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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谈不上一点点对主子的尊重。
他心里自是恼怒:这新来的女主子,也太会生事,差点还把整个萧王府一起拖到祸事里,爷还因此而白白失去了一盆千秋蕊——
之前,爷一回到自己的园子,将自己独个儿关在房里,好半天才出来说:“把那盆花送进宫去!”
这千秋蕊,是一种稀罕的茶花,开出来的花苞,又大又肥,同枝花树上可开出不同颜色的花朵,且这花朵还有相当奇妙的药用价值,是当初君墨问舍了性命才弄到养成的,一直养在北地爷的别馆,是爷与墨问义结金兰的见证。
宫里那位得宠的,一直想要这盆花,这是心照不宣的事,若是寻常物件,换作他人,爷一定乐意做一个顺水人情。
偏偏这人是爷最最讨厌的,且相中的还是爷最喜欢的一盆。因为皇帝从不曾刻意向爷要过,爷自乐得装聋作哑不去给,现在可好,为了保凌岚的小命,眼巴巴便把花就这么送了过去。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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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侃跑开后,胧月取了那玉露膏给紫珞擦伤口——这凝香玉露膏,是消肿的奇药,金晟总算还有点良心,肯拿出这种好东西来给小姐治伤,心下的气去了不少。
后来,胧月又意识到,那五十记杖刑,金晟的确手下留了情:臀部肿是肿的厉害,至少没有皮开肉绽,只是让人感到疼而矣。
胧月私下问过小姐:“那个雪嫔,为什么无缘无故来陷害我们?”
这个问题,紫珞想了很久,很是费思量:“谁知道!”
也许这问题,只有金晟才能回答。
金晟出了门,直至天黑也不见人影。
等入了夜,重新坐回那张被他睡过的床时,紫珞的心有点忐忑不安,想到的尽是金晟早上所说的:今日会滴酒不沾,会来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白天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知道这人晚上还会不会过来!
也许,他正恼着,不会过来,但等他气儿消了呢,总会来这里兑现说过的话,照这情况发展下去,夫妻合房,避闪不开呀,而且那迷药,也不能一再的使用。
怎么办?
紫珞开始愁起来,想了一下,找胧月弄了一些药吃吃,不管他会不会过来,先防着再说。
***
午夜时候,金晟带着凝儿回来了,送她回房后,本想折回自己的园子,在岔道口的时候,他突然顿住身形,转而去了岚阁。
下午的时候,父皇单独召见,很明确的警告他:
“凌岚这女人心机叵测,你收在身边,宠归宠,别到时宠的无法无天。南北若开战,朕会用她的血祭旗。她这条命,现在暂时寄放在你那里,还有,别让她怀了子嗣!”
晚宴依旧,只是“惨不成欢”,原该坐他身侧的新妇换成了采凝儿。
沧帝还传令,从此以后,禁止凌岚公主入宫,但凡宫宴,皆无她的份额,完全将此人摒弃于皇室家族的——本来该入宗族名册,经此一闹,沧帝御笔一划,失了入宗籍的资格。
宴罢归府,平王与他同道,在路上问:
“大哥,今天你为什么突然间想到要救那个奴婢?
“你打嫂嫂十记耳光,另加那么一掌,分明就是做给父皇看的……
“那时,父皇眼里已有杀意,你却突然变改态度,跪地相求,你到底怎么想的?
“而且,我总觉得那个凌岚公主似乎认定你会出手相救,她在时间上拿捏的恰到好处,自刎一举,分明就是有意在逼你出来保她……”
金晟没有答,凌岚的心思,他后来也想到了。
但说到为什么要救,其关,他说不出道理来。
那个叫胧月的婢女若真是被杀了,也不是件大不了的事——凌岚误闯湖心洲,毁花,致令怀有身孕的雪嫔落水,顶撞,这一连串的事,本就该有一个替罪羔羊顶下,才能平息父皇心里的恼怒——
死一个奴婢,跟死一新妃,有着天襄之别。
奴婢的命不值钱,新妃的命,在一定程度上已代表了萧王府,死不得,死了,父子之间会起猜忌,死了,南北朝会局势会紧张。
凌岚不能死,要不然,他如何向墨问交代。
胧月也不能死,至于原因,他一直在想,也许是那刚烈的脾性让他想起了某个人——凌岚护胧月的那种气势,触动了他心里某些旧事:很像墨问。
那一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保住她们的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们死,死了,自己一定会后悔。
***
岚阁,一片乌漆抹黑,主仆全已歇下,一推门,已上栓。
金晟不觉挑眉冷笑,极不客气的拍门:“哪个不识趣的奴才,敢把门关上……”
啪啪的声音响的厉害,把里面的人惊醒了。
房里立即亮起灯,胧月穿上外衣,忙出来开门,见金晟脸色沉沉的样儿,她心下琢磨着,这位爷又想怎么着,低低的回着:“王爷,我家小姐身子不爽,早歇下了!”
“歇下了本王就不能来了吗?滚,以后,你这张脸孔,别在本王跟前出现!”
金晟冷冷喝一声。
胧月脸色一白,回头看时,见小姐正自里间走出来。
“月儿,你下去睡吧,我没事的!”
紫珞温笑吩咐,声音有些虚浮,听上去不似上午那般有中气。
“是!”
胧月应声,小心的望小姐一眼,取来自己的衣裳,掩门下去。
金晟犹记得上午她冲着皇帝义正言辞驳辩的气势,现在怎么变得病恹恹的?
他回头看,那个女人着一身雪白的单衣,房里点着的灯,映亮了她腊白如纸的脸孔,微微有些肿,长发低垂,显的很娇弱,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惺忪,露着笑,点点滴滴,很温和——
他打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的这么惨烈,她该恨才是。
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奇怪?
金晟的眉头不觉紧皱。
“爷!”
紫珞款款行礼,心里则叹:他怎么还是来了——嗯,他是来找麻烦的,吃过酒的男人,最喜欢寻她麻烦,后一世的他,酗酒闹事,他最擅长。
他在眯眼看她,她只能小心的陪笑,琢磨着要如何才能把他打发走。
还在想,他已跨过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将人送上床,令其趴着。
在紫珞一阵惊呼中,这男人,一双有力的大掌已然伸入她的腰际,扯下她的衣带,扒下外头跨裤,以及里面的亵裤,那浑圆而青紫的美臀就映进了他的眼帘,上头还散着玉露膏的香气,所幸,肿的不是很厉害。
紫珞惊呆,吓傻。
还没有回过神呢,最最隐私的地方就叫这个男人看了个精光。
心,狂跳不止,脸孔,一下红的像煮熟的螃蟹,那个羞,那个恼,那种无措,生平第一次尝到——紫珞这一世,她从不曾被一个男人如此看光过。
回过神时,紫珞拼命的自救,结巴不成语:“爷……您……您这是做什么……您别这样……放开我啊……”
下一刻,她挣脱金晟的控制,揪过边上的锦被将自己裹紧,急往床角直退,那一脸的红潮,烫的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金晟并没有为难她,她才得以顺利的逃脱。
倚在床头,他冷冷的看着,讥笑:“你怕什么怕?上午在宫里的时候,可没见你怕的。现在,只不过让你的男人看了一下身子而矣,就想躲本王十万八千里,凌岚,你这人还真是奇怪。”
紫珞被他堵的无话可说,半天,才定下魂,才意识到他只是想看看她伤的如何而矣……他在愧疚么,因为打了她?
她窘着脸,瞪回去,闷闷的道:“爷一上来就剥人家衣裳,凌岚如果不被吓到,反是怪事了!”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他淡淡的提醒。
“什么事?”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是你的男人。本王到你房里,脱你衣裳,好像没什么不妥的,反是你的态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金晟上下瞄着,此刻的她,将娇美的身子整个儿藏到了被子底下,脸孔酡红好看,现出几分羞韵,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儿,很能勾魂,很紧张的看着他。
于是,他忍不住讥笑出声:“你这是什么眼神,把本王当贼防着么?哼,本王若想要你,你以为这一层锦被能裹得住你吗?”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长臂一伸,连人带被一并抓进怀。
“呀……”
她惊叫!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他牢牢抓住,他不理会,只以一根手指划过她颤抖而好看的唇瓣,粉粉嫩嫩,很诱人——嗯,他还记得吻上去的滋味,便淡淡的问:“今天,这里可还擦了那能让人醉倒的玩意儿……”
他果然早已猜到。
“爷……在说什么呢……”
她眨眼,装糊涂。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他有些恼了,手上一使力儿,便将她推倒在床,眨眼间,那条被子腾空被扔下床,而他那俊挺的身子,就在同一时间,整个儿的压到她身上:“凌岚,今儿早上本王何以会睡过头?你我心知肚明!”
他的热气喷喷的吹在她的脸上,她的衣带已经脱落,抗挣中,雪白的香肩已然全暴路露在空气里,他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身子,眼神紧跟着变得幽深。
这种经验已经有过一回,她已经深刻的清楚他这种眼神转变之下的意图。
他想要她!
纯萃的只是想要而矣。
既是想发泄,也是想教训她,想驯服她——她好像在无意当中激起了他想征服她的欲望。
紫珞的头发,发麻了,立马伸出手抓住那双为非作歹的大掌,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
“爷,今儿凌岚怕是不能侍候您了……呃,凌岚身上癸水来了,不宜行房……您若想有人侍夜,可到别处去……”
待续!
如喜欢,请陪着阿晨走下去!
正文 各怀肚肠,是谁意乱又情迷 2
癸水来了?
这么巧?
手上的动作一窒,金晟目光骤然变利,将眼神缩成了尖尖的针锋,一霎不霎的盯着这个女人:总觉得这又是她玩的另一个把戏。
三番四次闯祸,又一再欲拒还迎,她已成功的勾住他的眼球,并挑起了他的兴趣。累
嗯,她很有意的在躲他!
她不想他碰他!
为什么?
是她别有所图?
她图的又是什么?
一时间,他竟猜不透这女人心头在盘算什么!
好,他也不急着要她!
那就慢慢玩!
他倒要看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爷,要不要让景侃,给你找个女人来,呃,我可以睡别个去……”
如果可以躲开她,她不介意让出房间来,大不了以后不睡这里。
他的心情莫名的又不快起来,因为这句话。
墨问说过:“女人如果喜欢一个男人,就无法忍受住自己的男人上别的女人的身子——一夫多妻制下的夫妻关系是畸形的,所以女人们会强迫自己去忍耐接受。而在正常情况下,女人和男人一样,有着独占的强烈欲~望。”
墨问的观点总是那么的稀奇古怪。
“爷,您怎么了?”闷
为嘛脸色看上去那么诡异?
他淡一笑,说:“没关系……本王也累着,就这样抱着睡也不错……”
紫珞呆住,她没打算跟他一起睡啊!
这一夜,过的很悲摧——某人被某个据说很累的男人,扒光了她的衣服,又啃又咬大半夜。
紫珞发不出半点声音,原因是:被点了哑穴——她的这位义兄,手段无耻的将她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通通摸了一个遍,直到公鸡打鸣,才放过她,翻身离去。
唉,这男人,故意在整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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