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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和他失去的记忆,和他空白的过去有关系吗?
“一个故人啊。”古冰睫站起来,走到他铺好的床铺前,躺下去。
“他和我很像吗?”想了好久,本来以为跟着落雪依,他可以不要什么过去,但是,现在他忽然很想知道,那些空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古冰睫却再没有回答,低头一看,她已经睡了,于是橘无奈的走回火堆的另一边坐下,望着星空,想着那些令他无比迷惑的事。
古冰倩缓缓的醒来,却一时不知身在何处,闊影不在身边,她看着有些熟悉的华丽画面,慢慢惊觉居然是圣女宫,她回来了,回到失落之城了。
“圣女大人,您醒了?”御医在身边温和的问。
“恩,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御医,我怎么了吗?”他呢?为什么闊影不在?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圣女大人,您自一个月前昏迷,一直不醒,小姐很焦急,到处寻访名医医治您,却不见效,您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你说什么?我昏迷了一个月?”不可能,那时她明明……古冰倩努力去回想,却只觉得脑中好似有什么障碍,她根本想不起来。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忘川难忘“对啊,您昏迷了一个月,急死小姐了。”
“我没有离开失落之城?没有失踪?”被御医这样一说,她好像真的是昏迷了一个月,那些事情好似一场梦,开始慢慢的变得模糊。
“没有啊,您昏迷之后一直都在圣女宫中。”好似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御医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她真是病得很重了么?
“那么冰睫呢?我要见她。”抓住御医干枯的手,古冰倩唯一的希望就是古冰睫,她觉得脑子一片混乱,闊影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她是不是真的和一个神陷入了爱情,难道都是梦?
撼“小姐现在不在城内,她去黑家寻找医治您的方法了,不过很快就回来。”
“不可能,帝君怎么可能舍得冰睫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你骗我。”好似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古冰倩马上反驳,她真的希望那不是一场梦。
“我没有骗您,小姐求了帝君很久,甚至用绝食威胁,帝君才让人护送她过去的。”叹息一声,御医诚恳的说。
调“……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见她。”沉默了下,古冰倩只好暂时接受这个现实,但还是有些疑惑,他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好,老夫先去禀告帝君,您醒了。”御医恭敬的行礼后退了下去,马上,大大的宫殿就陷入一片冷寂,古冰倩靠在床沿,拼命想着,但那些过去却越来越模糊,甚至连闊影的脸都开始模糊了,她不想忘记,不想,泪不自觉的流下,如果是假的,为什么心会那么痛?那种空空的感觉,那么强烈,好似被挖走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
“启禀帝君,圣女醒了。”书房内,御医恭敬的回道。
“她怀疑了吗?”皱着眉,拓跋撤冷冷的问,古冰睫不在,他几乎每天都皱着眉。
“恩,看来忘川的水,效果不大,圣女似乎还记得以前的事,并且坚持要见小姐。”
“……那不行,冰睫会露馅儿的,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对了,那个女人怎样了?”心思一转又回到古冰睫身上,好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该不是那个黑冥又搞鬼了吧?
“据说,她整日痴痴呆呆的,嘴里不知在嘟喃什么,但夜了又好似在捣置什么。”那个女人总是一个威胁,虽然现在被冰冻在后宫,但是,小姐回来,难保不会生事。
“注意点,让青龙使监视好她。”虽然没多大用,如果她想离开,就是自己也别想轻易阻止,杀之以除后患是最好的,但是,他能杀掉她吗?
“遵旨!”
“你在干什么?”快到暗瑄境内了,橘写了一封飞鸽传书,准备发出去。
“先把破解黑冥的书信发出,否则,小姐回去就危险了。”几日的相处,两人越发的熟悉,橘也没那么沉默寡言了。
“恩,这也是,不除掉她,宝宝和我都很危险。”点点头,她也没看那纸条,不知道写了什么,只是交给橘,让他保管。
“还有一日就到了,小姐休息下吧。”鸽子飞了出去,一切也许看起来已经是解决了。
“橘,你说为什么上官无尘要和黑冥合作设计我呢?或者说设计撤?”抱着膝盖,现在她最喜欢这个姿势,好似可以保护住孩子,又能更深切的感觉到孩子一般。
“据属下在琪雅这段日子打探的结果,小姐恐怕不爱听吧。”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他也查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对古冰睫来说,并不是什么好话。
“说吧,过去的事情,我不会计较的。”她也隐隐感觉到了,如果只是国仇,不至于牵扯那么多人,布出那样的局,只为让拓跋撤杀了她,他们之间又没有仇恨,那么就是要他感同身受了。
“上官无尘曾经有一位非常宠爱的妃子,他为了她不顾长老的阻止,执意要立为正妃,可是某一次,帝君到琪雅做客,那妃子同帝君居然被捉奸在床,上官无尘当场就气结了,拔刀要杀这对奸夫淫妇,结果,他怎么是帝君的对手,而且像帝君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去解释什么,一个女人而已,睡没睡都无所谓,所以在打倒上官无尘后,他就回暗瑄了。而那个妃子,居然在事后不久发现有了身孕。”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橘没有再说下去,他觉得这整件事都透着诡异,只是,查到的都是片面,他也无法证实。
“上官无尘逼着那个妃子打掉了孩子?”所以,他才用这个办法,让拓跋撤重蹈覆辙,那个孩子难道不是拓跋撤的?不然他也许会真的强了自己,古冰睫似乎可以理解他的心思了。
“对,孩子被迫打掉了,而那个妃子差点疯掉,她用尽一切办法逃离了上官无尘,从此消失了,再没有出现。而暗瑄同琪雅也成为宿敌,不知道那上官无尘做了什么,从此之后,他身上总是会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传说他把灵魂献给了蛇神,以取得可以打败帝君的力量。”
“可悲的男人,我只能说,他的爱真的太单薄了,也许撤什么也没做过,那个孩子是他的吧。”虽然拓跋撤也怀疑过她,但是,他最终也舍不得真的逼她喝下坠胎药,这就是爱同迷恋的区别吧。
“这个就不知了,这件事,属下总觉得有很多疑点,包括,那个妃子失踪不久,琪雅后宫所有妃嫔都被赐死了,而原因不明,从此上官无尘就独身一人,坊间流传,他把那些女人献给了蛇神,但真相是什么,却无人得知。”
“……他其实也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太过执着了吧。”她明白的,如果撤当初真的动了手,那么他也会和上官无尘一样,这就是她必须保住孩子的另一个原因。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回朝“您不生气吗?帝君可能和别人有过孩子。”女人不是都很在意这些的吗?
“第一,撤肯定不爱她,如果爱,他不会放着那个女人不管就离开。第二,孩子也许不是他的。”她不会去计较他曾经有过多少女人,那样太累了,他是帝王,后宫那么多美人,他抱过的又何其多?她能一个个去计较,去追究么?
“您倒是挺理智的,不像主子那般,帝君如果宠幸一个女人超过三次,她就受不了了。”低下头,望着双手,那手心似乎还沾着血腥,不知染过多少女人的血,好在,拓跋撤不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帝王,他不喜女色,所以,他手中也不过是几条孤魂而已。
“你主子究竟是谁啊?后宫的嫔妃么?后宫不能让男人进入的吧。”原来他的主子喜欢撤啊,那就难怪每次提到,他都会那么哀伤了。
撼“不是,主子是四神使之一,朱雀使。”抬起头来,她是除了落雪依,第一个令他放下戒心的人,他总觉得他们早就认识了。
“四神使?那是什么?”记得好似在千年后也听过这个名字,上官冷就是四神使之一,但是他不是上官无尘的后代么?好复杂哦。
“不知道,我只知道,主子是四神使之一,四神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分管四个堂口,朱雀和青龙主管宫内安全,和情报搜集,白虎镇守边关,玄武司掌刑罚。”他只围着一个人转,其他那些事情,他不是很在意。
调“哦,那你主子就是四神里面唯一的女人,朱雀使?”就是那个曾经来示好的女人,一身红衣,她记得清清楚楚。
“对,上届朱雀使被她杀了,才换做她,在她捡到我时,她还只是朱雀下面的一个分堂小卒,三个月内,她想方设法杀掉朱雀使,取代了他。”暗瑄的四神不限条件,只要能在选拔时杀掉对方,就能取而代之。
“杀人?我真没想到那样的女子也会杀人,太可怕了。”一个女人为什么有那么强的权力***呢?她究竟为什么而起的杀意?
“为了那个男人,她生死不惧。”别说杀人,就是自杀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江山色,不敌君颜,男色也可怕,谁说红颜才是祸?”感叹啊,先是朱雀使,后是黑冥,她的男人真是女人的克星,天下的祸水。
“帝君,橘护卫的飞鸽传书。”等待那么久,终于等来了,青龙使一刻不敢耽误的将飞鸽传书递给拓跋撤。
“恩,知道了,下去吧。”拓跋撤迅速取下信筒打开,看了几眼后,陷入了沉思。
“来人,将西城的别庄收拾一下,派几个机灵点的宫女过去伺候。”想了片刻,他马上下旨,然后迅速写了一个回信放进信筒,让鸽子带着飞了。
“遵旨!”看来,这小姐还不能过早进宫,难道黑冥真是无敌的?一边去办事,一边还在想着,青龙使走到一半,却被人用力敲晕了,他居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哼,原来那个贱人还未死,难怪了,拓跋撤居然给我玩虚的。”一张模糊的脸出现在晕倒的青龙使之上,黑裙包裹着全身,她用不知什么巫术之后,青龙使又站了起来,但是表情呆滞,似乎依旧没有只觉。
“去把这个巫毒娃娃放到那贱人的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死神模样的巫毒娃娃递给青龙使,黑冥淡淡的说。
“是!”机械的回应着,青龙使转身一步步走去。
“既然得不到,就毁掉,来个鱼死网破。”嘴角浮现一抹邪恶的笑,她不会认输的,就是死,也要抱着那个男人一起。她现在明白了,黑羽的无奈,爱情就是这样,即便知道无法掌控,也只能陷落,最后毁灭,就想飞蛾扑火一般,只是,她不但焚尽身体,还要将火也扑灭。
“啊,是飞鸽传书,撤说什么了?”古冰睫心急的望着那只雪白的鸽子落到橘掌中。
“帝君安排您先到西郊的别庄暂住,等清理完宫里的障碍,再接您回宫。”黑冥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不然拓跋撤不会不让她回宫。
“我以为,马上就可以见面了,没想到……唉,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失望和落寞都升起来了,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隔着那么近,却终究无法相见的苦涩,令思念更加升华。
“帝君安排您住西城,想是也方便同您相见吧,不然,直接住城外更安全些。”为什么女人眼中都只有那个男人,橘心里不觉一阵说不出的烦闷,他看不惯她思念那人的表情,比落雪依还严重。
“真的?他会来见我的?真的吗?”惊喜之色马上闪现,古冰睫激动的拉住他的袖子问。
“小姐,您别激动,属下也只是揣摩圣意罢了,事实如何,真的不知道。”心里一颤,那触感是那么熟悉,好似曾经摸过一般。
“……谢谢你,至少留个念想。”微微一笑,慢慢放开手,她也后悔自己的冲动,只是,越靠近,就越想见他,越想被他紧紧抱住,用那暗哑低沉的声音唤她的名。想着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