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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那种女人,等咱们以后到了新香市,要多少有多少!"马良痛快地呼出一口烟,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突然觉得头皮一紧,全身冰凉。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接近!
而在他身后的阿正,已经露出狞笑,举起手中的板砖,朝着马良重重砸了下去。这一场无聊的战斗,果然还是自己赢了啊!
无论怎么看,马良都没有躲开的可能性了。这一板砖毫无征兆地砸在马良的后脑勺上,汇集了阿正所有戾气、怨气、愤怒的板砖,发出一声闷响,竟然断成两截。
而马良终究不是铁做的人,他之前曾经被周明一铁棍蒙倒过,到了如今,同样被阿正的这一砖头呼倒了。
而体力已经全部耗尽,全身上下无处不痛。本应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流氓和老鼠,竟然同一时间一跃而起,用尽全身的力量朝着阿正扑了过去。两人的拳头一起重重砸向阿正的左右两边脸颊。阿正在这种力道的夹击下,终于也向后倒了下去。
而老鼠和流氓因为屡次超越体力极限,身体的负荷终于也承受不住。两人的眼前一黑,也晕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身下,是后脑勺淙淙流着黑血的马良。他们在晕倒之前,也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护卫着马良的安全。
老鼠在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良子,挺住啊......我还要跟着你......走呢。"
地上躺着的四人,歪歪斜斜,手脚重叠在一起。这一幕,因为楼上的居民早已都把头缩了回去,窗户关好,所以并没有人看到。
而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个看上去身形健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帮手模样的人,正在轻轻讨论着什么。领头的中年人面色痛苦,手还捂着腹部,似乎那里受了很严重的伤。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
"这会儿的孩子真猛。"中年人走近之后,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人,咂了咂嘴,又吩咐旁边的两个帮手:"把最下面那个,后脑勺流血的拖走。"
两个帮手点头,身手利索地将流氓和老鼠的身体搬开,把马良拖出来,先用绳子绑好,然后抬起来。随同中年人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警察总是在最后时刻才到,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两辆闪耀着警灯的面包车,停在了十几分钟前发生过斗殴事件的现场。
"什么嘛,明明就这几个人,哪里有三十多个人的群殴啊,吓得咱们故意在周围多绕了几圈才过来!"一个年轻点的实习小警察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三人,不屑地说道:"现在的人报警就是爱夸张,真拿他们没办法。"
"白痴。"一个面容有些老的警察说道:"这两人的伤很重。"弯下腰摸了摸老鼠和流氓各自的身体,在最短的时间内已经确定他们全身上下都是伤痕累累。
"哦。"小警察有些脸红。他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那么。意思就是说,那三十多个少年已经全跑了?"
"你可真聪明啊。"老警察讽刺道,用不屑的语气说:"这都让你猜到了。"
小警察却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揶揄之意,更加兴奋地说:"那我们要去追捕吗?"
身后几个环着双臂旁观的警察,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还有人摇着头,轻轻说道:"真是个傻蛋......"
老警察已经没空再去教训小警察,说道:"给120打电话吧,这三人都受伤不轻。今天晚上的任务就出到这,等他们醒了以后问下笔录就好。"
有人开始打电话,有人已经上了面包车,有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小警察有些茫然,但资历最浅的他又不好说什么。
医院的救护车很快也来了,将三人分别抬到担架上之后,又风驰电掣地赶回医院。两辆警用面包车也返回派出所,只派了两名警察在手术室外守着。
阿正受伤最轻,第一个醒来的他,悄悄离开了医院,两个在长椅上打瞌睡的警察都没有注意到他。而老鼠和流氓一夜过后才悠悠醒转,两人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吃过早饭之后,两名警察相继走了进来,打着呵欠说:"说说吧,昨天晚上发生了一点什么事。"
老鼠和流氓对视了一眼,老鼠问道:"良子呢?"上庄帅亡。
"什么良子。"其中一个警察没好气地说道:"赶紧说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我还要去上班。"
"昨天晚上跟我们在一起的良子。"老鼠脸色阴沉地说道:"在我俩身体底下压着。"
警察回想了一下,记起了阿正的模样,说道:"哦,那个孩子啊,做完手术就悄悄跑了,估计是怕家里人知道吧。"
"不可能。"老鼠叫道:"他不可能丢下我们两个自己就走掉。而且他也没什么害怕的!你们赶紧说把他弄到哪去了,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哎,瞧你这孩子。"一晚上没睡好的警察本来就心情不好,老鼠这么一闹,更让他心烦意乱,骂道:"别不知好歹啊,小心我收拾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呼"的一声推开,一个面容沉静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穿黑衣的大汉。两名警察立马笑道:"虾子哥,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又在心里嘀咕:"难道这俩小子是小海的人?还好没对他们动手!"
老鼠和流氓也叫道:"虾子叔叔!"
虾子点了点头,没理两名警察,问道:"马良呢?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么,怎么一晚上都没有消息?"
老鼠说:"昨天夜里,良子带我们去找三狼会的麻烦。对方有三十多个人,但是我们没输!后来我们三个都晕倒在一起,醒来之后,这个警察说良子跑了。"指了指刚才说话的警察。
警察慌道:"就是跑了啊,他受的伤又不重。昨天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又用手肘碰了碰和自己随行的同事,暗示他也说点什么证实自己的话。
"是的是的,这个医生也可以作证!"旁边的警察说道:"确实跑了。"
还不等老鼠和流氓说话,虾子不耐烦地说:"跑掉的是阿正,这个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阿正?"警察歪着头想了想:"就是那个什么三狼会的老大?"
虾子没那么好的脾气了,恶狠狠地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说清楚把你撕了扔到周王山上喂狼!"
两个警察战战兢兢,虾子的狠毒可以说在X县人尽皆知。他们这样普普通通的小警察,哪里敢惹这种凶神?即便是他们所长,见了虾子也要给三分面子的!
所以两个警察迅速地、详细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故意在附近绕了几圈的事实,只说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只躺着三个人。
"怎么可能!"老鼠惊呼:"我记得我和流氓倒下去的时候,还特意压在了马良身上,就是为了能够保护他!"
虾子没再说话,阴冷的眼神不知望向何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无人敢打扰他,过了一会儿,虾子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神一下就变了,充满着惊疑不定。
"虾子哥,想到什么了吗?"身后一个戴着墨镜的大汉谨慎地问道。
"近期结过的仇,也只有他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胆大。"虾子咬着牙,股指捏的咯咯响。
大汉沉默了,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他......他没这么大胆子吧?或许是良子自己走了?"
"不会。"虾子肯定地说:"良子不会是那种会丢下兄弟自己走掉的人。所以说,他一定是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被人绑走的。"
老鼠和流氓拼命点头,他们所认识的马良确实是这种人。
"那我现在就到宜然街去,把彪爷揪出来!"大汉义愤填膺地说着。
流氓和老鼠也一下子醒悟过来,马良近期惹下的仇人,确实只有彪爷一个!
"不用。"虾子淡淡地说:"如果他有心做这件事,就必定不会在宜然街呆着。"虾子又思考了一阵,说道:"你们两个,回去通知一下你们所长,让他帮忙找一下宜然街的彪爷。"
"好。"两个警察应声说道。他们在这呆着早就被压抑地透不过气来,现在机会来了,当然跑的比谁都快。
"试着给彪爷打电话,他绑了马良,总不会什么都不做。"那两个警察走了以后,虾子又对身后的大汉说道。
"打不通。"大汉通过几个朋友辗转要来的彪爷电话,却是"暂时无法接通"状态。
"那没办法了。"虾子倒也淡然,一把拉开一张椅子,说道:"那就等着他的信儿吧,在这之前......"虾子斜睨着老鼠和流氓,"你们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
老鼠和流氓对视了一眼,便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完整地叙述了一遍。虾子一边听一边摇头,无奈地说道:"三个人对三十个人,真不知道是你们疯了,还是我跟不上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