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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令九华大帝独宠一世的那个女人。
结果,非常非常的出人意外:她居然死了。
哈,老天有眼呐——
死的好,死的真是好!
秦紫珞若不死,萧王府的姬妾们永世没有出头之日。
她这么一死,她韩千桦,便可峰回路转,绝处逢生。
在中国,她韩千桦是考古研究员,T城的异世皇陵倾注着她多年的心血。
根据她对于那个古皇陵的研究所得,九华大帝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并且还是这个女儿接继了皇位。
墓碑志上是说,皇后是被皇帝给赐死,但是,千桦却在另一处陪葬的奁盒内发现了一本宫人手札,上面所云,与墓碑志所刻全然不一样——那位被独宠一世的皇后年纪轻轻就死掉的原因是:产后思子成狂,最终油尽灯枯。
至于那个墓碑志,有刻意抹黑皇后名誉的嫌疑,上刻字迹有被人篡改的痕迹,一些介绍皇后身份来历的文字,皆被用某件利器给刮花。
皇陵重地,其他一切都完好无损,独独有关皇后身世被人刻意抹去,若不是那人和皇后有着纠缠不清的深仇大恨,怎会制造一个假相,抵毁掉皇后的一世英名?
依据那本札记所记:九华大帝和皇后,后来还生养过一个小皇子,然而这个小皇子出生不到三天,就被人偷走,皇后因此而憾然薨逝。
究竟是谁将小皇子盗走,令九华大帝穷尽一生都不曾把爱子找回?
这种事,自不是千桦可以解答的。
千桦只知道,如今的金晟一连数年不招女人侍寝,在这种情况,女人们想要生下他的子嗣,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根据种种反向推理显示,她,韩千桦极有可能会是金晟将来的皇后——因为金晟膝下现只有囡囡这么一个女儿。
怀着这样一种希望,她竭尽所能的想挽回他的心!
可为什么,她作了这么多努力,他始终不曾正眼瞧她一下?
冷清闺阁上,只有女人们在王府深处的残春中悲叹流年易逝。
而一年前唯一的一次谈话,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绝响。
****
那是去年三月时候,金晟从战场归回,宫中大宴,他回府换衣袍,千桦惊喜交加的抱着已经可以叫“父王”的小囡囡跑去东院。
他的地盘,但凡外人,谁都不能进,女人们犹是。
她不敢进去,只藏于在院门外绿葱葱的木芙蓉下,在他出来的时候,鼓励生性大胆的漂亮娃娃去绕住金晟叫“父王”。
囡囡没有让她失望,摇摆着胖乎乎的小身子,跑过去,一双小手往前一扑,牢牢霸住了身姿俊逸的男人,然后,奶声奶气的叫:“父王,抱抱!父王,亲亲!”
听得女儿稚嫩的声音唤着她的父亲时,千桦掩着嘴,几乎热泪盈眶。
本该温馨一幕,落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心酸。
那一刻,她看着冷脸的金晟眯苛利的眼,低头看脚边的小家伙,神思迷离失魂了好一会儿,最终,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女儿开心的凑上去亲亲金晟,全不怕他那张冰山脸,金晟冷冷瞪着,似乎有些无措,是终,却默许了孩子的香吻。
千桦以为,父女亲情,那是天性,女儿柔软甜美的小模样,一定可以融化金晟冰冷的心。
可她料想错了。
金晟知道她就藏在木芙蓉丛下,抱着囡囡直直找到她,没有给一个好看的脸色,不知轻重的就把女儿扔了过来。
对极,他完全是用扔的。
女儿胆子大,倒是没有被吓哭,反而觉得有趣,千桦却觉背脊层层发凉,这样的结果表明,女儿打动不了他那铁石似的心肠。
温暖的阳光底下,他的眸子冰冷如霜,吐出来的话,狠狠的将她的心刺伤。
“别在本王跟前玩鬼把戏,韩千桦,本王现下没有兴趣处置你,这并不代表本王会就此放过你。如果够聪明,就该懂,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远远离开本王的视线,而不要试图来引本王注意。
“韩千桦,你最好给本王记明白了,如果你想活的舒服自在,最好祈祷本王永远想不起你——要是本王哪天想到要清理门户了,你,以及你的这个小玩意儿,第一个首当其冲,保不准立马就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好好看紧这团肉,以后别让她出现在本王跟前,你要是不想看到她成为一具冰冷的尸首,韩千桦,你尽管放她过来闹……”
一瞬间内,面如死灰,千桦惊慌的抱着小囡囡直退,面对那么一张冰冷的脸孔,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心,整个儿被撕裂,满肚的委屈无处申诉。
她不甘心,惊怒的直叫:
“你疯了吗?你想怎样?她是你的女儿……你不曾给过她一点点父爱,不曾给她正身份,入宗册,还想弄死她吗?金晟,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可以这般无情无义……”
他冷笑喝断:“一个孽种,还想正身份,入宗册?韩千桦,你在异想天开!”
“金晟,你怎么可以这么羞辱我?囡囡明明就是你的骨肉嫡生,她不是孽种,不是……”
悲痛的眼泪落下,她愤怒极了。
是的,他不承认小囡囡是他的骨肉——至始至终不承认,他说他从没有碰过她。
可他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那天晚上,跟她恩爱的不是他。
千桦不懂,这个男人怎么变的这么可怕——他从来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对小囡囡负责。
若放在以前,他一味的否定她,可能是为了不想让秦紫珞误会。
如今,他在意的人已经不在了,他还是咬着这个烂借口不放,不肯正了囡囡的郡主身份。
在北沧皇族,想要正亲王子嗣的身份,就必须由一家之主亲自写表奏请皇帝批阅——这件事,没人能越俎代庖。
可金晟不肯上表,以至于事到今日,囡囡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是的,这个男人无情的将她丢在不尴不尬的夹缝里不闻不问,任她们母女自生自灭。
幸好皇太后还能为她撑腰,给囡囡赐了一个乳名:苳儿,才令王府里其他人不敢把生来尊贵的小郡主当成了野孩子来看。
“本王说她孽种,她便是孽种……景侃,以后,要是这对母女胆敢出现在东院,一并给本王乱棒轰出去,生死不论……”
最后一句冰冷无情的话,令千桦不寒而栗足足一整个月。
后来这一年多时间里,她终日里提心吊胆,极其小心谨慎的看着女儿,生怕迷上“父王”的小囡囡自个儿跑去东院找“父王”玩。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跟金晟说过话。
后来,金晟几番娶偏妻,她都在远处看着——以一种几近漠然的心境看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女人入住萧王府。
萧王府似乎很热闹,可谓是美女如云。
可是,没有男主人的萧王府,女人再多,有的只是冷清,是冷寂——整个王府,就像死水一般翻不起半个涟漪,终年没半分喜庆。
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们,聚在一起时,每每会提到这个属于她们的共同男人。被冷落的时间一长,难免会在私下埋怨王爷怎么从不回府,并且皆在暗中直损是不是王爷不行,所以,萧王府子息如此的不兴旺。
前番日子,某个来自北地草原上的女人,含着嫉妒的语气曾在人前问那最最得宠的那位沁夫人:
“王爷在床上如何?是不是很威猛?”
齐沁一番尴尬,落荒而逃。
又后来传出一件怪事——
是某个侍候齐沁的侍婢不小心说漏了嘴:
“什么宠不宠的,沁夫人根本还是个雏儿……手上守宫砂完好无损着呢——王爷根本就没有碰她!”
于是齐沁便成了所有人嘴里的笑料,同时也影射了王爷在床上并不中用。
两年多了,自秦紫珞死后,他竟然再不碰任何女人。
这样的情深不移,这世间,再不可能找出第二个了吧——这个男人也许是想为那个女人守一辈子的身了。
只是,她似乎又料错了——
一趟南诏行,萧王一举惊动天下。
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以三座城池,娶一个据说曾经嫁过人的不洁妇人。
这样的举动,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更让人乍舌的人,他居然将那个女人带去了秦宫。
千桦看过这个秦宫,趁金晟不在的时候,凭着侧妃的身份,强行跑进去过。
第一眼看到秦宫,她呆若木鸡。
建在繁花锦簇中的主楼,她居然见过——
整座楼型,整个布局,竟酷似秦一诺建于北京城近郊的那座别墅——曾经被评最富创意的园林式豪宅,而唯一一个入住在那座豪宅的女子,便只有秦太太:林若情。
韩千桦没去过北京,但她曾在某本房地周刊上看到过这一座极富诗情画意的建筑,据说那是秦先生为他太太建造的宫。
听说金晟这一次娶的这个女人也叫林若情,而且还宠若珍宝,这仅仅只是巧合,还是别有因由在里头?
她心头满是疑惑。
不过,她相信,这些疑团很快就能解开。
当太后的凤辇抵达这一座美伦美奂的秦宫时,秦宫里的人也已得到消息,早早列队相迎,独独不见萧王与蒂和公主出来觐见。
“萧王呢?”
太后不见孙儿,凤眉就皱,本就不高兴,这般一来,宛如在火上烧油。
管事的兢兢业业的跪地禀报:
“回太后,殿下携王妃外出游玩,并不在阁中……”
太后一听,气的鼻子直翻,龙头杖狠狠一击车辇,怒叫:
“反了他了是不是?皇上令他在王府回壁思过,他不回王府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敢带了女人出去游玩……来人,即刻命人出去把这个孽障给哀家找回来……若不找回来,拿人头来见!”
“是……”
*****
“不离,你要带我去哪里?”
秋风送爽,偶有片片金叶似黄蝴追逐嬉戏,在空中旋舞着优美的舞步缓缓飘去远方。
暖暖的阳光铺在身上,一匹红色的骏马,背上是一双年轻的男女。
男子着黑玄色的锦绣袍坐在前面,女子穿一袭湖水兰罗裙,面蒙雪锦云纱,坐在身后,此刻正圈着男子的腰背,笑弯着秀眉,低声问着男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
“装神秘!”
紫珞不满的往腰际狠狠捏了一记:“说不说!”
“去哪里很重要吗?我就是想带你出来走走,这几天清闲。再过时候,只怕我们想这么偷闲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回头宠溺在她额头弹了一下,浅浅的笑意,照亮素来冷厉的脸膀。
这个小女子太爱自由——以前她爱纵江河上,足行五湖四海,游转天下,如今呢,却只能陪着他困守一方。
他也曾想过放弃一切陪她游四方,可后来一想,不太可能。他有他的责任,多少人都在倚仗他,不能任性胡来;她也有她的担子:当她选择回去旃凤的那一刻起,她也已被束缚——他们不可能学了那江湖浪人,四海为家,笑看人间云烟起、金霞落。
“嗯!有你陪着,无论去哪里,都好!”
微微笑着,眼里全是春水得意的他,那俊模样帅呆了啊,她看得垂涎三丈。
她坐直,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伸手拍拍他:“哎,把头转过来!”
“怎么了?”
他勒住赤电,回头。
“我想亲你一下!过来领赏!”
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美美折眸子还在那里认真的看着,比当头的太阳还明媚夺目。
金晟哧一下直笑,屈指又敲她一下额头:“啧,坏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害臊了啊你!”
“为什么要害臊,我亲我丈夫,天皇老子也管不着!来来来,乖乖的把脸转过来……哪有这么多废话的。”
金晟低笑,极享受她小女儿般撒娇的温柔。
这两天,她爱腻在他怀里,缠他,吻他,并且不断的挑战他的控制力,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