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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云青钧的卧房。
谢岙两脚刚刚沾地,便觉房内温度嗖嗖直线下降,扭头一看,自家师侄衣摆在悬浮灵力之下逆力而行,轻缓垂下,某种彻底压制的力度让谢岙眉毛直抖,当机立断迅速端正表情,两眼揣着百分百诚恳,摆出义正辞严之姿,深吸口气高呼解释。
“青钧师侄,师叔传出这符纸乃是有重要原因!榭筝遨神魄下落不明,唯有那妖尊知道,师叔这才传话于他,看看如今是否在他手中!要是在的话,也好提醒他勿要把那神魄给随手丢了——”
音量宏宏提高,有壮胆子、强气势、增信心之效果,然而这厢谢岙叽里呱啦解释完毕,那厢寒面师侄一双黑眸依旧沉寒无边,上前一步,如碾万缕妖邪。
“既如此,为何不先告知于我?”冰寒嗓音在屋内回荡,竟比之前在东崖还降了数个温度。
嘶——
谢岙嗓子眼干了干,只觉在这目光之下,被生生瞧出了心中所虚之事,头皮上冒出的汗珠子也冻成了冰渣子,脚下不由后退两三步,气势大为萎靡。
“师叔、师叔没有告诉青钧师侄,是因为知道你不喜妖物,绝非是为了独自下山......再说今晚有那雍州特产的火鱼十九吃,师叔怎会在此时下山.......咳咳咳,师叔的意思是,以免、以免青钧师侄为此事烦心......师叔这才没告诉你,想要私下解决......呃——”
谢岙混乱说了一通,谁知话音未落,某师侄周身剑气猛然暴起,房间内剑架衣柜皆哐啷啷作响,桌案上的书页凌空狂翻。
谢岙条件反射抱着脑袋一滚,翻身躲到了桌案另一边,战战兢兢抬起脑袋一看。
“砰——!”
一本本经书垒高如塔,一堆堆搁在了桌案上,其重量震得桌案四角嗡嗡作响,石砚险些震飞。
谢岙坐在地上目瞪口呆抬头,直仰得脖子后颈几乎弯成直角,这才越过了经书最高檐看到自家师侄。
云青钧垂首望来,手中执着一卷薄册经书,薄唇微动,吐出几个字。
“在我归来前,此书需抄完一半——”
一轮禁制绕屋拔地而起,与此同时,门外恰来一名弟子传话,似是宗能有事催促再三。云青钧暂未理会,把手中经书放在谢岙面前,落下最后几个重甸甸的字音。
“如有懈怠,晚饭皆素。”
说罢又是挥手设了一养剑之阵,留下纯钧剑守在门口,方才抬步离开。
晚饭......全素?!
谢岙低头瞅瞅面前经书,虽仅有薄薄十来页,上面一行行字却是密密麻麻,抄完一半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神了个姥姥的,到时候老纸好隔了百年都没吃过的火鱼十九吃早就被吃光了!!
眼看晚饭无望,谢岙愤愤合上书页,在袖中摸来摸去,掏出一包卤肉干来。
啧啧,幸好自己随身带了一些零食,自家师侄又不在身边,如此边吃边抄,也不算太过无趣!
谢岙喜滋滋的打开布巾——
“啪——!”
一道剑光猛然闪过,谢岙手背上随即一痛,手中布团子霎时掉在地上。
.......嗯?嗯嗯?!
谢岙呆若木鸟看着不知何时‘飘’在了眼前的长剑,流光濯濯,冰释无尘,尚未出鞘已是浑浑剑气寒洌了满室,正是守在门口的神剑纯钧。
.......等等,自家师侄把这剑留下,莫非是严加看管自己的意思?!
谢岙不信邪的伸出手,摸向地上包着卤肉干的布团子。
“啪——!”
这一次剑光闪过之速比之前更快,毫不留情拍打在谢岙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清晰红痕。
......卧、卧槽!还真是这般用途!
剑光熠熠之下,谢岙连忙缩手,铺开纸张打开石砚,待到握上了笔杆,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般没胆的蔫样,登时恼羞成怒,甩了毛笔,两眼噗噗直冒火星。
嘿,反了天了!老纸怕原主也就罢了,还能怕这仅有一缕神识的区区一把剑?!
谢岙两眼眯起,搓搓手背,从袖中摸出僵束之效的符纸,出其不意刷刷贴在剑柄上。
纯钧剑颤了颤,仿佛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谢岙自是大松口气,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伸个懒腰,一手摸向肉干。
熟料还没等指尖摸到布巾上,长剑忽然泻出炽盛光华,灿若星列,在符纸破开之瞬,道道剑光大起,接二连三拍向那慌忙爬起来的人影。
“诶呦!哎呦!停、停下!不敢了.....不敢了嗷嗷嗷!”
谢岙被敲得满地打滚,左闪右避却皆是避不开拍打来的剑鞘,最后肿着屁股重新坐在软垫上,左手衣袖被两道剑气固定在桌案上,无处躲藏的手心被冰冷无情拍了十下,规律刻板,毫不轻缓,直拍得谢岙嘶嘶倒吸气,手心火辣辣烧痛。
某师侄虽面冷神寒,却素来容易心软,谢岙也是因此多次侥幸逃脱;如今被这长剑毫不留情敲了一通,谢岙眼角扑棱棱挂着眼泪,抱着红肿的爪子暗自伤神,百般纳闷。
怪了、怪了,这纯钧剑还专挑左手打,好让自己右手能继续抄书!
此剑作风如此严厉,惩戒手段如此狠酷,貌似还有极度控制癖——
啧,怎会是自家师侄一缕神识之宿体?!
谢岙扭头瞅瞅,见纯钧剑浮于桌案前,寒洌剑气内敛,却未彻底消失,仿佛沉沉警告,监督此后一举一动,而自个儿衣袖依旧被两道剑气固定在桌案上。
谢岙苦哈哈叹口气,只得捉住毛笔,蘸墨抄书。
宽敞衣袖内,一团白毛团子动了动,包裹束缚的符纸上有一道剑风划破的口子,在毛团挣扎之下,越扯越大——
盏茶时间后——
谢岙隐隐觉得身上似乎有些痒,那痒意时隐时现,若有若无,随风而去,又随风而起。
谢岙正为了晚饭奋笔疾书,不加理会,然而没过一会,那痒意越来越重,兼之眼角发痒肿胀,鼻子堵塞,浑身发热,呼吸也有些急促——
如此特点,分明是过敏症状。谢岙自小身强体壮,从不对任何食物过敏,身为木头桩子更不可能对花粉过敏,如今乍有此症,一边纳闷是不是衣服没晒透,一边扛不住浑身泛滥痒意,屁股不由动了动。
“啪——!”
剑光闪过,纯钧剑鞘重重拍在了谢岙屁股上。
谢岙差点捏断了毛笔,尚不及有其他反应,就觉钝痛之下,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竟然自腿间蔓延开来,仿佛囤积许久的痒蛊被拍散,丝丝缕缕弥漫下.身。
“唔......”谢岙红着两眼,忍不住又扭了扭屁股。
“啪——!”剑鞘一旋,又是一次不容迟疑拍下。
谢岙手腕一颤,毛笔落在纸上,鼻子堵塞越发严重,半张嘴呼吸更加急促,下.身似乎被什么柔软细毛徐徐轻刮,牢牢粘附,若有若无,痒意蚀骨难耐......
柔软......细毛?
谢岙快要被浑身热度融成木浆时,猛然想起之前浴汤中飘着的根根白毛。
难不成......自己是对兔毛过敏了?!
谢岙这般一想,越发觉得浑身上下好像粘着兔毛,恨不得立刻脱了衣服抖干净。
气喘吁吁中,谢岙勉强抗住左挠右瘙的冲动,伸手迅速从袖中摸出所有僵束之效的符纸,尽数贴上纯钧剑剑柄,足下一窜来到床榻上,放下床帏,手忙脚乱解开外衫。
“唔......”
外衫滑脱之瞬,痒意已是蔓延泛滥,过敏症状越来越严重。谢岙眼角泛出泪花,即便用嘴巴呼吸,呼出的气依旧又湿又烫,更是止不住在床上磨蹭。
渐渐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瞧见床内浮着一把弥漫寒气的长剑,正是挣脱了僵束符纸的纯钧。
谢岙一惊,连忙爬起,就怕再被揍得满头包。谁知纯钧并未呼啸拍来,通体流光隐动,仿若沉着静立,灼灼盯来,静观其变。
谢岙两只手僵在裤腰上,脸皮阵阵发热,莫名脱不下去裤子。想到纯钧此时这般安分,便肥起胆子,摸向剑柄,想要把它弄出床外。
“唔......”
当手指触摸到寒凉无边的剑鞘上时,谢岙浑身一个激灵,鬼使神差伸胳膊揽了剑彻底抱入怀中,腰身一滑,重新倚躺在床头上,撩起里衣,放入长剑。
“啊......”
入骨冰凉贴上颈窝,镇压些许沸腾噬痒,冷热交融之下,化作酥软轻麻之感,流向四肢百骸。
谢岙吸溜着口水,脑中晕晕沉沉,一手脱了裹胸软帛,让剑身彻底贴在了皮肤上,惬意舒畅叹息;另一手解开亵裤束绳,腿根在极痒难抒之下恨恨磨蹭,松垮了裤腰的手却不由自主握着纯钧剑,顺着肚皮向下滑入亵裤里,直至两腿之间,哆哆嗦嗦蹭上最痒之处——
“呜......!”谢岙一手猛然捉紧床单,红通通的眼角泛出湿意。
一阵微风轻飘飘拂过,床帘忽然被一只手掀起。
某提前归来的师侄看到床内盎然阳气,灼人热浪,以及褪了皮吐春露的木头桩子,凝黑双眸霎时剧缩——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师侄亲自教导,蟹黄正小火慢炖,最近和谐风大严,不许留外链,不许留地址,不许任何或明或暗的描写,山苦思很久也想不出新的吃蟹黄方法,乃们有好主意也贡献给山吧啊啊啊!(纠结捶地
正文 第166章 第哟剑挑湿情濡身心!
谢岙忽觉凉气袭来,抬起湿哒哒的脑袋,恰是对上一双熟悉黑眸。
依依不舍抱着纯钧剑的某师叔:“!!”
青、青钧师侄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纸还没有脱了裤子看【哗哗——】的地方到底有没有兔毛嗷嗷!
谢岙登时一骨碌爬起,面红耳赤把剑抽出来,正襟跪坐,把剑规规矩矩放在了床上,嘴巴张了张想要解释,脑中却是一团浆糊,捉急之下怎地也想不出理由。
就在气氛诡异僵持之时,那抬起帘子的手终于动了,随手一弹,半扇床帏自动挂在了床柱上。
然后,那惯常执着纯钧剑的手掌伸来,扣住谢岙手腕。
“脉象平和,无中毒之症——”
修若仙筼的手指抚上谢岙眼角,微撑眼帘。
“眸色清透,非受妖术之惑——”
匀称薄茧的掌心贴上谢岙汗湿额头,纯浩真气运转。
“魂思无扰,未有神魄之乱——”
云青钧垂袖收手,也不知是不是窗外暮色逐渐减弱的缘故,黑眸中浮动着从未见过的幽幻色泽,直看得谢岙心惊胆战。
但见某师侄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