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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在狡辩,所以,我不想多说,时间到了,你会明白。
“至于玲珑,我有派人在查看,若查到下落,我必将她救回来陪你左右。
“至于君熙,如今来说,留在宫里是唯一保全他的法子,放心,太后看我的面,绝不会亏待了他。
“至于除此之外的其他事,你不必操心,我心里有分寸……你只需好好养着,其他事别管……给我点时间,我会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的……好不好!”
这番话,说,等于没说,让人大失所望。
紫珞点点头,不为所动的静一笑:“你想我做个木头人是不是?不仅要任你摆布,而且还要做到绝对的顺从是不是?抱歉,我不是你府里的人,你,没资格这么要求我!”
“你……”
金晟恼怒的瞪着:“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收起你那爪子,不跟我针锋相对?听我一次难道就这么难么?”
他拎着她重新按到椅子上,不容她一丝一毫的反抗,将药碗抓过来,叫道:“先吃药,必须吃!”
紫珞冷一笑,坚决的摇头。
他气结的眯眼看她,目光一闪,仰头一口含在嘴里,倾过身子,便咬住她的唇。
他强悍的想将药过到她嘴里,逼的她不得不咽下去。
她惊怒的抗拒,没用,所有的力量皆被他尽收在手掌底下,她动弹不得。
恼火之下,她狠狠的将他唇咬破,他不怕痛,依旧衔着不放。
一口药,一半吃下,一半在他们的唇齿间流溢出来,滴到了衣裳上。
“秦紫珞,你想我这么喂你,还是自己吃……”
松下嘴后,他威胁着她,那神情是那么的紧张,好似那碗药,不吃,她就会性命之虞。
看着他嘴唇上滋滋冒出来的血,她心头在疑惑这到底是什么药?
“你若不说明白,我绝对不吃……”
她固执的很,然而“吃”字未说全,他便一把就将她扣进怀里——
他点了她的穴道,一口又一口的把汤药度过她嘴里,哪怕后来,又被她狠狠咬了好几口,他也不管。
一碗药很快被度完,紫珞脸色发青,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可以自由呼吸,终于可以破口直骂:
“金不离,你混蛋……我错看你了,只会对女人用强,真让人恶心,恶心死了……你给我滚,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滚出去……”
男人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但他捂着发疼的唇,却淡淡的笑了,临走,只撂下一句:
“你再怎么生气都没用,这药,必须吃——从明儿开始,你若不乖乖吃药,我一听禀报就过来这么喂你吃,天天在你跟前晃。当然,要是你肯好好配合冷熠调理身子,我会让你过的清静自在,在你养病期间,绝不来扰你……”
此后某一天,她问过冷熠:“我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胎息不稳,有滑胎之险,情况很严重。”
这是冷熠的回答。
可是紫珞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她便凭着自己的药理常识去细细的察看了那些药材,除了有两味,她不识其名,其他的确有养胎之效。
为了孩子,她开始按时服药。
金晟呢,自那日后,便再没有来过岚阁,只命冷熠每天三趟的过来给探脉。
有很多事,紫珞不明白,她想去弄明白他前后判若两人的真正原因。
身子必须养好。
她有太多的事去操心!
这是紫珞合上眼睡去,心头一直盘旋着的事。
香儿站在床榻边,本想跟小姐说一个刚刚自杨谱嘴里得到消息:韩千桦虽然进了府,虽然住在东院,可是,王爷并不曾在她房里留过宿。
这件事很奇怪,表面上,萧王似乎在冷落小姐,厚待着新进的王妃,但实际上呢,好像并非如此。
就连新婚夜,萧王都不曾在新房待着。
她记得很清楚的,那天晚上,萧王曾经悄悄潜进来过,还把陪侍在边上的她给打晕了……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有看到萧王殿下一身常袍坐到床头,将小姐深深满抱,并且,还低头吻住了小姐的唇,似乎在喂她吃什么,又好像仅仅只是男女之间的闺房亲密……
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房里丝毫看不出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只是床榻上多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这件事,她没有跟小姐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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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腹部中了一箭……
一阵难以忍受的腹痛,将紫珞痛醒了过来,她满头大汗的睁眼,看到自己熟悉的一切时,才知刚刚在床上。
可那疼痛的感觉却不像在做梦。
她感觉到似有什么自体内止不住的流出来,伴随着的是一波波越来越剧烈的疼……
她心头莫名的一惊,掀开被子查看,顿时呆住,暗红色的血,迅速的在漫延,身下素淡的床单,在她惊骇的眼底变了颜色。
“香儿,快请冷先生!”
安静的房内发出她惊惧的尖叫声。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0
书房,朱绛色的书案上前,金晟身着玄墨色的常服,一手负背,一手执着狼毫,神色淡淡的练着字,一笔一划,皆用足了力道,龙飞凤舞的字迹在雪白的绢纸上,豪迈的挥洒下来。
一张复一张,他写了便往地上随手扔下,每张大幅的绢纸上写的是相同的六个字:致虚极,守静笃。累
门突然被撞开,跨进门来的却是怒气腾腾的金贤,大步而来时,便踩到了门口处的那些纸,窸窸嗦嗦的声音令怒眉横拧的他愣了一下。
他低头捡起一张看,等看来看去皆是这六个字儿。
所谓“致虚极”,就是要做到空到极点,没有一丝杂念与污染,空明一片,湛然朗朗。
所谓“守静笃”,讲的是修炼功夫,要一心不乱、专一不二地“守”住心。
就如灵猫捕鼠一般,目不转睛,聚精会神,思想高度集中。又如鸡之孵卵,紧闭双目,精神内守,专注在所孵的鸡蛋上。
这是一种修定的功夫。
但他不懂大哥是以何种心情在写这六个字,也没办法花心情去研究其深意,只管跑上去,二话没说,就将大哥手上的那支笔给拍飞,嘴里怒道:
“大哥,你究竟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请旨娶韩千桦,莫名其妙的把承东关押在别馆,又莫名其妙的将紫珞锁在岚阁,还下令谁也不准去探看,你到底想做什么?”闷
他气的不行,眼冒怒火。
自从西南关回来,他的大哥就似变了个人似的,脸孔上永远只有一种表情:冷淡;朝堂上议事时,则犹为的刚烈不阿——
最近几处地方接连生起了几桩贪污案,大哥一反常态,自告奋勇的把那些个麻烦事全摊了过去,将自己忙的全无一点空暇——这种办事儿的手段极像当年父皇初登基时的手法。只是当年父皇是要为自己立威信,而现在的大哥呢,纯萃就是想给自己找事儿做。
奇怪的是,父皇看大哥的眼神在悄悄的发生变化,并且也乐意将手上一些要紧事交托到他手上去处理,全不似以前那样冷遇了他。
西南关战事虽以北沧大胜而结束,然,南北两国的边境外剑拔弩张的形势已经形成,南诏以北沧没有善待和亲公主,致令公主死于非命为由,联合了旃凤国,欲来要求讨个说法。
他们拒收北沧国书,回绝了以定远侯义女再嫁萧王为妃的提议,派下使臣至北沧,欲将凌岚的遗骸迎回南诏厚葬,凌剑之义女秦紫珞更需完好无损的送回南诏。
旃凤国为了表示其联盟之意,派出驻守于僮门关的大将——据有旃凤第一将之称的韩战一起到了北沧。
如今,两位极具份量的使臣已抵达北沧多日。
那日金殿之上,两位使臣但说是来接秦姑娘回南诏的。
可父皇当场驳了他们之请,直道:秦姑娘如今怀了金氏皇族之血脉,怎能随意回去。这姻缘结也不得结,不结也得结!如今只待秦姑娘身子康复,婚礼必会补上,绝不可能再将人送返,徒惹笑柄。
沧帝将两个使臣数落了一顿后,便打发了,并且还发下话来:
两国使臣若有耐性候着,驿站自有好酒好菜供着你们,到时,一定请两位使臣观看萧王与秦姑娘行大礼,若耐不住等,可早早回去禀复两国国君,我北沧满怀诚意结这门姻亲,诏国若无事生非,非要借事挑衅,那么北沧境军随时恭候你们的无理取闹……至于韩侯,要不要真和南诏联合与我北沧为敌,最好还是好好惦量明白再议!
君墨问为南诏暗作一事,到如今还不曾平息,按理说,大哥必会得了牵累,可这一次,父皇并不责罚,以一句功过可抵消一说,将大哥自这场风波中解救了出来,还在婚事上如此的维护大哥,让所有人都大跌了一把眼镜。
可是大哥却并没有喜形于色。
金贤听得过一回,父皇曾问过大哥可曾商量妥当成亲的日子,大哥摇头,直道:紫珞身子不妥,近期不能成婚。
父皇又说:不要拖的太久,女人名份很重要。成了亲,再好好将养,与你与她都好。
大哥回说:晓得。
哼,晓得才怪。
若是晓得,怎么可能还会另娶?
若是晓得,怎么就不肯去陪她,而甘愿在这里独自练字?
若是晓得,就不该命人层层守着岚阁,将她一个儿锁在里面,听到外头半点风声。
紫珞是墨问,墨问是怎样一个性子,大哥不可能不知道,大哥怎么就狠下心如此恶待了自己最最爱惜的这个人!
金贤很不懂,昔年那么要好,如今怎么就闹的这么不愉快!
若说是为了“假君墨问”的事,大哥做的其实并没有错,有些事是形势逼人,两个人只要会到一处,把话说开,就能万事大吉,何况这件事,大哥一直还在追查,总能水落石出的时候。
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还生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误会,就单单说紫珞身子不妥一事,就是个怪事。
他可记得清楚的,在西南关的时候,紫珞身子好的足可以去打虎,怎么会在用了几天迷药后,就生出了什么大病,竟然还动用了父皇手下从不替外人看病的第一御医上门去医治!
生病也就罢了,大哥还冷着人家。
紫珞醒来这半个月,他就只去看过一回。
其余时候,不是去了办正经事,就是去宫中看君熙,要不,干脆就躲在自己的东院。
如今的东院可住了一个女人的,他就不嫌待在里头难受么?
金贤是后来才知道,大哥从不曾给韩千桦好脸色看的——根据景侃的透露,大哥从没有在她房里待过,娶过来门横竖是为了那肚里的那块肉。
可就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纳闷:大哥到底是在玩什么棋数,实在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总而言之,大哥拦着,不让他见紫珞,他就恼火,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可是三天两头往这里跑,皆被拦了回来,是个人,都是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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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被拍掉,金晟只得抬头瞄了一眼,听得金贤的质问,本就深皱的眉又凝重了几分。
他没有理会,跨过去,弯腰,将地上的狼毫捡起来,看向紧跟进来的管家,神色不悦的道:
“景叔,本王已经吩咐过,最近这段日子,闭门谢客,谁让你将清王放进来的。送客!”
景叔苦笑的回道:“爷,清王殿下是番强进来的,奴才们拦不住!”
金贤见大哥又想赶她走,恼的直拍桌子,叫道:“不走,绝对不会,大哥,我要见紫珞!今天你若不让我见,就让把你的萧王府给拆了!”
哼了一声,清王转身飞快的冲出去,打算往岚阁打架打进去,肩膀很快被人给捏住反扣。
“回去!你还想一再的来坏我事情么!金贤,我现在对你没有耐性,你若执意讨打,那我一定打的你半个月下不了床!”
金贤哪肯,用臂肘往给一击,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