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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乔风在医院实在熬不下去了,强烈要求之下医院只好放人。回到醉仙,大厅已经被师兄妹整理干净,除了墙上还有留有一些破损的痕迹,已经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恶战。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乔风打算把江湖令的秘密告诉师兄妹,他招呼二人坐下,把第二次异变以后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师兄妹对此感到非常惊奇,倒也没有计较他之前的刻意隐瞒。
“你的经脉现在非常宽阔坚韧。”赵湘庐切了一会乔风的手腕说道,“如果不是认识你,我真的不会相信你一个月前还是个不会习武的人。”
乔风说道:“还不是因为这次受伤,间接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不然我也不能那么快就到达这个地步。”他运起《青阳决》,内力飞快充斥全身,衣服被鼓荡得啪啪作响,绿色的真气在体外升腾,煞是好看。
“你也算因祸得福了,不过这个方法其实凶险异常,常人根本不可能成功,我猜想是江湖令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不然白敬尧的真气早把你经脉弄个稀烂了。”申紫嫣说道。
乔风点点头,想想也是后怕,白敬尧出手狠辣,如果知道自己反倒帮了个大忙,表情一定非常精彩。乔风接着把《青阳诀》所释放出来的口诀背诵了一遍,问道:“这个武功和你们的内功心法相比如何?”
赵湘庐脑海中又默念了几遍,这功夫和自己的心法颇有不同,运气的方式有点匪夷所思,他尝试着按照里面的方法,把丹田的内力调出,循着口诀中的路径运转起来。效果并不太理想,总有一种艰涩感,他一使力,真气忽然不受控制,运行速度猛然加快,赵湘庐感觉自己的皮肤都热得快冒烟了,脑袋中意识渐渐模糊,仿佛要进入喝了酒以后那种疯魔状态。还剩一丝清明的时候,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硬生把功力撤了,他深吸口气,心中大呼侥幸,差一点走火入魔,经脉已经受了点伤。
这时,旁边的申紫嫣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冷汗正噌噌外冒,一副痛苦的模样,赵湘庐暗叫不好,出手封了她的几处要穴,申紫嫣睁开眼,吐了口鲜血,脸色苍白。
乔风被两人的状况吓了一跳,赵湘庐摇摇头示意并无大碍,说道:“看来那句‘不许外传’的警告并不是敝帚自珍,而是真正对外人无益。”申紫嫣也开口道:“我感觉自己真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我练了那么久也没出什么问题啊?”乔风疑惑道。
“也许这就是江湖令选择你的一个原因吧,你的体质想必是有什么特殊之处。”赵湘庐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原来我真的是骨骼精奇?”乔风心里嘀咕,不过有个迫切的问题他现在还弄不清楚,就是上次江湖令告知了下次开启所需的条件,目前自己入门功法已成,可是这段时间他尝试了各种办法,也无法再触发异象。
他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赵湘庐沉思了片刻,说道:“照江湖令的提示,的确已经满足了条件,想必是我们忽略了什么细节,你再把两次异象发生的情形仔细说说。”
“嗯……,第一次的时候是……”乔风努力回忆,把记得的所有状况都说了一遍,赵湘庐拿来纸笔,写出两次发生异象的共同之处。首先是时间,都是在深夜,另外都是在酒后,也就是意识模糊的状况下,还有就是地点,每次都在乔风房间的床上,最后还有姿势之类的细节。
三人对着这张纸研究了一会,乔风开口道:“我在房间床上已经试过了,白天晚上都试过,没有反应,所以时间地点应该是巧合,我觉得最有可能是‘酒后’这个条件。”
“我也觉得这点最有可能。”赵湘庐点头道,“不然我们今晚就试试看。”
说做就做,当晚零点,三人来到乔风的房间,申紫嫣地上一瓶白酒,“喝这个吧,上头快。”乔风接过酒,打开瓶盖咕噜一口喝了小半瓶,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咳嗽道:“这到底靠不靠谱啊?”“继续喝!”申紫嫣抢过瓶子,塞到他嘴里。
“呜呜呜……”十分钟后,乔风仰面躺在床上,嘴里碎碎念:“你这个小小……小辣椒,下手太狠了……我是盖世高手……今天朕赐你们一死……”赵湘庐皱眉道:“他不会是喝过头了吧。”申紫嫣想了会,上前“啪啪”给了他两大耳刮子,“清醒点!运功!”
“敢打朕……大胆……”乔风口齿不清,嘴上骂骂咧咧的,不过倒是听话地伸手掏出了江湖令,举在眼前,“……芝麻开门……”申紫嫣看不下去,又给了他一个耳刮,“赶紧运功!”
乔风摇晃了一阵,身上绿色真气慢慢呈现出来,“……巴拉拉魔法能量……”他大舌头喊道,江湖令毫无反应,“怎么会没有用呢?”师兄妹二人有点束手无策。
乔风运转着《江湖令》,绿色真气氤氲,酒精渐渐被逼出体外,头脑也慢慢清醒过来,现在满屋子都是酒味,熏得师兄妹忍不住捂起了鼻子。“还是没有用吗?”乔风懊恼道。
“我们一定还忽略了什么。”赵湘庐仔细想了想,却是毫无线索,“我们模拟了你两次发生的场景,你想看还漏了什么?”
乔风环顾四周,最后注意到头顶的灯泡,“对了,两次发生异变的时候我都没有开灯!”赵湘庐走到门边把灯熄了,房间昏暗,月光从窗口外撒进来,让人不至于无法视物。“我知道了!”申紫嫣恍然大悟道,“是月光!”
“现在再试试?”乔风苦笑着踢了踢空酒瓶。
“不对。”申紫嫣接着说,“是时间!两次异象发生的情况都是有月光的晚上,而且不是每天都可以的,你想想,是不是都在月圆之时?也就是每个月十五那天!”
“对啊……”乔风回想,他印象中冬游那晚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格外明亮的满月,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想必就是这个条件了。”赵湘庐也深以为然,“不过离十五还有几天,到时候我们再一探究竟吧!”
“也只能这样了。”乔风摸着自己脸,感觉生疼,疑惑道:“我脸怎么那么痛!好像肿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