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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阎宇光一起把目光看向王琪,王琪咽了口唾沫说:"就是这样的,刚才刘克栋和我闹了点小矛盾,所以打了起来......"
"他怎么晕倒了!"警察蹲下来看着刘克栋,探了探他的鼻息。看样子准备叫救护车。
"应该没事。"我赶紧说:"估计酒劲还没过去,睡着了。"
王琪赶紧附和:"是的是的,刘克栋发酒疯。"
警察哼了一声,又说:"你们都消停点。再让我发现骚乱,把你们都拖出去!哼哼。"最后两个字是从他的鼻子里发出来,听来有些阴森森的。
大家寂静无声,看来都怕警察。
警察锁了门,站在外面说道:"一会儿吃中午饭,你们要是还乱,就没有饭吃!"
"不乱不乱。"头发花白的老头笑呵呵说道:"年轻人闹着玩呢。我看得清清楚楚。"
警察走了以后。我又朝着阎宇光走了过去。王琪半坐在地上,还以为我又要找他什么麻烦,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给我手机。"我冷冷说道,不准备再和阎宇光废什么话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回手机。
"急什么。"阎宇光依旧一副死贱死贱的坏笑,玩弄普通人看来是他平时最爱做的事情。而且刚才我接连打倒刘克栋和王琪的行为并没有吓到他。
我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双拳一握,就准备朝着这个家伙的下巴上来一记下勾拳。
"哎呀,年轻人别打架嘛。"老头突然从我身后窜了过来,行动敏捷根本不像个行将就木的花甲老人,一下就拦在了我的身前,正好夹在我和阎宇光的中间。
老头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馊味,阎宇光眉头一皱,骂道:"滚远一点。"使劲推了老头一把,老头不吃力,摔在了一边。
同一时间,我的拳头后发先至,轰在了阎宇光的下巴上。
阎宇光眼睛瞪大,似乎没料到我的动作这么快。但刚才那一拳应该没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他揉了揉下巴,只是显得更加怒了。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担心夜长梦多,再把警察招来就不太好收场了,心里打定主意速战速决,用最快的方法让阎宇光对我产生畏惧之心才可。
屋子内的其他人都低声惊呼着,纷纷缩在了墙角,王琪连续后退了好几步,靠在墙边瑟瑟发抖,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二人。
阎宇光三十多岁,蓬头垢面,一看就是属于天行会底层的那种无赖,但是身手还不错,应该也算是身经百战,纯力量的大汉。他挥舞起拳头来虎虎生风,如果我挨上一记,绝不只是揉一揉就能解决的事情。
而且之前的旧伤还没好,所以心里防范之心大了一些,一时间只能不断躲着,在小小的空间里闪躲腾挪。
阎宇光怒极,我躲到哪里他追到哪里。我看准机会,一拳挥在他的肋骨之上。这一拳效果显著,阎宇光额头冒出了冷汗。
趁着他动作稍微迟缓了一刹那,我双手抱着他的头,整个人几乎跳起来,用膝盖狠狠顶在了他的面门之上。
"吼......"阎宇光发出低沉的吼声。
我松开他的头,阎宇光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两步,重心不稳,差点摔在地上。
我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头晕眼花,心里也充满了畏惧,生怕我趁这个机会再发动攻击,所以两只手不停摆着,同时头部左右摇着,试图恢复清醒。
他也怕招来警察,所以自始至终都是低沉着,没有发出什么剧烈的吼声。低大以巴。
阎宇光一直退,退到墙壁边上才停下来。
我冷眼看着他,说道:"还打么?"
阎宇光摆摆手说:"不打了,不打了,都说恶狼帮能打,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我说了我不是恶狼帮的。"我朝着他走过去。
"好好,你不是恶狼帮的,你加入我们天行会行不行?小伙子,凭你的身手,好好做一段时间的事,一定可以飞黄腾达!"阎宇光恢复了神智,站直了身体。
"我对什么帮派都不感兴趣,把手机还给我。"我把手一伸。
阎宇光忙点着头:"好的好的。"他把手伸进口袋,脸色突然一沉,说道:"手机不见了!"
"我操!"我就怕他说这句话,想玩老子!一记直拳挥了过去,正中他的鼻子。
"还给我!"我抓住了他的头发。
"真不见啦,我给你找找!"阎宇光慌张地翻着口袋,还是没有找到。
我火冒三丈,就怕发生这种事情。小学的时候我曾经拿着爸爸一支镶金边的钢笔到学校炫耀,一个小混混就借去玩。不到一会儿,他就告诉我钢笔丢了,我还陪着他找了整个校园。后来才反应过来,分明是他自己藏起来了。
以前不敢得罪那个小混混,后来也没有追究,只是多长了一个心眼,不轻易再把东西借给他们这种无赖。没想到今天又栽了!
我抓着阎宇光的头发,左右开弓打了两个耳光,声音清脆:"把手机还给我,不然我今天让你死在这里。"
"真找不到了啊。"阎宇光哭丧着脸:"不信你搜!"声音都颤抖了。
"你们在干什么!"刚才那个警察又站在铁栅栏门口,凶巴巴看着我们。
"没干什么啊。"我连忙搂着阎宇光的肩膀说:"我在听阎大哥讲他过去的辉煌历史呢。"
"刚才怎么会有打耳光的声音?是不是阎宇光打了你?"警察目光如电,冷冷看着我们。
从外人的眼光来看,确实无法想象是我在打阎宇光。
"没有没有。"我笑着说:"我在和阎大哥玩拍手的游戏呢。就是那个'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儿打飞......哦不,坐飞机......'的游戏。"
警察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们。我跟阎宇光说:"阎大哥,是吧?"
阎宇光点点头说:"是的。"
警察看我没有什么异样,便放了心。他并没有去观察阎宇光,在他的世界观里,总以为阎宇光才会去欺负别人。
警察走了以后,我又对阎宇光说:"老子不想陪你玩这个游戏,你最好赶快把手机还给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阎宇光拍着自己的口袋说:"真不在了,周明,你得相信我。可能是咱俩刚才打架的时候不小心丢在哪里了,咱们赶紧找找!"
又玩这一套!小学时候那个混混就是告诉我可能丢在哪里了,让我跟个傻子一样在校园里找了一个下午!
我没工夫和他废话,把他口袋摸了个遍,真的没有发现手机,一下子就慌了。
手机真的不在阎宇光口袋里,怎么回事?刚才明明看到他把手机放进去的!
手机如果丢了,那我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什么事情也无法第一时间知道了!
"你看,我说的,真不在吧。"阎宇光又是一副无赖口吻。
"少他妈废话,赶紧给我找!"我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脖子,眼睛环视屋子里的所有人:"你们谁看到我的手机了?"
众人摇头,表示都不知道。我一着急,又满屋子找了起来,活脱脱像是小学时候那个冒着大太阳在校园里寻找钢笔的我。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我越来越着急,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在这种环境下,本来心情就极度焦虑,现在又碰上这档子事,更让我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
我接连踹了阎宇光好几脚,嘴里骂道:"你玩个jī巴的打地鼠,长得跟个地鼠似的还打地鼠!"
"是是。"阎宇光附和着,陪我一起找着。
我让屋子里所有人排队站好,挨个搜他们身子,虽然知道这行为不好,但除了这样别无他法了。阎宇光挨个踹着他们:"见周明的手机了吗?"
还是找不到,我急得都快流了汗,屋子就这么点大,手机能到哪里去?
找了一会儿,还是无果。我拿阎宇光出气,阎宇光拿他们出气。
手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失踪了,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外面的警察敲着铁门说:"准备吃中午饭了!"
众人围拥过去,各自端了碗吃饭,每个人两个馒头一碗白菜。阎宇光给我也端了一碗,怯生生地说:"先吃饭吧,吃了才有力气找。"
对于这种无赖我实在没有办法,欺负你的时候把你当一坨屎看待,巴结你的时候恨不得叫你一声亲爹。
我不想看见他,端了碗坐回自己原来的角落,吃了两口没心情,把碗搁地上了。
老头还在我旁边坐着,我轻轻问他:"大爷,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大爷左右看了看,对着我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轻声说:"看见了。"
"在哪里!"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嘘!"老头依然一副神秘的表情。我意识到他可能是害怕得罪谁,便点了点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吃饭。
知道了手机的下落,吃起饭来也有了胃口,一会儿的功夫就吃完了。阎宇光还在四处踢着别人的腿:"谁看见周明的手机啦,老实说,别逼我发火啊!"
踢着踢着就来到了老头的身边,一只脚抬起来就要踢老头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