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东风_分节阅读_74

洛儿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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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别人,只有你!

    我已几乎说不出话来,脑中只反复响着他这一句“没有别人,只有你。”微张的口中仍残留着他唇齿间薄薄的酒味,脑中好热,身体更热,仿佛那样炽烈的一团火焰在心头燃烧着,只觉四肢百骸都已听不得使唤,失去了控制,就那样软软地瘫在了他的怀抱之中。

    他忽而起身,我只觉心口顿凉,眯眼瞧他,却见他手臂轻挥,那包金的钩子只轻轻一挑,床帏便如月光泻地,登时掩住了满床春色。

    “快天光了。”在他的攻城掠地下我已几乎不着寸缕,我咬着牙,仍是心有不甘地抓着他毫不客气的双手,阻止了他的上下其手。

    “还早。”他不以为意,见双手被我抓住也不在意,邪肆一笑,转而以口唇继续掠夺。

    我身子一颤,忙松开他手推着他健硕的胸膛,“一会要是妆晨她们进来看到你……”

    他不耐地以唇舌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言语,纠缠半晌,直到我几乎无法呼吸而憋得面色通红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咕哝道:“方才那么惜字如金,现下倒聒噪起来了……”

    唇瓣阵阵胀痛,我羞恼地瞪他,他却更形兴奋起来,一直游移在我心口的手掌渐渐下滑,缓缓停在腰下。进入的同时瞬时堵住了我的口唇,在唇齿相依的空当模糊开口:“明天就跟我回去。”

    “不……”我拼命地使自己注意力不至于涣散,还要分心注意他说了什么,当下只觉痛苦非常。

    “为什么?”他不依不饶。

    我努力地趁着他说话的空当大口呼吸着空气,喘息不定地开口:“天一亮我便要……便要随我爹返乡……祭祖……”

    “我也一起去。”他又腻了上来,双手扣在了我柔软的胸前,讨价还价。

    “你去做什么?”我没好气地瞪他。

    “你我是夫妻,你的先祖也便是我的先祖,我去祭拜祭拜,原也是合情合理。”双手辗转摩挲着,他试图说服我。

    “你真的是拓跋朔么?”我强忍着胸口传来的阵阵鼓噪与不安,有些无力,亦有些无奈。怎地数月不见,他便似变了一个人似的,竟如此黏起人来,比起惇儿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略略怔了怔,死死地盯着我,身下却蓦地加重了力道,惊喘之下直令我连呼吸也破碎了起来,“你——”

    “自然是我。”他望着我已几乎无法呼吸,双手却无意识地紧紧抠住了他的肩膀,他满意喟叹,任由温热的汗水沿着他壮硕的胸膛涔涔滴落在我心口。“能见着你这副妖精模样的人,自然是我。”他含笑俯身,“也只能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悄悄浮上来,有人没有人没?没人吧?好,现在是午夜场时间,请未满十八岁的小盆友自动回避……

    郁卒啊,大清早的要写这么……不CJ的东东,某洛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CJ的小孩⊙﹏⊙b

    害羞,跑走,众SAMA慢慢看,慢慢看哈……

    PS:RP大爆发呀RP大爆发,把明天的也一起更掉了,SO,明日无更呀明日无更~~~怕被拍砖的某洛光速遁逃,咻~(@^_^@)~

    第四十章 我见青山多妩媚(上)

    妆晨与绣夜的惊诧是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翌日清晨,绣夜抱了铜盆棉巾进来我屋中,放下铜盆便要来掀床帏。我直至天光渐亮方才勉强入睡,其实睡意甚浅,所以绣夜方一踏进屋中我便醒了过来。眼见她纤细的身影已映在了帷帐之上,我慌忙开口:“且慢!”

    绣夜一怔,手掌如遭火炙般缩了回去,“小姐?”

    我望着身侧那睡得一脸快意的家伙,心头又羞又恼,少不得沉着嗓子道:“等、等我更衣。”

    那壁厢妆晨也进来了,绣夜顿了顿,忽然又道:“可是,一向都是奴婢服侍小姐您更衣的呀!咦?”

    那身影忽然弯了下去,我正纳闷她瞧见了什么作此大吃一惊之态,却听得帐外蓦地一声尖叫:“不得了了!小姐屋中怎地会有男子的靴子?!”

    “……”我登时头大如斗。“别喊了,”我微微掀开帷帐,只探出半个脑袋,无奈道:“绣夜,你去给我找身侍卫的干净衣裳来,记得找件大点的。”

    “小姐?”绣夜一脸疑虑地望着我,“您找侍卫的衣裳做什么?”

    “别问这么多,叫你去便快去。”我摆摆手,转头又冲妆晨道:“你在外头看着点,别叫任何人进来。”

    妆晨望着我,没有多说,只轻轻应了声:“是。”扭头便率先走了出去。绣夜眼见如此,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忙跟着去了,反身掩好了房门。

    “呼……”我阖上帷帐,重重吁了口气,扭头一看却见身侧那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一脸好整以暇地望着我。见我侧过身来望他,他眼中蓦地一黯,锦衾下的手掌已顺着我直起的腰身缓缓攀了上来。

    我面上一热,忙捉住了那只正为所欲为的手,丢到一边,嗔道:“你还不快些起身!”

    “不急。”他被我这么一丢也不着恼,顺势将手臂支在颊侧定睛瞧我。被他这样毫不遮掩的盯视着我才蓦然发现方才霍然起身,锦衾早已滑到了腰际,而原先穿着的亵衣被他昨夜一顿拉扯早已不能蔽体。我瞪着他那明显流露出戏狎之意的双眼,只恨不能剜了出来,慌忙背过身去将亵衣拉好,扣上颈间的盘扣,这才拉开帷帐轻手轻脚地下了榻去。自取了搭在屏风上的衣裳穿上,扭头再望去时,他亦起身将里衣穿好了,正弯身穿着靴子。我见他动作很是笨拙,无奈叹气,俯身扶住了他的足踝,为他将靴子推了上去,顺带着将他腰身处的衣裳也理了理,瞧去平展得多了。

    绣夜很快便找来了一套侍卫的衣裳,吱呀一声推开房门便冲了进来,头也不抬地便喊:“小姐小姐,衣裳找来了,您要这衣裳做……什……么……”

    她没有尖叫出来,已经很是难得了。我望着她见到拓跋朔一脸活见鬼的表情,嘴唇都忘记合上了,半晌方回过神来,手上抱着的衣裳哗啦啦落地,跟着便是一声惊呼:“王、王爷?!”

    “嘘,噤声。”拓跋朔仍是一脸好整以暇,主动走到她身前弯身捡起那套衣裳便径自穿了起来。我见他笨手笨脚,绣夜又在一旁傻站着没有反应,只得走上前去替他将腰带系好,又将后领理了理,拉展了后心处的衣裳。这套衣裳配他的身量略有些不足,肩膀和下摆处便有些窄小,他于是直嚷着说不舒服,我也懒怠理他,嚷得多了,听着烦了,我便淡淡丢去一句:“你可以不穿,现在日头尚未大亮,紧着赶回你的客栈还来得及。”

    他登时噤声了。动了动手脚,又在屋子里走了个来回,转而便道还从未穿过楚朝的侍卫衣裳,今番倒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妆晨不知何时也进来了,见了拓跋朔亦是一色的活见鬼表情,然而她终究要比绣夜稍稍沉稳些,一手捂住了口唇,眼睛只滴溜溜地在我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绣夜又端来一个铜盆服侍他洗漱罢了,一脸余悸地悄悄问我:“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接了妆晨递过来的棉巾擦脸,闻言无奈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人大半夜有觉不睡,偏要跑来做贼,今日见了爹爹我可要好好说说这件事,咱们府上的侍卫也太不济事了。”

    绣夜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望望拓跋朔,又望望我,忍笑道:“小姐您便是刀子嘴,豆腐心,衣裳都叫给王爷换了,还说什么要禀告老爷知道?”

    我瞪她一眼。“就你多嘴。”

    拓跋朔轻轻一笑,目光越过绣夜与我微微一撞,登时便读懂了彼此心中所想。当初我被困西羌,他不也是独自一人潜入牢中将我救了出去?那西羌王都内的大牢他尚且如入无人之境,又何况这区区一个尚书府。我想起彼时他的舍命相救,逃出王都时的一路旖旎风光,他将我牢牢护在怀中的坚定不移,带我去了温泉山洞的心细如发,种种的种种,令我心头登时一片绵软,目光亦不自禁温柔了起来,缠缠绵绵地与他的视线胶着着。

    妆晨忽然低低道:“王爷也要一同前去祭祖么?”

    我一怔,望了望拓跋朔,眼见他一脸笃定不疑,只得叹道:“嗯,你去安排一下,将他安插进亲近侍卫里便是了,只莫叫爹爹起疑。”

    “小姐……”妆晨唤了声,忽而又径自滞住了,她看了看我,眼中脸上满是疑问,但也清楚此时不是问话之际,于是点点头道:“奴婢省得了。”她转向拓跋朔,“突然多了个生脸孔难免大家起疑,妆晨斗胆请王爷配合,无事莫要开口,只跟着队伍便是,以免露出痕迹。”

    拓跋朔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嘴上应着话,脸上却是冲着我。“本王也省得了。”

    我再绷不住面色,嗤地一声便笑了出来。

    不一会绣夜便领着他去了,妆晨这才近前来为我梳妆。我睨着铜镜中映出的她清秀的脸庞,眉头紧紧蹙着,脸色是说不出来的怪异,忍不住低声道:“妆晨,你在想什么?”

    她一怔,手上的玉梳便没有抓稳,一下子便滑了下去,落在地砖上,叮地一声便摔裂了。她面上一白,慌忙俯身将断裂的梳子捡了起来,顺势跪在了我腿边道:“小姐恕罪!”

    我静静地望着她,见状也没有多说,只伸手扶了她一扶,淡淡道:“一把梳子而已,碎便碎了,何至如此。”

    她这才咬了咬牙,慢慢站起身来,重又自梳妆台上拣了把玉梳仔细为我梳起发来。

    “妆晨,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何?”我突然开口。

    她手上一顿,垂首道:“小姐待奴婢情同姐妹……”

    我淡淡嗯了声,又道:“昔日我远嫁漠国,曾说过从今而后你我不论主仆,只论姐妹,祸福相倚,你可还记得?”

    “奴婢记得。”她仍是垂着头,虽极力自持,但挽住我发丝的双手仍是微微地颤抖着。

    我无奈叹气,转身取下她手中的梳子,执了她的手掌。“那么,既然是姐妹,你却有什么心事不能对我明言?妆晨,我一向信你,在漠国那大半年多亏了你陪在我身边,处处照顾我,提醒我。我只想让你明白,你爱我护我之心是真,我爱你护你之心也非虚假,不管是什么事,但凡我能够做到,我都会不惜一切为你达成的。”我眼见她身子一震,终于慢慢抬起头来,我紧了紧她的手掌,“你究竟有什么心事?”

    她怔怔地望着我,眼角却慢慢湿了,她很快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抬手拭了拭,强笑道:“哪里是什么心事呢,奴婢就是突然见到王爷,一时受了惊吓。”她说罢,不待我开口便抢先拿过梳子又为我挽起发来,“奴婢本来想着小姐回来了家乡,虽然与王爷一时分离必然苦痛,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毕竟在漠国时小姐便灾难不断,甚至几次有性命之忧。可眼下王爷竟然找来了,足见王爷对小姐是真情厚意,奴婢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所以一时情绪失当,还请小姐莫要见怪。”

    “我怎会怪你。”我隐隐觉得她并未说出实话,或者说,并未完全说出实话。但她既掩藏至此,想来可能果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我也不愿相逼,当下浅浅笑道,“你千般计量也是为了我,我怎忍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