜独特的，总是特别贵的，如今已经算得如此便宜了，你们总不能还嫌弃贵吧？若是这样的话，可就真的糟践了囡囡琢磨的这份独特心思了，她就算自个儿脸皮薄，不好意思，愿意给你们做，我这个染婶子，可不愿意这个孩子如此吃亏，你们各位，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在慕染染这样的说法下，在座的各位，哪里还会有觉得贵的，一个个都觉得是占了天大便宜了。
可不是这个理吗？
这物件正因为看着独特，别处从未见过，她们才会登门来求的。
如今倒是她们眼皮子太浅了，如此计较银子，也难怪这个慕夫人要为这位含羞的囡囡姑娘打抱不平了。
想着如此，一个个夫人忽然就大方了起来，她们不但跟慕染染达成了合作，还比慕染染出的一两银子翻了一倍，也就是给了囡囡一套二两银子的手艺钱。
临走时，她们这些夫人还特意叮嘱慕染染，在她这儿预定了儿童套餐，也就是她儿子慕瑾瑜每天带学堂里吃什么，她们就给她们的儿子订什么，那可是极为信任慕染染的手艺了。
当然了，她们也留下了一个月的儿童套餐银子。
按照慕染染的算法，那是乡里乡亲的，怎么都得算便宜点，她说她收了梅子谦这个外人十两银子一个月的手艺钱，那收这乡里乡亲之人呢，自然少算了很多，就算每个孩子二两银子一个月好了。
那些夫人呢，听说过自家孩子描述过慕瑾瑜那狗狗可爱便当，知道那些食材价钱如何，心里一算，觉得二两银子一个月，慕染染那几乎是没什么赚头了。
因而她们也不想占这种便宜，订好一个月的儿童套餐时，一个个都给了三两银子，也算是给慕染染有点银子可赚。
另外，因着儿童营养餐的关系，那村长还是头一次看到慕染染有个好脸色。
过去的他，看到慕染染，那不是摇头叹息，就是绕道而行，根本都懒得跟慕染染说一句话。
如今，这位面目慈善的老者大概也察觉出来，眼前的这个慕染染的的确确是跟过去不一样了。因而村长赵立仁一听慕染染提出来要买块地皮造房子，又想置办点田产，自是没有拒绝她，问着她。
“不知道染娘你打算花多少银子买地皮，这村里可以起屋的地皮倒是有好几间，好的地方，比如村头那几间地皮，那地方大，位置也好，就是价格不便宜，贵了一些，要八两银子一间，而村尾的那几间地皮呢，就快靠到山下了，这价格呢最便宜了，只要三两银子就行了。”
“只是村尾的位置，对你们母子二人来说，那个位置太偏僻了，太不安全了。所以，老夫建议染娘你买村头那边的，虽然价钱高了点，但是位置好，又够安全，你呢，若是银子不多的话，买一间地皮好了，想来一间造起来也足够你们母子二人住下了。”
村长赵立仁呢也是好心提醒，考虑到慕染染的实际情况，他才帮着衡量一番。
哪知道他这话刚说我，那南宫楚璃就跳脚了。
“我说赵老头，你仔细瞧一瞧，这屋子里就他们母子二人吗？难道小爷我不算一个吗？还有那个病歪歪的梅子谦，他也算一个啊。”
“这造一间的话，到时候你让我们二个住哪儿啊。难道他们母子去住新屋，让小爷我还有梅子谦住这破旧的茅草屋吗？小爷我可不干！再说了，银子小爷我这里多的是，你尽管开个价，小爷就不信了，你赵家村的地皮能够贵得过京城地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