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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做过他三个月的老师,专跟他讲励志型的英雄传奇,以及中国历史上以小胜多、以弱敌众的兵家轶事。
有一点很值得一提,那就是金晟和秦一诺长的一模一样,也正因为这个模样,她才苦求母亲相救与他,并且还特意临时抱佛脚了一回:师从母亲学了一回针灸之法,为的是帮他治眼睛。
是的,第一眼见到这孩子时,她就知道金晟就是秦一诺的前世。闷
唯一不同的是十岁的一诺,早早就展露了从商的天份,擅算计,头脑活,极懂得权衡利益得失,人称秦家的天才少年,而十岁的金晟,虽少年老成,却还尤显嫩滑浮躁。
在中国时,秦林两家为世代交好,她叫一诺做三哥,两家走动进,她这个若情妹妹时常被这三哥使来唤去——
结婚前,他把她当妹妹,有时宠着,有时又故意欺负着,结婚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就爱找她闹事,把她折腾的又恼又恨又无奈。
魂穿异世后,再见才十岁的小“三哥”,知其凄惨的境遇,心中的同情不可遏止的泛滥成灾。
她很心疼他。
于是,就忍不住去教他如何忍辱负重,如何在逆境中自强不息,如何不断的去磨砺,去吃苦——
她告诉他,只有等到自己强不可摧的时候,方可伺机而动,将仇敌踏于足下,相反,在你势单力弱的时候,只能把“忍”顶在头上,决不可意气用事……
说这些道理的时候,紫珞的实际年纪才只有八岁。
这么小的年纪,懂那么多的处世之道,难免会招来他的疑惑。
“你年纪比我小,为什么懂的却比我多?”
有一天午后,在他房里,她才给他针灸完,正靠在床上歇息,他睁着看不分明的眸子,好奇的问起这个问题。
她骨碌碌转起眼珠子琢磨要怎么回答,他感觉到她在动歪脑筋,开始皱眉:
“不许编故事来唬弄我。你这死丫头,邪乎乎的,老爱骗人,说的话,总是半真半假……以后不许骗我,知道没!”
她知道,她与他没以后,她会避着他,才不会再跟他扯到一起,一笑,故意去恼他:
“可是,我就爱耍着你玩怎么办?你自个儿瞅瞅自己,小小年纪,老板着脸儿,多累啊,只有我逗你的时候,你才显得有趣儿!”
没意外,金晟立马气鼓鼓的瞪圆眼睛,很想掐死她。
紫珞哈哈大笑,倒在床上。
金晟恼羞成怒,上来将她捉住,猛猛就往她脸上咬下一口:
“得了,你想耍便耍,不过,等我封了王,一定把你收进王府,把你戏耍回来!”
紫珞一把推开身子还很虚弱的他,使劲儿羞着那脸孔,嘴里依旧吃吃笑,开玩笑的说:
“小色坯,你现在的翅膀还没有长硬呢……等你长硬了再说,还有,想收我进府,除非给我正妃之位,并且,只能专宠我一个,要不然,门都没有。”
紫珞发誓,这在当时就是一玩笑话。
小金晟想都没想,一拍床板,满口应下:“
“好,就凭你救我一命,我一定把正妃之位留给你!”
紫珞听着反一呆,忽觉得这话怪奇怪,噗哧一笑,正想骂一句:
“得了吧你,就你这失势皇子的身份,想自主自己的姻缘,老天会笑你不自量力……”
话还没有说出口,那小子笑的邪邪又加了一句:
“至于专宠,那等将来你的表现,你若继续爱耍着我玩,我就娶一堆女人气死你,你若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只要你一个……呀,干嘛谋害亲夫……”
趾高气扬的话没说完,就被紫珞按在床上,狠狠敲了一顿:“小色狼,我看不如趁现在先掐死你得了,省得你长大了,去祸害别的女人。”
金晟狡猾的反将她拽进那瘦弱的怀里,一双只能隐隐约约看得见人影的眸子,闪着简单的欢乐,透着孩子才有的顽皮,冷不伶叮往她红艳艳的小嘴唇上咬下一口,脸不红气不顺的扬眉说:
“好,在你掐死我之前,我先在你身上打个印,就这样说定,以后,你归我所有,掐死了,你就等着做寡妇……我活着,正妻之位一定只留给你。”
唉,她身为紫珞的初吻,就这样,在八岁那年,被还是小毛孩子的他给霸了去。
待续!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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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祸起,血溅清王府 3
那一天的最后,反是她满身仓惶的逃脱出去。
他摸着墙,紧追出来,第一次笑的前仰后俯,洋洋得意的高声大叫:
“喂,千桦,你躲不掉的。就算你躲到地缝里也没用,我一并会把地给劈开,让你无所遁形!”累
那种属于孩子的信誓旦旦,很坚定的在冷清荒僻的园子里来回的荡漾开,一波波就像水面上的涟漪,乱了紫珞淡定的心扉。
紫珞擦着自己被咬疼的唇,跑的飞快,心中暗恼:这种孩子果然就跟秦一诺的一样的可恶,爱放冷箭,爱玩偷袭,做事儿从不按常理出牌——就像当初他莫名其妙的会答应娶她一样。
九年后,他们再度重逢,他成为了塞上人人敬畏的战将萧王,而她女扮男装闲游江湖,无意间一举成名,做了人口皆知的东瓴公子:君墨问。
她本想避着他的,兜兜转转一圈,还是被他硬拉着结拜成了异姓兄弟,而后,鬼使神差的又跟他在一处厮混了几年,那家伙还真把她当知已来待。
七年后再一拜,又成了“夫妻”,哇塞,这关系,真是越搞越乱。
冤孽!
***
提到小时候,金晟的脸孔再次沉下。
那些童年旧事,对于他而言,全是阴晦而悲惨的,他从没有过属于孩子该有的幸福。闷
屋里的气氛冷了下来。
金晟冷一瞥,起身过去,一把抱小熙自径往府外,锦儿小心的瞄一眼,紧随而去。
紫珞摸摸自己的鼻子,笑笑,垂下眼时,看到冷熠在那里似笑非人笑的睇,这家伙一直煞有兴趣的在研究她。
这时,景侃自外头过来,口气生硬的来请:“时间不早了,岚主子,请您移驾起程吧!”
紫珞这才拉上胧月一起往外去。
朱色大门外,一辆精致的马车停着,几匹高头大马上坐着护行的府卫,门口处,奴婢皆恭立相送。
她们才上马车,外头又响起了采凝儿的叫嚷:“晟哥哥,我要跟你一齐骑马,才不要跟那女人乘同一辆马车……
紫珞透过车窗往外瞧,天气晴好,灿烂的阳光照在金晟身上,给他铺上一层金光,坐在通体发亮的赤电马上,他傲然的睨着扯着他衣襟的美丽小女子,脸上的表情很淡漠——这人,不想理人的时候,就爱给人看脸色。
“好不好,好不好嘛……”
采凝儿一径的撒娇求着,穿的也格外的美,楚楚动人的小人儿若是换作别人,早就应允了,可金晟这人喜怒不定的很,他薄唇一扯,扔出一句:
“不行,赤电不喜欢带女人……景侃,给表小姐另配马车!”
好雷的理由。
紫珞差点喷笑出来。
那边,采凝儿为之气结,在那里跳脚,那个男人已拍开她的手,转身往前而去。
紫珞还是忍住了笑,只唇角一扬,觉得很有意思。
那孩子以前就常常缠着金晟飞马急奔,不过,那是小时候,现在都这么大了,若还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你挨我我挨你的同乘一骑,那回头率是百分百的。
金晟很懂分寸,采凝儿已经成年,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千依百顺的纵容她,难怪凝儿会怨会急。
收回眼神时,紫珞看到锦儿正在深深的打量她,她带着君熙乘在同一辆马车里,原因是,君熙不爱和采凝儿待一块儿。
锦儿并不大乐意,但,君熙一溜烟就钻进了马车,她只好也跟着过来。
一路上,君熙有意无意的便和紫珞说话,似乎很喜欢“凌岚”这位新妃,锦儿被冷落在边上,神情有些难堪,笑容有点僵硬。
没一会儿,君熙便和紫珞熟络。这孩子很爱往紫珞怀里去蹭,偏生她今儿身子不舒服,被他这么一腻,脸色就发青,冷汗直冒。
虽有上药,到底不是一下就能消肿去疼的,马车一转车轮,胧月就觉臀部一阵阵针扎般细疼,见君熙这么爱娇的黏着紫珞,情知小姐身上一定疼的厉害。
于是她心下对孩子恼上了,习惯性的伸手使上一股子小劲儿,拍了一记孩子那双玩个不停的小手,冷声斥去一句:“不许再腻人,要玩到边上去!”
君熙被她一瞪,直觉这人凶起来很像娘亲,不禁生了畏意,急急退回锦儿怀里,撇撇红嘟嘟的小嘴,有点发楞。
锦儿已经忍半天,见这小小婢女胆敢对君熙动手,玉脸不觉一变,将孩子护在怀:“好大的胆,敢打小公子,你不要命了么?”
胧月皱眉,极不耐烦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冷冷的扫一眼,不善的话语就如机关枪一样跳出来:
“这算打么?只不过拍了一下而矣……你急什么急,又不是你的儿子,用得着你摆出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儿么?哼,横竖你也不过把他当作了垫脚石罢了,装什么关心……”
如此被一抢白,锦儿脸孔骤变,在萧王府她锦儿何曾得过这种尖利的奚落,声线冷冷的直冲紫珞而来:
“岚主子,您这贴身侍女好生无理,打了人还在那里出口伤人,若总是这么牙尖嘴利,纵然皇上可饶了她的小命,王爷也断断不会轻易放过了她!””
胧月这么说,是太冲,可这锦儿的反应也相当的过份。
紫珞眨眨眼,发现锦儿板起脸来很有主子的架式,也许她对锦儿的反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锦儿,我家月儿只是和小公子闹着玩而矣……这婢子脸孔生来就冷,也不是故意去吓小公子的,你何必认真!”
“是不是闹着玩,奴婢长着眼睛,看得分明!”
锦儿提高音量顶了一句。
紫珞深睨一眼,正想答,这锦儿将君熙往自己怀里又深深一按,扬起下巴,紧接着冲胧月冷冷横去一目,厉声起来:
“岚主子,小公子可是爷的心头肉,谁要是敢动了小公子一下,谁便是在打爷的脸孔。您新来,还不知爷的脾气,锦儿斗胆跟你提个醒,或有冒犯,但绝对好意……小公子金贵的很,不是我们这些底下人随意能打能骂的……”
她目光极利的掠过神情冷漠的胧月,在她扶着紫珞的素手上一顿,缓缓又一句:“别到时,保住了这条命,却不知道这双手怎么丢的去!”
锦儿在王府虽没有名份,但她的地位,无人可替代,在金晟跟前说上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或者就能要了某人一条命。
她这护着君熙的姿势,既恭敬又嚣张,而话透着森森寒意。
胧月听着不觉脸一变,心里直骂:这女人,真会狐假虎威,给她三分颜色,还当真想开起染房来了。
紫珞忙唤住胧月,睇了好几眸示意她别动怒:“多谢锦儿提醒,凌岚记下了!”
锦儿依旧不肯罢休,君熙何曾被人打了一下就吓的缩着不敢出声,立即叫停车。
走在前面的金晟得报,骑着马过来,皱眉问:“怎么了?”
锦儿刚想实话实说,将这胧月的罪行揭发,君熙已推开她,直接扑到金晟怀里:“义父,熙儿想骑马……以前爹爹常带熙儿骑马的……”
“这样啊!嗯,好吧,来人,给锦儿让出一匹马来,熙儿过来跟进义父一起坐……”
金晟牵着孩子上了马,很快消失在马车外。
锦儿这才压下嘴里要说的话,起身离开,临出车门,倒还记得回头对凌岚行去一礼。
不过,紫珞看得分明,锦儿之前的恼火早散去,眼底尽是难以掩饰的欢喜神色——她做那么多,无非为了亲近金晟,如今得偿所愿,无怪乎会喜出望外。
等马车重新起动,紫珞拍拍静默而闷闷不快的胧月,低声道:“唉,月儿,何必跟孩子使性子!”
胧月静默着,她很努力的收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