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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前几日,每当自个儿喊哑了嗓子精疲力尽、肾虚抖腿时,就被自家师侄用真元之精气【浇灌】,恢复之后继续【哗哗哗——】,直到腿肚又开始抽搐,继续【浇灌】,如此反复——
谢岙猛然翻身,一咕噜爬起,嘶声急吼,“我要回房——!”说罢就要掀被子下床。
“师叔要去何处?”
一只手握住谢岙膝盖,并非强迫,却让谢岙再动不了半分。
“这、这——”谢岙两腿一僵,刚刚雄起的气势迅速萎靡下去。
“师叔如今身体虚软,暂不宜换住处。”云青钧面无表情望着谢岙,剑眉缓缓蹙起。
谢岙被看得屁股隐隐作痛,眨巴下眼,默默低头,瞅瞅那只手,只觉腿根也开始酸了;再默默抬头时,脸上已是挂着几分委屈,“师叔……师叔在这里,看着这床褥,就会想到被青均师侄打了屁股……”说着耷拉下脑袋,一段抹额尾稍软软垂在颈上,“就算抹了膏药,也觉羞耻难当——”
云青钧一怔,摇摇头,“师叔安心在此,我定不会再那般教训师叔——”
轻松得到自家师侄承诺,谢岙心头正暗自窃喜,就听师侄继续说道,“只要师叔自律慎行,以后莫要做那等…….那等贪靡嗜欢之事,用那些妖技淫巧取乐之物——”
嗯?嗯嗯?!
谢岙刷的抬头瞪眼。
“你本是纯阳之体,若是不戒邪戒淫,岂非容易受妖物所惑,盗阳取精,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自家师侄一双剑眉越蹙越紧,语气有回归严厉之趋势,谢岙立刻从床上弹起,神情满溢愤慨,声音饱含控诉。
“等、等等,不是师叔的错!一切是那兔子精搞得鬼!”
“兔子精?”云青钧眉头一沉,捻指虚扣,不等谢岙回答,袖下倏地化出一道白光。
白光当空罩下,覆盖满屋,只见墙角一张竹篾矮榻上放置的一团衣衫抖了抖,从中飞速闪出一个符纸包裹之物,窜向了窗口,又被结界弹了回来。
云青钧挥袖一扫,那团可疑物体‘噗’的一声冒出缕缕红烟,烟气之中滚出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形物体。
“呸、呸呸!小爷不就是多吃了两口阳气、嗝!用、用得着使出这等厉害仙术,烧焦小爷的皮毛!要不是小爷反应快,岂不是凭白折了百年修行……嗝!”兔子精顶着满头焦毛,边咳嗽边打饱嗝,似是被什么东西吃撑到噎住一般。
什么东西?还能是什么东西?!那可是老纸的阳气!这兔子精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仅看了好戏,还吃了阳气,真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谢岙气势汹汹下床,一溜烟窜到兔儿爷面前,脚底板正要踹上去,身旁却传来某仙尊讶异之声。
“图曳?”
嘎——?
谢岙一脚僵在半空,以为刚才是幻听。
图曳?
那不是……当年重阙之界的那位小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应编辑敲打,这一次的河蟹风非常严,公邮再保留三天,之后会把地址和公邮里面的蟹黄都暂时删去,筒子们加紧速度啊!
另外文内留言也尽量不要出现邮箱地址,已经留过地址的留言打分,山也会把积分清零;
总之文章内不得出现任何蟹黄踪影,否则很有可能被锁全文——
抱拳作揖请筒子们谅解,山实在是没有高招了啊啊!
正文 第169遇章 哟众人齐聚遇初红!
“兔爷?什么兔爷,小爷才不是兔爷!”兔子精大怒,翻身就要爬起。
然而一抬脖子,就看到一截若兰衣摆,悬弥玉之衣带,再往上看去,清濯黑眸淡淡垂俯,一身寒冽剑气敛而不发,却浑浑似一兜遮天云袖蔽日罩下——
兔子精不由想起许久许久以前的某一年中秋夜,自己险些被这人剑气戳成了筛子,脚脖子阵阵发软,头上发包抖了抖,倏地弹出两只兔耳朵。
“这只兔子精是图曳?”谢岙一手揪着软兔耳朵,一脸不可思议摸来揉去,“看起来跟当年那唠唠叨叨的图曳完全不一样!
兔子精抖抖耳朵,瞅瞅眼前明显处处护着这纯阳的某仙尊,悲愤无比继续贡献出耳朵让这纯阳蹂躏。
“图曳仙力尚且不足渡神转魄,因而彻底入了轮回,容貌有所变化,”云青钧不动声色扣上某师叔留恋兔耳朵不放的爪子,抬起移开,“至于前尘记忆,或许仍存于神魄深处……”云青钧一手落在兔子精额上,掌下真气流转,一探究竟。
谢岙眼看自家师侄把自己的手移开,把他的手放在兔头上,凝眉微阖双眸,显然是尤为用心,谢岙心里不由有些酸溜溜,“啧,这兔儿爷嗜好画眉扮女装,混迹青楼画舫,怎会是当年心高气傲的小仙?”
“胡说!诽谤!你这纯阳不要乱说坏了小爷的名声!小爷那是受伤了,才会急着迷昏那些个凡人,吸取阳气、补气疗伤!”兔子精戟指怒目。
“这一次在雷云岭,也是因为受伤了,才会伪装炉鼎找道士采补?”谢岙两眼眯起,脸上挂着明晃晃不信。
“那是、那是小爷之前在奇赏阁后洞内看中了一个宝物,谁知一名道士也看中了,小爷不过是嘲笑他穷酸……呃,不小心说出心里话,那小心眼的臭道士就心生嫉恨,叫来了一群师兄弟埋伏了小爷!”兔子精愤愤道,说到‘小心眼’三个字时,还不忘斜眼撇了谢岙一眼,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谢岙额角狠狠凸了凸。
奇赏阁后洞?那不是自己曾和西乐府小王爷去过的妖凡易物之地?
啧啧,那等鱼龙混杂之地,这兔子精也敢口无遮拦,难怪会得罪了人,还被围殴了一顿——
这种不分场合欠揍满槽的属性……确定是图曳无疑!
之后经过某仙尊亲自诊断,确认这兔子精确实受伤,并且中了极为阴毒的‘炼血咒’,此咒会使中咒之人源源不断失去精气血,供给施咒之人,寻常丹药无解;若不是这兔子精之前被符纸所束,暂时隔绝咒法,又沾了‘春风’之光饱食了一顿阳气,早就化作一张兔皮肉干。
那兔子精听说自己中了无药可解的‘炼血咒’,吓得眼白一翻,险些晕去。
“啊?解药的药材特殊?”谢岙一听,也是满眼焦急,“要不我去秘境里找找看,那处定有解药药材!”
“就算开炉炼药,也需半月有余。”云青钧摇摇头。
“半、半个月——?!”兔子精惨呼一声。
“此咒虽丹药难解,却可以阵法破之,只是步骤略微繁琐,你需得在阵中打坐三日三夜,不得动弹,”云青钧收手垂袖,宽声道,“你可能做到?”
“能做到,能做到!”兔子精忙不迭应下,听得有这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剑修亲自开阵,化去咒法,兔子精心头大喜,颇为扭捏道谢一番后,便是服服帖帖,听话无比。
而谢岙趁着自家师侄给兔子精解咒,借机溜回自个儿屋子,坐在桌边抹汗喝凉茶,长吁口气踢了鞋子,然后犹豫不决来到了衣柜前。
唔……要不要再穿上裹胸布?
天色已晚,应该不会有什么师侄过来——
可是刚才在路上差点遇上饭后溜达的天阳,幸好自己闪得快——
等等,自己如今貌似没有必要继续装男子……或许可以恢复女装了?!
谢岙两眼一亮,搓搓手掌就猫腰在衣柜中翻翻捡捡。
“叱吼——!”
一只灰毛兽妖忽然顶门而入,直冲向谢岙扑倒在地,兽类精韧背脊因为速度太快还撞在了衣柜上,上窄下宽的柜子晃悠两下,抖落一地衣衫。
“唔?!耳包?”谢岙扒拉掉满头的衣服,一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不料一只厚爪忽然放在肚皮上,轻轻一压,谢岙又趴了回去。
“嘶——”谢岙背脊一酸,差点闪了‘劳累’几日的腰。
“叱呜噜……”一团灰影压在上方,四只爪子压着衣衫,湿漉漉的鼻子在谢岙颈上嗅来嗅去,发出一串好似在喉咙最底部翻滚的声音。
谢岙被自家兽妖嘴巴边的软毛拱得阵阵发痒,一手抵着硕大灰毛脑袋,威声一喝,“耳包,下去!”
灰毛兽妖软毛耳朵一抖,立刻紧紧贴服在脑袋上,仿佛一丝声音都漏不进去,继续在谢岙身上无辜的又拱又嗅。
谢岙眉头狠狠一跳。
……卧槽,自家兽妖何时学会这种掩耳盗铃的招数!
很快,谢岙衣领被顶得弄散了几分,更为清晰的味道从敞开的领口逸散出来,耳包赤红兽瞳徒然一缩,兽牙咬掉盘扣,向更里面拱去。
谢岙衣衫被厚爪压着动弹不得,眼看自家兽妖越来越嚣张,也顾不得研究这货到底要做什么,暗自运转阳气,身上一轮金刚罩便要乍开。
“叱呜?”
正在此时,谢岙忽觉耳包嘴巴拱到了自个儿身前一处柔软,热烘烘的气息加之乱蓬蓬的软毛扎上,又痒又热,谢岙浑身冷不丁一抖,身下隐隐淌出一汩热流。
嗯?嗯嗯——?!
谢岙一张脸登时黑了。
难、难道自己经过这几日兔毛连番攻击,变成了遇‘痒’就想【哗哗——】的身体?!
“叱呜?”耳包动动鼻子嗅嗅,立刻放弃了领口盘扣,急躁摇着尾巴,一路向下来到谢岙屁股上,费力把脑袋钻到谢岙腿间,嗤拉咬开衣衫下摆。
“耳、耳包?!”谢岙一惊,一手揪着自家兽妖后脑勺的灰毛,防止这货继续钻咬,此时身下又是一汩热流淌下,谢岙的视线恰好透过衣摆中间破开的大洞,看到亵裤上淡淡晕开的一团红渍。
咦……咦咦咦?!这、这是…….这难道是——
就在谢岙大为震懵之时,门口忽然传来男子清朗之声。
“师叔这几日去了哪里?真是让我好找——”某白泽青年翩然入室,襟摆携着夜风莲叶香气,仿若无忧无染,无焦无燥。
谢岙:“!!”
这、这白泽怎么这么晚过来!
那厢白衍进来,看到谢岙被灰毛兽妖压在地上,还被拱得衣衫凌乱,两眼眯了眯,忽而笑得好似练剑池朵朵睡莲绽放,分外纯洁灿烂,“师叔一回来就与兽妖玩得这般开心,真是一刻也闲不得……嗯?”
正说着,白衍蓦然脚步一顿,一阵风似猛然来到谢岙面前,揽起谢岙放在床上,扣着谢岙手腕号脉,两眼极为肃然,“师叔受伤了?!”
耳包焦急绕着床外打转,爪子搭在床沿上又落下,似是想要跳上去,又怕不小心压到躺在床边的人。
“我……”谢岙偷偷摸摸把衣摆拢了拢,遮住腿间可疑痕迹,正纠结该如何解释时,就听太苍山庄上方结界剧烈一震,随机一道惊空遏云之煞喝当空灌下。
“你这剑修把呆子藏去了哪里!爷爷不念旧恶,放你一马,你却层层加固结界,看爷爷这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