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小说网 www.84txt.com,最快更新腐尸王的祭妃最新章节!
他有如坠云端的感觉,喜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郁闷。
“你想要什么?天上明月亦给你摘来,何须这样谨慎。”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除了离开。
“那倒不用,我想回君临殿住。”她得找到卡琳思给她的锦囊。
“……那好啊,孤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现在就回去吧,那里只给你一人留着。”大喜过望,她没有再提离开,还有回他的寝宫住,拓跋撤君心大悦的说。
“呃,那帝君要住哪里?”他恐怕是误会了吧,古冰睫叹息着想。
“自然是君临殿啊,那是孤的寝宫……”皱眉,难道她不打算和他一起住?
“帝君曾经答应过冰睫什么,难道忘记了?”他果然误会了。
“你要孤舍了君临殿给你?”再次坠落低谷,她真厉害,一刻钟的时辰,令他忽上忽下,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征战开始“恩,冰睫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轻应了声,她怯怯的说。
“孤允你,明日孤就搬到书房去,君临殿是你的了。”他一口允诺下来,就是想告诉她,他有多么重视她。
“谢帝君!”他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高不可及的男人,他是那么宠她,随她,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情况下才变,他越这样对她,只会让她越想逃,至今仍然不敢看镜子,甚至用手抚摸都不敢摸全,只是一部分就令她难受得想呕吐,那纠结扭曲的疤痕就好似她最讨厌的蛇一般错落在她脸上。
“冰睫,记住,孤永远不需要你的谢,如果你真的想谢孤,就靠近门板,孤想感觉下你。”手贴着门,拓跋撤沉声说。
撼“……帝君……”泪又要落下了,古冰睫将身子紧紧贴在门上,隔着那厚厚的木板,她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唤孤撤,这个世间唯独你一人能这样唤孤。”似乎真的摸到她一般,他闭上眼,心无力的跳动,如何待她居然比攻打天下还令他发愁。
“撤……”他的话竟将她带回了千年后,古墓中,黑暗的石室内,他也曾暗哑的说过,天下间,唯独她一人可以唤他撤。为什么,时光不能倒回?非得在不能回头的时候才认清彼此的心意。
调“冰睫,孤真的不在意你是否美丽,因为,第一眼,你绝美的容姿已经再不会从孤脑海里褪去,别再折磨孤了好么?”他一步步诱惑着她妥协,拓跋撤以前从未发现自己竟会说出如此多情的话来。
“对不起,我无法不在意,天晚了,帝君请回去休息吧。”用力排开心底的渴望,古冰睫离开门板,淡然的说。
“唉!”一声叹息,绵延着她的心,她决定,找打锦囊后就马上离开,再不能留下来。
“帝君,不好了,卡其顿部落策动谋反,苏瑟将军已经阵亡。”刚刚回到书房,就接到紧急军情,拓跋撤皱眉。
“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有五个部落应和,哼,真是不知死活,告诉青龙使孤要亲征。”低头看着前方发来的军报,拓跋撤将连日来的沮丧完全转化为斗志,战神的血在沸腾,嗜血的魔兽开始苏醒。
“请问帝君,启用歼击战术,还是毁灭战术?”
“毁灭战术,孤好久没有感受那摧毁一切的快意。”眼神狂乱而兴奋,他只有这样才能从对古冰睫的懊恼无力中解脱。
“遵旨!”
由卡其顿为导火索开始,历史的轨道又板正了,伊顿大陆将陷入血与火的洗礼中,战神好战的意志开始沸腾,为什么会这样?卡琳思不解的看着神谕,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难道古冰睫出事了?离她的劫数似乎还有些日子,难道历史真的是不可改变?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原点?
“圣女大人,您不能再出去了,造物神会生气的。”当她想去看看古冰睫,问她为什么不阻止拓跋撤的疯狂时,却被人挡住。
“造物神难道希望他一手建立的伊顿大陆陷入战火的洗礼么?让开!”卡琳思厉声喝斥。
“卡琳思,你为什么那么希望历史被改写?”这时一个醇厚清雅的男声在外面响起。
“神,难道您希望伊顿毁在战神的好战之下吗?”卡琳思一顿,他怎么会出来的?
“那是命运,天书虽然重组,但是必须重新回到轨道上来。”
“您动了手脚,原来是您……”她马上明白了,为什么拓跋撤会再次燃烧起斗志,原来他动了手脚。
“我改变了一点东西,不过,还得看他们的心,历史也不是不能改写,我只能尽量导正,导正不了,那就是天意了。”男人满赋深意的说。
“……我明白了,您也希望历史改变,只是不能,唉,希望他们能经历住考验。”
“如果拓跋撤战死了……算了,你现在已经归位,就不要再管下面的事。”
“拓跋撤会战死?神,您究竟在想什么?”卡琳思眼神一敛,却再得不到答复,一切都成为未知,连神谕都可能会被改变。
“你说什么?他要上战场?”正准备搬回君临殿的古冰睫被告之,拓跋撤将出战卡其顿。顿时愣住了。
“恩,帝君已经昭告天下,他将亲自出征。”柯瑟淡淡的说着。
“……哦!”不是去攻打琪雅她就放心了。
“你难道不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吗?等他回来,你应该不在了吧?”见她哦了声就没什么反应了,柯瑟不解,她究竟在想什么啊?
“见了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现在,我最不能见的人就是他。”见他就好像水火的煎熬,一边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不能自已,一边又煎熬着自己恐怖的容貌,这种感觉她真的不想再尝试。
“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战死了,你会后悔一辈子。”叹息一声,柯瑟冷冷的说。
“不,他不会的,他是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他会凯旋而归的。”瞪大眼,她愤怒不已,他怎么能咒他?
“以前也许是,但是现在,你认为他还是么?”
“为什么不是?”
“明知故问,他心里装着你,就有了弱点,战场上,毫厘的差错都会早就无法挽回的局面,自己想去吧。”丢下呆愣在那的古冰睫,柯瑟摇着头离开,再说了,这次出征苍狼不在他身边,出了事根本无法挽救。
拓跋撤一身戎装,蓄势待发,他想去见古冰睫一面,但是又怕她的拒绝会令他觉得无力,正在踌躇间,只见一身白衣的女子面戴纱罩,她终究舍不得就这样再不相见,她总是给他惊喜,在最绝望的时候。
“冰睫……你总算肯来见孤了。”他想起白寻不到她时,她却一身舞衣绝尘的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瞬,恍然隔世。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临行送别昨天因为忽然的加班,倩来不及通知大家,没有更新,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多了,实在太累,请大家见谅,另,本来周末减更,但因为昨天断更,这个周末不减了,算是补上昨天的,今天依旧三更,陆续发上!
“……您真的要上战场么?”透过厚重的白纱,古冰睫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一身银色的盔甲,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帅气英挺的令她不敢直视,这就是战神,穿着战袍比龙袍更加有魅力,更加让她自卑的想转身逃开。
“恩,孤明日就出征……”轻应了声,拓跋撤看着那被重重纱罩遮挡住了的女人,虽然高兴她住动来见他,却也懊恼于她那明显刻意的装扮,他们之间需要那些厚重的遮蔽么?
“希望您一切小心,凯旋而归。”沉默良久,她受不了他深沉的凝望,受不了他耀眼的光芒,将心里的话说出,转身就要逃开。
撼“如果有人说,她会等孤凯旋,孤定会圆了她的心愿。”叹息着,他知道她心里还是惦念他的就已经足够。
“……您是战神,无论有没有人等您,您也会凯旋不是吗?”定住离开的脚步,古冰睫心里一沉,他猜到了,她会趁他出征时离开。
“是么?孤戎马一生,从未怀疑过,却在这一刻开始犹豫,孤真的能回来么?回到这个没有你的宫殿,冰睫,你改变了孤,却想就这样离开,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仿佛只是咛喃,拓跋撤的话直直敲击着古冰睫的心,他那好似不顾一切的语气令她心乱如麻。
调“您想做什么?您是一国之君,难道会为了我的一句话就故意战败么?”转回身,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他怎么可能是一个为了女人甘愿放弃一切的人?
“故意战败?呵,这个孤还真没想过,不过,战事如同人生,没有一成不变的定论,生死总在瞬间,你不会明白的,孤不会故意战败的,你放心,尽管离去吧。”淡然一笑,他眼底再无波澜,话已至此,她依旧要离开的话,他能怎样?她说的对,他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故意求败,更不可能低声下气的求她不要离开,他该做该说的都说完了,做完了,而她已经执迷的话,他只有关闭心房,从此再不会有情。
“帝君……”古冰睫心里一沉,看着他的表情好似舍弃了什么,她不安的呼唤,却得不到回应,他转身,不再看她,径直离开。
“撤……”他要走了,她感觉他就要走出她的生命一般,再忍不住大喊着奔跑过去从后面用力抱住了他。
“冰睫?”拓跋撤的身子一颤,她温软的娇躯紧紧贴着他,令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躁动。
“对不起,别回身,别看我,否则我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撤,求你了,一定要凯旋而归,一定要毫发不伤的回来。”哽咽着,她低低的哀求着他,泪落在冰冷的盔甲上,溅起水花。
“那你就等孤回来,别离开……”拉起她抱住自己腰间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着,拓跋撤无奈的叹息,他还是无法对她完全死心,只是一个靠近,就让他心软了。
“……好,我答应你,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回来。”终于妥协了,他的坚持,让她无法再拒绝,只是,等他回来,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吧,眷恋的贴着他的背,即便隔着厚厚的盔甲,她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这是最后一次感觉这温度,就让她放纵一回吧,只这一回。
“冰睫……让孤吻你一下好么?孤想带着你的香味离去……”感觉到她的不同,拓跋撤小心的请求着。
“……”古冰睫直觉就想说不,却一时说不出口,她也好渴望再体会一次他的激烈,再熟悉一遍他的味道,让她在离开他的日子里能有一个念想,所以,她沉默了,理智已经涣散。
感觉到她的妥协,拓跋撤轻轻拉开她的手转回身,大手掀开那厚重的纱罩。
“不……不行,对不起,我……”如同当头棒喝,古冰睫猛的推开他,慌乱的将白纱罩好,她怎么能那么大意,差点让他看到……
“好,孤不掀开,就这样吻,你别怕,别再拒绝孤了。”见她似乎想逃开,他迅速将她扯回怀中,低头贴着白纱轻声安慰。
“撤…”他温柔的唇先是贴在她的眼上,然后慢慢移动,古冰睫心痛不已,她双手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低低呼唤着。
“冰睫,孤的宝贝……”最后一声叹息,终止在交合的唇间,虽然隔着纱,却也激烈无比,他感觉那熟悉的栀子花香直直投入到心底深处,揽住她的大手更加用力。
“撤,为什么?为什么非得到不可挽回的时候你才对我温柔?”流着眼泪,她推开他,将心底最深处的愤怒的吼出,为什么非得到这个时候才说她是宝贝?
“……冰睫……”对不起,三个字卡在喉中无法说出,他从未给人道歉过,那三个字是那么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