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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长孙绛英轻咳一声,拉上白雪的手说道:
“白雪,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回学校吧,马上要期末考了,我们这几天落下功课太多,必须赶紧回去‘闭关修练’十天半月的,要不然挂科就悲剧了。”
“唉,忙活了半天,原来别人看不上咱们呀!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白雪耸耸肩,双手一摊,显得非常无奈。
长孙冶眼角含笑,在一边看着俩孙女“胡闹”。他现在只是一位诚实的观众,没有制止她俩的意思,更没有帮阎红梅求情的意思,阎红梅陷入空前的愤怒与无奈之中。
她恨不得立即马上即刻掐死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在滨海,没人敢不给她阎红梅面子,哪个人见到她不都是腼着脸往上贴,阿谀奉承,巴结都来不及?
然而,从她跨进会议室的门开始,就被俩未出校门的女生一直玩弄于股掌之间。
阎红梅恨啊,恨得牙痒痒的想咬人,可是她不能够,儿子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们俩已经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她们真的撒手走人,儿子真的就一点活的希望都没了。
“两位侄女,别生气,姨错了,你们大人……你们就当可怜姨这个当妈的救子心切,不与姨计较,好啵?你们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姨再额外送你们人各一个限量版的lv包,权当赔礼道歉好不好?”
阎红梅那句“大人不计小人过”差点又喷薄而出,关键时刻她想起刚才因为这句话遭受的调侃,她立即改口,既有软语相求又有送礼道歉。
她还担心两位小姑奶奶初生牛犊,不领她这只母老虎的情,说到动情处,双腿一曲,“咣当”跪了。
“哎呀……”
“喂……喂……”
长孙绛英和白雪没想到阎红梅会整这么一出,当时就吓懵了,她们本能地回避,又发现不妥当,赶紧想上前将她扶起。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长孙望急冲冲走进来。刚刚他正在小四家“疗”伤,叶郡打电话告诉他老爷子正带着长孙绛英去找阎总,可能是谈生意的事。
长孙望一听急了,苍家的生意他已经谋划了大一年了,如果不是中间出了差错,离成功已不远,不能让老爷子在这时候横插一杠呀!他长孙望不傻,给人做嫁衣裳的事他不干,就是给亲爹也不行。
情况万分紧急,他急着要赶过来阻止他们,可是小四儿没眼力劲,只惦记着她最近看上的一款新车,硬缠着要长孙望陪她去看车,不让他走。双方僵持不下,长孙望急眼了,一大嘴巴直接将小四儿抽墙上。
长孙望心急如焚,没心情管她的死活,撇下她匆匆走了。一路上他还感慨不已:女人啊,还是原配的好,原配刚才还对你痛下杀手,转眼就能不计前嫌,就象忠诚的地下交通员一样给你通风报信。
外面养的,操b玩玩可以,人品就不靠谱,都火上房了,眼睛还带钩似的只管盯着你的钱包。
长孙望的心瞬间柔软了一下,叶郡曾经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女,可惜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早已经无情地将她原有的美貌千刀万剐剔除掉,原本苗条的身材长出一身肥腻腻的肉膘,让人碰着就想做恶梦。
想想已经有好多个年头自己没有正经碰她了,长孙望莫名其妙地产生一丝内疚,他决定今晚就委曲自己,先喂自己两粒万艾可,再涂上印度神油,好好犒赏她。
大不了将灯关死了,将窗帘关结实了,挡住一切光线,在黑暗中让自己客串一回种猪。不为快感,也与爱情无关,纯粹源于一颗感恩的心,就当操猪大肠。
长孙望心中感慨,一路无语。司机察言观色,看到自己boss脸色凝重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当即脚踩油门,奥迪8系不是白给的,时速轻轻松松就是200码,极速可超300,可惜现在不是在高速路上,它的优越性不能够得以发挥。
四车道的城内道路满当当塞着车,前方不远处还在修路,交通拥挤如斯,奥迪8再牛叉也白瞎,200多万的身价,速度与身价不过2万的**tt一个鸟样。
长孙望被困在路上,脸色愈来愈不善,司机急得满头汗,他担心boss将气撒在他身上,他就冤死了!
麻痹的,这条路自从他到滨海打工就开始修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四五年了,它不停地被拆了修,修了拆了,国家花在这条路上的钱,估计能建几艘航母了,工程却还没要结束的意思。
那些没良心的上位者真不把国家的钱当钱,而是当废纸在烧呢!烧的时候还不忘往自己口袋里塞。
一路走走停停,车终于开进了滨海市人民医院的大门。
长孙望匆忙下车,一路小跑而来,刚进门就看到阎总在给长孙绛英他们下跪,他气呀,阎总可是他的财神啊,长孙绛英怎么能让她下跪呢?这丫头片子太不懂事了,完全没有大局观,不识大体,没有家族荣誉感,不对她动家法不足以平民愤。
“长孙绛英,你怎么可以让阎总下跪呢?多大的事?”
长孙望瞪着长孙绛英喝道,他还以为是长孙绛英想要告发苍境孔,阎红梅跪地求情呢!长孙绛英一脸无辜,她哪知道一直高大上的阎红梅原来也不过是一坨滚刀肉,招呼不打曲膝就跪,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哪经受得起这份大礼啊?
她自己一脑门官司还没地打,长孙望又冤枉她让阎红梅跪地。还能有天理吗,这世道?
“爸,你也是,怎么可以任由孩子胡闹呢?阎总是什么身份,怎以让她给我们下跪呢?”
长孙望又将矛头转向长孙冶,阎红梅是他的财神,既然老头子分不清轻重缓急,还想挖他墙脚,他也没必要客气。长孙冶原本一脸阳光和熙的脸顿时变成一脸冰霜笼罩。
“二叔,你要搞清楚,是她自己要跪的,与我们无关!”
白雪不答应了,她刚才还想扶阎红梅来着,现在她干脆缩回手,退到一边作壁上观。
阎红梅心里苦啊,她给她们下跪是形势所逼,也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在她的脚本里,下一幕应该是俩小姑娘因感动而花容失色匆忙将她扶起,从此一笑泯恩仇为她的宝贝儿子倾心尽力治疗。
可是经长孙望这么一闹,剧情完全被打乱,她现在跪在地上,起也不是,跪也不是,尴尬啊!
“哟,你谁呢?与你熟吗?谁是你二叔呢?轮到你说话吗?”
长孙望怒火迅速转移,逼视着白雪,如果目光能够杀死人,他早已经将白雪杀死了一百次。
“她是我长孙冶的二孙女,长孙白雪!”
长孙冶冷不丁一记晴天雷,不仅轰得长孙望外焦里嫩,也把白雪炸得懵查查,敢情这位老爷爷是周伯通附体,顽皮呢!一句话就让她白雪变成了长孙白雪。
幸好不是长孙雪,族姓还在,否则家中的爹妈不知道有多伤心。改名换姓在乡下那可是大事,应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哦,不对。
是必须先征求爹妈的意见,他们点头同意,孩子才能过继给你,还要请算命先生问卦、查八字看双方命理是否相合,再由族老主持过继礼,叩拜祖宗……
一套繁琐的礼仪下来,这孩子才能跟你姓。
长孙冶毫如征兆地上嘴唇下嘴唇一磕碰,白雪就变成了长孙白雪,草率不是那么一丢丢,简直儿戏了。
“爸,你!……”
长孙望为之气结。这老头噬休没能要了他的命,智商却留下了硬伤,难道他不知道长孙家是贵族,怎么可以随便与出生下贱的人认亲戚,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二叔,你别着急上火,小心火大伤身。阎总是高兴,和我们闹着玩的,不碍事的。”长孙绛英说道,然后又笑眯眯地低头问阎红梅:
“我没说错吧,阎总?”
“是啊,我们一时兴奋玩笑过头了。呵呵。”
阎红梅赶紧趁着台阶下台,再不起来,她马上就得晕菜。罹患“三高”的人,怕蹲怕跪。阎红梅拍着干净如洗的漆盖,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阎总?……”长孙望抚额。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往日不可一世的女阎王竟然被名不经传的小丫头给驯服了,麻逼造的,若不亲眼所见,长孙望打死都不会相信。长孙望的反应速度不是盖的,他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于是他马上换上一副笑脸:
“阎总,关于我们在滨海医药市场上的合作,您考虑得怎么样?”
“阎总已经考虑好了,她决定出让60%的市场份额。”
不等阎红梅开口,白雪已经扬着手中的协议书,向长孙望显摆。
“不吹你会死啊!”
长孙望气极而骂,完全不顾身份。阎总会愿意给她们60%的市场份额?还不如直接将她杀了得了,小妮子当吹牛叉不要本钱呢?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事情还真就这么定了。二叔,有些事有些人费尽心机未必如愿,有些人却能信手拈来,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长孙绛英轻声慢语,其中不乏讥讽,潜台词就仨字:气死你!